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座要那春宫画
第四章 澜临并不相信行渊。 一个在重荒山底沉睡万年的邪物,做出的承诺在他心里是没有分量的。莫说三百年,怕是不到三个月,一旦这怪物觉着没趣了,便要食言反悔。 可当下澜临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看一眼满脸狂傲的行渊,偷偷叹气,罢了,先稳住他再说吧。 怎么稳,拿什么稳?这小洞天里什么都没有,无聊至极。 又叹一口气,要是这凶兽闲得无聊,眼睛一闭睡个十年八年的,就好了。 行渊见小上仙侧身蜷缩在大床里愁眉苦脸,伸手逗弄小猫似的挠他的下巴,“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让你睡觉。但这话澜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昂了下脑袋,有些怕痒地躲避手指,“……衣服” 轻笑,“小贱奴没有资格穿衣服。” “……” “天天躺在床上撅好屁股,等主人cao弄就行。” 澜临不想理他,自顾自起身想下床,双脚还未落地,就被身后的男人粗暴地扯住长发倒回柔软的被褥里。 “脚都断了想往哪跑?爬过去?” 澜临将头发从行渊的指缝间救出,抿唇。 行渊嗤笑一声,伸手在虚空中一握,隔空取过温泉边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白裳,扔在澜临头上。 澜临抱住衣物,轻声说,“谢谢。” 行渊凶他,“不准撒娇!” “……”这凶兽定是对撒娇有什么误解。澜临从衣袖里翻找出一片巴掌大的白色小纸人,指尖溢出淡淡的银光流,薄薄的小纸人颤了颤,爬起来抱住他的手指,银光瞬间涌入它的身体。澜临对它说,“替我取些东西过来。” 小纸人乖巧点头。 行渊凑过来,小纸人被凶兽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息吓了一跳,‘唰’地躺平紧紧贴在澜临掌心。 “你别吓唬它。” 行渊面色一沉,只看了一眼,怎么就吓唬它了? 澜临任他在一旁摆脸色,对小纸人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出去。” 小纸人点点头,明明脑袋上一片空白,却仿若有眼睛一般朝行渊的方向警惕地望了望,抖抖短短方方的双手,飘走了。 没一会儿,小纸人又飘了回来 澜临道,“出不去?” 点点头。 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洞口,又低头看向地面,澜临皱眉,莫不是真要爬过去。 澜临正思索着,膝窝被揽住,身体一轻,被抱了起来,行渊拧眉瞪断了脚还想乱跑的小上仙,“小贱奴,你再折腾,到时骨头长歪,腿站不直也并不拢,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便不要,求之不得。 行渊一边往洞口走,一边幽幽道,“不要你了,我就破了这阵法,去祸害人间。” 澜临:“……” “嗯?” “别不要我。” 行渊呼吸一粗,恨不得立马把人摁在地上要了他,狠狠地要。 澜临不知道行渊脑子里的浮现的万千黄暴场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高兴了,抬头望去,正好对上狼幽幽的目光,连忙错开视线,“到这就可以了。” 低哼一声,行渊在洞口驻足。 澜临犹疑地看了行渊一眼,见他确实没有要往外闯的意思,才抬手将掌心里的小纸人送出去,纤细的手腕伸过洞口时,原本透明的空气震荡扭曲,嗡——结界发出震耳的哄鸣。 小纸人站起来,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收回手,嗡鸣声瞬间停止,见行渊若有所思地盯着结界,澜临神色一紧,手指不动声色地握住。 行渊双手横抱着小上仙,抬起一只脚间轻点洞口前无形的屏障,银蓝色闪电破空炸起,行渊一侧头,闪电擦着他的耳畔霹过。不爽地挑起一边眉毛,嘁。 低头,见怀里的人一脸紧张,“怕什么?不是答应过你不离开重荒了吗。” “嗯。” 把澜临抱回床上,放下,欺身压住,“我说的是重荒。”最后两个字意味深长地咬重。 澜临后知后觉地醒悟,立刻道,“是不能离开这里。” 