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于是，另一种真相

    一粒豆子，还没有指尖大小，捏在手里都怕从手缝掉下去，却是对方悄摸摸塞给他的东西，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郑光把玩着豆子，然后悄悄将它藏在了自己袖口卷起来的位置。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躺坐着。因为已经苏醒，所以身体耗能大大增加。研究人员不得不开始给他喂食。

    不一会儿，“江科”端着一些易于消化的流质食物进来。因为他是刚刚唯一让雄虫笑的雌虫，所以这个接触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他挂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傻兮兮的推开门，一抬头就看见雄虫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江科心神晃了晃，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境中，然后规规矩矩把食物放在雄虫面前，帮他布好饭菜，然后轻轻问了句：“请问我是随侍在旁边，还是离开？”

    郑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雌虫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漫不经心道：“就站在旁边吧，我问你点事儿。”

    “可是我们有规定，不能多说的。”江科立刻摆摆手拒绝。

    “你叫什么？也叫江科？”郑光却没有在意那些，只是把自己想问的直接说出来。

    “就这个啊，我也叫江科，为了模拟出更加真实的梦境，我们一般都不会改名。”雌虫憨憨一笑，如果只是机密外的东西，那倒是没有规定不能说。他看雄虫身体单薄，精神不济，也想让他高兴点。心情舒畅了，总归对于恢复有帮助。

    “那江言和你有关系吗？我梦境里的老师。”

    “哦，他是我哥，梦里也是我哥。”

    “为什么你和你哥都要参加这次的训练？”郑光有点好奇。

    “这个，这个……还不是因为虫手不够嘛。你恐怕不知道，我们还陪你在s5训练呢。那对双胞胎就是我俩。”江科继续道，“我的插件根据我俩的情况，分裂了一对双胞胎，那会儿s5的赛场上，要不是少校，咱们肯定可以继续比试下去。”

    “瞧你说的挺有趣的，那所有虫都有原型，岂不是参与虫数就太多了嘛。对了，你坐着吧，站在旁边挺难受的。你要来点吗？”郑光举起勺子问雌虫。

    “别别别，千万别给我，我可吃不惯。”雌虫手摆得像风扇，“那是专门给你的。我们雌虫喝营养液就好了。你说的原型，其实都是报名的志愿者，大多数都是慕名而来，毕竟你的精神力很厉害嘛，有许多雌虫都想见见你，哪怕是梦里。”

    “那林麟呢，另外我的雄虫老师埃文和雄保会的何韵呢？他们总不会都是慕名而来吧。”郑光努力回忆起梦境里遇到的虫或事，想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哦，那个啊，很简单啊，雄虫是可以模拟的，所以我们只要根据雄虫精神力建模模拟出雄虫就行了。通过系统修改，可以对个性进行定制，挺方便的，毕竟雄虫更信任雄虫。”

    郑光听到这里，眯了下眼睛，又继续问起别的。

    “包括交警，还有调查林恩的杰，也都是模拟的吗？你们的技术真是太厉害了。”

    “……还好还好，一般般啦。”江科笑着挠挠头，见郑光吃饭速度很快，心中很欣慰，“你还要吗？我再去给你端点，不够还有。”

    “不了，有点累，我休息一会儿。”郑光微微一笑，对这个雌虫挺满意的，“你出去吧，我就不送了。”

    “嗯，好的。你才醒来，是要多休息，我不打扰了，再见呀。”雌虫整理好餐具，端起餐盘，挥挥手，虽然穿着军装，但一言一行好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很纯真。

    “再见。”郑光冲他挥挥手，送走了这位能言善辩的军雌。

    他把被子拉上来，手藏在被子里，捏着袖口突起的一点捻了捻，喃喃自语道：“我该相信谁呢？”

    不同的生活穿插进来，连时间都是混乱的，是否存在真实？郑光握着那颗豆子，体力不支，陷入沉睡。

    “醒来了吗？”耳边突然出现嘈杂的声音，吵得郑光从沉睡的状态苏醒。他不乐意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聚集了一帮不认识的虫，他们把他放在仪器上检查，他心中一紧，连忙打开手，看那颗不知名的豆子。可是豆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印在手掌中心的一颗红痣。而这一看，他更发现，自己的手和入睡前比起来，简直健康太多。就像是从来没有被囚禁过一般，健康，饱满，而不是像之前的骨瘦如柴。

