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赚钱的秘密）

    纽约TC艺术学院作为享誉全美的顶级表演艺术学校，可以说，只要入学就差不多半只脚踏进了成为演技派的大门。经过纽约语言班的三个月语言培训之后，钮祜雯在陆向文朋友和郑总夫人的帮助下顺利注册上了TC学院，在春季学期开始之际，正是开启表演训练。

    自打在TC学院上了一个星期课，钮祜雯就觉得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科班训练果然自成一套体系，和她之前东拼西凑积累下来的演戏经验完全不一样！学院派有着完整的表演理论、表演套路，人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理论来源，有规矩有技巧。钮祜雯直叹自己入门太晚，真应该早点接受科班成体系的演艺培训的，咳，白白浪费了多少时光啊。索性现在也不算晚，赶紧学习就是了！

    然而，就在钮祜雯学得废寝忘食的同时，新的问题也渐渐出现。TC学院一学期近二十万的天价学费让她的钱包顿时瘪了不少。

    夜深人静，出租屋内，钮祜雯盘算了起来：考虑到纽约高昂的生活成本，自己剩余的这三十万积蓄，如果刨去下学期的学费，根本不够她过完今年。她必须要想办法找些兼职来补贴家用。

    说干就干，钮祜雯撸起袖子落到地面，整理简历，广投撒网，然而除了一两个内衣模特兼职之外，并没有收到更多工作邀约。或许是因为她英文水平还不够，又或许是她不同于美国大众模特演员的外形，又或许是她达不到美国电影工业要求的演技。时间一天天过去，钮祜雯越发烦躁，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找了其他曾经她做的工作，比如在餐厅做服务生，去便利店当售货员，在咖啡店当店员。如此半年过去，银行卡余额一天天减少，而因为缺钱而产生的焦虑一天比一天多，终究是走入了绝路。

    “爸妈……你们……有钱吗……我实在没办法了……你们可以借点钱给我吗？”深夜餐厅后厨小巷，钮祜雯颓废地靠在小巷墙壁上，跟久未联系过的老家家人通话。钮祜雯的父母是居住在十八线城市的普通工人阶级，一辈子勤勤恳恳，本本分分，过得清贫自在。女儿生的漂亮，他们知道，但他们从来没有望女成凤的奢望，女儿想折腾便随她自己去吧，他们甚少管她。自从钮祜雯去到大城市上大学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之间本就不远不近联系就淡了许多，而当钮祜雯被雅丽传媒星探蛊惑退学、一门心思要进娱乐圈闯荡后，两老和她之间的关系更是变得疏离而淡漠。后来，听说钮祜雯迟迟接不到工作，生活拮据，两老于心不忍，还是默默地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支援到她。钮祜雯长叹一口气，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电话那头，钮祜雯老实巴交的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无尽的沉默让钮祜雯的眼中布满了愧疚。自去年出事后，她在当天和父母通过一通电话，要他们断绝一切社交媒体，不要相信不要理会有关她的一切传言，之后再也没有和他们通过电话，也从来没有解释。

    母亲的哽咽声从大洋那端传来，“女啊，妈在电视上看到你了，那个什么，我的女，多漂亮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年了，妈还是不信，我的女……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父亲夺过电话，突然暴怒着说到：“一打电话就是找我们要钱，出了事一句交代也不给？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有你这么个……”

    似乎是母亲强行制止了他，“女啊，别听你爸的……你爸就是不听，相信外人的……”

    然而父亲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你闹得那么丢脸，还逃去了美国？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爸妈，我怎么能停下？我已经走的太远了……大洋彼岸父母的争论无休无止，笼罩在惨白的路灯光下，钮祜雯听得愈发疲惫不堪，索性草草跟母亲说了再见，挂断电话。几分钟后，手机银行传来消息，是母亲，给她转了八万块钱。钮祜雯知道，这必定是母亲又去找了其他亲戚借来的。

    父母家人，这是她最后一个有可能拿到钱的渠道，如今也没了。钮祜雯长叹一口气，强撑多时的坚强在现实面前一击即碎，一滴泪水滑过她劳作了一天满是油脂的美丽脸庞。

    “Hey，　Wendy！　What’s　wrong?”　原来这后厨小巷中，竟不知何时还站着另一个兼职女孩。那女孩的名字英译过来叫琳达。对了，钮祜雯忘记，琳达素来爱抽烟，这后厨小巷的确是她不工作时常待的地方。

    “Nothing，　I　am　fihank　you，　Linda.”

