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给我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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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去桎梏的琅琊,发髻散开,浓眉飞扬,赤裸的身躯上闪现出无数黑色符文。那些符文随着烈焰的燃烧纷纷化为飞灰,随风散去,他白皙的头颈向后仰起,整个身子在火焰中飞速变化着,头颅化为戴着华贵冠羽的凤首,双臂化为金色翅膀,下肢化作金色的修长凤足,五彩尾羽无声展开,仿佛铺盖了整个天地。 沈铮看了看浑身一片光彩照人的凤鸟,了然点了点头,他因为失血已经无比沉重的眼睑缓缓阖上,身子朝台下栽落。 这琅琊,果然瞒了他太多。难怪普通的药石无法给予这位道长多少帮助。却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沈铮脑子里这样木然想着,心脏因为失去大量血液跳如擂鼓,随即沉重的大脑里仿佛塞满了棉花,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快要下落到地面的时候,一朵金色祥云裹住了他,将他轻轻托了起来。他更不知道,一直眼睁睁看着琅琊脱困的姜兴,在一声轻笑之后,透明的身子终于缓缓化为烟雾,消散无踪。 “你!“琅琊瞠目,他做好了将这旧主碎尸万段的准备,却万万不曾料到,契约的解除意味着姜兴魂飞魄散。 “混账,你想就这么一了百了,哪有这样便宜的事?!”琅琊长尾一甩,发出一声响彻皇城的尖锐鸣叫,朝天际飞去。 他的身后,那朵金色祥云载着昏迷的沈铮徐徐飘落到皇城入口,将人轻轻放到了童儿脚边,随即春雪般消融,化为无边雾气遮住了皇城的一切。 “喂,你就这么走了?“童儿接受度比愣住的郡主好上太多。他立刻朝冲向天际的凤鸟高叫道。 ”他命该早夭,怎么死都是一样的。“凤鸟冷冷回应,“我与岐门已再无关系。他的生死自然也与我无关。” 话音未落,浑身发光的凤鸟便已消失不见。 “这家伙骗了师尊。“童儿怒道。 按照琅琊的描述,他在解开封印破除咒语之后,只相当于一个法力不错的道士,还需要至少一百多年的修行才会飞升。 可是谁料想得到他原本就是一只凤鸟化身,根本不需要继续修行,便可离开人界。 难怪他的身体处在半死状态也能维持。难怪他身负那么重的诅咒,都不会堕入魔道。 早时的凤鸣岐山,是真的发生过的。琅琊便是岐门的图腾。 岐门一直供奉的,便是那只凤凰。 “怎么办?神医看上去很不好哇。“拓跋云蹲下来,看着脸色煞白的沈铮,咬紧了樱唇。 “师尊有给我留下一对野山参,可以暂时吊住他的命。但是,看他这样子,怕是不止失去了六成的血。“童儿一边伸手去摸沈铮已经空洞无力的脉搏,一边急切道,“他需要大量输血。” “你之前就是在给他匹配血液?”拓跋云敏锐地抬头,直视童儿。 “是。“独孤玄天迎着女孩的眸光,清晰道,“如果是我能匹配,我就算将血都输给他,又有何不可。但是郡主身份高贵,又与师尊非亲非故,我无法这样要求您。” 拓跋云看着童儿清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凤眸,“你之前说,人只要有八成血液尚在,就能很好地活下来。所以,我将自身二成血液输给他,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何况,他是沈铮。神医年纪轻轻活人无数,能救他一命,我与有荣焉。” “小师娘,您真有魄力。师尊醒来后,妥妥会娶了你的。”独孤玄天突然展颜一笑,俏皮地朝郡主做了个鬼脸。 “死孩子,少废话。“拓跋云红着脸斥道。 沈铮在巴山脚下这一病,就是三天。他额头渗着细密冷汗,在童儿和拓跋云的护理下噩梦连连的时候,已经官复原职的楚子瑜正在和馨月公主对酌。 美丽的公主刚刚及笈,正是天真烂漫的年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真是眉开眼笑。 “公主,我们这是奉旨订婚。楚某对您,谈不上有多深的爱慕之情。若您今后找到了可心的男子,楚某随时愿意与您解除这婚约。“准驸马一手持杯,眼望公主轻声建议。 “将军,本公主这样可爱,你这样的伤人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早了?”馨月抿唇轻笑,微微羞红的芙蓉面上现出两只清浅梨涡,一双杏眸里清晰倒映了将军英俊的身影。 楚子瑜却是微微叹息。