    郑光心扑通扑通跳，而且越来越快。周围的虫发现他的心跳加速，连忙围了过来，纷纷问他，怎么回事，是受到什么惊吓了吗？

    郑光环视左右，没有熟悉的面孔，没有熟悉的声音。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发声。雌虫们见他不愿意说话，也没有逼他，只是让他好好躺下来，他们还要继续做检查。

    郑光没有反抗，他盯着这些陌生的面孔，似乎要努力记住所有出现的虫。

    终于，那些家伙将连接的仪器从他身上撤下，告诉他没事了，可以下床走动走动。雌虫们对待雄虫态度尚可，并不殷勤。他从病床上下来，活动了手腕，终于说出了自有意识以来的第一句话：“林恩呢？”

    “他在外面等着。”一个负责收拾仪器的雌虫对他说。

    郑光看着那扇进进出出的门，却不敢踏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攒足勇气，慢慢靠近门。他看见林恩正站在走廊里和医生交谈着什么。他的穿着不像是在虫族的穿着，反而是蚕族的模样。郑光脑子乱哄哄的，不敢走上前，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穿越？意识塑造？这种东西，太折磨虫了。

    林恩后脑勺长了眼睛，聊着聊着，他突然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向后一看，果然看到郑光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他扬起笑容，冲对方招招手。扭头对医生拜托了什么后，连忙跑过来扶住他：“没事儿吧？本身说好出去玩，结果你突然晕了。我只好把你送医院来了。医生说你没休息好。怎么这么不注意？”

    “你……”郑光不知道还能问什么，只好说，“现在什么时间了？”

    “现在已经下午了。你晕了30多个小时！吓死我了。”

    郑光哪怕脑子再乱，也有一个好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他不再开口，就跟着林恩，这个之前他定义的2号。对方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他这时也不敢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要跟着他回到酒店，然在床上躺一会儿，让对方去拿一点点心。

    郑光没有自己的光脑，只能到处找纸笔。星际时代太过先进，纸笔这种东西已经从常用物品里面消失了。酒店并没有准备。郑光来到洗手间，将热水打开，不一会儿就热气腾腾，雾气弥漫了整个浴室，镜子上也被覆盖了一层雾气。

    郑光伸出手指，他开始在镜子上划时间线。不算不清楚，一算，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时间线好像很奇怪，有时候似乎一天多了许多事情，有时一天又少了许多事情。尤其当他和林恩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更加明显。这是梦吗？所有这一切都是梦境吗？是江科的插件构建出的新的梦境吗？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昏睡过去，怎么又开始制造梦境了？这样反反复复，不断摧残自己的意志力，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屈服，让他心甘情愿的和不同雌虫交媾、诞下虫蛋，研究基因吗？怎么，总觉得哪里漏掉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是林恩进来了。他看床上没有虫，就向浴室的方向喊：“光哥，你在里面吗？”

    林恩没有避嫌，直接打开雾气腾腾的浴室，看见雄虫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镜子上是驳杂的水渍，看上去是为了照镜子而把雾气几下擦除的样子。

    “没力气了吗？我来帮你。你才刚出院，需要恢复。”林恩温润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搭上雄虫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

    郑光的手突然握住对方的手。他侧过脸，问这个让他看不透的雌虫：“你爱我吗？”

    林恩很惊奇，但是他短暂的呆愣后立即回神：“我爱你。”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郑光转过身，双手捧着林恩的脑袋，目光死死盯着林恩的眼睛。

    林恩感受到了严肃的气氛，他点点头，“你必须相信我，只有我不会害你。”

    “你是梦境吗？”郑光再一次的问出来。这一次，他不是靠自己的猜测，而是想要从对方口中知道答案。有没有分裂意识？有没有梦境制造？他都不知道，他只能先问这个简单的问题。

    “嘘……”林恩突然食指靠近嘴唇。他凑近雄虫，轻轻在对方耳边说：“这是特别重要的秘密。”

    郑光不解的看着他。

    林恩微微一笑，轻轻反问一句：“相信我吗？”

    郑光没有回答。

    “别怕。”林恩并不强求，他顺着雄虫的脊背缓缓抚摸，整个虫靠近对方的怀里，然后将对方拉入自己怀中，献上自己的吻。他的舌在对方的口中舔舐，勾引对方的舌头和他一起共舞，很快，已经有些凉意的浴室再次陷入热气腾腾。

    “进入我。”郑光听到雌虫这样命令自己。

    “我慢慢和你说。”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监控。”

