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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二(温泉兽交play)

    山顶的绿梅已经叙叙而绽,整个天穹像是块晶莹剔透的琉璃,浓墨的夜色中沉淀一尾蹁跹的蓝蝶,银月钰钩,柔和的莹光便如纱绫般铺满山间,霜枝玉萼,馥郁的花香沁入雪与树,缠绕过稀疏的枝桠,落进碧色的池水中。

    山间玉白沉墨般的岩石堆砌出一方泉露池,池边种满连绵不绝的绿梅和白梅,其中间杂着几株红梅,在满目素华中,倒更显得殷红绯颜。温泉池底绿意盈盈,闪烁着些许微光,泉水从山间穿花拂叶,徐徐注入,整个山头便静香细细,默然无声。

    旁边没有屋子,倒是泉中有一方朱红的亭子,檐边挂着串珍珠和铜片结成的风铃,挟在白色的纱幔旁沉寂不动。

    伍橘白想问洛皎晚上睡哪的时候,小狼王已经开始辛勤地在亭子里铺床了。山间微风,热雾缭绕,倒像极了槐序时候的天气。伍橘白好奇地走动在池边随意排列的岩石上,拨弄着池边晶露般的白水仙问道:“云舒,你为什么要叫一只老虎二叔?”

    “山间有一座山神庙,不过已经荒废了,二叔平时就喜欢趴在月下峰那里,这里还是我母后打理的。”洛皎把厚实的锦被层层叠叠地铺在亭中的暖玉地面上,觉得不够暖和,又背着伍橘白把自己身上掉的白毛球悄悄塞进去,“因为他是我母后的jiejie的小姑的表妹的二女儿的儿子,所以我喊他二叔叔。”

    一时之间没有理清亲戚关系的伍橘白:?

    “小时候我刚从南方被接回北境时,因为太怕冷了就被送到不归山了。二叔从前在凡间生活过,他不记我的名字,只叫我小白。”洛皎从栏杆钻出来,思虑着又在亭子外加了一层厚厚的纱帐,“那时候就跟二叔一起窝在月下峰睡觉,后来因为他晚上经常会无意识把我踢到山下去,母后就把我一个人放山头了,也没建什么瓦石屋子,怕破坏了山野本来的姿态。”

    “你说带我来看星星。”伍橘白隔着白花花的帘子去揪洛皎的耳朵,“可没说过要带我回狼族。”

    洛皎从纱帘中探出毛茸茸的硕大狼头,一下子撞在伍橘白胸口,把他猛得扑倒在池边,一边舔舐着男人的脸一边撒娇:“就在隔壁山头嘛,回去玩玩好不好?”

    “是要见面的,但你得知会我一声。”厚实的rou垫子踩在伍橘白肩头,险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男人挣扎着扯开大狼的腮帮子,“别弄脏我的衣服。”

    “那就脱掉吧!”洛皎更兴奋了,白狼摇着自己的尾巴从伍橘白身上蹭下来,揣着爪爪乖乖地趴在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伍橘白觉得他居心不良,但是没有证据。

    明明是寒夜飞雪的日子,周身却guntang沸热,山顶雾气缭乱,仿佛连空气里头都是挟杂了蜜浆而显得甜腻的花香。伍橘白解开衣领,露出一截壮实的腰身,大白狼摇摇尾巴,吸溜吸溜:“夫人你胖了不少诶。”

    伍橘白和善地笑道:“再废话你今天就滚山下头一个人睡。”

    大白狼只好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舌头塞回嘴里,伍橘白也不理会他,自顾自把上衫脱下来,露出结实宽厚的后背来,那蜜色的皮rou便在月光下盈盈发亮。肩胛骨仿佛嵌着两弦弯月,其下是油乎乎,软绵绵的胸膛,褐色的乳尖受了凉,便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于是白狼蹭过来,带着湿热水汽的鼻头温软地探索在伍橘白的胸口,舔舐着在男人的腰上咬了个浅浅的牙印。洛皎又变小了一些,安抚着男人颤栗的胸膛,野兽柔软的舌尖抵上褐色的乳珠,或许是泡了水又掉毛,洛皎身上本来粗糙尖利的毛发变得软乎乎地,伍橘白摸他的时候,能按压到紧实的rou。

    伍橘白用膝盖并住野兽狰狞粗壮的阳具,那里正兴奋地跳动着,火热的顶端戳弄着男人已经开始泛红的腿根。这是一头只属于他的野兽了,伍橘白拍拍洛皎的后背,白狼便乖乖地侧躺下来。

