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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睡梦中被cao醒

    吃过早饭,迎亲的队伍便敲锣打鼓的从村口热热闹闹过来了。谢康知道沈宁知怕吵,对尖锐和振动极大的声音有种异常的敏感,在唢呐和鞭炮走近的时候,贴心地替沈宁知捂住了耳朵。沈宁知躲在谢康怀里避开鞭炮的碎屑和烟尘,他很久没见过爆竹这类易燃物了,小的时候城市里还没禁止烟花爆竹的燃放,沈宁知的哥哥不知道从哪儿买来一盒叫“黑蜘蛛”的爆竹,兄弟俩偷偷在花园里炸泥巴玩,把父亲精心栽培的几株极品茶花炸得七零八落,狠狠挨了一顿骂,还头一次饿了一晚上肚子,娇气的沈宁知从此对“蜘蛛”“爆竹”等东西避而远之,害怕到不太害怕,就是纯粹的不喜欢。

    这件事他没刻意告诉谢康,但谢康对他的任何小事都十分上心,同居这几个月,沈宁知在他面前寸丝不挂的不仅仅是外在的皮囊,还有沈宁知自己未曾察觉的习惯好恶。谢康很享受沈宁知遇到害怕或讨厌的东西时对他的依赖,平日却舍不得他有一点不顺心,家里总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什么爬虫能惊吓到沈宁知。

    鞭炮放完的间隙里,沈宁知揉了揉耳朵,揶揄谢康道:“你心跳的比爆竹声还响,敲得我耳朵痛。”

    谢康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像是尴尬,又像是恋爱中时不时蹦出的羞赧,他借着又一轮鞭炮噼啪作响的掩盖,蠕动着嘴唇说:“你很少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抱着你,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忍不住……”

    沈宁知却只是猛地缩了缩脖子,再次钻进他怀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村庄之间相隔的路不算太远,但迎亲车队颇长,除了汽车还有走在车后吹锣打鼓的乐队,一趟路程折腾下来便堪堪临近中午才抵达新郎家里。这边的村子似乎不爱闹新人,大家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吃吃喝喝,菜色和早上那顿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就是新娘和新郎出来敬了一轮酒。

    饭后过了晌午,这场喜事就算结束了,沈宁知还没从中缓过劲来,谢康已经牵着他的手踩上了乡间的田垄小路,一整个下午的时光可以浪费,谢康不想那么快回到大伯家里面对一屋子对他们充满好奇和关心的亲戚,他更想和沈宁知单独漫步,这是在公司里享受不到的约会。

    “走了这么久你也不吭声,不嫌闷得慌吗?”一路上谢康沉默地扣着沈宁知五根修长细白的手指,两个人贴合的掌心里还夹着一枝新折的油菜花,沈宁知曾经往油菜花田里看过一眼,谢康便摘了一朵给他。他能感觉到谢康处于一种很兴奋的状态,手心黏黏的都是汗,可是花都被攥得蔫了,谢康也没有进一步表示,沈宁知不禁被他的怂样气乐了。

    谢康像个愣头青似的挠了挠后脖颈,他有说不尽的话想跟沈宁知倾诉,到了唇边又不知怎么起头,鞋底在一块干得发硬的黄泥巴上用力碾着,最后还是用工作上的事情开头道:“你不回去真的不要紧吗?”

    沈宁知满不在乎地说:“少开一次会公司就要倒闭的话,沈氏还能有今天?我都不怕被扫地出门,你怕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康笑了起来,眼前的沈宁知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邂逅时的模样,嚣张得理所当然。他为这份理所当然的嚣张心折,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题——他向沈宁知聊起他小时候的一些鸡毛蒜皮,他家族里的男人们都是窝里怂,不管在外面多威风,进了家门就像含羞草似的老婆一碰立马没出息的缩成团。他的大伯和二伯曾经因为看门狗阿黄起过争执,大伯家的阿黄总去偷吃二伯家晒的腊rou、鱼干,二伯让大伯赔,大伯怪二伯看管不严,活该,闹得两家很不愉快,后来是二伯母私下找了大伯母,大伯母作主把阿黄杀了红烧,赔了二伯家一盆香喷喷的红烧狗rou。

    “我爸是很爱吃狗rou的,可是他喉咙不好,一吃狗rou就发炎,二伯母把狗rou分给了各家尝尝鲜。我爸白天背着我妈收下,晚上又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我现在还记得我妈那时候揪着我爸耳朵去敲门,我爸东张西望,怕亲戚看见丢脸,又不敢挣扎。”

    谢康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就连他家嗜赌成性的混混亲戚都在四十岁开外娶到一个极其凶悍的老婆,现在靠开出租车的正经工作养家,再也没敢进过赌场,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全部断了联络。

    最后他说:“我是我们家脾气最怂的,小时候兄弟姐妹们都不乐意带着我玩,去田里偷西瓜不行,捉蚱蜢也不行。别人谈恋爱交女朋友的时候,女孩子的正脸我都不敢多看几眼,你在电梯前抢我豆浆那次,是第一次有陌生人主动接近我,还那么漂亮,好像做梦似的……”