“公主,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公主觉得,就算已经定亲,女孩家也应该适当矜持一二。因此,虽然她看着楚子瑜便心情大好,还是微微撅了小嘴儿,摆驾回去了。 楚子瑜坐在临近冬日的院子里,仰头看了看欲坠夕阳,低声问,“布雨,祝风有没有传信过来 ?” 暗影里闪出一个灰衣男子,单膝跪倒,“启禀将军,祝风刚才发过来一封信。说,……巴山谷里似乎出了凤凰。而那神医在巴山脚下一处茅屋住下来了。人一直昏迷不醒。” 楚子瑜唇角绽开一丝嗜血的冷笑,“昏迷了好哇。我看他这次还怎么cao控我。” 那沈铮,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岐门之主吧。这样的身份,若是捉回来好好拷问,一定有不错的收获。 男人站起身,摸了摸腰间一只漆黑的兽面带钩,轻声吩咐,“带上一万精兵,即刻赶赴巴山。” 拓跋云稳了稳心神,拔出长剑。她知道,今日这场战斗,自己毫无胜算。 对方有一万兵马,自己却孤身一人,还刚刚失去二成血液,虽然服下了丹药,明显脑袋有点发飘。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保护沈铮和独孤玄天两个人。这谈何容易。 “郡主,不然您先离开,向二帝求救吧。”童儿小声儿道,“我和师尊都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量这些兵将也不能将我们怎样。” 他一边说,一边又手脚麻利地给沈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手熄灭了灯烛。 茅屋登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不行。你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的战力。让我如何放心。”拓跋云摇头,继而轻轻捏了捏童儿软乎乎的耳朵,“好歹我也是北燕的将军,无论如何也不好做逃兵啊。” 那太丢人了。 姑娘洒然一笑,独孤玄天只见黑暗中那两排银牙雪亮亮的,灿烂无比。随即窗扇一动,她已如一阵清风揉身而出。 楚子瑜勒马站在队伍前面,眼见那北燕的凉山郡主跃出茅屋,立刻将手一挥。 身后一万精兵立刻无声包抄过去。 “郡主,本将军久闻你是女中豪杰。不过,在我大晋的国土上,就算你是条龙, 也得给我盘着。”楚子瑜的声音在厮杀声中清晰传到拓跋云耳中。 “楚子瑜,你若是条汉子,放过孩子和病人,本将军跟你走。”拓跋云浑身虚汗直冒,已经狼狈不堪。她捋了一把凌乱的鬓发,沉声道。 “呵,你自己都是瓮中之鳖了,跟我谈什么条件?”楚子瑜漫不经心地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长枪,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猛地将手一甩。 暗夜中一道寒光直扑乱军中的女孩。 “住手!”茅屋里传来一声怒喝。 楚子瑜心头猛地一颤。他突然无名火起,一把夺过身后一名士兵的弩箭,连准都没瞄就发射了出去。 一声轻响,硬弩射透窗户,直接钉在了一具血rou之躯上。 “师尊!”屋内传来童儿焦急的惊呼。乱军中勉力躲过那杆长枪的郡主立刻也是心头一慌,脚下立刻被一元副将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 她透过纷乱的人影,隐约看见楚子瑜从马背飞身跃起,如一只巨鸟穿窗而入。 沈铮是被疼醒的。他本就虚弱的身子上射了支弩箭,从肩窝直透肩胛骨,立刻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被关在一只玄铁打造的兽笼里,几只凶兽睁着血红的眼眸盯着自己。一只体型不大的山猫,正一下一下,舔舐着他的手背。猫舌头上无数犀利倒刺,将他手背上的血rou一片片舔下来,很快那只左手的手背已经只剩下了骨头。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嚯,醒了?”楚子瑜好整以暇地远远坐在廊下,看着笼子里皱着眉峰慢慢张开眼眸的沈铮,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竹叶青。 沈铮那双清冷凤眸渐渐有了焦距,转向声音的来处。 楚子瑜登时觉得脑中一阵剧痛,好像有一根绷紧的弦,怦然断裂。 他抬手将酒杯狠狠掷在地上,厉声道,“愣着干嘛,给我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