    雪色的梅和绿盈盈的水波,氤氲着温柔的雾气漫延上来。伍橘白用双手握着野兽粗壮guntang的性器,硕大的顶端已经渗透出亮晶晶的水珠,那物件太大,他吞咽不下,只能舔弄着慢慢撸动。

    白狼揣着爪子,开始用粗砺的舌头细细地舔弄着伍橘白的身体,从宽厚的脊背一路下延,戳弄过腰窝和胯骨,男人被他舔得湿哒哒地,蜜色的肌肤蒙上一层yin靡的光泽。

    或许出乎野兽的本能,洛皎很喜欢咬他,狼尖利的牙齿在男人的后腰和腿根留下几个浅浅的牙印子,没有疼痛感,只有轻微的麻痹感,让他整个人都像虾子一样熟透泛红。伍橘白抚弄着小狼王的性器,开始试图将顶端含住,他的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却仍有大半没含进去,两枚铃铛般的卵蛋白绒绒地,活像两个毛球,伍橘白把它捏在手心,艰难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洛皎却不急不缓地舔弄开伍橘白两瓣丰满光滑的浑圆臀部,湿漉漉的水光亮晶晶地,泛着暧昧又yin靡的光泽。相比于新婚之日的艰难,洛皎已经已经可以熟练地用一只爪子扯开开他的双臀。属于野兽的粗壮舌头扫过男人幽深的股缝,慢慢磨蹭开xue口,那里已经又湿又软了。

    温热的舌头却又向下延伸,裹挟住伍橘白已经挺立的阳具,稍微吞含,便让男人颤栗着释放出来,连带着壮实的腰身软软地蹋下来。

    野兽的性器却仍竖挺着,慢慢摩娑着男人泛红的唇角,那里肿起来了。洛皎使又从脊背一路轻轻地舔弄上来,划过肩头和温软的耳垂,又温柔地亲吻在伍橘白的嘴角。

    男人慵懒地靠在白狼身上,湿漉漉的黑发缠绕在雪白的毛发之间,乌黑的眉下是颜色浅淡的眼球,在水汽的氤氲下,闪烁着琥珀的光泽,他蹭蹭洛皎凑过来的耳朵,笑道:“走吧,去水里。”

    洛皎又舔舔他的唇角,用尾巴把他整个人裹挟住向池里头滚下去。

    伍橘白:……

    郁郁绽放的绿梅浸着盈盈珠汤,水气缭绕氤氲,缥缈如在仙境一般。泉水温软滑腻,如若无物,被包裹时便如鱼归水般想让人直欲沉溺到底。

    白狼的毛发浸透了,不住地往下沉,吓得伍橘白死命把他扯起来。这看起来掉毛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可能伍橘白忽略了一个问题,洛皎跟他一起发胖的问题。

    雪色的毛发浸透了水,像一尾一尾柔软的绫子,像有着银眼珠的白鲤鱼,如梦如幻的鳍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于是他们在水中交尾。

    混乱的吐息声被埋没进凝结的霜花中,亦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男人的身上发着汗,整个人都是甜甜的橘子香味。昂然的巨物缓慢进入湿软的xue口,他被洛皎压在冰冷的青石旁,乳珠颤栗,像梅子一般晕着淡淡的朱红,白狼安抚地舔弄着他的脸侧和耳朵,毛茸茸的柔软将他整个人都裹住了,一瞬间便仿佛飞翔在云端,又陷入沉闷的絮雪中。

    “饺子,饺子…”伍橘白开心地叫他的小名,大狼皱皱眉头,更加凶狠地抽动起来。皮rou颤腻的声响沉没进了水中,只剩下白狼舒服的哼唧声和伍橘白小声的笑声。

    洛皎舔了一口伍橘白的耳朵,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么…”伍橘白揉揉狼头,把池子里飘上来的大块白毛推远了。小狼王不满意地一大口咬上他的肩胛骨,厚实的两瓣臀rou被白狼撞击得直打颤,直到释放过后才满足地喟叹。

    “不要在温泉里面睡着…”伍橘白揪揪他的耳朵,喘息道,“不然掉毛会更厉害…”

    洛皎没回话,只是用尾巴缠了缠他接着睡。伍橘白也没什么力气了,沉沉睡过去。

    …希望明天不要被泡发成木耳。

    伍橘白当然没有被泡发成木耳,只是洛皎被泡发成了银耳。

    伍橘白隔天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小狼王,厚实的白莲纹纱帐将亭子包拢得严丝合缝,山顶凉薄耀眼的阳光落下来,透过朱红的轩栏,细碎的光尘便在雪白柔软的床铺间游曳着,开出一朵一朵璀璨的金花。

