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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缠绵,射满蜜xue(第29章彩蛋)

    自生辰过后,钟粹宫每隔一日便会迎来皇帝的凤鸾,时日久了,连边宁也如释重负般松懈下来,终于不再与萧衡焕念叨那些克己忍让的说辞。一晃三月过去,萧衡烨体内yin蛊被喂得极好,整个人亦风姿绰约大胜从前,萧衡焕见他这般模样,便断定他这弟弟从今往后更离不了自己——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如今习惯了这耳聪目明神清气爽的舒服日子,哪里还能再回过头去忍受yin蛊折磨。就连在床榻之上,如今的萧衡烨虽算不上乖顺迎合,却也极少像从前那样抵触抗拒,有时身体受不住了想要叫他快射,还会纵容地给他一点甜头。

    既然身子已经不再抗拒,那么心要陷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萧衡焕心下笃定起来,身上戾气亦随之一扫而空,连对着太监冯五之时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想到一年前得知当时还是怀王的萧衡烨与顾飞鸾联手对付自己的事,他亦有恍如隔世之感,只感慨当初父皇若是没走得那样急,他与萧衡烨之间本该没有这许多波折,母妃也不必仙逝。不过往事不可谏,他亦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被软禁在皇城里足足八月,当初的不甘与愤恨也终于全然放下。这世上入他眼的东西不多,万幸最珍重的还在眼前,岁不我与,岂容虚度。

    萧衡焕这样想了一遭,又不禁嗤笑起自己来——那边宁反反复复在自己耳边念叨了几个月,终究还是有了些成效,如今连他自己都会劝着自己了。

    这一日是皇后生辰,宫内设了家宴。因着先帝忌日将近,宫宴办得并不铺张,只请了些许亲近的家眷。萧衡焕让冯五去打探到底来了什么人,得知除却皇后族人之外,顾飞鸾与谢风亦毫不意外地到场,还带上了那个刚过百日不久的女娃娃。萧衡焕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那顾飞鸾虽然断了心思,却未断了心意,想着今夜大约无缘侍寝,翻了几页书亦觉无趣,正想早早睡下,却听到皇上驾到的呼告。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萧衡烨这小半年来虽常常与他龙榻缠绵,可这钟粹宫却是一步也不曾再踏进过,不想今日竟亲自前来。他起身迎上去,也不行礼,只拉了人手,低头看他,却道:“听闻今日那人过来,你倒舍得走?”

    萧衡烨自然知道说的是谁,眉间略有疲色,道:“孩子哭闹,已经回去了。”

    萧衡焕挑了挑眉,又道:“皇后生辰,也不陪她。”

    “有贵妃陪着,她好得很。”

    萧衡焕听到此处,终于爽朗地笑出声来,伸手将人抱到殿内榻上:“原来是发觉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才想起我来了。”

    萧衡烨皱了皱眉,却也不反驳,只挣开了萧衡焕的手臂,坐到一旁让人奉茶。萧衡焕见他神色仍旧不豫,方才收了笑,问道:“今日宫宴之上的酒不好么?”

    萧衡烨哪里能说他此刻神思郁结,是因为在宴上见到顾飞鸾与谢风抱着那小娃娃,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偏偏前来赴宴的王侯女眷对这二人的关系心知肚明,却也无半点介怀,反而一个个热热闹闹地凑上去看那孩子,连皇后与贵妃都手牵着手去逗弄了许久娃娃,又连称两人神仙眷侣,羡煞旁人。萧衡烨身居主位,始终远远看着,面上犹挂着笑,心里想的却是“我还同四年前一般无二,可他却已经走得那样远了”,一时间怅惘难言,连饮了几杯寒潭香,竟品不出滋味,索性借着不胜酒力的由头,将宴席主位交给了真正的寿星。

    思绪收回,萧衡烨只摇了摇头,却道:“酒是好酒,那孩子也可爱得紧。”

    萧衡焕闻言又笑,心想果然还是因为那顾飞鸾,侧目看他,道:“一个小孩子,也值得你失魂落魄成这样。”又盯着他微蹙的眉心,“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也养一个?”

    “谁要与你养。”萧衡焕冷哼一声,眉心蹙得更紧,忽而双眉一抬,问道:“你成婚这许多年,怎么也没养出个孩子来?”

    萧衡焕闻言似觉好笑,哼了一声,道:“这话得去问你母后。”

    萧衡烨凤目睁圆了些许,侧目道:“你生不出孩子,与我母后何干?”