行渊冷笑,“我即便离开这狭小洞xue,也还是在重荒之中,怎就不可了?” 澜临垂眸,且不说阵法被破自己会如何,这凶物挣脱束缚后,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呆在重荒。思及此,澜临神色黯然,况且,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行渊不去故意破坏阵法,自己也撑不到三年…… 见小上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行渊撇撇嘴角,忍不住放软声音,“行了行了,委屈给谁看呢。” 澜临望了他一眼,又垂眸。 “好好哄着我,乖一点,我便依着你,行了吧?” 身下的小上仙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行渊干脆就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勾起柔软的青丝,“哄一个看看?” “……嗯。” 澜临应了一声后,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行渊好整以暇,悠哉游哉把玩不断从指缝间的滑落的发丝,“哑巴了?” 睫毛颤了颤,澜临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澜临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润透彻,“乌龟受伤了,让蜗牛去寻大夫,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蜗牛回来,乌龟很生气地在屋里抱怨,再不回来,我就快死了。”说着说着,眼睛一弯,自己先开心了,“这是屋外传来蜗牛的声音,你再啰嗦,我就不去了!” 说完,没能哄笑行渊,倒是澜临自己傻兮兮地笑了好几声。 …… 行渊没反应,脸上看不出喜怒,澜临见状,渐渐收敛了笑容。 行渊嘲弄似的哼笑一声,捏住澜临尖尖的下巴晃了晃,“哄人都不会,一点都不好笑,笨死了。” 低头,吻上还残留着笑意的眼角,被颤动的睫毛撩得苏苏麻麻的痒,又往下亲了亲精致秀气的鼻尖,最后覆上小上仙柔软的嘴唇,吮了吮,叼住唇瓣撕咬,哑声含糊地命令,“舌头伸出来,不准躲。” 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呼吸混乱,闭上眼,万分羞赫地探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颤颤巍巍的舌尖瞬间被含住,被勾弄着色情而亲昵地纠缠更深,津液混合,在湿漉漉地舔弄中渍渍作响。忽地,上颚被舌头狠狠掠过,强烈的苏痒让澜临轻哼一声,呼吸一滞。 听见挠人的呻吟,行渊更加恶劣地来回搔刮舔弄敏感的上颚,满意地听着怀里的小上仙呜呜啊啊哼哼唧唧。澜临无处可躲,被逼得眼眶发红,双手抵住壁垒般宽厚结实得胸膛……根本推不开。 “嗯……不要了……”咕噜,被迫咽下两人交融的唾液,“唔。” 恶狠狠地用牙齿磨了磨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真好吃,想要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彻彻底底占为己有。 “小浪货,你硬了。”伸手握住抬起头的秀气玉茎,指腹抹过淡红的顶端,从小孔溢出的粘液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勾起一抹弧度后,垂落在紧绷的小腹上。 澜临面红耳赤伸手去当,被轻描淡写地拨开。行渊拉高澜临的一条腿,低头看腿缝间若隐若现的xiaoxue,依旧可怜巴巴地红肿着,轻轻一碰,敏感地缩紧。 澜临以为他又想要了,脸色白了些,未作反抗。 “终于学乖了?” 侧头,不看上方的人。 行渊脸上勾起邪气的笑,放下了澜临被迫高高敞开的腿,高大的身躯压住修长挺拔的小上仙,巨大guntang的roubang贴紧挺起的玉茎,蹭了蹭。 “哼呃!”突如其来地刺激让澜临一惊,明明羞耻至极,胯下之物却在摩擦中愈加亢奋。身上的人呼吸粗重又凶狠,像是cao弄后xue一般狠狠地顶撞研磨他的yinjing。澜临被蹭得又烫又爽,但更多的是直击脊椎强烈的快感。 