    “所以你就喜欢上我了。”沈宁知用眼梢瞟着谢康,明亮动人的眼波里荡漾着一丝得意,姣好的唇形里却嗔怒地说着略微刻薄的话,“可有时候你脾气挺差的,胆子也很大,而且你要是真怂,就不敢娶我,更不敢……那样欺负我。”

    说到“欺负”沈宁知含糊了几秒,自然指的就是床上那档子事。谢康白天在乡间小路上紧咬着唇像一只锯掉嘴的葫芦般一言不发,不承认也不拒绝承认,晚上和沈宁知照旧挤在一个被窝里,乡下的木板床又窄又硬,压在箱子底下不常拿出来的薄被散发着淡淡的芦草味,混合着沈宁知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形成一股无法形容的特殊气味,令他难以入睡。

    沈宁知白天起了个大早,下午又走了很长一段山路,此刻睡得正酣,侧脸抵着谢康的脖颈,裹挟着湿热呼吸的轻鼾声一阵接一阵喷在谢康敏感的肌肤和颈部血管上,他觉得自己上半身的血液都在往脖子上集中,而下半身的血液则凝结在腿间的那根庞然大物上。

    硬得笔直的jiba支棱着被子,沈宁知睡梦中一条不安分的长腿跨在谢康的大腿上,膝盖正好和流出yin水的rou棍紧贴在一起,谢康感到下体一阵滑腻,不知是yin水泛滥还是沈宁知滑若凝脂的皮肤摩挲得过于舒服。

    谢康把手伸进被子里,手掌抵着那圆润的膝盖轻轻推了沈宁知一把,沈宁知却拖长了鼻音“嗯”地呻吟了一会儿,温软的身体像蛇一般缠绕得更加紧密,谢康想要推开沈宁知的手自然也被夹在两人的腿缝间,抽开也不是,静静放置着也不是。

    开过荤的男人极容易被情欲撩拨得晕头转向,生理本能通常能压制住一个人的外在性格,激发他内心里不为人知的兽性。谢康将沈宁知的黏人劲当作不反抗,丈夫向妻子求欢在任何时候也不算一种过错,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提醒贴在身上的人:

    “你再蹭着我我可要进去了。”

    沈宁知抓了抓瘙痒的额角,横跨在谢康腿间的膝盖一动不动。谢康仿佛得到了鼓舞,被夹住的手隔着内裤摸了摸沈宁知的下体,由于姿势的原因,谢康最先摸到他的阴户,那里早就不是青涩稚嫩的淡粉色了,手感像是在抚摸着一枚蜜桃的尖儿,有一种成熟的饱满。谢康一想到这处蜜桃似的器官是被他一次一次灌溉哺育起来的,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迫不及待地要把jiba塞进去耕耘一番,让它变得越来越成熟饱满。

    于是他平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另一只手顺势朝沈宁知腰上一揽,令他整个人覆盖着自己的身体。沈宁知生活中有很多娇气的细节,洗澡水如果调得太热,他不会主动调低温度,而是洗完以后尽可能的少穿些衣服,等待身上的热气散去。今晚他也只穿了一件三角内裤和一件宽大的T恤,谢康把他的三角内裤褪到屁股下面,T恤则撩到腰上,疲软的阳物温顺服帖在小腹上,正好埋进衣服下摆堆叠起来的褶皱里。

    沈宁知的睡眠质量时好时坏,有时候浅眠,有时候响雷都打不醒。谢康不敢赌他今晚的状态,只能速战速决,中指慢慢插进沈宁知的yindao里搅弄了几下,搅得软rou湿润分泌出了粘液,便悄悄撤出来,然后扶着油亮水滑的guitou一点一点钻进洞口,沈宁知睡得正甜,毫无防备,牝xue轻而易举的被谢康填满了,咬着粗硬阳具的rou壁还随着轻鼾的频率一阵松一阵紧,津津有味地吃着侵犯自己的jiba。

    谢康忽然觉得被子里的空间太局促了,闷得他汗流浃背,不由地把沈宁知的内裤再往下褪一些,褪到膝盖处,还嫌不够,又褪到了小腿处,也还是不够,只好用脚掌踩着从脚踝里脱掉。这么一番简单的动作却累得谢康呼呼喘气,他做贼心虚地扳着沈宁知的大腿,让沈宁知骑跨在他肚子上,双手压着沈宁知的屁股,借着腰力一下一下向上顶,被子里的脚一会儿露在外面,一会儿又被盖上。

    沈宁知犹如掉进一条恶浪滔天的江河里,湍急的浪潮载着他载浮载沉,也许是在做梦,他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反倒觉得这股浪潮是流动的温泉水,四面八方的蒸腾热气笼罩着他,炙热的泉水流淌进他体内,即使浑身湿漉,意识浮沉,可他的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张开了,连浸在水里的指尖都在轻颤。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沈宁知察觉到汩汩流水里漂着杂物,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细得像针,却又比针软一些,冷不防在他的阴蒂上扎了一下,害他打了一个激灵。沈宁知也因此惊醒了,满目一片漆黑,耳边只听见谢康沉重粘滞的喘息,还有闷闷的、清晰可闻的咕叽水声。

    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状,扎得他阴蒂又痛又痒的东西原来是谢康jiba上的阴毛,拧着眉心刚要发怒,谢康恰好狠狠在宫口一撞,cao得他瞬间没脾气了,扭了扭被捏住的屁股低叱了一句:“变态!”

