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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丈夫jingzi存活率低,公公下药强jian她

    凌韩霜觉得自己应该是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但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游离在这正常生活之外。

    她办了新的身份证,有了新的户口本,作为非婚生子的晴晴也顺利上户,和她在一个户口本上,有了完整的名字:凌新晴。

    ‘新’意味着重新开始,一切重头开始。

    这个‘开始键’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开启,她有着大学文凭,但想找个像样的工作,难如登天,她没有工作经验,她快三十三岁了,和她同年毕业的人早在工作岗位上站稳了,晋升的晋升,涨薪的涨薪,只她在缺失空白的十年里,在一个落后贫穷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生儿育女,在各种低劣的男人间游走。

    忘掉过去是很难的,凌韩霜常常梦见阳阳,梦里的他个头还是那样矮小,脸和衣裤都滚了一身泥,坐在破土屋前流着鼻涕,望着门前长着野草的那条路。

    晴晴有了新衣服穿,能吃上好吃的食物,在心理医院接受治疗,去幼儿园上学,认识新朋友。凌韩霜数次地想,当时心肠能够软一些的话,把那向着罗贵寿的阳阳一起带走,阳阳现在也能过上比在小山村里舒适百倍的日子了。

    凌韩霜从不提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大家都以为她生了一个女儿,她还有儿子的事,她知,还有不会说话了的晴晴知。

    与洪先丰同居了半年,找不到工作的凌韩霜就被安排去了洪家开的超市当收银员,二千五一个月,扣完保险大概两千元出头。

    凌韩霜有一次带晴晴路过一家火锅店,看见火锅店门外贴着招聘服务员的宣传纸,服务员一个月的基本薪资是四千元,隔壁奶茶店招聘店员的基本薪资是三千五百元,还有一些别的奖励等。

    凌韩霜感到痛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痛苦洪家给自己这么低的薪资,还是痛苦她原本拥有的美好前途被毁灭后,就注定这一辈子都要活在最底层。

    凌父凌母的养子孙小武很优秀,科研所工作,他老婆是部队的一名文职军官,两人生下的女儿是凌母在照顾,凌韩霜有时带着晴晴去看望凌母,都能看到凌母很用心地照顾那小外孙女,比晴晴这个亲生的外孙女还要喜爱。

    “你和洪先丰相处的怎么样了?”

    凌韩霜回答道:“还行。”

    “洪先丰这个孩子老实,底子干净,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不会出什么乱子,他爸那天打电话问了我们的意见,想让我们和你商量结婚的事,我们呢,也是尊重你,看你个人的想法。”

    凌母的一句‘底子干净’触碰到了凌韩霜敏锐的神经。

    合着洪先丰离异后还是个干净的男人,她这种突然回来,还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乱七八糟的了?

    “结婚……我还没考虑过。”凌韩霜不想和洪先丰结婚,之所以和洪先丰交往,只是图在洪先丰那里有个窝,有个免费住的地方。

    她并非好吃懒做,她陪洪先丰睡,还包揽了家里做饭打扫的活儿,在洪家超市领着两千出头的工资,相当于是打了三份工,和跳脱衣舞陪男人们睡觉一样的劳累,薪资却比跳脱衣舞低很多。

    凌母听凌韩霜没有与洪先丰结婚的想法,拍着怀里的小外孙女入睡,轻声说道:“你和人家住一堆了,不和人家结婚,你想和谁结婚?洪家人很好的,你看,晴晴平时的开销,都是洪家在出,她上幼儿园的钱,去心理医院的钱,都是他们在出,这样的人家,能够接受你,能够娶你,本质就是在做好事。”

    这话听来刺耳,让凌韩霜不太高兴,但凌母确实是说到了凌韩霜的心坎里了,凭现在这样的她一个人在城市供养晴晴,几乎是不可能的,傍上洪家这样有家底的人家,晴晴的教育和生活才能正常运转。

