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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合集】之前的彩蛋,敲过勿买

    01

    第二次模拟考的成绩下来了,成绩栏前围了一圈人。

    江榕和林焕却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岿然不动,江榕是因为对自己的成绩十分自信,林焕则是因为…

    “林哥牛逼!班级第七,年级第十三!这就是完美无瑕的男人吗?”这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关雎带着鬼哭狼嚎一路从门口嚎到了林焕的桌子旁。

    “放屁吧你。”林焕笑着把一本书拍到男生头上,对着四周一群虎视眈眈的眼神有些无奈道:“好好好,今天中午我请客,门口的四川火锅店。”

    “哇!林哥牛逼!”

    “我爱林哥!”

    在林焕桌子右边的吵闹声中,他左手边仍在安静写题的江榕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好像两人的桌子中间有一条线,把他们分成了两个世界。

    林焕凑近江榕,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表情自然像是询问一个要好的普通同学:“学霸,你去吗?”没人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江榕写字的笔停了下来,张嘴正想说话,一旁的男生就起哄道:“学霸一起去啊,你这次又是第一,还高了第二名二十几分。太强了,高考状元稳了。”

    ”对啊,班级里除了林哥我就最佩服学霸了。”

    林焕不服气:“怎么我就比学霸强了?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大了去了。”

    “林哥你也不看看,学霸下课还在做题,你每天就知道打游戏,有这成绩还不厉害…”

    “就是…”

    一片起哄声中,江榕眼里的光暗了下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样子——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如果自己去了,所有人都会不自在的吧…

    “不了。过两天有竞赛,我有些题目要去问老师。”

    一片附和的可惜声中,只有林焕真的觉得可惜。他的笑容消了下去,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做事就要做全套。江榕中午果真带了竞赛书去了办公室,而且一坐就是一中午,回来的时候已经要上下午的课了。

    他早就习惯挨饿了,如果真的饿得不行就多喝水,学校里有免费的水装。

    江榕坐到位置上,打算研究老师刚给他划的几道题。

    还没翻开书,右边袖子就被人拉了下。

    “学霸,你还没吃饭吧?”

    听着林焕像是做贼一样轻的声音,江榕也不自觉放低了音量,“还没…”

    “那可不行。”林焕嘴上说着不赞同的话,嘴角却展露出笑容,“这是我们中午的火锅,我另买了锅底和菜煮的,不是他们吃剩下的,给你吃。”

    打包盒里散发出牛油锅的辛辣香味,和少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江榕偷偷咽了下口水,目光却有些迟疑地环视过教室,似乎觉得不该这样。

    林焕左手把打包盒抱在怀里,不由分说地右手拉过江榕就往外面跑,“楼顶有个天台可以吃,我之前偷偷跑上去过,那里没监控,没人会知道的。”

    江榕反对的话烂在了肚子里。他循规蹈矩地过了十几年,偶尔也想疯狂一会。

    伴随着上课铃声的是江榕越跳越快的心脏。他看着前方奔跑着的少年,就像看着照耀他阴暗人生的光。

    *******

    后来两人在天台吃得正欢,却被因为禁烟令而不得已到天台上去抽烟的教导主任抓得正着,一起被罚打扫cao场一周。

    两人各自拿着把扫把,嘴角却是抹也抹不下去的笑。

    02

    苏城里最乱的是西区。

    多如牛毛的流浪狗恶狠狠地注视着行人手上的残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躲在巷道里偷眠,还有随处可见的混战打斗。

    林焕躲在一条老旧楼道旁边,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一个富家大少爷变成了无处可给的流浪汉。

    昨天刘姨说要带他出来玩,结果一上车自己就晕了过去。

    他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又饿又累,脚上的鞋被混混抢走了,白嫩的脚心中嵌进了几颗沙砾。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林焕警觉地爬了起来,弓起身想要防止别人进入他的领地。“别过来。我身上值钱的都被抢走了,没东西给你。”

    江榕正要去学校上课,他看林焕浑身脏兮兮的,大冷天的连件外套都没。

    他看了会,转身走会家去。

    林焕松了口气,没想到那人又走了回来。

    江榕把自己的棉外套递给林焕,爷爷没做多的包子,他只能把自己的分一个给他,“给你吃,这里流浪汉多,你吃快点,别被抢了。”

    有很多小孩会被指使着当骗子小偷,江榕家里还有个年迈的爷爷,他不敢带林焕回家,只能给他带点东西。

    等江榕走远了,林焕才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没人会来抢。

    衣服上是劣质洗衣服的味道,味道很重,却不难闻。

    林焕体会着难得的温暖,又咬了口还热着包子,结果被咳了个惊天动地。

    ——谁家会往rou包子里放辣椒啊!