    萧衡焕盯了他一眼,道:“是了,你母后把你养得这般纤尘不染,她做的丑事,自然是一件也不会让你知道!”说罢饮了口茶,“那年我十六岁,正是初建军功、得封将军之时。母妃趁此机会,向父皇请愿,要给我一门亲事,中意的是崔同方参军膝下长女崔慕云——那女子也没什么奇绝之处,是母亲自知出身低微不好高攀权臣,只想与我寻一个恭顺体贴、知冷知热的女子,因而看中了她。谁知你母后从中作梗,最后父皇赐婚,竟是将左都督封文康家中嫡女许配了我——谁不知道那封家与你母家是世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这一出戏唱下来,看似是叫我高攀了贵女,其实不知藏了多少歹毒心思!我母妃知道了这事当即就要发作,我年少天真,竟还劝着母妃,说那封雅儿小我三岁,还是不知事的年纪,即便与皇后沾亲带故,嫁了我以后教导一番,让她乖顺也就是了。那封雅儿嫁过来后,起初却也没什么不妥,至多有时爱耍些小姐脾气,我也不放在心上。至于成亲之后一直不愿与我同房,我只当她年纪小,自然让着她。谁知这一让,竟让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她不肯让我纳侧室,连个通房丫头也不准有,我想着反正我常年征战在外,有没有侧室都是一样,亦不曾逆了她的愿。”

    说到此处,萧衡焕哼笑一声,又抬手饮了口茶,看着萧衡烨惊疑不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些许快意:“直到西凉那一仗归来,她竟往我榻上塞了两个二七年纪的娈奴伺候,我才忽而明白过来,这三年里,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原来她与你母后竟如此同心同德,她嫁给我,不但是为在我身旁插下一枚你母后的钉子,还是为了不让我早早生子,让父皇动立储之念!再往后,我便听闻京中竟有谣言,说我有龙阳之癖,无法与女子行房……这谣言亦不用多想,必也是经你母后指点!”

    萧衡焕说到此处,呷了口茶,脸上却又浮现出些许得意之色:“后来你母后被废,母家衰落,那封雅儿倒是朝我示过几次好,大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却是我不肯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萧衡烨已经将脸全转过头来,直直看着他,只听他道:“我有你了。”

    萧衡烨唇色煞白,凤目圆睁,仍一脸难以置信。萧衡焕步步紧逼,继续说道:“你母后大约到死也想不到,她当初算计我床榻之事,最终却把自己的儿子赔了进去罢?后来我也曾想过,若是当年没有你母亲这一手,我娶了崔慕云,是否会与她琴瑟和谐,儿孙满堂,与你……只做个寻常兄弟。”萧衡焕嗓音愈发低沉,却又隐隐透出柔情,“可惜,往事不可谏,你我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再无更改的可能。”

    这些前尘往事,萧衡烨头一次听说,只觉得手脚冰凉,端着茶盏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若诚如萧衡焕所说,他与萧衡焕的这一段孽缘,实在是有因有果,不算冤枉。沉默良久,他哑声道:“你方才所说之事,我自会设法求证。如若……”想到此事多半是真,他喉间滞涩了一下,“我自会补偿你。”

    “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向你乞怜?萧衡烨,我不要你补偿我。”萧衡焕低笑一声,走到帝王面前,握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你喜欢我。”

    在萧衡烨失神般迷惘的眼神里,萧衡焕抱起人来走向床榻。萧衡烨皱了皱眉:“还未沐浴……”萧衡焕闻言又笑了一声,道:“我会嫌你?”又补了一句“我倒是洗了。”

    说罢黄袍尽解,黑缎的披风随即覆在上边。萧衡焕身上yin纹红了一片,看向萧衡烨眼神亦带了些许血丝。他张嘴咬了萧衡烨胸前红樱,手指径直去揉他后xue。萧衡烨身上yin蛊近来被喂得极饱,因而后xue在寻常时候并不淌水流蜜,只在床榻之上情动之时才会淌出欲液。这一日他心神不安,身上反应便浅,萧衡焕手指弄了几下不见湿液流出,索性又俯下去,含住他玉茎舔弄起来。这几月里他为萧衡烨口侍的次数不少,到如今技巧已十分纯熟,连将他性器吞入喉口也能做得。他伸出舌头逗弄了一会萧衡烨的铃口,又将半软的性器含入口中前后舔舐,待那物硬起来后额头向下,口一张,径直将他浅粉的性器全然含入,用紧致湿润的喉口伺候他。

