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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你挡了我的路【剧情】

    风爵的婚礼准备的差不多,风家包下了一整栋的五星级酒店举办婚礼,排场之大S市前所未有,光是迎亲用的婚车都准备了一百多辆劳斯莱斯,同时十几架的直升机准备接送机场到来的宾客,豪华程度让整个S市的上流富人圈望尘莫及。

    婚礼豪华,调度也非常困难,风爵本人都已经彩排三四次了,从启程接亲到迎亲入场,还有一大堆的婚礼仪式和感谢致辞把他累得跟条狗一样。

    婚礼前三天,他该彩排伴郎的行程了。

    从风家大宅出发,挑选吉时掐秒上车,为了不耽误迎亲车队的接亲良辰,甚至还安排了专门开道的摩托车,从风家到傅家的必经之路长达千米的车队浩浩荡荡风光无比。

    虽说风光,苦的是风爵。这条线路他都快排练吐了,整个人一直在车上就没下来过,不晕车都要坐到晕车。

    刚下来,他就飘飘忽忽扶着沈蛮连连干呕,而沈蛮却还在掐秒,一脸严肃。

    “晚了五秒,你应该立刻下车的。”

    “我cao………呕………神经病啊,掐个锤子的秒!他妈的我是来结婚的还是来受罪的!”

    风爵累得快爆发,扯着沈蛮的西装来回摇晃,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老太爷要求的,少爷耐心点,接下来伴郎团把手捧花给你并且跟着进门。”

    沈蛮回头望去,三辆豪车被佣人同时打开,跨出来的西装大长腿引人注目。三个男人,一摸一样的伴郎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胸口的丝绒领结用璀璨的红宝石点缀优雅大方,更显这三个男人不同风格的英俊帅气。

    三个男人手中都拿着一小束代表着婚姻纯洁的白色花束,合并在一起便是要送给新娘的手捧花。

    四人重聚的景象让风爵终于轻松了许多,没等沈蛮告知下一步行程,风爵便快步走上前跟他们汇合。

    风爵:“都来了?早知道让你们前几天就过来跟我一起彩排的呢!”

    厉偌清:“我很忙,你提前叫我也没空来。”

    风爵:“哎哟,你牛逼了,现在是位高权重的厉家家主了,没空搭理我这个小人物是吧?贵人事这么忙,还来彩排啊?”

    厉偌清冷哼了一声傲娇地撇过脸,风爵是越来越不喜欢他这样了,自从他父亲让权卸任,厉偌清更加傲慢,做事风格也更加狠辣,面对不服自己的老员工直接开除,把财团里大部分的高管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木卿歌看了一眼凌渡和他一起将手中的花束递给风爵,“好了,我们继续吧,估计得彩排一整天。”

    “还是卿歌好,就喜欢你最有耐心了!”

    风爵说着就勾起木卿歌和凌渡的肩膀,甩了厉偌清往前走。

    厉偌清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自行跟上去,他嘴上说着忙,其实早就为了这场彩排推了所有的工作,只是开口却是令人不爽的傲慢。

    他还是无法原谅木卿歌,看到他就会想起夜弦,想起他们最可耻的背叛,现在看到风爵还是对木卿歌这么好,心里生起了闷气。

    傅家早就准备好了接待,伴郎们进门迎亲有各种各样的环节,从传统习俗到红包游戏,竟然还准备了一些恶搞玩笑。不过彩排不会玩这些游戏,他们只是要提前熟悉流程。

    从傅家出来之后便是回到酒店办婚礼,整栋30层的酒店全部包了下来,只要是宾客要路过的地方全部被大红色的玫瑰装饰一新,过道两侧也摆满了风爵和傅倾心的结婚照片。

    木卿歌看了许久逐渐发起呆来,他在想如果能给夜弦这样的婚礼,她应该也会笑得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甜吧。

    “咋了?羡慕你大哥结婚照帅炸了?”

