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年礼-上(含一千四强jianplay黑暗系rou蛋,慎敲)
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四月天。 这当然不是因为上天对今日的主角格外厚爱,而是帝国法师团的功劳。他们的传统职责之一就是在帝国举行重大仪式的时候以大型气象魔法驱散乌云,保证当日的一切皆是光辉灿烂,阳光普照。 无论是作为普通皇室成员还是即将册封的储君,成年礼的第一步都是独自驾车从帝都外沿着英雄大道驶入阿尔布斯宫,据说是为了走先祖进城时曾经走过的路,以此缅怀先烈们的付出与牺牲。 然而当索尔莱凡特遵循传统乘坐在希尔的背上飞向城外早已等候着的车马时,那只如同老年人一样爱述说过去的老鹰开口道,“当时奥古他们浴血奋战穿过群群恶魔把杜蒙德大法师护送到深渊裂缝下方的时候,这里连城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路了。后来建城的时候,是奥古任性地说,‘我想要我的皇宫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才有了现在的英雄大道的方位。所以这条路跟伟大与牺牲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索尔你走过的时候不需要感到太大的压力哦~!” 那语气看似安慰,实则调侃。 “希尔希尔,你的羽毛好漂亮啊,可以送我一些吗?我也不要很多,一两百根就好了,这对你的体积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呀,好不好嘛,希尔~!” 很好,那只老鹰闭嘴了,还疑似颤抖了一下,幸好他坐得够稳。他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这只鹰留在了自己的个人盾徽上呢? 帝都的城门外停着一辆华贵的仪式专用敞篷车,洁白的车身上以泛着金光的魔法材料绘制着无数的防护魔法阵,使得这个轻便典雅的车厢比钢铁堡垒更加坚固。左侧车门上印着他的个人盾徽,那是贵族子女们在成年时可以选择进行设计的,所以成年贵族可能拥有两个彰显身份的盾形徽章,一个代表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不变,另一个则代表个人,允许在一定的限度内自由发挥并随着身份与成就的变化不断更新。 他的个人盾徽大致是迪·珀萨与凯里乌斯的结合。象征着迪·珀萨的大树后绘有一轮升起的太阳,暗示着持有者的名字,太阳光轮中央的冠冕则表明他新的身份,而这一切皆坐落在代表着凯里乌斯的星空上,座右铭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恰当的“历经艰辛,迈向繁星。” 至于那只漂亮又多嘴的老鹰,当然是作为凯里乌斯家族的标志盘旋于最上方了。 对于他选择给那棵树如此重要的位置,让其遮蔽了他自己,部分大臣表示了不解,甚至不满。但最后所有让他改姓凯里乌斯的提议都被皇帝陛下驳回了,而若帝国的主人都不介意把皇权交到外姓人手里,身为臣子的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这也是他一度以为册封他为储君只是权宜之计的原因之一,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舅舅竟是认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啊。 也有大臣建议让他的第一个孩子姓凯里乌斯,而对于这点陛下不置可否。如今回想起来,舅舅当时的反应似有点不同寻常,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在皇宫里等得不耐烦了吧。 “出发,”索尔对周围静候着的仪仗队道。 说是让新成年的皇室成员独自走这一段英雄之路,但该有的仪仗与安全措施半点不少。伴随着激昂的奏乐,他驾驶着马车缓缓进入城门,然后立刻就被热情的人潮震惊了。 “殿下!” “索尔莱凡特殿下!” “我们的太阳!” “殿下!” “殿下万岁!” “啊啊啊殿下看我了好幸福!” “他对我笑了!你看见了吗,那绝对是给我的笑容!” “万岁!万岁!万岁!” 其中的某些反应不只来自于怀春少女。 索尔莱凡特完全没有想到,民众竟会这般为他欢呼。他一边本能地维持着微笑回应他们的厚爱,一边疑惑地在心中细细思索他们如此做的原因。是典礼官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而特意安排的呢?还是因为他长得格外好看?抑或是他父母的遗泽?纯粹是在凑热闹?他不能确定。 这些年来,他虽然也做出了很多有利民生的发明,但他既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名声也很少有机会去到民众之中,自然不知道他的舅舅在为他扬名这方面是如何不遗余力,他在民间的声望又是有多么高。 无论如何…… 注视着一张张充满信赖与尊崇的坦率面容,聆听着一声声满含美好祝福的诚挚话语,环视一圈这些把宽敞的英雄大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宁愿爬到屋顶上,甚至攀附在墙上也要向他挥手致意的可爱的人们——他看到远处有一个站在烟囱上的男孩因为太过激动跌了下来,赶紧施展风系魔法让他安全落地,又激起一阵欢呼——被这一切所包围着,索尔莱凡特感到有一股重量在逐渐降临到他的肩上,近似束缚,但又并不让他反感。 人活在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自由的,那样的状态也未必美好。