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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酒吧里的学术研讨

    3酒吧里的学术研讨

    寒假开始了,沈阡无所事事,在家宅了几日后,最终按捺不住性子,跑到俱乐部里寻消遣。一连数日都泡在酒吧,不是和熟人聊天就是左拥右抱亵玩奴隶。

    然而此时,他正挥舞着皮带抽向在沙发上横趴着的一个年轻男孩,赤裸的身上全是鲜红的肿痕,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大腿,所有肌肤无一幸免。男孩极力忍住叫声,在挨打时保持平静,细密的汗水和眼泪糊了满脸。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要求男孩舔舐他的脚趾,而后者竟然说不,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一个被调教过的奴隶居然会拒绝客人的要求,哪怕是被惩罚也要坚持己见,他感觉很不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对他发出拒绝的声音了,无论是学校的校长还是俱乐部的老板,哪个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习惯众星捧月之姿的他今日却被最低贱的奴隶摆了脸色,挫败和愤怒几乎让他失去往日优雅的做派,当下解了皮带亲自动手,发誓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奴隶一次难忘的教训。在阴沉着脸抽打了五六十下后,他终于觉得累了,扔了皮带坐在一旁休息。

    “过来!”他命令道。

    男孩跪到他面前,姣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过分惨白。

    沈阡用脚勾住他的下巴:“现在把鞋脱了,舔。”

    男孩的眼神里透着不解,沈阡读懂了他的意思,冷笑:“你以为挨顿打就能抵过吗?那就是个教训,罚过之后该做的一样不能少。”

    男孩咬着下唇摇摇头:“我可以为您koujiao,但不想嘴里含着脚趾。”

    沈阡愣住了,他从没遇见过如此顽固不化的奴隶,刚刚压下的火气再次爆发,抄起桌上的皮带狠狠抽在男孩的脸颊上。

    男孩惨呼倒地,接着又被勒令跪好,高肿的脸颊再次被皮带抽上,如此反复数次,尖叫哀嚎声把酒吧的音乐都盖过了,引来其他人的侧目,但谁都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地抱着看戏的心态观赏,其中偶有几个年轻男孩儿在见此情景后身体打颤,皮带打在脸上的噼啪声好似也抽在他们的身上,随着尖叫的响起而哆嗦。

    等楚钰带人赶到时,男孩的半边脸上全是血,正跪在沈阡脚下吮吸。他环顾四周,冲看热闹的众人笑笑,其中很多人都认识他,一看管事的来了,知道热闹结束,各自散去。

    直到没了闲杂人等,楚钰才对眯眼享受的沈阡道:“你这又何必呢,他伺候不好自有我们来罚,大动肝火小心伤身。”

    沈阡睁开眼:“他伺候得挺好,就是脾气不太好。”说着示意男孩儿松嘴。

    楚钰直到现在才有空看那奴隶的情况,男孩身上布满青紫,很多地方都在渗血,左半边脸惨不忍睹,紫涨破皮尽是血痕,再也看不出原有的清秀。他暗自叹气,挥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两名助理带人离开,自己则坐到沈阡对面:“你的火气也太大了,要是调教时这样掌嘴也就罢了,可他已经出场,你这么罚……”

    沈阡打断了楚钰:“哼,给脸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儿,就是要把那张脸打坏,他才能知道脸面是谁给的。”

    楚钰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不想与他争论,但沈阡短短十天之内已经打了三个奴隶,这让老板也很难办,一方面不想得罪这位有钱的金主,另一方面也不想辛苦调教出的奴隶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打坏了卖不上高价。他摸摸下巴,斟酌开口:“俱乐部里的奴隶分三种,一种是客人送过来调教的,时间到了之后还需要送回去。另一种是买回来的,他们属于俱乐部的财产,出台陪客人玩。第三种,各方面都出众的,是要调教好之后再卖出的。”

    “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沈阡给自己倒杯酒,小口喝着。

    “这个奴隶属于最后一种,想让他在拍卖之前见见世面适应一下环境。”

    沈阡何等聪明,马上心领神会,可面上依然满不在乎:“那样没规矩的奴隶你们也当宝贝?是你们的调教技术下降了,还是奴隶们的整体素质上不去呢。”

    楚钰最受不了的就是沈阡一副学究理论,仿佛在谈论着当代大学生素质教育问题,尤其他还质疑他的调教水平,这简直是对他业务能力的侮辱。他翘起腿,决定给好友上一课:“你觉得什么是完美的奴隶?”