    风爵还是那样贫嘴,木卿歌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新郎,当然是你最帅。”

    风爵听得心花怒放,又勾着凌渡的脖子说:“阿渡,你也觉得我最帅吗?”

    凌渡点头,“对对对,你帅炸了!”

    被自己的好兄弟夸张风爵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又冲着厉偌清问:“偌清,大哥的结婚照拍得够帅吧?”

    厉偌清瞥了一眼,眼底还是傲慢,“P得还可以。”

    “卧槽,厉偌清你他妈是来当伴郎的吗?你他妈来拆台的吧!”

    风爵大好的心情被厉偌清一瞬间击溃,凌渡立刻上前阻止,“算了算了,他就这样,傲娇的。”

    安抚了气冲冲的风爵,凌渡给木卿歌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各自熟悉流程,尽量避免冲突。

    凌渡已经很久没和厉偌清单独聊过,两个人感情也逐渐冷淡,但现在不同,他们马上也要成为亲家了。

    凌渡:“你干嘛非要在风爵这里找不痛快?再过三天就要举办婚礼了,你好歹顺着他点,夸夸他又不要你掉块rou。”

    厉偌清脸色苍白,他也不想给风爵难堪,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到木卿歌他就恼火。

    厉偌清:“我不会在婚礼上这么对他。”

    凌渡:“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厉偌清:“我不想看到他身边那个人。”

    凌渡恍然大悟,看着远处和风爵有说有笑的木卿歌,他也有些生气了,“厉偌清,不是都和好了吗?难道你还要为了那个女人继续跟我们闹下去?”

    厉偌清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一切,凌渡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情绪:“你还在恨卿歌,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是吧?厉偌清!你忘了你明年就要和我meimei结婚了吗?你这样做对得起月儿吗?月儿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哪一样不比那个夜弦多?你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出轨的女人?”

    “我没想她!”厉偌清嘴硬否认,“我就是恨木卿歌!”

    凌渡:“风爵说了,你们早就和解了,那个夜弦也早就离开这里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厉偌清:“我吞不下那口气,如果不是木卿歌,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凌渡狠狠抓住厉偌清的衣领用力一提狠狠道:“就是因为卿歌你才得到了厉家的一切!厉偌清,你为了一个女人抛弃父母抛弃家族,难道这就是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吗?我才真的感谢卿歌,他让你离开了那个女人,也让你认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而你现在手握大权高高在上,你以为这应该感谢谁?”

    厉偌清哪里肯承认这样的理由,他同时揪住了凌渡的衣领大声反驳:“阿渡,你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吗?你觉得有了权势就可以弥补一切吗?阿渡!他背叛我!你接受得了最好兄弟的背叛吗?抢走你最爱的女人,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你接受我背叛你吗?你能吗?”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凌渡说服不了厉偌清,而厉偌清也说服不了凌渡,他们做不到真正的换位思考,他们本就是不同命运的人。

    凌渡:“可是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夜弦早就走了,你也已经和我meimei订婚了,为什么还要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去伤害自己的兄弟?我们认识二十几年的情谊难道比不过一个只认识了两年的女人吗?”

    厉偌清哑口无言,他的痛苦总是被他们以各种理由要求压抑,他必须原谅木卿歌,必须继续成为厉家的家主,必须继续演这场兄弟情。

    没有人告诉他可以去恨,也没有人知道他傲慢和暴躁之下藏着多大的痛苦。

    他不能死,所以只能用别的方式宣泄自己的痛苦,那条被割过腕的手臂早就被划烂了。

    厉偌清:“哼.........你们都觉得我该大度,我该原谅他,你们都喜欢他,你们都觉得他最可怜,那我呢?谁想过我啊?”

    凌渡:“那你说,你想做什么?现在过去再和卿歌打一架吗?还是再一次舍弃你的家产去追那个女人?厉偌清,你说啊,你还想要什么!”