    他被雌虫挑起了欲望，然后按照雌虫的吩咐，进入了对方的身体。两虫互相拥抱着，坐在巨大浴缸里，热水将他们包围，他们交颈相靡，但雄虫并不主动，反而是雌虫起伏更大。

    林恩起起伏伏，他抱着郑光，舌头伸入郑光的耳廓，引起对方的阵阵颤栗。他不住的亲吻着，似乎要将耳朵吞进口中。腰坐在对方的腿上慢慢扭动，磨过自己的敏感点，又磨一下，再磨一下。每次触碰过的那一下，他都忍不住发出呻吟。可是又像是怕吵到什么似的，又深深忍住。

    “2号，和1号，”林恩喘息道，“从来都只有我。”

    “我的雌父，”林恩感觉到对方捏着自己的腰，一点点开始主动的撞击，“是雌虫，而雄父……”

    “啊……哈……”林恩实在忍不住，喘息出来。

    “是蚕族。我作为他们的虫崽，有一项特殊的能力。”

    林恩感觉到雄主的虫器正因为他自己的主动，而变得更加坚硬。虫器在生殖道里旋转，然后一点点接近生殖腔。

    “可以链接不同的脑域。”

    “雌虫，不会有精神力。”

    “但是……”林恩因为对方虫器在体内的打转，实在忍不住，深深打了一颤。身体收紧，可对方却似乎更加粗长了，“我有。”

    虫器进入了生殖腔。在清醒的情况下进入，很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怎么这么乖，这样轻易就被打开，却还这样疼。

    “我影响了蚕族另一只雌虫的精神力，让我们的意识可以交融。”林恩咬着牙，忍住那阵痛楚。而郑光也发现了对方的问题，伸手抚摸对方的脊背，似乎要缓和对方的情绪。

    “我也影响了你。”说到这，他赶紧自己被重重一顶，一声鹤鸣不禁脱口而出。

    “那时，我还不知道，你会这样看重我，我会这样看重你。”为了保持清醒和理性，林恩想要起身，不要那么深入，可是对方却压着他，不让他动。但是也考虑到他的情况，就主动亲吻他，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脖颈。

    “让你知道2号，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混乱，让你迷惑，这样才可以让你用你的精神力，去帮助我们实现计划。”

    “什么计划？”郑光开口轻声问了一句。

    “联通虫族与蚕族的能力呀。”林恩吻住了郑光，想要让余韵更加绵长。

    “我怎么可能做到？”郑光不敢置信，他将林恩抱的更紧了。

    “当时你的出现，没有那么偶然，我是检测到引力的异常变化，才出现在那里的。”

    “在你第三次觉醒的时候，就有这个效果。”林恩趁着郑光失神，连忙双手一撑，想要稍微离开一点。却不想被对方按的更用力。而且因为对方迫不及待的前倾，进入的更深了。巨大的虫器呆在生殖腔里，在他最初感到痛楚后，现在只剩下空虚的难受。

    “你从来没告诉我……”

    “因为，我以为，我不会爱你……”林恩这样说，他声音低哑，仿佛陷入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说了这么长时间唯一一句题外话，“动一动。受不了了。”

    郑光授意，腰上发力，却发现这样的姿势，还是在水里，十分不方便，于是向后一倒，靠在浴缸壁上，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又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压在对方腿上，和对方双腿互相交叉堆叠，形成x的样子，而这个姿势没法继续直立坐在浴缸里，所以两虫双双倒在浴缸壁上，但雄虫的虫器却还是在里面，这么一番动作，成功换来雌虫忍受不住的大喘气。

    “需要你，才能实现可cao控地沟通两个宇宙。”

    “否则，你以为虫族和蚕族凭什么出现分化？除非莫名出现的虫洞，否则我们根本去不了对方那边。”

    “只有中将他们知道，连林奕乾都不知道。”

    “当年，我和林奕乾的计划，只是探知蚕族的社会情况，但是，你在的话，我们就可以，征服蚕族。”

    郑光这下真的受不了了，重重顶过去。听到这里后，他忍不住了，就这这个姿势，将雌虫拆吃入腹，他的力气很大，角度也很刁钻，浴缸里的水都被漾出来一大片。直到他觉得心中怒意被欲望掩盖，才缓缓停下来，喘着粗气说：“继续。”

    林恩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逻辑。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被“照顾”的很好。只是还没有迎来最终的大河蟹，所以显得欲求不满。

    “这里，其实并不是蚕族。但的确是我们的系外星域。”