    正因为如此,凌韩霜不敢反驳,只是顺从地听着,暗自想着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自己做个什么小生意,看能不能经济独立。

    可凌韩霜发现,自己没有时间和本钱去做小生意,她的时间都被洪家和照顾晴晴分割完了。

    在凌母的多次催促下,凌韩霜同意了与洪先丰结婚,提出的条件是洪家要出钱抚养晴晴,婚前怎么对待晴晴,婚后还是要怎么对待晴晴,要一直供养晴晴到大学毕业。

    洪家也提出了他们的条件,要求凌韩霜必须给洪先丰生一个儿子。

    双方把这些事摆在台面上来讲,就像在谈一笔生意,谈到各方面都让对方满意后,这场交易就成功了。

    小学生戴的红领巾象征革命烈士保卫祖国抛洒的鲜血,鲜红的结婚证就是从坟墓里流出的热血。

    洪家讲面子,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凌韩霜就是在婚礼上听到几个亲戚们的闲言,才知道凌家从洪家那里拿了四十万元的彩礼。

    这笔钱,凌韩霜一分都没见过,都是孙小武与他老婆又买了一辆豪车,凌韩霜隐约猜测父母从洪家收的四十万元彩礼,是不是变成了这辆车。

    凌韩霜想起当初人贩子把自己卖给罗贵寿的价格,是三万元,过了十年,她非但没有贬值,还增值了,变成了四十万元,真不知道是值得高兴,还是要适当的难过。

    婚后,凌韩霜还是做着洪家超市收银员的工作,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她会中停工作,接回放学的晴晴,然后再回到工作岗位,晴晴就在旁边安静地玩耍,等她一起下班。

    凌韩霜长得漂亮,一些独自前来的男顾客想要亲近她,找她说话聊天,即使得知她已婚有小孩了,那种来自外貌的吸引还是让男人们趋之若鹜。

    洪父得知这一情况后,就让凌韩霜在家,不用上班了,每个月给三千元的花销,好好备孕。

    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凌韩霜闲不住了,实在闷得慌,她拿着手中仅有的几千元去批发市场选了一些发饰和耳饰等,到了晚上,就带着晴晴去夜市摆摊挣钱。

    洪先丰从不过问这些,只要凌韩霜晚上回家,他能抱着她睡觉就行了,洪父对此有很大的意见,他找上洪先丰,说道:“凌韩霜那么漂亮,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你就不怕她被拐走了?”

    洪先丰打着游戏,盯着电脑屏幕,头都不转一下地说道:“谁拐啊?这是法制社会,到处都有监控。”

    “傻小子!”洪父一巴掌打在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头上,“我不是说那种拐,我是说她长得这么招蜂引蝶,男人们全像苍蝇一样黏上来,她会到处乱搞关系。”

    洪先丰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要是在意这些,他也不会乖乖听洪父的话,顺着洪父的心意,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三十一岁,家里有房有车有钱,自认找个初中生处女当女朋友,或是娶一个大学毕业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完全是易如反掌,但凌韩霜也行,生过孩子也行,主要是长得漂亮,次要是不耗钱容易养。

    现在的姑娘不送个苹果手机都哄不上床,而他当初用一束玫瑰花就把凌韩霜搞定了,当然,不排除凌韩霜本身就对性这种事不在乎,这事对她而言,可能就像是吃饭一样平常。

    但凌韩霜确实不怎么能用钱,一个月给个小几千元就能满足她了,还得了一个zigong和保姆,外面的那些女人,比凌韩霜还不如的女人陪睡一次都得花上好几千。

    洪父要求道:“你必须让她回家,不许让她晚上在夜市里做生意,我们家又不是没有钱,让认识的人见到她在摆摊,还以为我们亏待了她,谁不知道我们给了他们家四十万元的彩礼,我们还要供养她带来的那个拖油瓶,我们足以对得起她了,她不能做对不起我们家的事。”

    洪先丰在心里叹了口气,回了好。

    “你年龄不小了,快点生孩子,不然你每月三万的零花钱给你降到一万。”洪父坐在洪先丰身边,手指戳着电脑屏幕,说话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游戏画面上,“成天就知道在家里打游戏,孩子也不生,到时我看你还买什么游戏道具,要饭当乞丐去吧你!”