    凌渡也不想让四个人关系破裂,他想维持稳定,更重要的是他要保证自己的meimei不会被厉偌清伤害。

    面对凌渡的质问厉偌清只能无力摇头,“我做不到了,阿渡..........”

    他竟然哭了,凌渡看着厉偌清滑落的泪珠,他明白厉偌清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有那一个,可他的meimei却义无反顾得想要嫁给他,如果他还对着夜弦念念不忘,那又将是一场悲剧。

    “厉偌清,你最好不要做出伤害我meimei的事情,我不会容许月儿和冷柔一样被当作报复的工具用完就扔!”

    凌渡不管不顾得威胁起了厉偌清,他只有这么一个meimei,娇养着长大又怎么能容许她被伤害。

    “厉偌清,忘了那个女人,娶了我的meimei就要一心一意得对待她。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凌家不是冷家,不会忍气吞声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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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彩排程序复杂,他们果然忙了一整天,风爵的婚礼能请来的宾客全都是达官显贵,这不只是一场风光的婚礼,更是一场大型社交宴会。

    四个人正站在舞台上研究站位,风爵是主角自然要说很多的致谢词,还要安排四大家族各种长辈的位置以及上场顺序,这么繁琐的事情风爵得自己做,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他爷爷的拐杖估计要打得他三天下不来床。

    风爵:“卿歌,你站这儿,站我左边,偌清站我右边,阿渡呢?阿渡站........也站右边好了。”

    风爵忙忙碌碌,沈蛮也忙着记位置,台下的座位表还没确定好,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冷静下来的厉偌清对刚刚自己的态度感到愧疚,风爵都要结婚了,他却还是出口伤人,心中的愧疚压住了委屈,看他这么忙也主动上前帮忙确认位置信息。

    有了厉偌清的帮助,风爵的工作事半功倍,木卿歌全程微笑很少说话,对待厉偌清态度淡漠,尽量减少发生冲突。

    四个人忙碌着确定流程,气氛也逐渐轻松起来,风爵更是调动气氛的一把好手,几句玩笑同时逗乐了其他三人,让他们暂时放下了心中嫌隙。

    厉偌清:“对了,婚礼仪式之后的敬酒仪式从哪里开始?”

    风爵:“从女方父母那桌开始,会接个顺时针挨个敬酒。”

    厉偌清:“那你这样的座位安排不行,先从女方父母这桌敬你得绕过好几桌才到其他长辈这里,换一下位置好了,我帮你做个规划。”

    说完厉偌清便想下舞台查看名单,只是没想到的是舞台装饰的花朵下藏了几根电线,厉偌清箭步下去一个没留神被电线勾住鞋子,整个人一歪往台下栽去。

    “偌清!”

    风爵惊吼一声,伸出去的手已经慢了,就在他以为厉偌清会摔倒的时候,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拉住了他的手臂。

    厉偌清的脸就离坚硬的地面只差十公分,惊出一声冷汗的他干咽了好几口才缓过神。

    风爵和凌渡立刻冲下来扶起厉偌清,风爵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卧槽了,你他妈吓死老子了,没受伤吧?让我看看!”

    在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厉偌清没事后木卿歌才松开了他的手臂,厉偌清有些发愣得看着他,很诧异会从他的眼中看到担忧,只是他移开了视线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风爵:“你说说你,走路都不看地吗?要不是卿歌反应快拉住你,你这脸就摔成面饼了!”

    厉偌清还有些恍惚,他竟然对出手相救木卿歌产生了一丝感动,他真的有好好反省吧,会忏悔自己的背叛,厉偌清这样想着。

    “为什么要伸手?”

    厉偌清突然问出了这种问题,木卿歌垂着眼低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看着你摔倒受伤吗?”

    二十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散,哪怕互不原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受伤。

    他沉默了许久,在风爵的暗示下再一次对木卿歌伸出了右手。这是他的让步,为了维持这段已经裂碎了的兄弟情。

    凌渡对木卿歌使了个眼神,他这才伸出了手掌,与厉偌清修补裂痕。

    “好啦好啦,大家和好,皆大欢喜!”

