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燎火之夜（中）

    “红云馆内的师傅就是这么教你伺候男人的？”

    从今早醒来模模糊糊地记得“封淇”两个字时，就猜到他是皇族中人了。加之今天那个叫云汤的人肆无忌惮地对二师傅出手，可以推测，这几个人，皆是天涯国的皇子。子幽慌忙辩解，“公子，不关师傅们的事，子幽至今为止，尚未由任何一位师傅教导过……”子幽顿了顿，片刻才吐出让自己难以启齿的话语，“伺候男人之事。”

    “哦，那位冯淇公子昨晚也没教你？”

    子幽知他用了化名，可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会想到那迷乱羞耻的一夜，“没有。”

    封云浩上床一把扯过子幽，挑起他的下颔，“我教你，两个字，‘听话’。叫你脱你就乖乖脱，叫你张开腿你就张，让你怎么伺候你就怎么伺候，让你伺候几个人你就……”

    “如果你是我呢？你做得到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子幽气极，忍不住反驳了几句。

    封云浩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没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我永远也不会是你。”

    “你没有心的吗？你是人，我也是人。你不能接受的所谓的‘我的身份’，同样，我也接受不了。”

    封云浩慢慢将人压倒在床上，闭眼嗅着子幽身上淡淡的清香。燥热的空气里，吸入鼻间的味道散发出幽幽的凉意，而随着鼻尖越靠近他，越有种沁骨的清凉掠过四肢百骸，又聚于心田，渴望着更多。封云浩喉结滑动，吐出的声音暗哑而情色，“人么？我只将你当成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玩意儿。”

    “无声则耳止于静。”子幽说罢偏过头。

    封云浩扳正子幽的下颔，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眼里闪动着邪魅的光，阴沉诡异。

    “我该让你体会体会何为真正的无耻。”封云浩在子幽的燎火纹身上落下一吻，“真美……”点缀在红润肤色间的一朵燎火，宛如不知何从处飘落的一颗红豆，点绛在花心间，滋润了谁的寸寸相思，红得似血，宛若美人在纹花的影纱间隐泣着红泪。不禁情动，相思为谁？

    封云浩的手缓缓地抚过子幽柔软的青丝，又渐渐如游走的蛇一般扶弄着子幽纤弱而修长的身躯。

    子幽轻颤着，像是被毒蛇缠缚住的幼兽，无助而恐惧。

    封云浩恨不得立刻将其吞之入腹，还是忍住了，喝道:“阿汤，还闷在那里。过来帮我摁住，不然我绑了他。”

    封云汤始终闷不吭声，扯下床幔。撕拉破成了几条。他选了一条，爬上床，慢慢靠近子幽。见他拿了一条柔长的白色的帘布，以为他要绑了自己。在封云浩的身下扭动挣扎着，“不要！！”

    封云汤小心翼翼地把人圈在怀里，将手里的白布覆上了子幽的眼睛，在他的脑后系了一个结。而后把脸贴在子幽的脸颊上，“子幽，对不起……”

    语闭，两滴露珠般的眼泪落在了子幽裸露的颈侧和锁骨间，顺着小腹滚落，浸湿在衣间。子幽被两人禁锢着的颤抖着的身体蓦地一怔，在昏暗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里，心如沙般一点点地沉入了水底。

    “对不起……”

    耳畔的声音忽觉远了，心间渐渐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害怕，恐惧，畏惧，羞耻，自我……此刻都如烟般飘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