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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超ntr)

    不说百里封疆这里苦苦忍耐情爱的妒火,那边后院的两位夫人终于也露出了些针锋相对的矛头。论出身,两人都是武林世家,论身份,二夫人略逊一筹,却也是贵妾,论情分,两人都陪伴了百里卿夜十几年,二夫人因那泼辣性格还多得几分宠爱。前些年两人面儿上还能相处过去,这两年百里言百里英年岁渐长,百里英的资质远超百里言的情况下,两边就有些龙争虎斗的气息了。

    百里卿夜对后宅的事情并无多大兴趣,除了剑法武功,大多时间都花费在了百里封疆身上,一时间竟也没察觉到两位夫人不容于水火的关系。那大夫人先是给女儿定下了亲事,又马不停蹄cao心起长子的将来,按理来说,百里言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百里山庄理当由他继承,可是二夫人那边也不是吃素的,百里卿夜虽然敬重正妻,但到底爱怜二夫人多一些,何况母凭子贵,百里英也是百里卿夜最喜爱的儿子。

    大夫人和百里卿夜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那些争风吃醋的心思早就淡了,如今也就是为了一双儿女打算,她心知自家夫君最爱那风sao女人,二夫人这种假模假式的真在戏子歌姬面前就落了下成,如今弄个年轻风sao的女人来,正是最能分走二夫人宠的。她吩咐下人去寻了一段时间,入秋时果然寻到了这么一个人。

    才十三岁,正是鲜嫩的年龄,名唤阮阮,原是按扬州瘦马培养的,但后来出了事故,落到个鸨母手中,还没出门接客那鸨母就病死了,辗转流落到这附近,小美人生得标志,明眸善睐,娇俏极了,除了琴棋书画,更是精通欢场之道,足足花了大夫人百两才买了回来,调教了数天便说送到庄主房里做个侍女了。

    阮阮到了主院里,百里卿夜也并没有往外推拒,大夫人难得送人过来,他也不好落了妻子的面子,只是让香兰她们几个带着做事。

    小姑娘也不愧阮阮的名字,娇娇气气,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甜甜,百里封疆看她都有几分可爱。只是香兰和桃玉这回也不叫她meimei,只是叫阮阮姑娘,百里封疆私下里悄悄问了桃玉,才明白个中缘由。

    “江儿你是不知,咱们庄主身边惯常只留两个侍女,最早先的几个jiejie因年龄比庄主大上几岁,现在都是庄里的管事姑姑,香兰jiejie也不过跟了庄主十来年,她还是顶了年姨娘的位子,年姨娘生了二小姐,母凭女贵,升了分位,如今你来,我们本以为也是顶香兰jiejie的。”桃玉给他一一道来。

    “但是你来前庄主就和香兰jiejie说了,现下没人要顶了她的位子,等再过两年,她是愿意留在后院做姨娘,还是当庄主身边的掌事姑姑都随她意,拿了银子还家去也无妨。香兰jiejie这才安了心,可今儿又来了个水嫩嫩的小丫头,怕不是要挤兑我走了才是。”桃玉抱怨道,她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跟着百里卿夜才两三年光景,心里还热乎着,自然不愿意这时到后院当门庭冷落的姨娘去。

    百里封疆听了这一通女儿家的牢sao,赶忙宽慰起她来,他心里本也不痛快,如今反而要安慰别人,更是郁结的深了。

    那阮阮果然手段非凡,没几日就爬上了男人的床,连着三五日百里卿夜都让她作陪,后来干脆吩咐香兰他们,阮阮年龄小,暂且先不值夜,照旧是她们三个轮流,竟是把这阮阮当成半个主子了。

    赶巧百里封疆值夜时,阮阮又进来了,她倒是胆子很大,也不是百里卿夜唤她作陪,她娇滴滴的几句话就让男人默认留下来过夜,直把少年的心刺的滴血。况且就是听了这两人的壁角也无用,他一个男儿,再低三下四也学不来女儿家sao情又娇软的调情,真要和阮阮一样来上两句,怕是百里卿夜能把他踹下床去,让他滚出去矫情。

    “爷,我还要。。。嗯。。阮阮最喜欢爷了。。。”婉转的莺声燕语跨过屏风,飘进百里封疆耳中,这位阮阮姑娘十分能自说自话,就连百里卿夜这样的冰山也得消融几分。

    “总归才梳笼了几天,你就最喜欢了?”百里卿夜心思本不在女人身上,只是这小姑娘和百里封疆年岁相仿,床上又很得他心意,于是移情之下,对她也颇为不同。

    “那是。。。阮阮第一眼看到爷,心里就认定爷了,爷轻些。。。嗯。。。阮阮的魂要被cao飞了。。。啊。。。”yin言浪语源源不断,百里封疆虽然心慕父亲,可是性情上并不是喜欢男儿的,此时竟也忍不住幻想了些女人的丰臀肥乳,下身硬邦邦的翘了起来。

    “小sao货。。。今天就叫你舒服舒服。”百里卿夜知道外面还有个小东西偷听,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干得更凶猛了。

    “啊。。。嗯。。。太舒服了。。。爹爹要入死女儿了,女儿的saoxue都让爹爹干坏了。”阮阮爽的不能自己,压箱底的情话都拿出来了,她听老鸨说过,男人都有这个恶癖,床上干得女人哭爹叫娘,心肝儿宝贝得乱叫一通,才是真正的过瘾。

    百里卿夜被她这么一喊眼都红了,本来还有几分自持,这下真如同猛兽一般,他心里有鬼,此时被阮阮戳中心事,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思绪总被扯到百里封疆身上,胯下雄壮来回进出百下,也不知当真干着哪个。

