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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迎客】

    徐爷的话没错,初夜过后萧定权在云水坞迎来送往的日子才真正开始,在后院他看不到前院的情况,真当看到时才觉得触目惊心,饮酒作乐,霓裳歌舞,换谁都无法想象,现在台上裸身起舞的女子是曾经的大家闺秀,也无法相信,躺在地上任人亵玩的公子是入仕学儒的学生。

    楼上楼下,yin声浪语不绝于耳,嬉笑怒骂久久不歇,这声音普通魔音贯耳,让萧定权丧失了思考能力。他看着楼下不知天地为何物,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的人。他那些客人眼里,身下的男女仿佛不是人,而仅仅是一个供人取乐的器物。

    “你们瞅瞅,就是她爹,当初的多少看不起我们商贾,如今他女儿还不就是一个被人玩的娼妓!”

    楼下不知是谁醉言醉语的,大声说话,而他指着的女子,此刻正从两个男的夹在中间,一前一后cao着那女子,那女子衣裳已经落到腰间,一双雪白的双乳随着两个男子的撞击而颤动,挂完乳首的金铃叮铃作响,围坐一起的其他男人正起哄着,惹得旁边几桌的男人也闻声望过来。

    “怕了。”

    萧定权猛的一惊,就见徐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看着楼下的人间极乐。萧定权此刻根本无法思考,他一想到自己也会如此,他就想从这里纵身跃下,一了百了。

    “没啥可怕的,习惯就好了,就这个。”徐爷指着方才那个女子,此时那两个男人之间尽兴,抽身离开,立马又有一个男子扑过来,头埋在双乳之间啃食着。“来的时候不比你烈,想要触柱而亡,被我罚到底楼做个七天的壁奴,回来就老实了。”

    徐爷说这话时嘴里含笑,没有半分怜悯之心,觉得甚是理所当然,这让萧定权不绝周身一寒。徐爷看着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萧定权,微微一笑,说道“所以,你听话些,早早认命,这日子也过得舒坦些,人之大欲,天经地义,只要你学会其中快乐,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萧定权微微摇头,徐爷也不恼,他知道萧定权,以及这群罪臣之后脑子里的想法,可当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又有谁会在意羞耻和屈辱呢。

    “徐爷。”这时有小厮上来,到了徐爷身边,又看了萧定权一眼,然后说道“徐爷,太常寺的侍郎郭大人点了无归的牌子。”

    萧定权愣住了,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这么快吗?他看着徐爷转头对他笑,又低头看着楼下的极乐地狱,他只看着那个小厮冲他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木愣愣的看着徐爷。

    “记住我说的话,早点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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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爷没有像之前初夜那晚一样等在门口,不过依旧有人严实的守着,他没兴趣一次次的听墙角,萧定权的求饶哭泣他已经腻了,坞里每日都在上演,萧定权不过其中一个罢了。不过徐爷还算关心了,让小厮待萧定权结束后来叫他。

    徐爷拿着一个盒子进来,萧定权坐在床边,抓着锦被半挡着身躯,低眼看着地面,直到徐爷走到他的面前才微微抬头看着他。徐爷把盒子递给萧定权,萧定权微微愣神,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几锭银子。“客人给的银子向来是与楼里一九分的,这是你的。”

    萧定权看着银晃晃的银子,嘲讽的一笑,说道“我在这东西有何用,看着它只会更加提醒我这个事实。”徐爷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看着他露出的肩头上是云水坞的徽记,白玉肌肤称着艳红的烙印格外妖艳。

    “你自己收拾,我要去招呼客人了。”徐爷说着便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的只剩萧定权的呼吸声,方才的平静终是被他自己的哭声打破,萧定权把脸蒙在被子,一声声闷闷的哭声传出,不绝于耳。

    华灯初上,繁华极乐,云水坞里更是比白日里热闹非凡,人流如织来往攒动,徐爷忙着招呼客人也顾不了别人。

    直到子时过后,云水坞里的人才安静下来,只有寥寥几人还在饮酒,值夜的管事负责招呼客人,徐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疼的腰背,小厮递上一杯茶让徐爷润润口,徐爷喝了一大口才感觉好了许多。

    “对了,无归如何了?”

    “这会儿最后一个客人正在。”

    小厮如实禀报,徐爷一愣,问道“正在,这么晚,今儿有多少人点他。”

    小厮又给徐爷倒了杯茶,放下茶壶说道“不多,算上日里的郭大人总共也就六个,只是最后一个来的迟。”

    徐爷点点头,又问“他如何?”徐爷想他昨儿初夜还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今儿就接了六个,不知如何了。

    “刚开始闹腾的很,不过客人教训了,又灌了药后来就好了。”小厮的回答很简单,毕竟也没什么特殊事情发生,六个客人也都满意的离开,应该是还好的,徐爷点点头。

    半晌徐爷又说着“他刚来,性子烈,这几日安排他多接些客人,磨磨他性子好让他早点识相。不是有客人喜欢在大堂大庭广众的玩嘛,最好安排他去。”

    “大概多少人?”

    徐爷想了想“出的起价初夜那个价的都别拦着,稍差点的也无所谓,每日不超过十个就行。”徐爷说完那管事点头应下。

    徐爷又看了会儿账册,这才回房歇息,于是看到萧定权屋里还亮着灯,心头一愣,在门口犹豫一会儿后,敲门进屋。

    屋里满地都是破碎的衣裳,倾倒的就被,还有随处可见的污浊,萧定权就这么失神的躺在床上,双手被系在床头,嘴里还塞着布团,身上未着寸缕,大敞着腿,内侧的皮肤被磨得渗出血丝,身上还有鞭子后的红痕,那隐匿处的xue口泥泞不堪,一看就是被蹂躏的极狠,还有被束缚着的前身,被勒的发红。

    徐爷替他解了身子掰开他的大腿瞅了瞅,说着“还好,看着没那么糟,回头让抹些药膏,应该不耽误明儿生意。小厮说你今儿伺候了六个,我早说了伺候人也没这么难,过了这一关,再彻底把那个羞耻心丢了,如此一来也不过是脱光了让人玩一回罢了,也没少块rou不是。”

    萧定权听着凄凄惨惨的笑出声,声音比隆冬冰雪还要冰冷,他冲着徐爷怒目圆瞪,低吼。“我是人!”

    徐爷却轻描淡写的摇头说道“从你入了云水坞开始就已经不是人了。”

    “他在报复我,报复我想以死解脱,他想让我生不如死,让我痛不欲生!”萧定权低哑着声音吼着,眼里是泪。“可我是他儿子,是他亲生的儿子,他就算再恨我,也不能这般羞辱我!”

    徐爷看着他,指着肩头说着“上头写着什么。”萧定权骨鲠在喉,呼噜了半日没说话。“回答我!”

    徐爷厉色,萧定权心头一骇,红着眼说道“……娼……无归。”徐爷一松手,萧定权赶忙拉上衣襟,缩起肩头。

    “对,是娼:无归,皇太子萧定权早就已经死了,你只是我云水坞的娼倌,开门迎客是你的本分,伺候恩客高兴是你的义务,你唯一的用处就是服侍好客人的子孙根!”

    萧定权脸色顿时煞白,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