    沈阡想了想:“听话的,这是第一要务,凌驾于美貌之上。”

    “所以这就是症结所在。在我看来,如果完全剥夺了奴隶的个性,那他就跟充气娃娃没什么两样。”楚钰顿了一下,“试想一下,如果另一个人无条件地遵从你所有的命令,一点互动交流都没有,那生活也太无趣了。”他比划了个手势:“所以,我的理念是,一个完美的奴隶既要服从命令又要有自己的一些观点,能跟主人偶尔玩个叛逆,换换口味,让生活充满惊喜,不至于太无聊。”

    沈阡乐了,觉得这话听起来像广告词。他看看赤裸的双脚,想起奴隶被打时的求饶,哭喊着扑倒在他脚下,颤抖着脱去鞋袜,用温暖湿润的舌头挨个舔舐脚趾,那充满泪水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当初的倔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征服的快感让他血液沸腾,仿佛站在云端俯瞰众生,大有一览众山小的睥睨之感。

    楚钰知道他在乐什么,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又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很是能探测到对方的一些想法。沈阡喜欢的是奴隶的乖顺和臣服,姿容和技巧倒在其次。其实在圈内,沈阡也算是小有名气,一方面他家庭富裕出手阔绰引人艳羡,另一方面则是源于他喜怒无常的暴虐性格,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圈内的聚会上教训不听话的奴隶,手段之残忍,花样之繁多,让很多主人看了都胆战心惊。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楚钰清清嗓子又接着道:“不管你怎么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若是不满意换一个就是了,不能总上手打人,毕竟他们都不是你的私人奴隶。”他看沈阡扬起眉毛,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即接上,“就算你想亲自动手出气,那也不能打得那么惨。你这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毁坏公司财物,影响销售,要赔偿的。”

    “赔偿?难道还要我买回去?再说也没断胳膊断腿,怎么就算毁坏了。”

    “再过半个月就要拍卖了,你把他的脸打成那样,根本无法上台展示。”楚钰说到现在也有些生气。他辛辛苦苦调教半年,就为了这次拍卖会能有个好价钱,结果被沈阡的一顿皮带全毁了。

    “那种货色没人要,会砸了俱乐部的招牌,我这是做好事,帮你们调教。”沈阡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没有哪个主人愿意听花了高价买回的奴隶说不。”

    “你错了。在你眼中主人与奴隶是什么关系?”楚钰问,“你以为真的是奴隶社会时认为的会说话的工具吗?”

    “不是吗?主人有需求,奴隶提供服务,就这么简单。”

    楚钰摇摇头:“主人与奴隶的关系应该是以爱为基础的,只不过这爱是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契约呈现出来。”

    “你又在说那套狗屁理论。”沈阡说,“按照这种说法,难道主人和奴隶之间还得相亲不成?互相看对眼了才能办事?”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买卖,到最后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也必定是情感。”

    “所以呢?”沈阡听得有些不耐烦。

    “一个失去自我唯唯诺诺的奴隶和主人之间是产生不了感情的。若是有,那也是因为疼痛而生出的恐惧。这样的主奴关系长久不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让手底下的男孩儿或多或少地保留些真性情,这样才能在安全范围内引起主人的兴趣,才能获得更长久稳定的关系。”

    “说了半天,我没听出这场对话的意义何在。”沈阡放下酒杯,穿好鞋袜,坐直身体伸个懒腰。

    楚钰说得口干舌燥,看他没什么兴致也不再废话,回归正题:“我只希望以后再遇到这事你能叫我们出面,调教中心多的是惩戒人的手段,你就不要再屈尊降贵了。”

    沈阡坐到楚钰身旁:“我知道这事儿让你为难了,所以下回我……悠着点。”

    事已至此,楚钰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说起半个月后的拍卖会。

    “这次你们准备带多少人去?”沈阡问。

    “原计划二十人。”楚钰白了他一眼,“不过现在看来恐怕只有十九人了。”

    沈阡假装没看见那记眼刀:“这回在哪儿?”

