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给愁姐长根鸡儿

    “就是这玩意对吧？”

    肖愁踢了踢地上的人偶。

    江平怂得人高马大一个汉子弓着腰扒拉在肖愁身后，肖愁能感觉到他揪着自己衣服的手在抖：“对、对对对……”

    肖愁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偶。

    人偶有点古旧，一头灰白色的发，穿着一身白棉布服装，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成年男性体型，眼珠子一颗睁开，一颗半眯起。

    除了吓人之外，长得还不错。

    “愁、愁姐……它它会动……”

    “瞧你这怂样。”

    肖愁又踢了踢人偶，江平感觉肖愁每一脚都踢在了自己脆弱的小心肝上。

    “给姑奶奶动一个看看，快。”肖愁低下头，催促。

    人偶没有动，但四周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了格拉格拉的响声，像是什么关节卡住了。

    肖愁拿出小刀，蹲下来。江平扯着肖愁的衣角也跟着蹲下来，害怕极了：“愁姐，你看这……要不要带它先出仓库……”

    一直待在这个阴暗的仓库里，江平感觉自己有点遭不住。

    “它是怎么来的？”肖愁问的是人偶。

    “它……忽然寄过来一个大包裹，我以为是什么最新款的游戏机，就打开了，没想到里面是这个……”

    待在肖愁身边，江平不知道怎地安心了许多。但想起那个场景，他还是心有余悸。

    “还有吗？这包裹里除了它，还有谁在？”

    “愁姐你这问的让我有点怕怕的……”江平翻找着拿出一个娃娃，这是个巴掌大小的女娃娃，水灵的双眼会随着摆动变化方向，比地上躺着的那个成年男性人偶新多了。

    “我本来想着地上那个有点可怕，但这个还挺可爱的，就把大的放进仓库里，小的拿去摆在桌子上了，结果第一天晚上，这个大的……它就……在我的床前盯着我……”

    说到这个，江平心里发麻，拽着肖愁衣服的手更紧了些。

    “第二天呢？”

    “我把大的放回去，我以为它是要来找小娃娃，就把娃娃都放在地下仓库……”

    “结果第二天，打着抱着小的一起出现在我的床头……愁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愁姐，这是第三天了，这也没有送货地址，也送不回去，我想把它给出去它总是会回来找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愁姐你别吓我，你为啥不说话？”

    “姐……？”

    江平身前，肖愁一动不动。

    江平慌了，他又扯了扯肖愁的衣尾。

    角落闪烁过一抹寒光，他赫然发现肖愁手中多了一把刀！

    “啊啊啊啊啊啊——！”

    “你鬼叫什么？”肖愁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江平一眼。

    她一只手拿过小人偶，再用手中的刀利索地切开身下大人偶的关节处皮肤。皮肤裂开，里面的关节已经有些陈旧。

    “我知道了。”肖愁表情严肃。

    江平探头探脑：“什么……？”

    肖愁指着大人偶：“这人偶旧了。”

    ……这种东西看一眼就知道吧！

    即使如此，江平还是秉承着肖愁说什么都是对的这第一原则，假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人偶的双眼流出血泪，肖愁仿若未觉。

    肖愁将大小人偶都装上自己的车，一踩油门，车辆在江平感恩戴德的眼神中疾驰而去。

    被放在后座的人偶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最终大小人偶的视线都定格在驾驶座上。

    回到家后已经是中午，肖愁把大人偶扛在肩上，小人偶塞进包里，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看到肖愁又抱了个新家族成员进来，富江们一阵尖叫。

    昨天才刚被抽过，富江们到现在倒是相安无事。但不可避免地有富江用嫉恨的眼神望向被扛在肖愁肩膀上的成年男性人偶。已经有富江在计划着如何将那人偶肢解，再默默地消除在一个肖愁永远碰不到的地方……

    肖愁能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偶本来的怨念在见到富江的时候骤然消减大半。

    可能是老乡见老乡，比较感动。

    这幢别墅因为鬼太多而热闹万分。

    肖愁把大人偶扛到客厅时，刚做好饭的贞子好奇地凑过来。

    大人偶身上的怨念更加稀少。

    它可能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屋子里会有那么多的同类。

    肖愁一路把大人偶扛到了浴室，打开推拉玻璃，里面是一个教堂。

    肖愁走过圣女，走过跪着祈祷的“人群“，走过管弦乐团，把大人偶放到了那个梦最开始的地方——布置华丽的公主房。因为这个空间为她所用，在不改变基础陈设的情况下，她能选择从哪儿进去。

