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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月经(有彩蛋)

    此后,谢家兄妹俩经常会来找谢雨玩。

    谢雨以前没抽过陀螺,刚练了几天,手里握着鞭子,迟迟不敢用力。

    相比之下,谢月就从容多了,她先是用手把木陀螺拧起来,使它自己笨重而缓慢的绕圈,而后站起身来,用草绳挫的小鞭子打在陀螺的身上,大概是中间那个位置。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摇摇摆摆的小玩具逐渐走入正轨,转起了标准的圆圈,看花了谢雨的眼。

    谢雨眼馋小姑娘娴熟的技术,依样画葫芦,拧动陀螺以后。执起鞭子,照着相似的位置开始抽打,却始终不如人意。

    谢月玩了一会儿就累了,坐在旁边看谢雨练习,盯了一会儿才说:“你的陀螺真好看!”

    谢雨能听懂很多词语了,他能分辨出小月是在夸奖,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他发现这个小玩具,就经常借谢月的玩,有时候不好意思,就站在旁边看她玩。

    谢东川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连夜给他削了一个,用一块木头疙瘩,手法惟妙惟肖,甚至刻上了他的名字,还上了一层油亮的红漆。

    谢雨觉得开心,和小月告别以后抱着陀螺跑回饭馆,又香了老公一口。

    谢东川的饭馆客流量大,整天都忙着收账和人事管理。谢雨识字以后,很快就背下了菜谱,在人手不够时能充当服务员的角色,给顾客点菜端盘。

    不是饭点的时候,谢东川一个人就能应付很多事,谢雨百无聊赖,就会和谢月出门,一起和附近的小孩子一起玩。

    前几日的陀螺已经玩的炉火纯青,这群孩子最近迷上了踢毽子和扔沙包。

    沙包游戏的规则是由两个人丢,一群人躲,谢雨扔了几轮,加入了躲的阵营。和孩子们比起来,谢雨的目标大,更好击中,扔球的看准了,一个沙包砸过去,谢雨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倒地昏厥。

    这可吓坏了孩子们。

    几个小孩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以为谢雨猝死了,尖叫声响彻整条街,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到了饭馆门前,稚气的大喊:“谢叔叔快出来!!不好了!!!”

    谢东川本来在厨房帮着揉面,听到小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叫喊声后隐约觉得不好,很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双手来不及洗,还粘着面粉:“怎么了?”

    “小雨哥哥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谢东川心脏猛的一疼,他看到不省人事谢雨也吓了一大跳,险些站不稳身子。

    有乘凉的邻居看见这一幕,纷纷上来凑热闹,扶稳了谢东川,好奇的问:“发生甚了?”

    谢东川顾不上了,他抖着手探了探谢雨的鼻息,适才松了一口气。

    呼吸均匀,一切正常。

    他喘着粗气:“还活着呢,活着就好……”

    其中一个小男孩眼尖,指着谢雨的腿根儿,十分急切的说:“谢叔叔你快看,小雨哥哥流血了!裤子上都是!”

    谢东川闻言把手探到谢雨的下身,果真摸了一手血。

    他忽然想到什么,只把谢雨打横抱起来,和围观的人们说了声:“麻烦了大家伙,我先把人带进去,都散了吧!”

    闻言,孩子们做鸟兽散,大人们也继续乘凉下棋去了。

    只留下街对面裁缝铺的孙婆子,跟着进了面馆,好半天才和谢东川说:“川子啊,阿婆就是随口问你一句,你这兄弟到底是男的……还是……”

    谢东川蹙眉:“怎么了?”

    孙婆子又说:“我看现在这情形,你兄弟倒不像是生了急病,倒像是来了月事……”

    的确,面色惨白,出了一身虚汗,裤裆又洇了血,谢东川看到的第一眼也猜他是来了月事。

    这种事情关起门来说,只有两口子知道就行了,如今让外人直愣愣的点出来真是不太舒服。

    “您说笑了,他一个小男孩来什么月事,应该是伤了哪儿。”谢东川拿了湿抹布擦手,着急道:“孙大娘,您看您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去诊所给他请个大夫来,就先不招待您了!”

    孙大娘又往床铺的位置扫了一眼,才应了声,慢吞吞的往外走。

    谢东川看她出了门,又返回去给谢雨又掖了掖被子。

    小媳妇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看他,嘴唇被牙齿咬的泛白:“老公,疼……”

    谢东川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就晕倒了?”

    谢雨听懂了,和谢东川磕磕绊绊的解释:“有血……疼……假装的……怕看。”

    原来是丢沙包的时候,谢雨就感觉身下不太对劲,黏糊糊的,还散着一股腐烂的血腥味,小腹下坠似的痛。

    他没吱声,怕扰了孩子们的兴致,谁知道跑动一会儿疼的更剧烈了,竟然忍受不了,他摔在了地上,不好意思,怕人看见,于是就开始装晕。

    谢东川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好半天才出了门,倒是没去诊所,而是去街头的小卖铺打了一个电话给三婶儿的办公室。

    三婶那头刚下课,刚推开门就听同事说有人找。

    她接过来,对着话筒问道:“谁啊?”