    柔软的棉被用丝绸裹覆着,摸上去冰凉又温暖。旁边放着用尖草叶编织成的篮子,里面盛着几枚芬芳馥郁的樱桃和龙果,估摸着是洛皎从没有烟火气的山间寻来的早食。

    伍橘白披上干净的衣服,悄悄掀开纱帐,外面早已天光大亮,飞雪停息。山间雾气湿,石道苔藓青,明亮到透白的阳光一点一点细碎地从绿盈盈的梅花苞苞间洒落下来,满池便都是的圆圆的白影子,泉水清冽,沉静无波。

    池边有个白晃晃的影子,定晴望去,却是个白绒绒的孩子,银白卷发软软地堆砌来,两个圆圆的耳朵粉扑扑地。他背对着伍橘白,双腿泡在池子里头玩水,又一瞬间,却是不见了。

    转头的时候,又看见一头正在洗脸的白虎。伍橘白吓了一跳,攥紧了衣领,白虎却没理会他,自顾自舔着毛。

    硕大而美丽的白虎颇为闲适地趴在开满了水仙花的青石池边,雪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银光闪闪,染就着绚丽又清冷的墨玉色环状花案,点额眉间,墨蓝色的眼珠像两枚凉凉的璀璨珠玉,氤氲着些许素华的月光。它的尾巴在石头上慵懒地,一搭又一搭地甩动着,轻易之间便扬起一地光尘。收了利爪,只伸着粉扑扑的rou垫子沾水往脸盘上抹。

    这个洗脸的手法…伍橘白眸光微闪,好像从前宫中禁卫军的首领沈将军给他家大狼狗洗脸的样子。

    他还在想着改天给洛皎洗脸的时候,就瞧见白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也不看伍橘白一眼,就甩着尾巴走了。

    劫后余生的伍橘白阖眼咽了口口水,再次启眸向空荡荡的池中望去,却又见到那个玩水的孩子,卷卷的银发,莹莹的蓝眸,白茸茸得抱着株红梅转过头,似乎在瞧他,又仿佛透过他在望些什么。

    “不用怕,那是梅影。”他跟着孩子转过头的时候,洛皎却突然打着哈欠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小狼王穿着单薄的外衫,抱着个装满了净水的瓦罐,“是梅花精们最喜欢的游戏,把旧年的影子保留下来,在阳光好的时候投射为画,相当于蜃景。”

    伍橘白又回头往池边,果然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绯红,他笑着问道:“那是以前的你吗?”

    “那是以前的二叔,耳朵圆圆的。不归山已经很久没有红梅的影子了。”洛皎摇摇尖尖的耳朵,惋惜地拾起池边一枚已经泛黄的殷红花瓣,“听我母后说,不归山以前还没有温泉,只种满了瑰丽艳绝的红梅。远远望来晶莹剔透的玲珑石中,皆是白雪红梅,举世无双。”

    “那时候这里住着的,是二叔的母亲-容华夫人。母后和我说过,容华夫人是她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子,红衣灼灼,惊鸿艳影。”洛皎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后来,她陷入了会杀人的情爱里,最后也是郁郁而终。”

    小狼王转过头来,不解地问道:“夫人,什么是会杀人的情爱?”

    “那不是爱,或许,那不是纯粹的情爱。”伍橘白一哽,想了想当年还是太医时的宫中百态,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大狼毛茸茸的脑瓜子,“这世间大多的恩怨情仇,都来自于执着。”

    小狼王没听懂,晃晃耳朵,他虽已为人夫,但尚且只是个孩子。他想问些什么,但是伍橘白眼疾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一把樱桃,洛皎只好吧唧吧唧嘴,又着手给伍橘白剥了一个白心的龙果。

    “之后二叔一头虎崽孤零零地住过来,这里的红梅就逐渐衰败了,变成了白花花的白梅。”伍橘白对小狼王贫乏的形容词汇一哽。洛皎把樱桃核一个一个吐出来,吐到空空的篮子里头,满嘴便都是属于果子香气盈盈的酸甜滋味,他蹭上去亲了一口伍橘白,才接着开口,“这些绿梅,好像是二叔之后为一个凡人种的。”

    “可是我瞧二…山神似乎不太喜欢凡人。”伍橘白这倒疑惑了,男人若有所思,皱皱眉头,“他刚刚梳洗的时候都没看我,像是不存在一般。”

    “不不,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洛皎啃了半口龙果,突然兴奋地搓搓手,摇身一变,仿佛成了个凡间常见说书先生。

    伍橘白便笑笑,撑着头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