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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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顾晚清洗得格外费力。虽然姜汁的效用只能维持一定时限,但他当然不敢让那种东西在体内停留太久,所以只好在浴室里又仔细清洗了后庭。 然而那地方今晚被凌虐得太狠,即使是清水的触碰都仍然很疼,清洗的过程简直是又一次的折磨。更别提因为脚底的伤,顾晚现在其实连单纯的站立都是在受刑。然而他也无法太过磨蹭,毕竟不敢让荀展在外面等得太久。 他叹息着在快速清洗和动作轻柔之间尽可能维持平衡,从淋浴间出来后意外发现洗手台上放了两管药膏——一管是上次荀展给他的用于外伤的消肿止痛膏,另一管却是专门用在后面的。他给自己的各处伤口都上了药。 尽管有些受伤的部位由于姿势原因,由自己上药会比较艰难,但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麻烦荀展比较好……万一再勾起了荀展玩点什么别的花样的兴致,他不能确保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奉陪下去。他看出荀展今夜兴致其实很高,然而这不意味着他能好过,毕竟看着他在手下受苦,正是那人的兴趣所在。 药效倒是出奇的好,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红肿的xue口,疼痛几乎立竿见影得到了缓解,这让顾晚的心情有几分复杂。提前备下了好药,从荀展的角度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体贴了。 顾晚收拾好自己,却有些为难。 他好好一件礼服被荀展用剑挑开了。在荀展的地盘上,他没有别的衣服,裤子倒还算完好。但总不可能就这么裸着上身从云霄阁顶层一路走下去吧……他暂且披了条浴巾走出浴室,发现荀展已经不在卧室了。 忍着脚底刀尖舞蹈般的疼痛匆匆走出房门,就看见荀展穿了一身灰色丝绸质地的松软睡衣,正斜斜靠在厅里的沙发上,一边拿了本书看,一边拿牙签插着吃之前没吃完的水果,倒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见顾晚出来,他抬头道:“阿晚回来了?”顾晚开口回答时声音还有些哑:“是,您久等了。”随即十分自觉地走到厨房给荀展添了杯茶水。走到沙发边的地毯上,就轻巧地跪下来把茶杯双手奉上。情事以外,荀展其实没那么琐碎的规矩,并不要求顾晚时时跪着服侍。 不过许久没见荀展,今夜又被狠狠罚了一通,这会儿面对荀展,顾晚心里就有点儿没底。 荀展见状勾勾唇角,由着性子收拾了人一通,在床上也被伺候得舒爽,这会就也没为难顾晚,接过茶来啜了两口。顾晚接过荀展放下来的茶杯,觉得这人这会儿的气场堪称柔和,于是略微放心,轻手轻脚爬到了沙发上。 但这会儿他脚底、臀部、大腿都有新伤,寻常的坐姿都会碰到伤口,于是他倚着沙发靠背,侧对着荀展半跪了起来,倒是个格外乖巧的姿势。 荀展见了就放下手里的书,顾晚趁机扫了一眼书的封面——竟然是从帝国末年就风靡至今的系列中的一本,融合了惊悚悬疑和探险的成分。这个系列顾晚也看过几本,倒没想到荀展有这种闲情逸致,他心里动了动,却没顺势就此与荀展展开什么交流。 虽然他与荀展之间行止亲密,然而就算不在床上,荀展是他的靠山、金主、上级,是他需要服侍取悦的对象,有时也是他可以商谈请教的老师,更是翻覆之间可以轻易灭了他满门的主君,却并不是他能随意玩笑,分享琐事的朋友。 顾晚挪动着身子凑上前来,手下主动给荀展按摩起肩颈来。不一会儿荀展就舒服得微微眯起眼。顾晚的手法出乎意料的好,轻重拿捏得很到位,让荀展因为车马劳顿而有些紧张的肌rou得到了有效的舒缓。 这服务倒还是荀展第一次享受,他心里觉得颇为惊喜,奖赏般地抬手递了颗草莓放到顾晚嘴边,开口问道:“这几个月我不在涪城,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 顾晚张嘴接过草莓三两下咽了,就继续给荀展按摩,从肩颈一路按到胳膊,一面斟酌着措辞汇报了一下青城的发展情况,乃至从青城的渠道汇总上来,他觉得荀展可能感兴趣的一些民间动向,荀展边听边用不在顾晚那一侧的手臂插着水果吃,大多数时候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还时不时插起一块草莓或是芒果递到顾晚唇边投喂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果rou的汁液为顾晚的嘴唇染上一点儿晶莹的颜色。 偶尔听到什么感兴趣的就问几句,不一会儿两盘水果就都进了肚子。见顾晚说的差不多了,他忽然问道:“二叔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动静?他找了你什么麻烦吗?”听见这个问题,顾晚心里生出几分淡淡的警惕,手下也是几不可查地一顿。 荀家内部的事情,江湖上不是没有传言,然而顾晚这个层次是得不到什么准消息的,唯一能够确定的,还是荀展上次匆匆告别时说的那句模棱两可的“不对付”。荀展既然问了,自然是应该如实回复的。