    至于为什么要把教堂设为进入地点，肖愁给的答案是比较热闹。

    肖愁把大人偶直接扔到地板上，然后轻轻地把小人偶娃娃从包里拿出来，放到床上。

    大人偶一路过来，已经见识过一群鬼了。

    它想不明白，一个人类为什么能直接用刀切开它的身体，把它直接扛到自己的家，再带着它见识过一群鬼？

    肖愁去拿了些东西，再回来的时候见到地上的恢发人偶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血泪从它的眼眶中渗出，整个人偶发出古怪的咔咔声。

    肖愁举起了一把更大的刀，咔咔声不知怎么的立刻停止了。

    “连续三天，你只是站在江平旁边看着他，他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你身上的怨气很重，不是普通的人偶，但无论如何，你的关节已经很陈旧了，需要翻新一遍。”

    “如果你有痛觉，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刀子利落地划过人偶的皮肤，大人偶张开嘴，血泪在地上落成一滩，无声惨叫。

    肖愁从床上拿来小人偶，放到大人偶手里。大人偶眼眶中的血泪渐渐停止流动，嘴巴也逐渐闭合。小人偶很新，像个精美的中世纪娃娃，相比起来大人偶显得实在破败。

    “她是你的meimei吧？”肖愁一边切开人偶的四肢，一边笑道，“你们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都是很漂亮的绿宝石色。”

    将人偶分开后，肖愁熟练地掏出工具箱里的东西，帮人偶生锈的关节磨掉锈蚀，再涂上昂贵的润滑机油。

    她细致地将大人偶的皮肤清理干净，连着粘连在骨架上的那些，然后帮它包裹上新的人造皮肤。她喜欢研究类人的东西，因此知道利用什么材料将人偶修复完全。大人偶的身体就这么恢复了全新的样子，肖愁拍拍手：“重头戏来了。”

    她撩开人偶灰色的碎发，拿起一把剪子将它的头发修整好，然后将它整个头发都清洗了一遍。大人偶的精美性令她吃惊，这样成本昂贵的人偶不应该被丢进地下仓库里。

    大人偶的脸部肌肤并没有损坏，肖愁用清洁剂全部擦洗了一遍大人偶的脸，那张本来灰扑扑的脸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长得不错。”肖愁赞叹道。她用自己的化妆工具给大人偶化了一个偏中性的妆容，处理好这张脸后，肖愁看着因为脱胎换骨而逐渐变成人形的大人偶——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他的眼睛是绿宝石色的。

    就在大人偶从头到腹部都逐渐变成真实的人类模样时，肖愁说：“停。”

    在大人偶疑惑的眼神下，肖愁用皮肤相同的材质制作了个鸡儿和yinchun，安在了大人偶下体。

    大人偶：“……”

    肖愁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继续变吧。”

    直到大人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那副双性器官也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问：“……为什么要救我？”

    肖愁蹲在地上，撑着脸笑得纯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骨架，当然要旧物改造一下。”

    当然，她卡里又被转进了江平给的五十万。这小家伙蠢是蠢了些，出手实在大方。

    大人偶本来就好看，变成人后就更好看了。

    他和血腥玛丽一样有着混血儿般的面容，他捧起手中的小人偶，神色是少见的温柔。

    “我想治好她。”

    “她看上去并不需要治疗。”

    “……”大人偶有些痛苦，他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又沉默下来，血泪顺着脸流下来。

    肖愁扔了一块毛巾给他。

    “你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会被送到之前那个倒霉男人的家里。”肖愁说。她指的是江平。

    大人偶拿着毛巾擦干净脸，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看上去大人偶并不打算继续讲话。肖愁收拾工具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的能力是将人偶可用的器具变成真实的身体部位对吧？”肖愁转头问大人偶，大人偶点了点头。

    肖愁立刻制作了一根尺寸客观的假阳，对大人偶说：“帮我变上去。”

    一顿手术白嫖一根真鸡儿，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