    ****

    林爸爸当天下午就找到了林焕。

    他一把把林焕身上的衣服扔了,用家里贵重的羊毛毯子把林焕包了起来。

    林mama也在一旁不住地哭。

    林焕这才感觉到身上有些热,被辣到的喉咙痒得厉害。

    回去后林焕再也没提过这次事情,就连刘姨和他欠了一屁股赌债的丈夫的下场都没问过。

    林爸爸和林mama商量了会,最后还是没送他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平时的安保做得更到位了,家里的佣人筛选也更严格。

    在中考结束的时候,林焕指着成绩单上第一的那个学生说:“我要和他做同桌。把他调去苏城一中。”

    江榕果然不记得他了。

    他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而且他当时那么脏,又那么小,脸上黑成一团。

    不过林焕没想到的是江榕会对他这么冷淡,或者说,江榕对谁都很冷淡。

    他似乎只在乎试卷上的那个分数,下课除了去厕所的时间都捧着本竞赛书在做题。

    几次交谈无果后,林焕也不再刻意去找江榕。

    他心中的那盏灯灭了,于此同时,更深的恐惧则找上了他。

    林焕整夜整夜得梦到那个寒冷的冬天,梦境的最后不会有个小孩给他送来温暖的衣服,他最终被冻死在荒芜的楼道里。

    林焕得了病,一种近似于肆虐狂的病。

    他在学校里还是那个开朗阳光的“林哥”,每个周末却会去壁尻馆发泄自己的怒气。他把那些屁股打得鲜血淋漓,好像鞭挞着的是那个对他的呼救视若枉然的江榕,他想问他还记得自己吗,如果再来一次还好给他那件衣服吗?

    没有人回答他。

    林焕也开始吃辣,从一开始被辣得涕泗横流到后面的面不改色,可那个问题还是没有回答。

    直到知道他最新遇到的那只壁尻竟然是江榕,林焕才真正发了疯。

    他想知道不管是谁江榕都可以脱下那层裤子吗?不管是谁江榕都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吗?

    江榕说只有他可以。

    林焕相信了。

    他的光明终于回来了,那个躲在楼道里的小男孩找到了他的温暖。

    (林焕对江榕的喜欢是像是被救赎后的执念,渴望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江榕对林焕的喜欢是...拜托,是个人就会喜欢林焕(的人模狗样)。

    03

    江榕睡觉的时候很不安稳,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眉间也紧紧皱起。不过不像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样子,更像是虚张声势的小猫,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地。

    林焕给江榕清洗完后自己也在浴室洗了个澡,他只在腰间围了个白色浴巾,大方地亮出腰间已经成了形的八块肌rou和脖颈处暧昧的红痕。只是这般大好春光并没有人来欣赏。

    林焕走上前,把江榕踢到身侧的被子重新给人盖好。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着的人。

    “嗯…几点了…”

    江榕往一旁翻了个身,动作到一半的腰肢僵硬在原地。

    痛。

    下身像是被车轮碾过般一动就痛,身后不可描述的地方突突地跳着,好像还含着什么粗壮的东西。

    之前的记忆一股脑涌了进来,江榕堂皇间又看见了林焕丝毫不加掩饰的痕迹,羞耻与自厌自心底升起。

    他尽量自然地坐起身,闪避着林焕的眼神道:“我…我要回去了…”

    林焕没想到江榕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行。你在这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江榕抿了抿唇,坚持道:“我要回去…那什么…的时间已经过了…”

    林焕听江榕一副把他当普通客人对待的态度更是火自心生,他懒得和人理论,直接上床把江榕抱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命令道:“睡觉。”

    “不要…林焕…”

    碍着身后的伤,江榕也不敢大幅挣扎。可就是他这样轻轻柔柔的动作让林焕又升起了欲望,硬挺的东西抵住了江榕的小腹。

    林焕刚刚看过,知道江榕的后面已经不能再承受了,忍着怒意道:“别拱了,又不给消火。赶紧睡觉!”

    江榕被禁锢在林焕双臂间的方寸之地中,终于落下了泪。

    林焕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动静,还是无法置之不理。他拉过江榕的脸,语气有点冲:“哭什么?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江榕不知该怎么讲,嘴动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爷爷…”

    爷爷?

    林焕一头雾水。

    他知道自己心里有病,每件事都要掌控在手中才放心。可他又单单不舍得对江榕这样,除了高中择校一事外从未干涉监控过江榕的生活,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江榕的身影,可是那道在人前一直得体着的身影人后过得似乎并不好...

    江榕哭得越来越厉害,泪水像是决了堤般落下,却死死咬着嘴,不肯漏出一声。

    林焕被江榕哭得心越来越软,最终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问道:“爷爷怎么了?”

    “爷爷…在医院…要交医药费…”

    江榕爷爷住的是市公立医院,距离林焕家开车要近一个小时。现在公交也停了,走过去得走到半夜。

    林焕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就坐上了开往医院的车。

    江榕已经不再哭了,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坐在车里怎么都不舒服。

    林焕见状把江榕抱在自己腿上,嘴唇细细地去吻江榕的眼尾。他不敢去看江榕的眼睛,只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江榕,对不起…”

    汽车停在了医院楼下。林焕让江榕在病房外等着,自己一个人去办转病房,还把整个疗程的费用全部支付了。

    大笔的金额对江榕而言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利刃,对林焕却只是之是指缝里漏出的一点,几天就能赚回来。

    他办完手续后回到江榕身边,说道:“爷爷已经睡了,病房明天再搬。”

    江榕淡淡嗯了声,眼睛依旧落在地上。

    林焕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去那里就是想要赚医药费。”

    江榕没想到林焕会问地这么直白。但他再丢脸的样子对方都看过了,也不在意此刻,“对。谢谢你给我的钱…之前也是。”

    林焕觉得自己之前的一腔怒火发泄给了狗,他突然卸了力,想了半天也只说了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