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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泥潭(被捆绑,身体的秘密将被发现)

    “三爷,您的手受伤了。”墨行走过来握住男人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裴三爷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与墨行一决高下,只是如今他已经没了当年的气血,无论是身体还是力气方面都大不如从前。

    “墨行,你是真变狗了?开始听不懂人话了吗?”裴三爷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想把手抽回,不知是因为力道过于悬殊、亦或是别的原因,他竟一时间没能挣脱墨行的禁锢。

    最后,还在那狗崽子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下,被迫张开攥紧的手掌,就像是紧闭的蚌露出最柔软的内部一样。

    无论是从哪方面而言,侵略性都过于强烈,让常年位于高位的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若不是墨行是他捡回来养了十多年的养子,最起码名义上而言,他是他的养子,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掏枪崩了他。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这位养子表现优异,无可挑剔,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感到十分满意,有资本继承他的家产。

    除了这家伙平时总是喜欢黏在他……

    这么一想,这家伙好像最近都没出现在他眼前,是在暗中策划“造反”一事吗?

    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亦或是哪里都不对劲。

    白嫩的掌心暴露在墨行的视线里,上面有几道被玻璃划出来的血痕,凝固的血渍让伤口看上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望着紧盯着他手心里伤口的青年,裴三爷轻“啧”一声,骂道,“从前,挨子弹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现在这点小伤就把你紧张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墨行就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任由三爷骂,等裴三爷累了,骂不动了,他终于动了。

    青年默不作声地拾起男人的左手,眉目低敛,垂首把脸埋进男人手心里,举止之间流露出nongnong的依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汲取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痴迷与沉醉,“三爷,请您不要赶我走。”

    青年伸长胳膊抱住他,高达宽厚的胸膛能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下颌搭在他肩上,就像是一条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巨型犬。

    平日里,裴三爷最吃这一套。

    只可惜,现在……

    “墨行,你让我很失望。”他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就这么静静地让青年紧抱着他的身体。

    不过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青年瞳孔猛地一缩,“三爷,您不能这样……”

    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赶他走。

    他……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些认知,让墨行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浑身都血液像凝固了一般,瞬间被抽空所有的力气,用理智好不容易压抑着的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直接突破临界点,那些妒嫉、不平、渴望与爱意,让他彻彻底底陷入失控的状态。

    纵然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青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唇边甚至露出清浅的笑容,他看着裴三爷,平静的语气仿佛像决定今天的晚饭吃青菜蛋汤一样,“三爷,您是离不开我的……”

    “您是知道的。”仿佛是在阐述一件已经敲定的事实,“你离不开我。”

    “你……”裴三爷微微眯眼,企图看清墨行脸上的神情,只可惜光线昏暗,青年整张脸都被笼罩在黑暗里,他心底陡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可没等他做出反应,周围的物体开始旋转,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见那双深邃的黑眸隐隐发红,还看见他当初在墨行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那条白色手帕。

    而如今这条手帕却用来捂着他的口鼻,上面似乎还掺杂着某种药物,让他很快就陷入昏迷中不省人事。

    三爷微闭着眼,软倒在他的怀里,只能倚靠着他的身体,才能避免摔倒在地。

    从开始到现在,墨行的指尖还在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过于兴奋。

    他引着男人揽上他的肩,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半搂半抱把他往外带。

    裴三爷并不喜欢别人碰他,无论是那些看似亲密的情人们,还是养子墨行,他都不准他们碰他的身体,态度警惕且戒备,不禁让墨行开始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秘密。

    这还是墨行第一次近距离地触碰三爷,并且还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

    他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理智濒临失控。

    “墨总,请问需要帮忙吗?”站在大门的服务人员看见墨行肩上扛着另一个成年男性,额上布满细小的汗珠,面色看上去点红,不由走上前关切地询问。

    “不用。”

    “……三、三爷?您是喝醉了吗?要我喊人来吗?”当那名服务员看清那名与墨行勾肩搭背的男人,居然是那位人人畏惧的裴三爷。

    他第一反应就是故作殷勤的讨好。

    只可惜,也许是平日里谄媚讨好的人过多,裴三爷此时无动于衷。

    他感到失望透顶,却又情不自禁多看百年难得一遇的裴三爷好几眼。

    “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当那名服务员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宛如毒蝎般的眼睛,顿时间寒意遍布全身,仿佛坠入冰窖浑身僵直。

    ……

    “三爷,醒醒。”

    “三爷,您该不会是在装睡吧?”

