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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梧生病我要你活着(狗爬/舔足/多剧情,慎点,)

    本森过来的时候,元梧跪在地上,静静垂着头。

    把链子从柱子上解开,元梧塌下身,本森每走一步,他就往前爬一分。

    大厅里,安静如鸡,针落可闻。

    本森突然停下脚步,隐隐感觉到奴隶的变化,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命令道:“去,爬两圈。”

    元梧用最标准漂亮的姿势,在大厅里爬行两圈,明明膝盖伤还没好,脸色苍白,却像是中了邪一样,感觉不到痛和难受,目光恭顺平静的完成任务。

    本森琥珀色的瞳眸闪过什么,脸色冷下几分。

    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沉着眸,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叩着扶手,等元梧跪到他面前的时候,鞋尖挑起奴隶的下巴,过了好半响,才沉声落下一字:“舔。”

    元梧眸光不动,塌下腰身,手肘撑地,捧着本森那双冰凉的皮靴没有丝毫犹豫的轻轻舔着。

    眼底没有挣扎。

    本森轻轻叩着的长指停下动作。

    “脱了,继续舔!”

    皮靴被轻轻脱下,一双骨感分明的脚被元梧捧在怀里,有些冰冷,他低低垂着头,唇贴在那白皙的脚背上,伸出舌头静静地舔着。

    他会含着圆润干净的脚趾轻轻吸吮,会舔着脚心,脚踝或是脚背,安安静静的,细致地挑不出一点错,就像个听话的人偶娃娃。

    本森薄唇抿紧。

    做着这种羞辱人的事,那双眼里明明应该是会藏着屈辱和委屈甚至挣扎才是。

    但面前的奴隶,显然平静的有些过了。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本森踢开元梧,“滚!”

    元梧的变化,所有人都发现了。

    那个以前还会求饶有生气的奴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像只狗。

    “啪!”

    安格斯看着身下人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他。

    “我让你叫才叫,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连喊声疼都不会了吗?你是死人吗?刨一下动一下!”

    他咬着牙低吼道,然而元梧只呆呆看着他,那半张脸微微肿起,只过了一秒,他就低声说:“对不起主人,下次不会了。”

    又是这样,没有怨言和情绪的态度,让安格斯更火大了。

    任他怎么弄,都是一个模样。

    可偏偏又听话的挑不出一点差错,搞得像他才像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好像一拳打在了海绵上,安格斯讨厌这样。

    翻身下床,“嘭”的一声彻响,门紧紧关上。床上还敞着腿的元梧眸光不动,过了半响,喉口一股腥气上涌,鲜血源源不断般的溢出了嘴角。

    他麻木的去了洗手间洗净,随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夜晚,罗伊进来,他先是看了眼元梧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

    那都是卡尔或者安格斯他们留下的,当然,也有他留下的。

    垂下眼,修长手指从元梧安静的眉眼缓慢移下,等到了唇瓣的时候,罗伊低下头印上一吻。

    他觉得,或许这场惩罚,该结束了。

    那天,天空飘起了雪粒,元梧自回来之后,第一次没有光裸着身体。

    卡尔带他来到了宫殿最上面的地方。

    短短几日,他变得更为消瘦了。

    宫殿高台,能俯瞰大半的吸血鬼之都,卡尔攥着元梧脖子上的链子把他拉了过来,贴在他耳边,低沉着嗓音说:“你看,这里和你们生活的地方,很多都是一样的。年龄小的吸血鬼也会被送去学校机构,还有供人享乐的夜场,人类的餐厅……”

    “在这里生活,我可以给你出这座宫殿的自由,甚至还能准许你出去,不过前提是需要和我们一起。”

    “你想要当人的权利,我也可以给你。”

    元梧静静地看着那复古式的大片建筑,上面的风吹得很大,刮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疼。

    “谢谢主人。”他温顺又平静的说道,眼里没有高兴,也没有期许。

    卡尔攥着他的下巴,说:“不喜欢?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别不知好歹。”

    元梧垂下眼睛,轻声道:“主人,奴隶没有不高兴,奴隶只是,都听您的。”

    卡尔脸色阴了下来。

    他让元梧去了天台的最边缘,那里很高,没有隔墙,稍微往前站着,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当然,吸血鬼除外。

    卡尔看着元梧,他身体没有抖,眼里没有害怕,不过,也没有想要求死时那样的决绝。

    两人就这样站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但这里太冷了,元梧没一会身体就冻的有些僵麻了。

    卡尔微微攥紧的手松开。

    看来他们的奴隶,不会想着寻死了。

    “过来。”

    元梧听话的迈开脚,然而他身体太虚弱了,身体的冰冷让他神经僵木,脚迈开的那一瞬,身体失去了平衡,那削薄的身躯,如同脆弱的羽毛一样,跌落下百米高空。

    卡尔刚缓和的脸色一下变得冰冷,疾风袭来,元梧坠下的身子骤然被一道强悍的力气狠拽了上来,变故太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砸向一面墙,嘭的一声,五脏内府像是被扭错了位,腥气上涌,又被元梧压了下来。

    “你做什么!”