但是疏不间亲,顾晚也不想贸然做出一副告状的姿态来。对荀展这个二叔,顾晚其实是有许多疑惑的。 但荀家内部的事情,他没有半点掺和的意愿——上次荀茂的事情,不过是荀家这潭不知道有多深的水泛起了不起眼的一点儿波澜,就差点拉了他们整个青城帮下水。虽说他因此算计着攀上了荀展,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但这摊水,他暂时是一滴也不想沾了。 于是他谨慎地用尽可能中立而简洁的字眼把青城近期遇见的阻力略说了说,随后补充道:“二爷,这些事是不是上面授意的我也不清楚,也可能是青城最近发展得比较快,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随即他抬头看着荀展,手下恰到好处地施加着力气,面上讨好地笑了笑,“现在您回来了,青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荀展见状心下了然。他一边抬手擦去顾晚嘴边粘上的一点儿红痕,一边就轻轻叹了口气。 他刚刚大胜归来,又马不停蹄地在公事间周旋,此时回到自己的地盘,刚刚发xiele情欲,这时被顾晚用心伺候得舒服,就情不自禁愿意多说几句心里话,“二叔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堂兄堂姐去得都早,他心里总是有些怨气,却也知道怪不到我头上,无非就是在小事儿上跟我别别苗头,倒算是个消遣。这回估计是不知道从哪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传了青城跟我的关系吧,这些事都不打紧……” 他顺手摩挲了几下顾晚的下巴,温声道,“你也别怪他,嗯?” 顾晚听了,觉得这话简直没头没脑,他顾晚算是什么牌面上的人,有资格对荀帅的亲弟弟、荀展的亲二叔,谈到一个“怪”字?何况本来也就没什么。倒是荀展这个说法,结合此前顾晚知道的事情,更泄露了一点儿关于他的家庭环境和他对荀家各种事情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出乎顾晚的预料。 这时候是无暇细想的,他顺着荀展的力道向前探了探身子,答道:“嗯,我都明白的。” 随即他起身绕着沙发转了半圈儿,又从另一侧跪上来。这客厅里的沙发又大又宽敞,荀展在中间坐着,他绕到另一边也还待得下,就接着给荀展的这一侧肩颈按摩,顺便就把话题岔了开去。荀展这段儿话来的突兀,让他下意识有点想要回避。“还有一件事儿,想问问您的意思。” 荀展见他神色认真,轻轻“嗯”了声示意他继续,顾晚手下不停,嘴上接着道,“青城制药收了鹰锐的药厂,也整编了辉明不少人员设备,接过了这两家之前的部分订单,现在发展都在正轨上。下面人报上来,有两个新配方都有些值得探索的研究方向。我想着,咱们江东长治久安,青城也该做些长远打算,最好是能加大研发投入。这样的话,今年怕是就不打算给股东分红了。您看这样行吗?” 这问得是荀展那三成干股,倒也是顺带不动声色恭维了荀展。 近二十年来天下大乱,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民间企业的研发投入普遍很低——朝不保夕,没多少人愿意做长线投资,毕竟谁知道能不能活到见得着回报的时候?融资本就举步维艰,各家手上的现金流都想着赚快钱,药物研发更是风险大,回报却极不稳定的事,现在除了官方很少有人做了。各家基本也都不过是在吃老本,并安心享受寡头企业的市场盈余罢了。顾晚肯下力气做研发,也就代表十分看好江东的前景。 荀展听了这话倒有几分意外。实际这次在前线见到父帅,在科教和商业问题上是有过几次深入探讨的。 江东二十年没被人入侵成功过,在当今这世道,算是攒下了不少本钱的。如今与庆南秦家结盟,又一举把北边战线向前推进许多,边境的屏藩就变得更加牢靠。这一仗打了数年,虽然几经波折,至此战略意图倒是完全实现了。 荀氏蒸蒸日上,野心不止步于江东,却也清楚天下乱局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来收拾,那就更要有耐心把根基扎牢,做长远打算。战事也许可以暂时告一段落,那么政策上也即将有相应的变革。顾晚能有这个见识和心思,与大势不谋而合,倒着实令荀展有几分惊喜。 他不由得侧过头细细打量起顾晚,这人刚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这会儿正以半跪在沙发上的姿势给他按摩,这会儿问他正事手下也没停,只立起上身觑着他的神色,显得十分驯顺乖巧。但若是说到正事,一桩桩一件件,他的心思手段,倒都漂亮得很……想着这些,他有片刻没答话,顾晚就不免有几分忐忑,他跪得愈发端正,斟酌着补充道:“或者算是您给的贷款也行的……” 见荀展的嘴角挑高,笑得意味不明,就有些摸不清荀展的意思,硬着头皮加码道,“利息都好说,有什么旁的吩咐,也请您指教……” 荀展就觉得在这些事上自己明明向来大方又好说话,怎么就把好好的顾少帮主吓得这般小心翼翼的,倒怪招人疼的。 他干脆一把把人搂到怀里,在顾晚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感觉到这吻还带着点儿果香,让人意犹未尽,于是心情愉悦地笑道,“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