    谢康往外抽的jiba顿时停了一停,硕大的guitou撑着沈宁知的yindao口,它和它的主人一样有些羞愧脸红,可这羞愧没持续几秒就在沈宁知的呻吟声中瓦解了。沈宁知一边呻吟着一边用力掐谢康的rutou,带着点哭腔说:“不做了就抽出来,你那鬼东西撑得我好疼。”

    说着还咕哝了一句不知道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在床上骂一个男人那东西太大,无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夸奖,谢康被沈宁知这么一骂难得扬起了得意之心,黑暗中看不清沈宁知的面目,他的胆子也就壮大了,guitou重新插进了沈宁知体内,jiba上的青筋鼓胀着,刮过沈宁知yindao里每一处软rou,撞出软rou里的汁液,撞得沈宁知yin叫不断,趴在他胸膛上一阵一阵颤栗,五指抓着他身下的床单高高揪起。谢康知道沈宁知这是被cao得高潮难耐了,随时有可能喷射出来,高潮的时候沈宁知是记不住床上的细节的,他可以尽情地说出清醒时不敢说的话,譬如:

    “宝贝,你再骂我一声那根鬼东西太大了吧,你每次这么骂我,我就恨不得狠狠cao死你。”

    沈宁知双目失神地喷着浊白的jingye,身体像寒风中的枯叶似的颤动摇曳,直到最后一滴jingye射空,他仍旧微微抽搐着,谢康的荤话一个字没听进去,只顾着急促呼吸被子外面的新鲜空气。

    谢康见沈宁知没开口骂他,不禁心存侥幸,两只手掌还是紧紧贴着沈宁知饱满挺翘的屁股,没射精的jiba深深插在也没潮吹喷水的阴户里,就着这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翻了个身,本来骑跨在他肚子上的沈宁知睡在了下面,两条长腿盘在他腰上,两条胳膊也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

    黑暗的房间里谁都看不清谁的表情,只有湿热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沈宁知感觉得到谢康正一脸迷恋地盯着自己一眨不眨,rou体的交合使他们的心灵形成了某种默契,沈宁知在谢康俯下身亲吻自己之前就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咬着唇瓣的牙齿一早松开,嘴巴微微张着,柔软的四片嘴唇甫一接触,舌头便热烈的交缠在了一块儿。

    谢康卖力地耸动着整个身体,上面的舌头不放过沈宁知口腔里的任何一个细节,下面的jiba也不闲着,重重地撞开了沈宁知的宫口,guitou在平坦的肚皮上几乎印出形状。沈宁知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出了眼泪,本能的呻吟却被谢康完全封在嘴里无法宣泄,他又痛苦又欢愉地抓挠着谢康的后颈,血红的抓痕一道一道纵横斑驳,渐渐的又淡化了,最后是挠痒似的抠挖。

    沈宁知不知道被cao了多久,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当他感到腰上传来阵阵酸痛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从谢康的腰上架到了谢康的肩膀上,阴户由于连续的高潮爽到麻木,他甚至怀疑下面那处幼嫩的rouxue已经肿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股间一片湿漉,却一点失禁感也没有?

    他哆嗦着收拢环住谢康的手臂,一句话喘上好几次的说道:“不要了……唔不……不要再来了,谢康,谢康,我求求你……别再cao了……”

    谢康刚把guntang的种子撒进沈宁知体内,架高了他的下半身,正要捅一捅他后面的洞眼儿时,听到沈宁知撒娇般的哀求,听到他吸着鼻子似乎哭得很伤心,jiba虽然还没软下来,内心的情欲已经软了几分。他摸着黑给沈宁知擦拭脸颊上的眼泪,沈宁知却误以为他又想接吻,讨好地在他掌心里亲了亲,亲得谢康心头发痒,恍惚间没软下来的jiba就笔直插进了沈宁知的后xue里。

    一整个晚上阴暗憋闷的房间里都回荡着一阵一阵压抑痛苦的呻吟,还有难以名状的yin糜水声时急时缓的响彻着,看不清楚的床上一片狼藉。翌日天色才擦亮,谢康就蹑手蹑脚地起来打水,给昏睡过去的沈宁知仔细擦洗了一番,然后拿个大澡盆蹲在屋舍的后门水沟前洗床单被褥。

    沈宁知睡得腰酸背痛,极不安稳,偏偏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滋滋振动,他闭着眼睛将手机迅速关机了,时好时坏的睡眠质量在这个时候坑害了他,他依稀听到窗外有洗衣服的声音,谢康又不在旁边,沈宁知不免羞愤地暗暗骂上一句:“谢康,你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