    “三爷,三爷……”

    左一口“三爷”,右一口“三爷”,吵得他脑袋都要炸了。

    “给我闭嘴!”忍无可忍,裴三爷怒气冲冲睁开眼,脑子里早已想好该如何把那不长眼的家伙给千刀万剐,只是当他彻底苏醒的时候,却发现身体压根动弹不得。

    手脚被分开,分别绑在床头床尾,腰间还有一道禁锢,彻底斩断他逃脱的一切可能性。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沙发,并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刚苏醒没多久的他,让他脑子里变得一团糟。

    ……这是绑架吗?

    如果只是绑架,那倒还好,并不是谋杀,绑匪定对他定是有所图,所以才没选择撕票。

    他企图冷静下来,开始理性分析。

    可随后,昏倒之前的记忆逐渐恢复,裴三爷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墨行,狗东西!”

    “三爷,您喊我?”浴室的门被打开,里面水雾缭绕,青年腰间围着一块浴巾,水珠沿着他凹凸有致的腹肌往下延伸到更深的地方。

    许是常年健身的缘故,墨行的身材很好,流畅的肌rou线条十分的养眼,不过裴三爷可再也不会小看这具身体下暗藏的力量,正是当初他没挣脱他的禁锢,才导致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墨行,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却发现那该死的狗崽子绑得太紧,他压根动弹不了。

    “三爷,您耐心等我一会,我去穿件衣服。”对于裴三爷的质问,青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地说着往里走。

    “该死的!”裴三爷低声咒骂道。

    不过只是穿件衣服而已,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

    只是墨行这次,时间未免太久了,真不知道那狗崽子在里面磨蹭什么。

    等得他都快睡着了。

    “三爷,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青年手中端着一个银质的容纳盘,由于角度原因,他并不能看见那银质的容纳盘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大的场面,他裴三爷都见过。

    墨行这一套,在他眼里,只能算得上是小把戏。

    “墨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有病就去医院治,找我是没有用的。”裴三爷眼睛斜视,清冷的眉梢带着冷漠与讽刺,就算此时被绑着,处于劣势,依旧气势不减,“把我放开,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墨行放下手中的容纳盘,从床柜拿出一份医院的体检报告文件,考虑到三爷此时的状态并不能很好的翻阅文件,他还特意为他翻页,“三爷,我没病,我很健康,您放心吧。”

    “谁他妈关心你有没有病?”

    “您啊。”墨行把文件丢在一旁,突然伸手抱住裴三爷,脸深埋进他的脖颈里,不断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如同瘾君子一样。

    青年闷闷的声音传进裴三爷的耳里,“这个世上,就只有您最关心我了。”

    “……”裴三爷眼底一片冷漠,他开口说到,“墨行,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察觉到身上之人的僵硬,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勾唇说出更加残忍的话,“你觉得我会关心一条狗的死活?”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青年一言不发地起身,转身走向门外。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不过身上的衣服却换了一套。

    上身是一件白色体恤,下半身穿着宽松运动裤,不知怎么回事,裴三爷只觉得这身衣服格外眼熟。

    不像是墨行的穿衣风格。

    墨行不说话,正好他也懒得开口说话,反正他的下属发现他消失不见,自然会派人来找他。

    他相信,他的那些能干下属会把他从墨行手中解救出来的。

    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衬衫衣扣被解开,腰间皮带被扯,裴三爷再也冷静不下来,“墨行,你想干什么?”

    他的质问,不过只是让青年扒他衣服的动作稍稍停顿片刻,很快,他所有衣裤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许是因为那过分炽热的视线,又或是刚尝到yuhuo发泄的美妙滋味,总之,在墨行扒他衣服的过程中,和那不可避免的摩擦,他硬了。

    青年的视线从始至终都黏在他的身上,起初他只是贪婪地盯着那些从前绝不可能触碰到的皮肤,而如今触手可及。

    这种满足感……

    突然间,他的视线被一团凸起给吸引过去。

    隔着一层质感上等的灰内裤,青年伸出指尖在上面轻刮,随着他的动作,很快那一块布料颜色变成深褐色,不断涌出的液体渐渐打湿前端内裤。

    裴三爷气息极其不稳,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奈何受人牵制,除嘴之外,处处不能动弹。

    他开口道:“墨行,你现在停下,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语气听似平静,实际上指尖早已没入掌心,“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停下!”

    对于他的威逼利诱,青年却充耳不闻,视线紧盯着他腿间那团愈来愈鼓起的弧度,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三爷,您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