    萧衡烨纵使再心不在焉,有了这一番刺激,身上的情欲也不由被激烈地唤起。他双腿情不自禁地向上抬了抬,又伸手去摸萧衡焕头顶,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腿根不由自主地颤个不停。而当萧衡焕的手指再次探进他体内时,里面的欲液已经淌了一片。

    萧衡焕见他终于动情,才将他性器吐出,又用手指略略扩张了一番xue口,才将胯下粗硬送了进去。他抱着萧衡焕的臀进得极深,几乎整根没入,享受了一会xue内的炽热紧致,才缓缓摆腰抽送,抽插了几回,忽而发现萧衡烨正看着自己,呼吸不由沉了几分——从前萧衡烨允准他榻上侍寝,欢合之时却极少主动看他,不是紧闭着眼,就是扭头看向别处,唯有与他唇齿相抵时,才能偶尔欣赏一下他那双半含情泪的凤眼。如今隔着几尺长之远,萧衡烨竟看着自己,这不由让他浑身燥热,心神激荡,两只宽大的手掌不由抓紧了手中柔软臀rou,将他腰身提起许多,臀部与肩膀几乎折成纵横的角度,又在他面前摆腰抽送了几回。

    萧衡烨没想到这人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竟眼睁睁看着他那粗硬紫涨的性器没在体内插弄了几回,才慌忙别过头去,身子亦不自觉往后退去,露出些许抗拒模样。萧衡焕见他如此也不勉强,索性抽出性器,自己躺到龙榻外侧,把萧衡焕困在里面,又让他背对着自己,再次挺枪送入他后xue。萧衡焕知道,这姿势萧衡烨最喜欢不过,既不费力,又不叫人觉得羞耻,还不用看到他的脸。萧衡焕只当宠他,一边沿着他小臂摸下去,捉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边不疾不徐地cao弄着他湿软的xue,忽而问道:“你喜欢那顾飞鸾什么?”

    萧衡焕体内含着他性器,正是敏感难耐的时候,忽而被问了这样的问题,自然忍不住紧皱了眉头:“问这个……做什么。”

    萧衡焕缓缓磨着他体内,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道:“今日我给你讲了个故事,你也该还我个故事。”

    萧衡烨枕在萧衡焕手臂上,只道:“哪有什么故事……”

    “没有故事?”萧衡焕自然不信,“那怎么喜欢上的?”

    “……顾府家宴。”萧衡烨被人抓着的手五指缩了缩。萧衡焕这样浅浅磨着他体内,快意里渗着叫人欲求不满的折磨,偏偏身后人对此无动于衷,横了心一定要听他剖白。他咬了咬牙,吐出一声炽热的喘息,道:“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萧衡焕仍不信,“那日你们隔得那样远,何况半句话也不曾说,如何就一见钟情了。”

    “还见过一次的。”萧衡烨半闭上眼,xue眼因情欲收得更紧,连同握着萧衡焕的手都微微发颤,“那日宴罢,我为了躲你,慌不择路,躲到他屋子里去了。”

    萧衡焕听到此处不禁一愣,微微挑眉,腰上用力一送,性器在软xue里狠狠一顶,把萧衡烨顶得呻吟了一声,又沉声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萧衡烨急急喘息起来,“我、我躲到他床榻里边之时,他正睡在里头……”

    萧衡焕瞳孔骤然一缩,想起那日顾飞鸾的确仿佛不胜酒力,告退得极早,忽而全都明白过来,一颗心悬起,哑声问:“那一次,你们……?”

    “他睡着了……”萧衡烨双目紧紧闭起,回忆起那日情形,“我躲在帐中,听闻外边似乎有脚步声,自然不敢出去。他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就蹭到我怀里来……我自是没有趁人之危,只是不敢动……”

    萧衡焕听到此处,终于全然明白,腰间更发了力,重重顶弄了几下,方才道:“你那日穿着一双银面云纹靴,躲我之时脱了靴子扔在床榻下面,我说得可对?”

    萧衡烨顿时睁大了眼睛,道:“你那日……发现了?”