    “Oh，　e　on.　Wendy，　that’s　okay，　just　tell　me！”

    “Well……I　　afford　my……No，　nothing……”

    “Oh，　fuck　money……”

    钮祜雯沉默。是啊，去他妈的，钱，钱，钱。一切烦恼都来自于钱。

    “Time　is　out.　Linda，　I　o　go　on　with　another　part－time　job　now……Thanks　for　your　words，　bye.”说着，钮祜雯便要进门回到餐厅去，是啊，伤心难过有什么用，她还不如赶紧赶往下一个打工点，多打工多攒钱。在她接到下一个模特、戏约之前，明天起把生活费开支再控制地更严格一些，开源节流，说不定还是能撑过去。

    “Wait，　Wendy……　Do　you　really　need　money　very　urgently?”　琳达突然叫住她，语气略有些迟疑，充满试探。钮祜雯眼睛一亮，莫非这琳达有什么赚钱的好法子？

    “Yes……”

    琳达点点头，示意钮祜雯靠近些，随后两人在后巷窃窃私语起来。

    （之后的对话就直接用中文来写啦。）

    眼前场景变幻，午夜下班后，钮祜雯跟着琳达来到了她的出租屋。刚走进门，东西丢的到处都是，钮祜雯几乎无法落脚，看得出主人不是个善于收拾的人。然而越往里走，钮祜雯越感到惊奇，琳达的卧室里居然放着好几件奢侈品牌鞋包。看不出啊，据她所知琳达只有餐厅这一份兼职工作，也没有其他固定经济来源，她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些东西？

    一进琳达的卧室，钮祜雯就感受到十分不和谐的视觉冲击。琳达的卧室并不大，在床和窗子之间的一块区域又被突兀的粉色窗帘圈了出来，仿佛想特地隔了一块空间留作他用。

    “琳达，那是什么区域？为什么要特地隔出来呢？”

    琳达狡黠一笑，“温蒂，这就是我带你回家的目的。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来钱快吗，秘密就在里面。”

    说着，琳达一把拉开粉色帘子，里面的陈设霎时暴露在钮祜雯眼前，钮祜雯吓得当场愣住，目瞪口呆。

    只见这粉色帘子里，从天花板到墙壁，再到沙发，都是饱和度极高的粉色、紫色、红色装饰，和粉色帘子这头普通常见的家具配色形成鲜明对比，彷佛那片是影视剧目中的梦幻领域……对的，粉色沙发前真的架着电脑设备，三脚架、收音筒、摄像机，甚至还有补光灯、反光板……俨然一个小型影视工作室，又或者说是……

    “温蒂，这是我的直播间。”是的，或者说更像一个直播间。钮祜雯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但她不敢说出来。琳达却已经热情的拉着她走的更近些，给她一一介绍起自己的直播设备来。

    “这两块屏幕分别是直播屏和监视屏，这是话筒、收音设备，这是补光设备……”一个个介绍过去，钮祜雯心中啧啧称奇，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这小小的直播间，竟然需要这么多东西。

    很快，琳达介绍到了摆在窗台上的那组矮套柜。琳达的表情变得十分诡异，她神秘兮兮地示意钮祜雯自己去看。钮祜雯狐疑地拉开了套柜门，一样东西掉落出来，钮祜雯眼疾手快赶紧接住。这是一个黑色的袋子。

    “打开拿出来看看。”琳达打趣她到。

    钮祜雯也不扭捏，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极其仿真的男性阳具！握在手里，颇有弹性，柔软亲肤，那上面的褶皱纹路，栩栩如生，不仔细看，真以为是……

    钮祜雯只觉得脑中一嗡，她就说刚看到这个小型直播间为什么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好好的直播间，摆放的不是舒适的人体工学椅也就算了，摆个普通椅子也好吧，却偏偏摆放着一个单人沙发；这墙上沙发上挂的各种装饰物，也实在冗余了些，色彩爆炸，品味低俗……

    琳达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阳具，挥手打开了整个套柜，只见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性玩具，有震动棒，有仿真阳具，有跳蛋，有钢珠，还有……好多钮祜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光仿真阳具这一种，按琳达骄傲的叙述，她就有颜色、粗细、形状、长短各不相同的……

    “温蒂，这就是我下班后的秘密。我是一名色情主播，欢迎你来到我的直播间。”　琳达拿出一根水晶状的阳具，亲昵的把它贴在脸颊处，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