能自主选择接受哪些枷锁哪些羁绊,已经是真正的自由了。而他选择接受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不过前世一心沉迷实验室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需要为他人的性命与命运负责的一天啊。 马车穿过热烈的人群,向皇宫中另一群等着他的人驶去。 *** 高大威严的帝王身着黑底银边的传统礼服站在台阶上,凝视着缓缓向他走来的金发青年。等青年在悠扬的歌声中踏上台阶,止步于帝王的身前时,音乐也恰好平复了下来。台阶上的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随后展开了事先早就以上古神语谱写好了的仪式性对话。在座的观礼人群屏息静气,专注地看着这一幕,整个布置得华丽又庄严的大厅内除了他们的一问一答之外寂静无声。 “索尔莱凡特·迪·珀萨。” “我在。” “你明白自己今日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我明白。” “为了什么?” “为了责任,为了领导,为了奉献,为了守护。为了在将来的某一日接过凯里乌斯帝国的重担。” “那么你愿意承担这份沉重而伟大的责任吗?” “我愿意,”青年低头答道,彷佛已经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帝王拾起一个盛满了酒液的黄金圣杯,将其递向青年道,“此杯中是你未来臣民的鲜血。喝下它,你的生命将不再属于你自己一个人,你的体内将流淌着帝国的血液,你将与你的子民息息相关,荣辱相连。你愿意吗?” “我愿意。”青年双手接过金杯,仰头一饮而尽。 帝王注视着他如天鹅般的纤细颈项,他滚动吞咽着的喉结,眸色暗沉。确保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后,他举起一柄平平无奇的长剑道,“此剑曾被先祖奥古斯都斯·凯里乌斯所持,斩杀恶魔无数,奠定和平的基础。如今,你愿意以这柄剑守卫帝国的疆土,扞卫帝国的法律,永远不将其挥向帝国的子民吗?” “我愿意。” 帝王低头把剑别到了青年的腰间。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男人呼吸的微顿。他随后从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中取出了一枚黑底银辉如同星空的戒指,即使神情格外庄重也难掩他的紧张与忐忑,“这枚戒指象征着你与凯里乌斯的婚约。你愿意如同对待你的伴侣一样,爱护他,守护他,为他奉献吗,为他牺牲吗?” 虽然对这个把君王与他的国度的关系比喻成婚姻的传统略微无语,并且极度怀疑眼前故作严肃的帝王以权谋私,把这段话中原有的“帝国”换成了指向不明的“凯里乌斯”,但青年仍是坚定地回答了,“我愿意。” 即使明知青年的承诺给的是帝国而不是他,帝王闻言仍感到了一阵难以自制的喜悦,但与之相随的却是某种微妙的愧疚,彷佛自己骗取了一个本应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誓言。他试图把戒指如同订婚仪式时那般戴在青年左手的中指上,却因指尖微抖屡次未能成功,甚至让戒指差点跌落,幸好被青年即时用魔法接住,才未让这个仪式出现瑕疵。 好不容易戴上了戒指,帝王最后捧着一顶闪耀的冠冕高声宣布道,“既然这一切你都愿意,这一切你都接受,那么,戴上这顶冠冕,从今日起你即是凯里乌斯帝国唯一的储君。你将执掌军队,代行皇权,并且在我死后继承我的一切,包括这个古老的帝国。愿你永远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我将永远铭记于心。”金发青年单膝下跪,让帝王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把冠冕戴在了他的头上。 那一瞬间,铿锵有力的乐声顿时响起,夹带着观礼人群的欢呼与喝彩。新加冕的皇储缓缓站直,看向了眼前努力维持平静的男人。没有人知道,这位看似如此威严伟岸的帝王昨夜刚被他cao得哭吟不止,高潮连连。就连现在,在这个严肃的场合里,下面的花xue都因与他过近的距离而瘙痒收缩,流出股股被贞cao带小心挡住了的yin液。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得住吗,露西?下面那里还好吗?”索尔既是关怀又带了一丝微妙的恶趣味低声道,同时若无其事般转过身对礼节性欢呼的群众点头致意。 “还……还好,”卢克勒修斯夹了夹腿,羞窘地答道。本来是还好的,但一被他关心,那个仍旧肿胀不堪的地方立刻就无比激动了起来,更不要说露西这个称呼了,让他的花xue条件反射般地饥渴收缩,喷出了一股差点连贞cao带都无力阻挡的yin水。他的睫毛不住羞耻地颤动,在索尔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帝国全部有名有姓的官员与贵族面前,他的反应竟然如此yin荡,这实在是……实在是…… “刚才好几次你都差点要忍不住了吧?流了多少水,嗯?” “呜……索尔……不要在这里……在这里说这些……”卢克勒修斯小声哀求道。只有前方想要勃起却被束缚的阵阵痛楚提醒他,不能立刻就在这里向索尔求欢。 “没关系的,反正他们也听不到,”索尔无所谓道,“腿软了的话,可以稍微往我身上靠一靠哦~?” “我没……” “嗯嗯,露西说没有就没有吧。” 边等着乐声与欢呼的平息——这两者的时长都是有规定的,与在座诸位实际上对他的欢迎程度无关——边调戏卢克勒修斯以打发时间的索尔,思绪不经意间回到了当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