    风爵开心得搂过两个人的脖子大笑着继续说:“等后天婚礼都给我摆出最灿烂的笑脸,可别像今天这样拉拢脸皮互相给脸色啊!”

    两人答应了风爵的要求,握紧的两只手也缓缓松开。

    木卿歌也算达成了目的,他再怎么觉得厉偌清配不上夜弦,也不会舍弃了他们二十年的感情。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收回的右手被厉偌清一把扯了回去,他惊讶之余被厉偌清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和那条红色的平安结。

    “偌清,你在做什么?”

    风爵万般疑惑,厉偌清看到他手上的平安结,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偌清!你又发什么疯啊?不是说了和好吗?你松开卿歌!”

    风爵想阻止厉偌清,却不想被他一把推开,暴声怒吼:“这是谁给你的!”

    被发现秘密的木卿歌大惊失色,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厉偌清的力气大得惊人。

    “木卿歌!这是谁给你的!”

    他疯了一样暴怒的追问,木卿歌不做解释更是让厉偌清发狂。就在两人即将扭打起来的时候风爵和凌渡立刻冲上前拉开两人,木卿歌趁机将袖口拉上。

    厉偌清不依不饶拼命嘶吼:“木卿歌!你说啊!你手腕上的平安结哪里来的?”

    “厉偌清!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风爵废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厉偌清,他快受不了这个疯子了。

    “厉偌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一定要毁掉婚礼和我们所有人反目成仇才高兴啊!”

    厉偌清被风爵的话震住,愤怒之后又钻出了酸涩,他挣开了风爵当着三个人的面撸起自己的袖子,扯掉衬衫的袖扣露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

    狰狞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上面的伤口有新的有旧的,密密麻麻骇人恐怖。

    风爵张着嘴巴重复着说:“疯子!疯子!厉偌清你就是个疯子!你他妈还在自残!”

    厉偌清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了不是为了让他们看他的伤,木卿歌已经看到了重点,他的手腕上还留着夜弦亲手为他编织的平安结,虽然已经老旧甚至断裂,但他依旧戴在手上。

    “这是夜弦给我的平安结,全世界只有这一个!说啊,为什么你手上也有?”

    风爵看向木卿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盯着木卿歌的眼睛想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对上他的眼神,风爵一瞬间汗毛直竖,木卿歌那双眼先是惊恐内疚下一秒变成了带着杀意的威胁,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风爵突然明白那天小孩子的玩具和二楼的人影不是木卿歌的小侄子,或许就是本该在精神病院的夜弦。

    “卿歌,你真的.......”

    “不是!只是我随手戴着玩的,没那回事!”

    木卿歌直接打断了风爵即将说出口的话,他捂住了平安结想撒谎,可厉偌清不依不饶再一次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两个人又扭打起来,凌渡想拉走厉偌清大叫着让风爵帮忙,可他却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风爵!你发什么呆啊!又要打起来了,快帮忙啊!”

    风爵没有帮忙,他看着被厉偌清压到地上无力起身的木卿歌,感觉到了一场背叛。

    他还在撒谎,还在否认,被厉偌清打了一拳在脸上也没有承认,直到厉偌清扯断了他手腕上的平安结,木卿歌这才爆发了全部的怒气,一脚踹翻厉偌清企图抢回平安结。

    要不是凌渡拖走了厉偌清,木卿歌下一脚肯定会踢伤他的内脏。

    “还给我!”

    他还想施暴,却被风爵一拳打倒,木卿歌的身体晃了晃失去几秒的意识后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周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能赶忙去找这四位少爷的贴身保镖。

    谁能想到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四个人转眼又打了起来呢?姜堰想不到,沈蛮更想不通。

    人又被清场了,四位位高权重的家主,四个贴身保镖,现在跟斗鸡眼儿一样互相敌对。

    姜堰企图安抚厉偌清,因为几乎所有的矛盾都是他的少爷惹出来的,可厉偌清一心对比手中的两条平安结,平安结的编织手法没有什么奇怪,但哪个女孩子会在手绳最后用水手结收尾呢?