    “但是我们要演给你看。不，其实不是给你看，而是给你的另一方意识看。”

    “那些洞xue，都是曾经出现过蚕族的地方。”

    “你是不是见到他们了？”林恩勾起一抹媚笑，但是却被雄虫重重咬住耳垂，直到鲜血渗出，他才松口。松口后，又舍不得的舔了舔。两虫泡在浴缸里，即火热，又悲伤。温水将他们包围，虽然互相相拥缠绕，但是两颗心的距离，却因为无形的阴谋被阻隔。

    “什么叫‘我的另一方意识’？”郑光轻声问道。

    林恩抬手抚摸郑光的脸颊，“这个宇宙存在很多神奇的东西。量子纠缠，本应该存在于极小的单位尺度内，但总会在几乎无限个宇宙单位内，出现一个神奇的个体，他以宏观之躯，拥有微观粒子的特性。你为什么可以影响引力，因为你本身，就是基础的一部分呀。”雌虫像是注视着珍宝一般注释着他，让郑光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穿越这种事情，几乎等同于玄学。他得过且过的认为自己的经历只是如同中那样，是一个上天开的巨大的玩笑。可是，竟然会真的有生命体，在这方面进行研究。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就相信自己的穿越，接受自己毫无压力。因为本来，他就是精于此道。郑光觉得自己单纯到近乎可笑。

    林恩感受到了雄虫的失落，本来就挨得很近的身体愈加靠近，雌虫用了大力气试图将自己完全融入雄虫的怀抱里。

    “别难过，我爱你的，你不要不相信我。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一点。真的很爱你。所以才会和你说这些。”

    “你是独特的，又是重复的。因为，不止这里有你，别的宇宙也有你。你看到了吗？”林恩抬起头，温柔的看着郑光的眼睛。

    这一点，将郑光从自己的怀疑中拉了出来，他想起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自己’，不由点头。

    “虫族和蚕族的宇宙很奇特，并不是真的分离的两个宇宙，而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中间的通道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搞懂。但是，对于你，我们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出现在虫族，也会出现在蚕族。可能时间会不太一样，但都会出现。谁先找到你，那一方就可能拥有穿越宇宙的能力。”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你在蚕族先出现了呀。笨。”

    感受到雄虫的不可思议，林恩笑了笑。他亲亲对方的嘴唇，建议道：“我们去床上吧，这里太难受了。”

    郑光愣愣的点头，他感觉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脑子，一时间接收太多信息，根本反应不过来。

    雌虫换了个姿势，从雄虫身上爬起来，当虫器从他体内出来的一刻，他不由自主的哼出一声。看着对方也隐忍的眉头，心仿佛泡在蜜罐里一样。怎么看都很喜欢，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他跨出浴缸，拿来巨大的浴巾裹在对方身上，从上到下擦拭了一遍，尤其是重点照顾了让他爱不释手的小兄弟。雄虫只低着头看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可从他的眼神里，林恩还是看到委屈与难过。一边翘的很高，一边又委屈的冒泡泡。可真是，太可爱了。

    这一瞬间，郑光就好像是他的小雄崽一样，林恩母性大发，拥着他，连连亲吻，不住的安慰，不断重复“我爱你”“相信我”，将对方哄到床上。但是在床上，却又兽性大发，一把推倒对方，自己跨坐上去，扭动腰肢，他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可真是卑鄙无耻，仗着对方的单纯无知，就肆意挥霍对方的爱，怎么会有自己这样坏的虫。

    体内深处温柔又紧密，将郑光裹得严严实实。他唾弃自己见色忘义，明明对方那样对自己，自己还是如此不争气，被轻易诱哄。可是当对方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自己心中明白，自己的确很享受。尽管被欺骗，尽管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但是依旧喜欢，依旧上瘾。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虫，但也是让自己完全沦陷的虫。无论是他最开始配合着他的各种动作，还是后来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或是帮他一点点扫盲普及知识，他在相知相识的过程中，被林恩所吸引，所以哪怕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自己，在一阵发泄后，他还是忍不住沦陷。就像现在，只是因为对方那魅惑中带着心疼的眼神，就让他忍不住将对方拉下，真正沉入到欲望之中。

    郑光这样想了，也就这样做了。顷刻间，还在自我唾弃的雌虫突然被胸前的力道拉下来，然后就是一个反转。他尝到了刚刚没有被满足的极乐。自己的生殖腔完全为对方盛开，自己的身体牢牢记住了这个雄虫的所有，他的眉眼，他的信息素，他的动作，他的喜好，他的敏感带。他们互相交融，对彼此更加钟情。身体甚至比意识更早意识到，他们互相之间的适配。