    那软软以为百里卿夜喜欢这出,更是喊得动情,最后哭闹着求男人:“爹爹,。。。好爹爹。。。嗯。。。射给女儿。。。。把闺女的肚子弄大,给爹爹生孩子。。。唔。。。”

    百里卿夜也到了极致,大力冲刺了几下,竟也低低吼道:“把腿张开,接好爹爹的精水,给爹爹生个胖小子。”

    外间百里封疆听得眼神都木了,他辗转祈求这么久,也不过是得到男人一点点施舍的温柔,这个软软姑娘,来了才半个月,就如此得父亲的宠爱,对比之下,只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再听不下去,逃也似的蹿了出去。

    好在那日百里卿夜自己失态,也没追究百里封疆跑出去的事情,只不过越发偏爱阮阮,除了初一十五,竟一直陪着她,山庄里的人也都晓得这位阮阮姑娘很快就要成主子了。

    百里封疆还不知这日子怎么熬,他那一腔热情没被鞭子板子打回去,这细水长流的日子中却真真磨去了几分,本也就是魔障般恋着父亲,到底是真情爱,还是心底缺失父爱,谁也说不清楚。等到阮阮姑娘有喜的消息传来,凉意片片,渗入心扉,想起父亲和那女孩床笫间的爱语,便好像片刻也忍不得了,扭头就出了院子。

    这头阮阮正接受众人的道贺,情意绵绵的看着百里卿夜,就见一个青衣管事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在庄主身边耳语几句,男人脸上的喜色就退了下去,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阮阮以后就搬到后院,给夫人端了茶,也算过了门的阮姨娘,你们好生照顾,不要怠慢。”

    阮阮心里一动,悄悄问身边的婆子,那青衣管事的身份,最后也只知道这位管事姓莫,平常都是料理庄外的事情,想必是有要事寻庄主。阮阮抬了妾,香兰桃玉也松了口气,当初江儿来,看着就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这个阮阮则是藏着一股妖里妖气的味道,索性到了后院和她们这两大丫鬟就无关了。

    没成想阮阮成了妾,江儿也一并失踪了,庄主没打算解释,两个侍女也不好追问,这事儿便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百里封疆扭头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精干打扮的男人拦住,只听他小声说道:“少爷若是要解除易容请跟小的来。”当下就明白这也是百里卿夜的心腹,他心里又有两分犹豫,阮阮走了,院中不就清净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哪里是什么清净,香兰桃玉还有那许多姬妾丫环,他如今竟轻贱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如回春日楼里,总比这里好过,于是跟着走了。

    百里卿夜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面上倒是沉沉一片,没露出丁点儿的心思。

    只不过出去历练了半年的百里封疆少爷才一回府,这男人便连夜摸了过去,若是半点想法也无,恐怕也不会如此急迫。

    “如今你可放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百里卿夜穿着玄青色金丝祥云大氅,肩头还带着两片雪花,他整个人就如同冬日的冰雪一样,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百里封疆看着男人俊美又威严的面容,垂下头,说道:“只若半年前那样便好了。”他心存幻想,却也没脸说下去,本就是他满心爱慕,如今来也是他,走也是他,离了主院,还想要男人的疼爱。

    百里卿夜也懂他的心思,无非是蒙上眼睛,堵了耳朵,自欺欺人的心态,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眼见少年情意淡了,他也说不上该高兴还是难受,只是水磨工夫,与百里封疆继续耗着吧,少年心性,估计再有半年,该嫌弃和父亲有了首尾的这段关系了,于是说道:“你愿意照旧那便照旧吧。”

    这些事情上,百里卿夜倒也预料的不错,往日没有亲眼见过,真正见过男人和别的人欢好亲昵,百里封疆心里便忍不住琢磨,过年开春后,和男人相处越发的别扭了。

    眼见过了年,崔文正的信也勤快起来,约莫到了夏季,时局稳定就该接百里封疆离开了,百里卿夜将信扔进铜炉中,看着蜿蜒的火舌,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到了走这一步棋的时刻。

    他知道少年每月还是会定期拜见林姨娘,便专程寻了日子到女人的屋里去,只等着百里封疆到来。

    百里封疆虽然和娘不亲,但是仍旧挂心着林姨娘,如今春寒料峭,他就顶着寒风,让小梅去厨房里拿了些热酒和吃食去看林姨娘,只是今天他注定是见不到林姨娘了。

    后院草木葱茏,但是冬季刚过,树上的枝叶未发,还有些光秃秃的,倒是把小院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林姨娘平时畏寒,不敢开窗,今日不知怎的,那小窗斜开着,百里封疆心里正想着去提醒他娘,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不正是百里卿夜。

    男人穿着惯常的月白色袍子,只不过衣襟都散开来露出了蜜色的腹肌来,他眉宇间忍耐着什么,百里封疆视线不由得移了下去,紧接着一双莹白的,女人的大腿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少年恍若雷击,呆在原地,心头好似被刀剜去一块,按理说那是他老子娘,在一起他该高兴才是,“咳。。。”

    “少爷!!!少爷!”小梅见少年脚步停下,正回头看来,只见百里封疆的脸色惨白,竟比周围还未溶化的白雪更淡一些,更可怖的是那唇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白色的衣上简直触目惊心,她哪里还顾得手中食盒,连忙去扶少年。

    百里封疆心神巨震,痛楚不已,远不是平日拈酸吃醋可比,竟是不敢再看一眼,顾不得小梅,转身踉跄着往春日楼走去,他这最后一层遮羞布,青天白日终于扯了下来,百里卿夜不但是他的父亲,也是他娘的男人,是他违逆人伦,屡教不改,铸下大错。

    这两年他一直回避着这个事实,只想着和父亲欢爱时的满足,却忘了自己亲娘还是独守空闺,夜夜垂泪。如今终究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敢肖想男人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