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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5

    是二至三倍,按照你在殿中所说的数量,半吊钱不到一年就会滚至十两,这至少应该要回十倍才对。”

    难得有个能光明正大的捞钱的机会,哪怕这钱进到的不是他的口袋,他也是心情大好。

    国库只要有钱,他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曲清言不知他的心中所想,只当他没有看懂字面上的含义。

    “回张大人,若是下官没有记错奏疏上所写是:“所有涉案官员按照挪用银钱的二至三倍全部上缴国库,那些银钱银钱摊到他们的口袋,再除去这些年的化用,差不多就是剩下二至三倍。”

    她写的自然是每个人按照账册出一笔,而不是一级衙门凑出一笔。

    张乾远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他以为自己已经很贪心,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那接下来的几条是不是可以理解未但凡有战事他们就要……”

    “张大人,陛下仁慈不愿那么多官员一道流放,同难民百姓一般受苦,皇恩浩荡,他们自是也会心怀感激。”

    这理由真是太特么好了!

    张乾远激动的好想爆粗口。

    命人送来纸笔,曲清言解释一条他就忙记下来一条,其余几位阁老端着茶盏只想把脸挡住。

    说好的读书人的斯文呢,说好的不提阿堵物呢,若是被人看到当今内阁首辅提到银钱是这般模样,怕是三观都碎了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张乾远似是已经看到空荡荡的国库中,盆满钵满是个怎样的场景。

    难怪国力空虚时抄没一个大贪官就能再支应很多年,这也不是没有的道理的。

    直到日薄西山,他终于是扯着曲清言将对策彻底定了出来。

    原本董昊诚去陕西时,西北的地方官一个个就都心中忐忑,待到了朱瑾睿带兵抄了几个府衙的账册,他们就已是知道要大祸临头。

    哪怕消息再不灵通的各级县衙中,一干人等也已是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是没人想过要逃跑,可马车刚一到官道上,就会被拦下来然后推推搡搡的提回原地。

    若是曲清言能体会到冯茂才等一群人此时的心境,怕就煎熬和无边的恐惧。

    等待死亡实在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京城,落在几位阁老身上,当张乾远拟好了旨意上的内容,玉玺在其上落印,这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案似就算是彻底解决。

    曲清言当日回到府里就命千山去要了热水,武英殿里她趴在地上,因着紧张全身如同汗洗过一般。

    偏出了武英殿又被张乾远拖去了文华阁,一应细节又商讨到傍晚。

    她可没有自己只是六品官不当妄议朝政的念头,越早上手知道各部间的条条道道就只会对她有难言的益处。

    沐浴过又狼吞虎咽的用过晚膳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少爷,老太爷命您到北望斋去。”

    又传她过去?

    曲清言瘫在椅中一点都不想动,可让下人去将曲文海请来似是也太过不孝了些。

    一个孝字压死人,她今日刚在武英殿中出过风头,怕是有不少人会将视线落在曲府。

    还是不给府中的某些人抓到话柄的机会吧。

    晃悠悠的站起身披上斗篷,由着千山挑灯去向北望斋。

    “听说四弟今日在武英殿中为祖父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

    刚转出小路就见着曲清闻带人等在路口,见到她的身影就迎了过来,话语中不知是欣慰还是嫉妒。

    “大哥过誉了,四弟只是尽了本分做了当做之事,却是没有想过能为祖父解忧。”

    她今日入宫都是由董昊诚引进去,丝毫没给曲文海颜面,现在要说她为曲文海解忧……呵呵,何来此事?

    曲清闻只笑的如同包容不懂事的弟弟,抬手扶在她的背上:“不论是否为祖父解了忧,四弟今日的应对干净又漂亮,这也算是咱们曲府的荣光。”

    曲清言笑了笑,只错开一步,脱离了曲清闻虚扶的手掌。

    这份功劳自是会记在曲家记在曲文海的头上,不然,那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的话又从何而来。

    曲清闻倒是不在意曲清言的闪躲,收回手依旧笑着说道:“四弟何时启程回长安?”

    “不知。”

    朱瑾睿送他们三人进京时并未提及需要何时回去,明日圣旨一发估计最多两日朱瑾睿就会收到消息,到时他又会生出何种想法就不得而知。

    她总觉她同余有台在这京城中就是两个好用的木偶人。

    “四弟,你这次离京还要何时才能回来?七妹成亲时你在西北未能回来,大哥夏日里也要成亲了。”

    婚丧嫁娶向来都是大事,各房亲戚赶在成亲前都会特意赶到京城,热闹后再各自散去。

    曲昭英成亲时,他曾同曲文海提过是不是应该将曲清言从西北叫回来,结果曲文海只说钦差去到西北此是就在寿阳县,曲清言应是无法脱身。

    于是,曲昭英成亲时,不论是曲文海还是曲清闻亦或是柳氏谁都没有往西北递书信,连象征性的告知曲清言婚期让她回京都没有。

    曲清言虽就没想过要回来,可自己想同旁人这般做之间的区别,相差还是太大太大。

    这会曲清闻这样说起虽言辞间带着惋惜,但落在曲清言耳中终归带了分淡淡的不满。

    她顿住脚步,借着灯笼中散出的昏黄的光线,看向路旁刚刚抽出嫩芽的树枝。

    “大哥,我到西北半年只收到一封家书,祖父在年前的去信中只隐隐提起七妹会在春日完婚,但具体在春日何时却是没有提起。

    “我不是没有在回信追问,但石沉大海,一直到我回京,府中再无一人给我去过书信。”

    所以,指责她?凭什么!

    不论何事,真情还是假意,向来都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从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过,但凡丁点小事都要计较许久,嘲讽奚落指责许久,这又算作什么?

    连一分耐心都不愿付出,现在又凭什么指着她的鼻子道她种种?

    曲清言猛地转回头在曲清闻怔忪的目光中,自嘲了笑了笑:“你们行事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