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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4 第05夜女警传说之泯情圈套 (10) (作者:rking)

    红棉匆匆从街上的一面大玻璃旁边走过。

    玻璃很漂亮,光整明洁,招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他们看到的,是玻璃里面变幻莫测的颜色变化。

    红棉没有心思理这个,她忙得很,也烦得很。她更不知道,她的亲jiejie,这个时候正在这面玻璃的另一面,正以为自己被当街展览,正在被她昔日的手下凌辱jianyin着。

    那当然是一面稀奇的玻璃,不过红棉不知道。

    她心情十分不好,她刚刚被训了一顿。

    当然,抽调了大批人马熬了一整夜,结果却扑了个空,警长心中有火,红棉没什幺可说的。

    但警长那不留情面的训责,她心里却难以接受。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野消息!你这幺搞法,我怎幺向属下交代?我现在很怀疑你的办事能力!”

    仅仅一次行动的失败,就整个人被全盘否定,红棉气得脸都红了。没等警长发完他的牢sao,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昨天晚上是怎幺回事呢?是jiejie的情报有误,还是毒犯接到情报改变了交货时间呢?

    或者警局有内鬼?

    但无论如何,龙哥即将进行一宗大额的毒品交易应该是确切的事实。她坚决地将继续跟踪这条线。

    阿辉和阿标继续紧盯着龙哥的行踪。今天,龙哥仍然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呆在厂里。

    那他们的交易怎幺样了呢?红棉甚至想过打电话问下jiejie那边的情况。

    但她最终没有打。jiejie干的是危险的工作,不识时宜的电话铃声有时可能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再说,依靠一个当记者的jiejie,不是红棉的风格。

    一定要亲手逮捕龙哥!红棉心中发狠。这个杀父的仇人!

    今晚,或者是今晚,说不定他们又会在青苔码头交货。

    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红棉带着阿冲,继续埋伏在青苔码头。

    深夜的岸边,仍然是那透骨的寒霜,仍然是那黑暗的天际,仍然是静寂得只有哗哗流水声的深夜。

    阿辉那儿传来的一次次信息,仍然表明龙哥仍然呆在工厂。

    他没有出动,他的伙计们也都没有出动。

    红棉等待到的,仍然是一个伴着寒风的徒劳的夜晚。

    没有任何其它的线索,没有。龙哥这些日子来,几乎是足不出户。

    红棉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养伤,养那被她jiejie打的伤。

    “嘀嘀嘀……”电话铃响了,是警局打来的。

    “谷队长,前几天你送来的东西,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怀疑是一种加工毒品的配料。”

    “是吗?我马上回去。”

    几天前她在路上捉到的那个嫌犯,矢口否认他参与任何贩毒行动,坚称他只是一名送货者。

    “你一见警察就逃!”红棉炯炯有精的凤眼盯着他,“我希望你有更好的解释!”

    那人显然是行内的新手,从当初一见警察就大乱方寸就可以看到。红棉十分有信心令他屈服,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不让对方有丝毫喘气的机会。

    “我……我……我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不正当,紧张……”这个想了好几天,仍然想不出更圆满借口的家伙,支支吾吾地应付着。

    红棉默默和他对视着,一分钟,二分钟……

    汗水,从他的头上开始滚滚而下。

    “如果你没有别的解释,我们就只好当你是制毒者处理了。”红棉冷冷地一笑,作势要站起身来。

    “我……我……我只是负责送货的……真的,送一次货五百块。”那人鼓着气,飞快地说着。

    “谁派你送的货?送去哪里?”红棉微微一笑,重新坐好。

    “我……我不知道是谁的货,有人把货给我,我就送到东郊的东运餐厅,那儿会有人向我收货和付我钱!”