    只有夜弦,一个被杀手父亲教出来的女儿会这种水手结。

    而他手上的两条手绳,几乎一模一样。

    厉偌清看到了铁一般的证据,他摊开手掌对着木卿歌质问:“木卿歌,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在咆哮,看到这条手绳的瞬间他就崩溃了,苦心忍受的委屈和痛苦根本没有意义。

    “你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不在见夜弦,为什么这条平安结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木卿歌身上,他此刻想撒谎都如芒刺背,可是他不可以说出真相,绝对不可以。

    “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手绳而已,是你自己太敏感觉得和你手上的像。”

    厉偌清咬着牙,声音颤抖得厉害:“木卿歌,还在撒谎啊?这条平安结是只有夜弦才会编的!”

    “你凭什么说只有她会?厉偌清,你就是想找茬不是吗?你恨我讨厌我就想方设法得闹!你这个疯子,发病了就赶紧回去吃药!”

    木卿歌想转移话题,他就想把这件事归咎于厉偌清的抑郁症发作,但厉偌清有根本的证据立刻反驳。

    “你看好了!这两个手绳的打结手法一模一样!包括最后的水手结!这是夜弦才会的惯用打结方式,当初她为我亲手编织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她握着我的手许愿,她说这是她妈咪教她的,她为我祈祷平安喜乐无病无痛,这是她只给了我一个人的!”

    听完这些的木卿歌愣了几秒竟然冷笑起来,他的心在窃喜,因为夜弦把这份祈祷给了他,不再是厉偌清,所以他笑。

    “对。”冷笑的男人突然承认了,“这就是弦儿给我的,她也为我祈祷,平安喜乐无病无痛!”

    能有什么让厉偌清彻底崩溃的呢?木卿歌太了解,每一招每一句都能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其实弦儿早就接受过我的表白,她说她是喜欢我的,而她还说,如果没有你她一定会选择我爱上我,所以我才会一直与她偷情。你不在她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我在陪她,我们一起买东西一起吃饭,哦,还有一起睡觉,就睡在你和她的公寓大床上。”

    杀人诛心这种事情,木卿歌做起来得心应手,他很喜欢看厉偌清现在这副痛苦到极点的悲惨模样。

    “木卿歌!够了!”

    阻止他的是风爵,他后悔了,后悔为了维持这段兄弟情让厉偌清承受这么多痛苦和委屈,他以为他保持中立维护感情就能解决一切,他不想站队却害惨了真正的受害者。他让厉偌清忍受的,他都做到了,甚至只能在孤独的深夜中为这些痛苦每天自残。

    加害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反省,甚至说出了更加刺激的话语折磨厉偌清,他哪里还是木卿歌,简直就是一个罪恶累累的恶魔。

    “木卿歌!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做错什么了?我欠你什么了?为什么啊!为什么!”

    彻底崩毁的厉偌清只剩下悲怆的嘶吼质问,他哭起来的模样真狼狈啊,看得木卿歌想笑。

    “因为你挡了我的路,没有你弦儿才会爱我。”

    这样的理由,震惊了所有人,风爵跌坐在椅子上竟然也疯笑起来。

    他哭了,看着木卿歌得意洋洋的模样对他彻底绝望。

    “木卿歌,告诉他,这条手绳是夜弦去年送给你的,我见到过的,是吗?”

    对上风爵的眼神,木卿歌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着回答:“对,这是弦儿去年送我的,那个时候我们就定情了!”

    “够了,滚吧,木卿歌,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需要你这种人渣当我的伴郎,滚!”

    风爵赶走了木卿歌,面对已经彻底崩溃的厉偌清他缓缓走到他面前,将他颤抖不止的身体抱进怀里。

    “对不起,偌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