    林恩在爆发中被带上极乐，好不容易才缓下来。雄虫并没有抽身，还是在他体内，被他轻轻收缩按摩着。

    他忍不住亲吻对方，和对方唇齿交缠，过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喘着气问：“还要继续听吗？”

    郑光抱着他，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要。”

    “我的意识和蚕族某虫的意识，是共享的。那才是真正的2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

    “他那边先遇到的你。可是那里的你，似乎被折磨的很厉害。你娶了很多的雌侍，他们想要研究你的能力，看能不能被遗传和继承。也对你进行了许多的实验，你逃跑了许多次，但是都失败了。”

    听到这里，郑光抱着林恩的怀抱一紧，很震惊的说：“可是，他们说，那是因为雄虫太少的缘故啊！”

    “光靠你一个怎么可能够，唯有将虫族的雄虫抢去才可以呀。”林恩点点郑光的头，笑着咬了一口他的脸颊。

    “以前不是和你说，我没有办法和虫族的雄虫在一起嘛，的确如此，但不是基因的问题，而是因为精神力。”

    “这是绝密，我的精神力会影响雄虫的思维。可能这就是两族结合的独特变异模式。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完全的虫族。”

    “而且，通过和你的结合，我发现，我的生殖腔真是太贪婪了。它时刻想被你占有，每次你知道我睡觉的时候，会梦见什么吗？我梦见我的生殖腔控制着我去占有你，让你躺在我的身下，只能和我在一起，我想方设法让大宝贝翘的高高的，然后让生殖腔去一寸寸吞噬。它就是我的棒棒糖。”说着，身下的主角又紧了紧，郑光感受到雌虫嘴里的主角对他——或者是它的爱不释手。

    郑光，哪怕已经老夫老妻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这是源于国人传统内敛的性格，但是在虫族眼里，便是异常的性感。

    林恩的呻吟不禁脱口而出，唔，太要命了。

    “虫族和蚕族，都想要争夺对方的雄虫资源，这才是我们作为先锋部队，最重要的任务。”

    “雄主，我很抱歉，这个任务里把你加了进去，但是，我会保护你的。”

    “我是见了对方，但是，对方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样，而且还有其它的军雌，也和齐中将、林奕乾他们一模一样。”

    林恩亲了一口对方，继续解释，“那是因为，你并不是真的过去呀。你只是意识过去。那里有你的载体，但是你的意识会自动补全你看到的，对于不认识的虫，意识会自动帮你补全。”

    “你可以理解成，那是你的梦境，但这个梦境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那里的2号也知道我，我们互相了解彼此。他知道我爱你，所以，他是不是占了你便宜？”

    郑光本来听‘故事’听的很精彩，可没想到突然就烧出一把火，还烧到自己身上。他愣了半天，才想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无奈的说：“你也说了，那是梦。我梦里还是你。”

    可林恩并不接受，他报复性的亲回去，像小狗一样使劲儿舔了好几下才罢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你知道监控在哪里吗？”林恩问道。

    郑光摇摇头。

    林恩指指脑袋，“就在这里，在意识里。只有在激烈的情绪下，才能将我们的谈话掩盖。他会因为求而不得而陷入巨大的失落，我才可以和你说这些。”说着，林恩哼哼两声，有点嘲笑，又有点鄙视的意思。

    身体的渴望会如实的传达过去。虫族是崇尚欲望的种族，一脉同源的蚕族也是。当巨大的性的冲击就在眼前却无法得到时，带来的失落感足以让雌虫感到悲愤和暴躁。这时，却没想到正好是被满足的对方敞开心扉的好时机。

    “这也是我和你在军区最后一次滚床单时发现的。他太想要了。我才不会把你给他。”说着，林恩搂紧手臂，将郑光控制在自己怀里。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郑光听了这许久，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思路。

    虽然是疑问句，但并没有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复，他自顾自又战斗起来。或许是话说开了，也或许是情到深处，林恩这一次极为主动，全身上下都为他所绽放。郑光将他摆出各种姿势。一想到不知名对方的默默窥探，他心中又气又无奈，只好更加粗暴。雌虫皮糙rou厚，对于雄虫这点力道根本不在话下，只能引起更大的颤栗和引吭高歌。

    春意满满。

    他们的心田，也重新种下希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