    “三婶儿,是我,川子。”

    “东川啊!”三婶儿顿时眉开眼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婶子……说起来有些麻烦,小雨好像来了女人家的那个东西,就是会流血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慌,你先去叫小珍……”

    “大嫂出差了。”王珍今早去了省城,特意把孩子拜托给了邻居,根本联系不上。

    三婶儿闻言,只觉得事态严重,正好临近放学,她没课了,于是交代好事情就急忙下了班,想亲自去一趟。

    走到饭馆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外面挂着打烊的牌子,店里空荡荡的。

    谢东川已经给谢雨换了两个布条,正蹲在屋里洗涮。

    污血染红了半盆水,三婶儿看着就惊心,忍不住和谢东川讲:“这脏血男的不能碰,不吉利,你应该攒着,过几天让小雨自己洗!”

    谢东川无所谓:“小雨还难受着呢,我就该照顾他。”

    “跟你说不清,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是天理。”

    谢东川还是没放在心上:“男人伺候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不该听那套老迷信。”

    三婶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交代说:“以后都去商店买月事带。”

    “月事带?”

    “用这么薄的布条兜着,你一天洗八百回都不够!”

    谢东川也不知道月事带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是必要的,快速把手里的布条洗干净、挂起来,才和三婶儿说:“那就麻烦您给他瞧瞧身子,我这就去买!”

    目送男人离开,三婶儿别扭的进了屋。

    她是没见过那么奉承婆娘的汉子,自打谢雨来了村里,一件重活都没干过,下地、做饭、洗碗、洗衣、打扫卫生,这些活都是谢东川在做,现在谢雨来了月经,谢东川更是连染了经血的布条都给洗。

    实在看不出这小孩有哪点好,不男不女的,连户口都没有的黑户,说话都是现学的,都一年了还听不利索。

    她没好气的瞪了谢雨一眼。

    但也没办法,这些想法只能藏在心底,最多晚上躺在被窝里和她丈夫说说。

    因为,每当她表露出对谢雨的不满时,谢东川立刻就会开口维护:“我媳妇就该被我疼着,他模样那么俊,又比我小那么多,到我家里来是要享福的,不是干活的。

    三婶掀开被子看过谢雨的涓涓流血的xiaoxue口,见怪不怪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有外人看,谢雨马上红了脸,忍不住并紧了双腿:“中午有血了,刚才……就多了……”

    三婶儿又按了按谢雨的小腹,问:“疼吗?”

    她按的劲道不大,但谢雨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用一点力都能崩溃。

    他生理性的掉了几滴泪:“很疼,特别疼。”

    “没出息,连这也哭?”

    谢雨被吓住,低着头嘟囔了几句她听不清的话。

    过了好半天谢东川才回来。

    他去街头的小卖铺买到了月经带,老板提起沿海大城市引进来的一种卫生巾,更加方便和卫生,只不过刚流通没几年,不知道县里有没有卖的。

    谢东川听后,一连跑了好几家商店,还真买到了一包。

    三婶儿看了直说他败家:“再不济,给他拿卫生纸垫着也行,卫生巾多贵啊!你还真舍得花钱……”

    谢东川被训了,也没回嘴。

    三婶儿算是瞧明白了,管不了,也不能管了,他们两口子爱怎样就怎样,只是嘱咐说:“小雨这是着凉了,给他熬些姜水喝,祛了寒气怎么都好说。”

    “唉!”谢东川答应道:“那您陪小雨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见男人转身就去了厨房,三婶儿又叫住他:“给他另外做点热乎的饭,最好有汤水,再灌一个汤婆子。”

    折腾了好半天,三婶儿遇上一辆要回村的港田,将巴坐了上去。

    夜幕低垂。

    两人躺在床上。

    谢东川搂着谢雨娇小的身体,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小腹处,轻轻的揉按着。

    有热流从不可言喻的地方一股股涌出,浸在裤裆处的棉袋上,不仅把布料染红了,也把谢雨的脸颊催熟了。

    谢东川算着时间,熟练的伸手给媳妇换月经带,谢雨察觉到他的意图,用力推搡他肩膀,小屁股往床里蹭,避开男人的大手:“老公,脏……”

    “脏也得换。”谢东川不容置喙的说。

    他挣了几下就没力气了,迷蒙的窝在男人宽厚的怀里,额头因为疼痛渗出细密的汗珠。

    谢东川用干涩的嘴唇一一吻掉,哄他说:“乖媳妇,老公在这呢。”

    一包卫生巾只有五片,仅够月经期间晚上使用的,谢东川小心翼翼的撕开胶条,给谢雨贴在内裤上,弄好后问:“这个是不是舒服点?”

    谢雨颔首:“嗯……”

    “下个月去省城过端午,咱们多买点回来,留着给你用。”谢东川计划着说。

    小雨往男人的臂弯里拱了拱:“老公,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