    听到要降零花钱,洪先丰急忙表明态度:“等她回来了,我一定和她说,不让她去夜市摆摊了,我们一定努力造人,爸,你别扣我零花钱。”

    洪父凶恶地瞪了眼洪先丰:“那你要加把劲了,不要浪费你做个男人,长了那个东西没有发挥它的用处。”

    前一个儿媳妇和洪先丰离异,就是娶回来三年,蛋都不下一个,凌韩霜已经生了一个女儿,那就证明她的生育能力应该不成问题,主要就是看凌先丰了。

    凌韩霜当晚开心带着晴晴和卖小饰品赚到的五十元回家后,洪先丰就关上门和她说,让她以后都不要去夜市摆摊了,等把孩子怀上了,洪父就会给他们增加零用钱,比她摆摊挣得钱还多。

    凌韩霜不是不想怀,是根本怀不了,在生下晴晴后,她的身子就好像伤到了,怀不上孩子,她在村里录像厅接客时全没有做避孕措施,一次都没有怀孕。

    凌韩霜一开始就没有敢讲出来,毕竟洪家要求她生一个儿子出来,而她目前还暂时需要洪家替她养女儿,她不知道自己能隐瞒多久,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她只有把责任全推到了凌先丰的身上。

    “我们在婚前就没有戴套了,我肚子没有消息,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身体大概率有什么毛病,你和你前妻结婚,也是没有孩子,如果她身体有问题,生不出孩子,那我身体总不该是有问题的。”

    洪先丰认为凌韩霜的话有道理,拿着凌韩霜的话到洪父洪母面前一说,洪父暴跳如雷:“什么毛病!我看她是脑子有毛病,质疑到你的身上了。”

    洪父不顾洪母阻拦,硬要闯入他们的卧室,晴晴正抱着那只粉色兔兔,坐在床上斜靠在凌韩霜身边,听凌韩霜翻开书讲着童话故事。

    洪父一进来,凌韩霜刚喊了声‘爸’,没来得及整理好身上的睡裙,就被洪父从床上拖起来,扇了她一耳光:“不会说话就闭好嘴,怀疑我儿子身体有问题?明显是你脑袋有问题!”

    洪母与洪先丰追进卧室,见到的景象就是凌韩霜被那耳光打懵了,坐在床上的晴晴嗷嗷大哭起来。

    “有话好好说,你打什么人呀。”洪母瞥了眼站在床边的凌韩霜,推着洪父走出了卧室门。

    洪父盯着睡裙肩带掉落一侧的凌韩霜,警告道:“你再说我儿子有问题,我把牙给你打掉!”

    这样暴戾的洪父不禁让凌韩霜想起了罗贵寿,罗贵寿发火维护阳阳时,姿态也是这样的难看。

    公公打了儿媳妇,搁在谁身上都委屈,以前凌韩霜有委屈就自己咽,现在回到了亲人身边,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诉说委屈。

    凌母得知这一情况后,说道:“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之前都不想想,要换成是我儿子,儿媳妇说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我儿子,我也一样会生气,你要多多站在对方角度思考事情。”

    凌韩霜被凌母说的陷入自我怀疑,打人者没有一丝问题,她这个被打者成了过错方?

