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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学校闯祸

    晚饭的时候是萧珂来叫的他,饭桌上阮北北自然是坐在正位上,手里的手机依旧没拉下,之前挨打的那个男人也在,坐在阮北北旁边,脸色有些发白,想来是打得不轻,秦夏坐在阮北北另一边,萧珂挨着他坐下来。还不忘给他俩互相介绍了一下,“林非,秦夏。”俩人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凳子是硬的,林非坐着不舒服,变着法的换姿势,阮北北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坐不住就跪着吃。”林非倒是巴不得呢,可他不敢,他也是一直跟着阮北北的,跟秦夏一般大,早早的就辍学不上了,跑出来混社会。能跟阮北北坐在一起吃饭,自然关系不一般,阮北北一向把手底下几个自小就跟着自己的当弟弟看,罚归罚,还是让萧珂给拿了垫子。

    有了垫子,林非舒服多了,话也就多了,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和萧珂斗嘴,林非也是一点儿不认生,自来熟,对刚才秦夏看见自己被打了光屁股完全不介意,时不时也会和秦夏聊两句,秦夏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也是秦晋的规矩,可阮北北这儿全然不一样,听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阮北北虽然不说话但也不恼,自顾自的吃饭,听到感兴趣的也会放下筷子听两句。

    好日子没过几天,阮北北就接到电话让她去学校一趟,电话当然不是学校打来的,他那哪有她的电话,是秦晋让手下打给她的,也没说是怎么回事,她也没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学校,七拐八拐走到教室办公室,阮北北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秦夏,一米八几的个子,穿了身球衣,还挺帅的。旁边还站了几个传球衣的男生,瞧这样子是两个阵营的,旁边儿几个岁数大的应该是他们的家长了。

    秦夏瞧见阮北北走了进来,撇过头去不看她,毕竟她只是帮着照看他而已,现在还要来学校挨训。

    阮北北走到一个看着似乎是老师的人面前,“我是秦夏的jiejie。”秦夏的背景整个学校都是知道的,他爸爸是黑道的大佬,可那又怎么样,谁都知道他爸不喜欢他,几次来学习都是进屋就动手,秦夏本来在学校就不安分,不招老师待见,脾气上来了还敢跟老师动手,这帮老师碍于秦晋也不敢对秦夏怎么样,所以就隔三差五请秦晋来学校,秦夏自然也就没好果子吃了。

    秦夏也有不少玩儿得来的兄弟,可总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尤其是见他招女生喜欢,更是视他为眼中钉。

    其实今天的事本来也不大,无非就是今天是两个班之家打篮球友谊赛,秦夏这边球技好,一连进了几个球,那边儿就开始玩儿阴的,故意去撞秦夏他们,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论打架,秦夏自然当人不让,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就见了血,闹大了就惊动了老师,阮北北才会出现在这里。瞧了瞧两边儿的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秦夏的嘴角也青了一块儿。

    秦夏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阮北北一见她就觉得是个没事找事的主,班主任本来也不喜欢秦夏,平时没少跟秦晋告状,害秦夏挨打。可惜阮北北不是秦晋,听完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啥反应。班主任见她这反应,更是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说了几遍,听她那意思,这架就是秦夏一个人挑起来的。

    阮北北是没啥反应,对方家长们可是不乐意了,纷纷要阮北北给个说法,“你们想怎样,打秦夏一顿解气怎么样。”她这么一说,哪些家长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好歹是长辈,难道真要在这跟一个孩子动手?她说话一向都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一个学生的爸爸不依不饶的,“那我不管,我儿子鼻子都被打留血了!你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秦夏听了有些着急,毕竟他们都是针对他,还没等他站出来,就发生了戏剧性一幕。阮北北飞身一脚踢向那个男子的肚子,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直接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他儿子见了,大叫了一声,‘爸!’,就冲过去扶他。

    阮北北慢悠悠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弯着腰,拿着手里的手机指着他,慢悠悠的说,“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环顾四周缓缓道,“还有谁要找我讨说法的。”

    那个被阮北北踢倒的男人被他儿子扶起来,手颤抖着指着阮北北,可见这一脚挨得不轻,“你给我等着!我要告到晋哥那!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那男人只想着阮北北自称是秦夏的jiejie,想必也是秦晋的孩子,鬼知道秦晋有多少个私生子。刚刚面子丢尽了,怎么也得找回来些,他估摸着阮北北应该和秦夏一样也是怕秦晋的,才把秦晋搬了出来。

    晋哥?阮北北知道他说的是秦晋。又是一脚踢在那人胸口,摔倒在地上起不来了。阮北北全然不在意,转身面对众人缓缓道:“我做的事就是天理,说的话就是王法。”

    临走前阮北北把她的电话留给了班主任,“他爸这些日子很忙,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回家的路上,俩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后座上,阮北北是懒得说话,闭目养神。秦夏是不敢说话,他可是还记她第一天跟他说的,如果学校找到她,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那天林非挨打的样子他也看见了,虽然挨过这么多次打了,现下也是怕得不行。

    萧珂先去停车,秦夏跟在阮北北后面进了屋,阮北北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打量着他,看的秦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秦晋从来不会这样,直接动手,都懒得说话。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吧。”还是阮北北先打破的沉默,依旧是懒散的语气。“记得。”阮北北点了点头,“记得就好,林非怎么挨打的你应该还没忘吧,照着做。”

    一听这话,秦夏的脸腾的红了,那不就是脱了裤子光着屁股挨打,别说他已经十八了,她也不过大他几岁而已,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其实已经入秋了,天气也转凉了,可今天秦夏打球赛,所以穿的球衣,球裤还没到膝盖,薄薄一层,穿着也挡不了什么打,可他就是没法在阮北北面前把裤子脱了,两手死死攥着裤子两侧。

