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论一个直男在厕所和男人苟合的可能性（上）：宴会上（本章剧情，爱看不看）
“蔡朝，刘云舟，Tommy，Diorin。”T.A宴会上，柯强站在陈初身边为他一一指认GV圈内大佬，手里的高脚杯内红酒诱人的色泽在灯光下闪烁，“再加上排名第二的霍荻，这就是之前圈内排名前五的演员，他们都是S.T的。” 陈初挑眉。 “呵，不过还是你厉害，一部双飞打破格局，现在还把他们唯一的纯1门面干成了sao0，我在想，等片子剪完发行之后，圈里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想想还真是有趣。”柯强拿起酒杯遮住满脸的笑意：“说起来，你知道霍荻为什么突然逃离S.T，转而来我们这儿了吗。” 陈初松了松系得有点紧的领带，斜睨了柯强一眼。 柯强叹了口气：“你就装作好奇一点行不行，让我有点成就感啊……” “……” “……好吧，其实是因为——S.T的总裁看上了霍荻。” “舒兆旭。” “你也听说过他？你不是对GV圈一向不了解吗？卓总告诉你的，还是霍荻？emmm…霍荻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在T.A十几年了，当然是有我的门路。”柯强摆摆手，“这事儿在T.A知道的人不多，就只有卓总身边的一些亲信……” “那个美女助理是吧，你情人？”陈初突然想起上次卓青亦来找他的时候，柯强和那个助理似乎‘眉来眼去’过。 “靠！你怎么知道！”柯强震惊的叫了一声。 周围目光顿时都转向他们二人，又认出了陈初，各自低声讨论。 “老哥，你好歹是T.A数一数二的导演，别这么大惊小怪的……”陈初再次松了松领带，平日里T恤运动裤的他，此刻穿上人模狗样的西服三件套，不自在的很。 “还不是你……”柯强抱怨。 最终陈初还是没能忍住，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领带也松松的系着，在这样高端郑重的宴席上倒是说不出的风流：“所以说，舒兆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柯强大概没想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才回答：“很会玩的人，身边床伴没断过，而且他还混SM圈，热衷于调教。”他说了这些，才想起陈初对这个圈子并不了解，顺便普及了一些圈内常识。 S/M (Sadmasochism)广义上指所有能引起和满足性欲的非正常性交的活动或游戏，其中包括B/D (Bondage & Discipline捆绑与约束)；S/M（Sadism & Masochism施虐和受虐）；D/S（Dominance & Submission统治与被统治）；Fetish（恋物/足）；cross-dressing (异装)等等。 “外界对于字母圈大多存不屑、厌恶情绪居多，其实相较于同志圈的约泡乱象，SM圈更为纯粹一些，它是基于平等、尊重、知情同意的关系，这是圈内的基本原则，叫做SSC，即safe、sane and sensual……”柯强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无意识地晃着杯中红酒，“还有一小部分主，不会和奴产生rou体关系，他们只是享受统治与被统治的精神快感。” “……”陈初与一般的掌控型人格不同，没有那么深的权利欲望，但从小到大，他的处事规则、生活状态无一不是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无法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被掌控？这么想着，他也就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 柯强听到他的问题挑了挑眉：“其实现实生活中，越是强大的支配者，比如说企业高管、律师等等……他们每天面对无数的压力，就越是渴望有一处能个释放压力的地方，彻底卸下肩上的权利、责任，渴望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支配他们的思想、身体，完全不用控制自我、不用做决定、不用负责任……” “所以说，生活中的角色和渴望的角色恰好是相反的？”陈初挑眉：“就好比，舒兆旭？……卓青亦？” “……卓总不混圈子，他有妻子，还有一子一女。”柯强不知道他怎么想到卓青亦身上去了：“每个人释放压力的方式不同，卓总是遇到了一个好妻子。而舒兆旭……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严格意义上只是一个享受性快感的‘奴隶’罢了。我看过不少因为SM而认识、并且相知相恋甚至走到一起的恋人，但更多的是沉沦于欲望之下、绿帽、互换奴隶、虐杀等等让普通人无法接受的行为。况且，你以为支配者才是控制者吗？其实恰恰相反，在这场游戏里，臣服者才是控制者，当TA无法接受支配者行为的时候，可以说出事先定的‘安全词’，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暂停或结束的权利和节奏，其实是掌握在臣服者手中的。” “看来老哥很了解所谓的字母圈。”陈初朝他眨眨眼，“那我是什么型人格呢？” “……”柯强看了他一会儿，才笑答：“你啊，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做这行的，今后总会接触这个圈子的，我找机会介绍个人给你……” 此时，这场宴会的主办者也总算姗姗来迟…… 陈初看着朝他走来的卓青亦，低声道：“我啊，什么都不是。” 觥筹交错。 圆桌上坐的皆是禁片影视公司的老总，陈初则是兴趣寥寥，面无表情地坐在卓青亦身边玩手机。 “卓总，好久不见。自打您结婚后，我可再也没在这种场合见过您了。”说话的是吏青，投资了不少影视公司，S.T也是其中一家。 比起卓青亦在商界的地位，他只是一个不入流富二代罢了。可即使面对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卓青亦脸上笑容依旧没变，朝他们点头示意。 “这位是……” 舒兆旭挑眉：“小青子，我看你是把心思全用到床上去了吧？”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这可是T.A的一哥陈初，卓总最得力手下，前段时间那部爆火的3P片男主角，那可是生生把一个不入流的三流0号演员和刚入门的av女演扯红了。” 周围几人并无异色，想来是都知道陈初的根底。