    “没定,不过ISA每次都是在公海上举办,具体经纬没人在乎。”

    “都谁去?”

    “国外的不清楚,国内除了我们,今年又新进了一家,白孔雀会所,听说过吗?”

    沈阡先是皱眉细思,随后恍然大悟。

    楚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抿嘴一笑:“你也许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你一定知道两年前在圈内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偷天换日。”

    沈阡脸色有些动容,他想起来了,那场事件在他看来极为匪夷所思,主奴身份倒转乾坤,演绎了一段奴隶翻身做主人的精彩大戏。此事几乎所有圈内的人都知道,连国际奴隶贸易联合协会的人都惊动了,不得不出面核实主奴双方的真实身份。然而它最为人所乐道的不是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他们的结局,重新回归原位的主奴二人彻底摒弃了身份的约束,真正成为爱侣,至此只有婚姻而无契约。

    “我记起来了,那个奴隶就是从白孔雀出来的?”

    楚钰点头:“据说,现在他们二人生活的可甜蜜了,而且他们的身份表面上是回归了,但实际依然是错位的。所以你看,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不是一纸契约,而是对彼此的感情,主奴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严格界定和遵守。”

    沈阡见他又拐到这上面,懒得争辩,沉吟着:“这个白孔雀也真不简单,能调教出这么胆大包天的奴隶……”

    “呵呵,他们借这个事情着实火了一把,现在竟然能参加ISA了,这可还要归功于那个奴隶呢……”楚钰话里带着些酸味。

    “你们连续参加了十年,怎么还不愿意ISA注入些新鲜血液吗?总是你们这些老熟人,想必主办方也看腻了。”

    “对于你们当然是好事,有了更多的选择,对于我们就不太好了,毕竟是抢客户的竞争对手。”

    沈阡不置可否,理理衣服:“很晚了,我回家了。”

    楚钰起身拦住他:“别回去了,在这住一晚吧,我找个人陪你。”

    沈阡摇摇头:“我睡觉认床,而且你的男孩儿脾气大,我可不愿意再生一次气。”说完他告辞,开车回家睡觉去了。

    楚钰笑着摇摇头,转身慢慢在酒吧里走着,他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音乐停止,舞池里只倒着几个醉酒的年轻人,很多人都已离开,少数没走的也大都玩累了钻到小包间里睡觉去了,整个酒吧都很安静。他来到走廊深处的小房间,推门而入,里面几个跪坐的奴隶正围成一圈安慰中间的人。

    “你今晚可真是放肆。”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所有奴隶又都纷纷跪好。中间的男孩儿更是俯下身不住颤抖。

    “现在知道怕了?听说你刚才顶撞客人时像个英雄!”他挥挥手让其他奴隶解散回去休息,待他们慢慢爬走之后,对男孩儿说,“知道刚才的客人是谁吗?”

    男孩儿稍稍起身,脸肿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只得点点头。

    “既然知道就更应该好好伺候,他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他转身往外走,示意男孩儿跟上,坐电梯来到二楼,掏出磁卡打开门禁,来到与迷乱的酒吧截然不同的另一处世界,也是维纳斯俱乐部里最核心的所在——调教中心。

    “去惩戒室跪省。”楚钰想再狠罚一次,但男孩儿身上青紫交错,脸上又被重打,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这让他多少有点狠不下心,于是只得捡了个轻微的处罚表示一下立场。他看着男孩儿顺从地爬向惩戒室,不禁扶额叹气。就在早上,有个新来的奴隶不服管教,又哭又闹不断挣扎踢打,几个助理都压不住,弄得整个中心的人都在看热闹。到了晚上,已经调教好的奴隶又被客人打得连连求饶,这一天过得真糟心,他突然觉得早晚应该掉个个儿,新来的奴隶要是让沈阡出面,说不定早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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