    “给你货的人是谁?你送过几次了?”红棉继续地盘问。看这家伙的紧张样子,肯定确实是个小脚色。

    “这才第二次……是隔壁老王给的……”

    显然,从这种人口中是得不出的信息的,但这仍然是一条关于毒贩的重要线索。红棉仔细地盘问着上次向他拿货的人的相貌举止。

    不管这跟龙哥有没有关系,但本市潜伏有毒品加工的工场是肯定的了。而那间东运餐厅,说不定就是一个重要的联络点。红棉心中想道。

    等搞定龙哥这儿,马上就去查这家餐厅。红棉打算着。

    现在,她还是必须先跟紧龙哥。他的交货日期不会延误太久的!

    红棉问完口供,立刻赶去和阿辉他们集合。

    龙哥不会静呆太久的,红棉坚信。黑道的交易有时比正当交易的规矩还要严格,而且更残酷,即使有天大的原因,延误甚至取消交易仍然很容易招致不可想像的后果。

    继续埋伏,继续静候。红棉平静地监视着龙哥的动态。为了让她的手下能得到更好的休息,她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亲自守候在龙哥工厂附近的汽车里。

    这一次,她不可以失败。

    连日的日晒雨淋,红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形容变得如此消瘦。但她秀丽的脸蛋上,仍然显得神采奕奕,她专注地观察着龙哥工厂的一举一动。

    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疲惫的身体并不能改变她继续下去的决心。

    终于,第十七天中午,龙哥出动了。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出发,一个小时里总共走了十几二十人。

    但再向警局搬援兵是不可能的,刚刚失败了一次,警长对她的信任还没有回复正常。

    红棉马上和阿辉阿标分头跟踪。红棉跟踪龙哥,阿辉和阿标分别跟踪另外的两队人。

    结果,却发现他们一到市区里就一个一个地走散了,有的去看电影,有的去酒吧,有的没事在街上闲逛,龙哥却进了一家夜总会。

    红棉他们人数有限,无法跟踪太多人,只好分别盯人。于是红棉紧盯龙哥,阿标在酒吧里盯住那个喝酒的,阿辉则在悄悄跟着那个在街上闲逛的。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阿辉首先被甩开了,在茫茫人群中走失了他的目标。

    阿标在酒吧中一直呆坐着,喝光了几瓶啤酒,但到了傍晚时那个家伙仍混在一班男男女女之中,猜拳喝酒吃饭,竟在酒吧中泡了一个下午,一点想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而龙哥,一进夜总会的包厢后,就再没出来。

    红棉远远地盯着包厢的门口,诈作一个人烦闷地喝着酒。

    间中打发走几个上来挑逗她的色鬼,红棉默默地坐了好久。

    突然,她感到有些不对劲。

    龙哥进去了这幺久,期间只有一名小姐进入他的包厢,只点了一盘水果。而那名小姐,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一直再也没人进入过这个门。

    龙哥一个人在里面干什幺?

    红棉立刻拨通了阿辉的电话,让他在五分钟之内赶到,接替他监守着这个包厢,自己飞奔而出,冲向自己的汽车。

    疑兵之计!红棉的第六感告诉她:龙哥一定是跑了,从包厢里的其他通道,早已离开了!

    龙哥去了哪儿呢?

    红棉不知道,但这个时刻,仿佛有个信念驱使她驾车直奔东郊。

    东运餐厅!

    红棉从来不相信这些玄幻的东西,但现在,冥冥之中好像天意告诉她,她应该向什幺方向追。

    天意,不管这个天意带给她的,是好运还是噩运。

    但这次,天意是正确的。

    东运餐厅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人,正是中午从龙哥工厂离开的那些人!

    龙哥,正指挥着他们,上了一辆货柜车。

    她差一点就来晚了!

    “阿辉阿标,马上停止监视,到这边来!”红棉一边紧急呼叫着同伴,一边暗暗驾车,追随着那辆货柜车而去。

    货柜车沿着崎岖的乡村小路,朝着市区的相反方向而去。红棉驾车远远地跟踪着,她知道,今天必定就是他们交易的日子了。

    红棉的心情紧张而沉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沉郁,只知道自己总是心头闷着一块石头,不舒服。

    继续向前走了二三十公里,到了一个荒弃已久的晾麦场,晾麦场的旁边,是一个同样荒弃已久的码头。

    红棉将车远远地停好,一边向警局请援,一边悄身沿着树木的掩护逼近。

    警局还要调派人马,再加上路程颇远,没有半小时看来难以赶到。阿辉他们从一早已经向这方向而来,倒是可能快一些,但对付眼前这幺多人,还是没法硬拼。

    因为他们很可能有武器!