他们也都知道，史青不过是嘲讽陈初罢了，毕竟桌上坐的可都是圈内知名影视公司的老板、大股东。吏青掀了掀唇角，朝陈初举杯：“陈老师以后，可得多多指导知道我公司里那些不成器的演员，都是他们在给gv平均销量拖后腿。”语气中不乏带了些嘲讽，毕竟只是一个GV演员罢了，再高的人气又能如何？说到底不过是戏子一个，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一起坐在这里。 “陈初也是刚刚入圈，今天带他来也是和各位见一面。”卓青亦微微一笑，仿若没听出他背后的意思。 “卓总真是护着手下的人，我可听说陈老师之前是T.A的临演一哥，不过没想到拍av的直男，转行拍gv也这么有天赋……卓总的运气，可真让人羡慕。”舒兆旭说到这里，对陈初笑道，“不如陈老师也考虑考虑我们S.T，毕竟在gv领域，S.T的资源、演员都是业界当之无愧的魁首。” 陈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舒兆旭的资料，面前明明有个真人，却是置之不理。 “舒总这是当我的面挖墙脚。”卓青亦看了对方一眼，“可惜了，陈初现在已经是T.A的股东，我的合伙人了，他的回答舒总恐怕是要失望了。” “……”“！！！” T.A的股份价值几何在座无一人不心知肚明，何况除了股市上的一些散股，其他股权都掌控在卓家手里，多少人想注资入股都求不来。 舒兆旭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看来得恭喜卓总了，有了陈老师，我们S.T看来得更努力了。” “卓总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史青盯着一旁玩手机的陈初，不免升起一股嫉妒之心，“就是不知道，陈老师能否回报卓总的这份投资了。”当初他也曾提出注资T.A，可惜被拒绝了。 这时，会厅门打开了，霍荻一身西装走来。 “谁叫你过来的？”舒兆旭看到霍荻，面色有些难看。 史青也冷哼了一声，他显然是知道霍荻近日强行解除了合约，以霍荻的经济实力，如若没有他助，怎么可能支付那样高额的违约金。他也是S.T股东之一，自然心里不爽，出言嘲讽道：“舒总，您大概没听说吧，安三少前些年看中的三流明星，现在将她捧上影后，结果被骗了真心不说，从头到尾没碰过人一根手指。按我说这女人也真是厉害，一边故作纯情和三少保持距离，一边楚楚可怜心安理得享受安排好的一切，现在好了，直接傍上了王总，你说安三少值得吗？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货，就应该不留情面，好好草她一顿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得倒是很有理。”舒兆旭晃着红酒，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霍荻。 此刻听到这样指桑骂槐之言，陈初才抬头，他注意到男人面色难看。 身边卓青亦适时出声：“霍荻是我请来的。”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面面相觑，舒兆旭面色瞬间变黑。 “……原来是卓总。”舒兆旭放下酒杯，定定地看了卓青亦一眼，“卓总的手段舒某今日是见到了，待会儿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卓青亦，一个沉浮商场多年却屹立的人，到了影视圈这么多年蛰伏不动，任由S.T在gv领域压T.A一头。可今日这一动，却打蛇七寸，彻底击打到了舒兆旭的痛点。 陈初看到众人纷纷告辞，明白今天这场戏终于是唱完了。他今天被卓青亦带来，叫他纯粹过来坐镇，不必说话，不必理会他人，只是很简单的告诉这个圈子里的投资者们—— gv领域，自此不是S.T独大了。 陈初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霍荻低沉的声音。 “卓总，既然合作成功了，我就该告辞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陈初不愿多闻，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脑袋里却在想待会儿正好蹭卓青亦的车回家打游戏。 他刚进隔间，便听到有人也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响起。 陈初手刚放到皮带上，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 “你跟着我干嘛？” 是霍荻的声音，他挑了挑眉，那另一个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你说我做什么？我养了你4年，你就这样回报我？” “养？你的龌龊心思谁他妈的不知道？更何况……我带给S.T的利益，还不够你所谓的回报？” -“龌龊心思？你在用你那副下贱的身体跟我说吗。” “舒兆旭你他妈的……” 外面突然响起的rou搏声让陈初忍不住笑了一下，霍荻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还挺可爱的。这么想着，他推门出去，正巧看到舒兆旭被霍荻按在墙上的一幕。 隔间的门响了一声，那两人皆转头看向他。 “陈初？”“你怎么在这儿？” “这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陈初无奈，“你们打扰到我放水了。” 就在此时，舒兆旭趁霍荻注意力被转移，趁其不备推开了霍荻。男人显然关注点在陈初身上，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下，直接撞在背后洗手台上。霍荻闷哼出声，那台面棱角分明，这一下撞击比被打一下闷棍还要疼。 舒兆旭上前压在霍荻身上，双手扯开男人T恤领口。 陈初皱眉上前抓着舒兆旭后颈领口处拉开他，“舒总，你这样，可太难看。” “我难看？他本来就是我的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有这种道理？” 陈初盯着舒兆旭略显狼狈的模样，脸上没有表情，“恋爱或是性，都该是两厢情愿的。你上一回选择下三滥的用药和武力，这一次想在T.A的地盘强暴他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做人的道理吗？” “人可以没有人格魅力，却不能没有基本底线；可以有欲望，但不能被欲望支配。”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