    好在洪母是个明事理的女人,晚上和洪父躺一张床上,细想后,她说道:“要不……让先丰去医院检查一下?他们两人交往加上结婚快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凌韩霜她肚子就没个动静,他们两人中,准是谁有问题,先丰去检查没问题的话,那铁定就是凌韩霜的问题了,看是着手准备离婚的事,重新找一个能怀孕的女人,还是去咨询试管婴儿的可行性。”

    “都二婚了,还要三婚?说出去不嫌丢人啊?”洪父把面子看得紧,离一次结一次就够了,再离一次指不定就被外人们说三道四,拍板认定是洪先丰有问题了。

    洪母:“那怎么办?先丰不去检查,就让凌韩霜去检查,她检查出没有问题,那就是先丰的问题了,那你今天这巴掌就是打冤了凌韩霜。”

    “少说废话。”洪父翻身拉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睡在一侧的洪母念道:“那我找时间和先丰去医院检查下,要先丰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儿媳妇还是不能要……”

    两天后,洪母和洪先丰去了一趟人民医院,去时两人还是翘起尾巴的狗,回来后两人就是夹着尾巴的狼了。

    洪母把洪父悄悄拉到卧室,将检查报告递给了洪父看:“是先丰身体有问题,医生查出他有弱精症,jingzi存活率低,难以生育。”

    这还错怪洪先丰的前妻了,以为是前妻不能生才离婚,原来是洪先丰的jingzi有问题,要不是去检查,这还会继续怪在凌韩霜身上。

    “现在该怎么办?”

    洪母让洪父拿个主意,现在检查出洪先丰有弱精症,是他们理亏了。

    洪父不在乎地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先丰只是弱精,jingzi存活率低不代表jingzi全死完了,总有活性高的jingzi出现,你少到凌韩霜面前说,这一说,就该轮到她来咱们头上拉屎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向她说这个干嘛。”

    说是不说,但洪母流露出的补偿心理让凌韩霜一时不能适应,洪母给晴晴又是买公主裙,又是买洋娃娃,还笑呵呵的要带着晴晴去游乐园玩耍,这是过生日都不曾有的待遇。

    凌韩霜向洪先丰打听:“你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对晴晴这么好了。“

    “我妈一直对晴晴都这么好的。”洪先丰玩着游戏,心虚地答道。

    洪家人明面上阻止过一次凌韩霜在夜市摆摊,但凌韩霜试着偷偷去摆摊,早去早归,他们这家人也没说什么了。

    连那打过她一巴掌的洪父都和颜悦色,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某天,家里人全都出去了,只剩凌韩霜和洪父在家里时,洪父推开了他们的卧室门,给坐在电脑前的凌韩霜端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水。

    “这蜂蜜柚子茶是我亲手熬的,柚子选用的是红柚,rou多味甜,蜂蜜是从蜂农手里买回来的,你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凌韩霜不想喝带甜味的水,但洪父站在她面前,一种她不喝他就不走的感觉,凌韩霜只能硬着头皮端过那杯蜂蜜柚子茶。

    “谢谢爸。”

    喝了一口不够,洪父让她一口气全喝完,不然搁在那里就会忘了喝。

    凌韩霜对上次洪父打的那巴掌还记忆犹新,遂听了他的话,把那一杯不烫不凉的蜂蜜柚子茶喝了下去。

    洪父收走空杯,看了下电脑,道:“你忙你的,我先出去了。”

    在洪父走后十几分钟,凌韩霜头脑就昏沉沉的了,倦意浓重,很想要睡觉。

    凌韩霜顺势脱掉鞋子爬上了床,掀了一块被角搭在身上,进行了午睡。

    半小时后,洪父敲了敲门,听里面没有应声,推开门一看,就看见凌韩霜在床上睡得都打鼾了。

    这药效是起作用了。

    洪父关上门,反手一拧,把门锁住了,摸摸索索拉上窗帘,脱裤子上床。

    他儿子jingzi不行,让这儿媳妇怀不上孩子,这老子就替天行道,让儿媳妇怀上孩子。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呢,儿子和儿媳妇生下的孩子是他洪家的,他与这心心念念垂涎已久儿媳妇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他洪家的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