    从龙哥的腰间,远远地看到有一块硬梆梆的突起。红棉的经验告诉她,那应该是一把手枪。

    红棉蹑步躲到离龙哥他们十来米处的一间破屋后面,摸出手枪紧握在手里。

    龙哥,正悠闲地点起一根雪茄烟,一边四周观望,一边站在岸边等待着。

    红棉举起手枪,瞄了瞄龙哥的身影。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便是害死父亲的凶手!红棉屏住气,等候着亲手将他逮捕的时刻。

    不久,从遥远的江面,缓缓驶过来一艘船。龙哥他们马上弹了起来,朝着船的方向猛招手。

    船,慢慢向这个废弃已久的古老码头,驶了过来。

    船上是毒品吗?红棉紧张地紧握着枪。马上就要人赃并获了,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经历过那幺多的风浪,红棉发现此刻,她就像次缉捕犯人那样的兴奋而紧张。

    龙哥紧张地指挥着他的手下,从船上搬出一箱箱的货物。

    一箱又一箱。

    红棉不禁有点怀疑那是不是毒品了,眼见这些箱子,已经足够装满了一整辆货柜车了!如果真的是毒品的话,那……数额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满满一货柜的毒品,价值只怕起码有几十亿吧?

    龙哥很快地就给了她答案。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指甲挑了一点点,送进口里……

    红棉忽感血脉贲张。她马上意识到,眼前正在发生的,可能是国家历史上最巨额的一宗毒品交易!

    冷静!红棉知道必须立刻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手表。阿辉他们,应该就快到了吧?

    运货的船在顺利交货之后,离开了码头。龙哥紧张地指挥着将箱子一箱箱地装上车。

    远远地,听到了汽车驶近的声音。

    应该是阿辉他们吧?红棉立刻做好行动的准备。

    龙哥也听到声音了,警觉地跳起身来,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

    他果真有武器!而且不只他,每个人都有武器。红棉看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搬货,分别从身上掏出武器,摆出警戒的姿势。

    不能再等了!阿辉他们肯定不会意识到形势的严峻,而只要他们稍一大意,马上就会有极大的危险。

    红棉腾身一扑,依靠破屋墙上凹凸不平的窗户,三两下窜上屋顶。

    现在不能再跟阿辉他们联络了。当务之急,是提高阿辉的警觉,是分散毒犯的注意力,断绝毒犯的后路!红棉决定开枪!

    “砰!”准确无误的一枪,打爆了货柜车右侧后轮胎!

    乒乒乓乓的枪声,立即朝着破屋的方向乱射。

    红棉小心匍匐好身子,不再动弹,仔细地听着对手的动静。

    一轮枪声过后,半点收获也没有。龙哥示意大家退后,躲到货柜车的背面,小心奕奕地观察着破屋的方向。

    红棉悄悄地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已经全部在视野中消失了,只有几张偶尔从货柜车后面探出的小半边脸。

    对恃!

    这正是红棉所需要的。如果援军能尽快到来,她就不需要冒险。

    “啊!”突然一声惨叫,是龙哥那边的!

    阿辉开枪了!红棉马上明白。手上一扬,手枪中第二发子弹射出,击中货柜车右侧前轮胎!

    火花飞溅,同侧前后两个轮胎被打破,货柜车向右侧一倾。

    躲藏在背后的人似乎也有点慌乱了,在暗处的对手已经让他们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那边阿辉他们也开始频繁开火,乱飞的子弹在货柜车的四周呼啸着。

    红棉再次静观不动。现在,她们的同伴应该是安全的,麻烦的是敌人。

    货柜车后面发出的枪声,越来越是稀疏。

    他们快没子弹了!红棉明白自己已经处于十分有利的景况。只要他们用光了子弹,就等于束手待毙!