    这时萧珂也回来了,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脱也行,那我就把你吊起来,到时候脱不脱就由不得你了。”

    萧珂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他可是知道阮北北既然说得出就做得到,赶紧劝秦夏,“你别跟七姐犟……”

    “闭嘴。”阮北北缓缓道,萧珂赶紧噤声,他最近可没犯啥事,可不想平白挨一顿。

    秦夏不傻,呆这几天他也知道阮北北是说一不二的人,刚才在学校的做法他也看到了,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毕竟阮北北把要求放的这么低自己都做不好,也该打。一咬牙一狠心,往前迈了一步,跪了下去,把球裤拉下来,上身趴在了茶几上,把脸深深埋在双臂里。阮北北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皮带随手丢给萧珂,这些个刑具她家到处都是。她很少亲自动手,一般都是让萧珂代劳,一是没她动手的必要,二是她嫌累。

    打人也是个体力活。

    萧珂接了皮带,折了三折握在手里,站在秦夏身侧。阮北北把秦夏的球衣往上拽了拽,不知从哪掏出个卡子给夹住了防止再耷拉下来,顺手就把他内裤拉下来了,秦夏只觉得身后凉凉的,也知道自己现在正光着屁股趴在阮北北面前,更是羞得抬不起头。秦夏屁股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痕迹,不知道是哪次秦晋打得还没完全消掉。

    示意萧珂可以开始了。

    萧珂握着皮带在秦夏的屁股上比划了下,才高高举起来,但也没敢使出十足十的力气,阮北北和秦晋一样,打人也没个数,让人连个盼头都没有。起先秦夏还能把头埋在臂弯,二十下打下来,他也咬住了左手臂,秦晋打他的时候,要是敢求饶只会打的更狠。

    原本白净的屁股在萧珂手下变红变肿,叠加的地方已经紫了,阮北北还在玩儿她的手机,好像全然忘了秦夏还在挨打。打了四十下,见阮北北没出声萧珂也渐渐放轻了力度,秦夏逮着机会,大口喘着气,比起秦晋打得真的轻太多了。

    “你平时挨打也是这力度吗,我看你也是过得太清闲了。”阮北北抬起头,漫不经心道。一听这话就知道阮北北是在怪他放水了,萧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沉声说:“萧珂不敢。”

    “趴过去。”阮北北朝着茶几努了努下巴。“七姐……”萧珂着急的喊道,可阮北北已经向他伸出手,萧珂只得把皮带高高举过头顶,低声道:“萧珂惹七姐生气,请七姐责罚。”阮北北接过皮带,萧珂才去解裤子,秦夏也只是萧珂是想护着他才会被罚,心里很是对不起他,强直起身子,望着阮北北“七姐,萧哥也是为了我,你别罚他了,打我吧。”

    “我有说过不打你吗。”秦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萧珂已经把牛仔裤连带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光着屁股并排趴在秦夏身边,认真道:“萧珂惹七姐生气,请七姐责罚。”

    阮北北拿着皮带点了点萧珂的腰窝,“需要我再教你一遍规矩吗。”

    萧珂赶紧分开双腿,塌腰撅起屁股,两手死死抓着桌子的边缘,阮北北站起身,甩了甩皮带,秦夏看的胆战心惊,皮带终于落了下来,打在大腿根,萧珂身子往前窜了一下,又赶紧摆好姿势。秦夏眼瞅着那道痕迹肿起来,变成紫色,就知道阮北北力气有多大。阮北北把皮带丢到地上,她用这东西用不惯,“去拿家法。”秦夏一脸疑惑,萧珂的脸却白了许多,“是。”

    所谓的家法是一根藤条,只有一指粗,是三根细藤条拧成的,韧性极好,配上阮北北的力气那打在身上就跟被刀割一样,鞭鞭见血,所以萧珂宁愿挨杖责也不愿挨家法。

    家法放在阮北北的书房,一般就是用来罚萧珂他们的。阮北北没让他穿上裤子,他也就不敢提,索性脱下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还好T恤大,也能遮住屁股。萧珂举着家法跪在地上,内心五味杂陈,他不过是对秦夏手下留情些,就要挨家法,他觉着委屈着呢。可还是规规矩矩跪着请罚,好在阮北北也没难为他,就把藤条接过去了。萧珂再次趴好,秦夏跪着一边,他也是挨过藤条的,知道这东西有多痛。

    藤条的尖戳了戳刚刚被打出来的那条紫青色痕迹,比划了几下,“咻”藤条咬上萧珂的光屁股,瞬间肿起一条渗出小血点,她每打一下都是紧贴着上一下,均匀的分布。三十下,萧珂的屁股上就没有好地方,血延着大腿流下来,萧珂疼得把拳头塞在嘴里死死的咬着,口腔中也都是血腥味。

    秦夏在旁边急得不行,也不顾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一手护住萧珂,急声道:“姐,你饶了哥吧!别打了!”趁着这空当,萧珂深吸了几口气,阮北北是一点儿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他。阮北北抬手一鞭抽在秦夏的手臂上,算是回答了。

    见秦夏挨了一鞭,萧珂赶紧道,“七姐……秦夏不懂事,您……别跟他置气……”

    “废物,才三十下就起不来了,”萧珂听了也红了脸,他刑堂也没少去,挨杖责三四十下也能一声不吭,才挨几下藤条就成这样了,难怪七姐觉得他废物。

    但阮北北也没再追究,“去那跪着。”

    手指指了指大厅中央的空地,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