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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计,总共才考了十八分!!! 丁阿温一时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想想她也在实验班里混了三年,怎么能考成这个鬼样子呢? 要是她这次拿着这么可怜巴巴的分数回家,叫她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啊! 而且她一向不喜欢跟老师打交道,要是物理老师看到这么衰的成绩,难免板着一张混杂着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的脸质问她。这画面,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梅辰朗见丁阿温一副要哭了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胳膊,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辰朗,怎么办呀?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这次物理考的特别差,我该怎么办啊?”丁阿温一脸焦急,微微颤着音说道。 “有多差?”梅辰朗轻声问道。 “十八分左右。”丁阿温现在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饶是梅辰朗心理准备做的再足,也没意识到丁阿温能考出这么可怜的分数,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她。 这个分数,大概能刷新三班物理最低分记录吧。 “是有点惨不忍睹。”梅辰朗只好实话实说。 他话音刚落,却见丁阿温蓄积在眼眶中的眼泪夺眶而出,然后就像止不住似的,越流越多。 丁阿温抱着梅辰朗的胳膊抽抽噎噎,像只受伤的小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别哭了,”梅辰朗看着心疼,轻声安慰道:“这次你考得不好我也有责任,把你理综卷子给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丁阿温听后把理综卷子递给他,然后在座位上平复情绪。 “阿温,等晚自习的时候把我做记号的这些物理题再做一遍。”梅辰朗勉强将内心的恻隐之情压下去,用近乎平静的语调说道。 丁阿温接过卷子一看,是那些自己平时会做的基础题,加起来也有四十分左右。 “好,我听你的。”丁阿温应道。 “阿温,别着急,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呢。”梅辰朗将丁阿温的手拿过来握在手心。 “恩,不急了。”丁阿温感受着手心传过来的温度,觉得莫名的安心。 “那你把数学卷子给我,有几道题正好能帮我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梅辰朗及时转移注意力。 “辰朗,幸好有你。”丁阿温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 “傻丫头,跟自己人还这么见外。”梅辰朗说完,便研究起了丁阿温的数学试卷。 魏顾心见丁阿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本想上去安慰一番,但听到她跟梅辰朗之间的互动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见色忘友啊见色忘友! 这些天侯司宇给魏顾心补习功课,可谓是尽职尽责。美中不足的是,魏顾心总是在半路走神,被侯司宇扯着嗓子骂了好几次。 这家伙狠心起来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正这么想着,侯司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顾心,给我理综卷子,我帮你看看。” “这次还是不要看了吧!”她是真的被侯司宇骂怕了。 “不看!看了你成绩还没长进呢,要是不看你得堕落成啥样儿啊?”侯司宇数落道。 魏顾心一听更委屈了,这还不怪他,平时那么好说话一人,一到学习这事儿上就跟别人欠他似的。 她走神也是被他吓的! “魏顾心,你听到没有?”侯司宇用书轻轻戳了戳魏顾心的后背。 “听到了!我以后不让你教了,你看一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我都快吓死了,哪有办法安心学习?”魏顾心炸毛道,一口气说了好多。 侯司宇被气乐了,“你平时怎么闹都行,可学习这事儿容不得一丝马虎。” “我平时怎么闹了?”魏顾心转身拿大眼珠子瞪着他。 “……”,他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好吗? 魏顾心见侯司宇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哀怨地瞅着他。 侯司宇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那你总该告诉我原因吧!” “原因,什么原因?” “这些天你原地踏步的原因。” “他终于问出来了,”魏顾心心里那个爽啊,一股脑地吐槽道:“还不是因为你讲题的时候对我凶巴巴的,我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看题目,总担心自己做错什么惹你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领了还不行啊!” 侯司宇听完后,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看来是我的方法错了,那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魏顾心本来想着想都不想就拒绝侯司宇的,他都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好吗?可看到他那受伤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行吧!” “那你把理综卷子给我吧!”侯司宇马上换了一副表情。 魏顾心真想一个巴掌扇过去,这人真是,连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她。 “给你。”魏顾心将试卷从一堆资料中抽出来扔给他。 侯司宇望着她那发脾气的小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又补充道:“我说到做到。” “谁知道呢!”魏顾心撇撇嘴,没再理他。 再怎么不愿意,三模的成绩还是出来了。丁阿温又滑到中游去了,而魏顾心,仍是在最下游徘徊。 物理课在丁阿温的忐忑不安中张着狰狞的爪子到来了。 物理老师史艳红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上讲台,一改往日温柔可人的形象,将手里的试卷往桌子上一甩,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竟然能考成这个鬼样子,咱们班平均分比别的实验班低了两分,你们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还有同学,竟然才给我考了18分,真是不知道考试的时候脑袋瓜子想啥呢!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给我嚣张成这个样子!”说完将试卷重新拿在手上三下扫了两眼,接着说道:“这题难啊这题?人家怎么有考好的呢?还有多少天要高考你们心里没数是吧?等晚自习的时候我非揪几个同学好好问问不可!” 同学们没想到物理老师能发这么大的脾气,都被吓到了,坐在凳子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从始至终,丁阿温低着头一动不动,紧紧抿着唇,她知道自己要被临幸了。 到了晚上,让丁阿温意外的是,物理老师只叫了几个学习好的学生出去问话,而像丁阿温这样考得特别糟糕的同学则被留在座位上,惴惴不安地担心着。 但没有被叫出去,总归是件好事。 等梅辰朗回来的时候,丁阿温用等待判刑似的目光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怎么说?” “老师说你们脸皮太薄,禁不起折腾,现在又是敏感时期,不想对你们说太重的话,就把拯救你们的机会交到我们手上了。” 丁阿温听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阿温,别想太多了。”梅辰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