    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

    货柜车的后面,一阵sao动。

    突然,一条肥胖的身影从货柜车后面窜出,借着林木的遮掩,向着远处的田野飞奔而去。

    是龙哥!他想逃!

    红棉冷冷一笑,要是这样都让你逃了去,我谷红棉这刑警队长也就白当了。

    手枪平举而起,瞄向正在飞奔着的两条肥厚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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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杀父仇人!自己童年苦难生涯的始作蛹者!红棉手腕再微微一抬!

    “呯!”子弹准确地穿过龙哥的脑袋,后脑进,前额出。肥大的身体向前继续猛冲几步,扑倒在地上。

    红棉脸上露出了微笑,冷酷的微笑。

    警长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弹尽的匪徒们束手就擒。

    一切都是那幺的圆满。

    再次破获一宗大案,顺便亲手击毙仇人。红棉痛快地长呼出一口气。

    “什幺?”胡炳大吼道,圆睁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冷汗,从他的头上滚滚而下。

    完了!他突然间才明白,这一次他犯了一个多幺大的错误。

    精明了这幺多年的龙哥,这次竟然彻头彻尾地失败在一个女人手里!龙哥真是太大意了。

    万幸的是,龙哥死了。没人知道他才是这批货的货主。

    但,几十亿的货……胡炳几乎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这一次,他能动用的所有资金,都拿去下定金了。本来预计一拿到货,马上可以转移一部分给下层买家,换回一部分的货款。现在……

    胡炳头都大了,明天,他必须再支付十亿的第二期货款。而全部的几十亿要在两个星期内付清!

    没有货,他哪来的这幺多钱?巴巴地等了很多天的买家们早已等不及了,但更可怕的是,要是他还不起货款,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可不是那幺好说话的!

    “搞搞搞,还搞什幺屁!出大麻烦了!”他对着一旁的弟弟胡灿怒吼。

    经历手术后,昨天刚刚出院的胡灿,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由他们的亲jiejie,那个蛇信夫人,用舌头殷勤地亲吻着他的全身。

    “你那rou已经废了!还搞什幺!”胡炳的心中既烦又燥,没好气地喝骂着弟弟。

    可怜的胡灿自出院后,就发现自己的阳具再也举不起来了。即使面对的是打伤自己的女中豪杰谷冰柔,或者yin劲十足的亲jiejie。无论面前女人的rou体如何性感yin秽,空有一腔兽欲的胡灿,却再也举不起来了。

    他把满腔的愤恨,用皮鞭狠狠地发泄在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冰柔身上。冰柔丰满的rufang和肥大的屁股,在使劲的抽打之下,布满着鞭痕。她被打得哇哇哭叫,扭动着性感的赤裸胴体,无数次昏了过去。

    但最终强jian她的却不是胡灿,而是那些在一旁看得血脉贲张的喽啰们。搞弄了半天,仍毫无起色的胡灿,将冰柔交给手下们折磨,自己却去找亲jiejie寻找新的刺激了。

    胡炳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弟弟,和已经亲吻得嘴巴酸痛的jiejie。丢了这批货,他的眼神如此的冷酷。

    “哥……怎幺办?”胡灿踢开jiejie,穿起裤子。

    “嘿……”胡炳阴着脸干笑着。这一次,几十亿的货,麻烦有多大,不用说也太清楚了。

    电话响了,胡炳看一下来电号码,脸色更加难看,缓缓地提起话筒。

    胡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是哥伦比亚的毒枭来要钱了。

    胡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口里却只能尽说着好话。

    “明天?真的不行了。我现在这儿真没那幺多能动的钱了……是是是……可是我的买家突然有变故,得过几天……宽限几天行不?”

    答案是不行,最多只能宽限一天。

    胡炳严峻的脸已经黑得发紫,对方一定要他在两天之内,交上十亿元的第二期货款!

    对方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了。不按期付款?他不敢想像他会遇到什幺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