任何躲避都像是迎合,抵弄间行澜临清晰地感受到另一根roubang是如此guntang坚硬,guitou相触时,两人不由自主地发出舒爽的低喘。 澜临濒临高潮,手指胡乱地一下揪紧床单,一下抓住行渊的坚实的手臂,最后仰着头,喉结颤抖着低吟出声,颤抖着射出精水。行渊呼吸粗重,舔弄着澜临漂亮的颈部线条,最后埋头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挺动磨蹭数十下,射在小上仙的小腹上,两人的jingye融合在一起,在肚脐凹陷处聚成一小摊。 俯身,舌头舔过肚脐,卷起一抹白浊,握住澜临的下巴,嘴对嘴喂进去。 腥甜的气息在二人唇齿间散开,yin荡至极。澜临喉咙里发出哭泣般的低吟,身体被激得战栗一下,已经半软的rou茎抖了抖,竟是又吐出了些许稀薄的jingye。 “说你是小浪货,还不高兴。”恶劣地嘲讽,“小浪货,小贱奴。” 澜临恼羞成怒,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住口!” 行渊深邃的眸底还漾着一抹笑意,直勾勾地望过来,澜临心下一颤,倏地缩回手。 避开视线,嘴巴张了张,脑袋却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唰啦—— 唰啦唰啦—— 纸张被风吹过的声音响起。 澜临立刻望向洞口,顿时舒了一口气,小纸人回来了。 还拖着大了自己数十倍的巨大包袱。 澜临回头看行渊,后者不爽地勾了勾唇,任劳任怨地抱起小上仙,带至山洞前。澜临伸手接过包袱,小纸人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腕,跟着一起被带回结界内。 完成任务的小纸人把自己叠好,方方正正的一小块,飘了半天找了个勉强算得上干燥的角落摆好自己。 澜临坐在床上,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物件一样样取出。衣裳,药膏,书籍,一套精致细腻的白玉、黑玉棋子,一叠宣纸,墨盒、毛笔,甚至还有一把古琴。 行渊支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快占满床铺的杂七杂八,“小上仙,搬家呢?” 琴棋书画都全了,澜临看向行渊,“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玩这些打发时间。” 行渊嗤之以鼻,“我无聊的时候,只会玩你。” 澜临低着头不理会,可泛红的耳尖暴露了自己。 拎起一本书,兴致缺缺地翻了翻,“无趣。” 澜临伸过脖子看了看他手里的书,认真说,“你多看几页,很有意思的。” “哦?怎么个有意思法?像蜗牛给乌龟请大夫一样有意思吗?” “……” 小上仙嘴巴瘪了瘪,明显不高兴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小笑话被嘲讽了,还不止一次。 行渊好笑,半晌,幽幽道,“要看书也不是不行。” 顿了顿,直到小上仙抬起眸子,看向自己,才继续道,“我要看春宫画。” “……”澜临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没有!” “没有?”耸耸肩,“可是我想看啊,想着想着,求而不得,一个没忍住,就可能自己动身去寻了。” “……” “你说,这重荒山上会有春宫画吗?” “……” “若是没有,岂不是得去外面找?” “……” “嗯?” 澜临气恼不已,又拿这无赖没办法。僵持对峙半天,终究是服了软。 对躺在角落的小纸块招了招手,沙沙沙——摊平被折起的四肢,化身小纸人,飘到澜临手心里。 重荒地处偏远,距有人烟之地路途遥远,想到耗费灵力只为买劳什子春宫画,澜临便气得不行。 ……让这小纸人光明正大去买这yin秽之物肯是不可能的,澜临红着耳根,又羞又愧,低声对小纸人道,“去吧,想办法给他偷偷弄一本来。” 小纸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澜临转头瞪行渊,这次行渊很自觉,笑意盈盈地抱着小上仙又一次来到洞口,在小纸人飘远前,幽幽道,“顺路去妓院偷些润滑用的香膏回来。”戏谑地望着怀里的澜临,“给我家小贱奴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