    萧衡烨哼了一声,忽而握着萧衡烨的手收在他心口处,将人圈在怀里,肌肤紧紧相贴,道:“早知那日床帐里面竟有只小狐狸勾你,我真该拉了帐子拖你出来,将那顾飞鸾也一并泼醒——再当着他的面干你。”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晰,闻之令人心惊。说罢,他附到萧衡烨耳旁,又低低道:“我那日看你为了躲我,竟连平日里最看重的体面也不要了,竟往人家小孩子床榻上钻,便想着饶你一回。如今想来,这一念之仁,真是大错特错,悔之晚矣。”

    萧衡烨听他这般说,亦是神思激荡,心跳如鼓,喘息道:“你要悔的事,也不止这一件。”说罢亦轻哼一声,凉薄的声线伴着温热的喘息,嗓音带了几分沙哑:“你当初若不贪恋这一点床笫之欢,父皇驾崩后,这天下都是你的。如今却好,被我拴在床榻边做狗,连脚也废去一只。我若是你,只怕夜夜都要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萧衡焕听他这样说,倒是笑出声来。他笑声低沉浑厚,闻之顿觉开阔爽快,只听他道:“若说此事,我却不悔。”

    萧衡烨转过头来,正对上萧衡焕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眸色深沉,内里却透着柔暖缱绻之意,萧衡烨一时间看得怔了,半晌才出了神似的问道:“值得?”

    “值得。”

    萧衡焕答得笃定,转瞬又俯身噙住他唇。萧衡烨被他吻得双目半闭,不知为何,眼角一颗泪珠倏然划下,由热转凉,隐没在他发丝之中。随着那一颗没来由的眼泪,情欲之火升腾而起。萧衡焕一边扣着他半边脸缠吻,一边侧身挺腰抽插他湿软不堪的后xue。这姿势别扭,身上却觉刺激非常,萧衡烨抵着萧衡焕的舌头呜咽了一阵,很快便射出第一次。萧衡焕见他情潮涌动,先前压抑下的欲望亦喷薄而出,将人翻转过来压在身下挺身插入,又抱起人一番缠吻,直吻到萧衡烨急喘不止,呜咽告饶方才放开。

    这一夜里两人缠绵良久,萧衡烨的xue里几乎被射满了精水,xue口都微微红肿起来;最后云散雨收,玉塞一堵,又发觉连小腹都胀得微微隆起。萧衡焕见这情形自然欢喜,把人背身抱在怀里,伸手去摸他肚子,道:“生一个?”

    萧衡烨全身皆已脱力,眼也懒得抬,更不答话,只往他怀里蜷了蜷,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一早,萧衡烨缓缓醒来,体内深处仍残存着情事余韵,一侧乳尖亦微微发胀,身上却十分清爽,连亵衣也已换了新的——想必是萧衡焕在事后替他沐浴更衣过。这一日须得上朝,因而纵使身上疲乏,他亦不敢贪睡,寅时三刻便坐起身来。萧衡焕察觉到床榻上的动静,亦跟着醒来,起身伺候他更衣束发。前一夜放纵了太久,萧衡焕穿罢龙袍仍觉困倦,竟未察觉出异样所在,直到转身见到身着yin衣、袒胸露乳的萧衡焕,方才瞳眸一缩,彻底醒转过来。

    ——先前他赐给萧衡焕一对金铃,后来金铃被取下,只留了两个金环,几个月来始终未被摘下过。可如今萧衡焕一侧乳珠之上,金环已然不翼而飞。再结合自己醒时至今始终觉得一侧乳珠坠胀之事,那金环的去向便不言自明。

    萧衡烨秀眉紧蹙,伸手便要将已经穿好的龙袍解下,萧衡焕自然不许,一手抓着他手腕,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道:“只这一日,好么?”

    便在此时,边宁亦在殿外扬声道安,问皇上起了没有,可要传膳。萧衡烨瞥了萧衡焕一眼,最终没与他再计较,转身吩咐传膳。

    这一日早朝路上,边宁不断打量着皇帝脸色,心下捉摸不定——陛下这三个月来第一次留宿钟粹宫,今晨自用膳起,面色始终阴晴不定,也不知道那定王殿下伺候得是否合意,到底有没有闹出什么不痛快。他哪里能知道,因着那一只被强行戴在乳珠上的金环缘故,萧衡烨始终觉得胸前暖热酥胀,连同胸腔底下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及至太和门将近,萧衡烨忽而问道:“先前让太医院钻研的去蛊之术,这几月来可有进展?”

    边宁闻言惶恐低头,只答道:“不曾听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想着难道真是那阎王主子又惹怒了皇帝,这才好了几个月,又要回去过那日日饮药、夜不能寐的苦日子。

    萧衡烨亦没责怪,只道:“让他们留着心些罢。这一颗蛊,朕迟早要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