    卡尔的声音隐忍着暴虐的怒气,他撕开元梧的衣服,那清瘦的身体在寒风中战栗了一下,还有着青紫的可怕痕迹。

    “我说了那么多,你是当耳旁风了吗?还是说你当了几天真正的狗,就是为了像今天一样再来干一次蠢事?”狠狠拉开元梧的双腿,哗啦一声,卡尔将他脖子上链子的另一端塞进那狭窄的入口。

    元梧绷紧着身体承受着,眼前渐渐模糊。

    卡尔周身裹了层戾气,他万万没想到,元梧竟然还想着死,掐着元梧的脖子,瞳眸变得猩红,露出獠牙,卡尔狠狠咬进那脆弱的肌肤。

    “嗯唔……”

    天,灰蒙蒙地,伴随着飘来的雪粒,冷冰冰地,意识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离他,越来越远。

    身体很冷,心里也很冷。

    心脏好像,要不动了……

    一股热流从胸腔直涌喉口,温热的浓血从口腔和鼻子里汹涌溢出,血淋淋地。

    埋在颈间的人似乎顿住,脖子上的那只手猛地松开了,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卡尔的脸上,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震惊和惊慌。

    “元梧!”

    是幻觉吧……

    声音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一片黑暗,那像是从远处飘来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卡尔立马抱着元梧,手微微有些抖,这才感受到怀里的人温度是那样的冷,这样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像没有气息了一样。

    “嘭——”一声彻响,刚坐在沙发上的本森和罗伊一愣,随后看清卡尔怀里满脸是血的元梧,脸色一变,倏然起身。

    安格斯和洛斯看了简讯立马赶了回来,还带了西成家族的人,那被海曼和塞穆尔抓来的人类医生战战兢兢的跟着。安格斯抓着他的衣襟,粗鲁的扔进房。

    房内的气压很低,像是蒙了层乌云一样的严肃阴沉,罗伊坐在床头,卡尔和本森分别站在床的两边。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如纸,静静地睡着,像极了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外面,塞穆尔拉着元夏,低沉着嗓音说:“别冲动,你应该反省反省,为什么要做那件蠢事。”

    海曼扫了一眼屋里,洛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嘭的一声将门紧关。

    元夏眼角泛红,少年变声期的声音有些哑,“主人,哥哥他在这里过得很伤心,我只是想帮帮他,但如果代价是这样,那么,我后悔了。”

    与此同时,里面,医生在低至零点的气压下紧张的给元梧检查身体,而越到后面,他脸上的紧张和害怕慢慢消失,转而是一种隐忍的愤怒。

    这床上的人,比以前元夏那孩子的情况,糟糕多了。

    安格斯揪起中年医生的衣领,骨节攥出声音:“说,他怎么了!”

    医生在几双犀利且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中咽了口唾沫。

    这几个人,太可怕了,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长期性营养不良,又经常性贫血,身体底子太薄,现在还浑身发冷,显然受了寒,加上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本身郁结太深,心肺和神经受损严重,病情拖了这么久,长时间没有看医生,现在身体到了极限,情况不理想。”

    卡尔说:“他吐了很多血。”

    医生没有意外:“他第一次咳血的时候就应该引起重视,现在病情已经恶化了。”

    他说着说着,就忘了自己面前几个人是能吸血的危险物种,有些不满道:“不过现在才刚入冬,你们这地方虽然潮湿,但也不至于寒气都浸入肺腑。病人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雪上加霜,躺在这里,已经是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了。”

    一话落下,屋内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那看不见的诡异低压,笼罩在整个屋子。

    现场的几个罪魁祸首,从来不知道他们感受到的最正常不过的温度,会对脆弱的人类影响这么大。

    可这么多天那小奴隶光着身体,一句冷都没说,更别提咳出血这么大的事。

    心里有些气恼,但同时,也隐隐有些害怕。

    本森眸光沉暗,压低了声音道:“医好他,我可以放你回原来的地方,反之,要是治不好,我就找人把你吸成人干。”

    医生打了个寒颤,额头一滴冷汗落下,手都在抖。

    安格斯揪起他的衣领,牙齿磨出声响:“不管是什么代价,你都要给我把他治好,听见没有!”

    医生被吓得差点没出息的尿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破口大骂,把人作弄成这样,还敢威胁医生,他妈的神经病啊!

    但现在医生抖成筛子,就差没哭了:“他心里郁结太深,身体太弱了,就算能药物医治,也得他自己打开心结,想活下去啊。”

    “嘭——”

    可怜的医生被砸在墙上,眼镜碎了一地。

    洛斯坐在床上,长指抚着元梧干涩的唇。那微弱的呼吸,让他心微微揪起。

    过了半响,他俯下身,两人额头贴着额头,洛斯声音低低地:“阿梧,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

    罗伊薄唇微微绷直,眼睫垂下,敛下了眸底的一丝黯然。

    屋内的几人,在此时,同时沉默了。

    元梧变成这样,无疑,是他们一手造成的,现在想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分寸恰好,却忘了,元梧面对的,是五个人的手段和折磨。

    像是心里最珍贵的什么东西,突然就要消失了,生平第一次,几人感受到了一种无力的恐慌感。

    “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会带他出去。”过了良久,卡尔才说道。

    本森俯身看着元梧,眸底深暗复杂,“他这算是报复我们吗?”

    窗外的冷风裹杂着雪粒,从窗外飘进,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