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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说他也需要我

    饭后,我收拾了碗筷,师兄则回了书房静修。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坐在那里,遗世独立的样子,只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就能活得漂亮。

    我本不该踏入这仙山,更不该强行掺和进师兄的生活,甚至同他行那荒唐事。

    可我离不开他的。

    我没有去打扰他,下山想去置办些东西,又跑到更远一点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问了一圈婶婶阿姨关于孕期的注意事项,巷口择菜编草筐的妇人们都在残阳里笑呵呵望着我,“哟,小公子真是好福气呀,看着这么年轻就有妻有子啦。”

    我心里念着师兄,满是甜蜜,也不顾她们槽我年纪小,只乖巧地听其教导,默默一条一条记下来,想着回去找机会在师兄面前好好表现,让他夸夸我。

    一直到暮色深重,星月挂起,我才扛着一颗梅子树回山。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倒还有些蛮力。

    等我弄干净自己,又往师兄房里去时,师兄正在打坐。听到我的声响,并未睁眼,淡淡道,“回来了?”

    我过去圈住师兄,往那口里送去一颗梅子,师兄拗不过我,只好张口咬下。

    “怎么样?”

    “酸酸甜甜的。”

    师兄睁眼看向我,笑眼弯弯。

    我突然觉得我可能有点傻气,师兄还啥反应都没有呢,我就上赶着去献殷勤了。

    我看师兄大概嚼的差不多,就将手伸到他脑后,迫着人与我相亲,我伸舌进入师兄口腔,卷走那颗核,咽进自己肚里,满意地看见师兄惊异失语,“阿七...你作什么...”

    我抬手散了师兄的乌发,与他额头相抵,黏黏糊糊地道,“我想吃下师兄的种子,让它也在我肚里生根发芽,日后师兄想吃找我就行了。”

    “就你贫...”

    师兄伸手想挣脱我,我仍然硬凑上去,两唇也在他唇瓣上辗转,师兄已被我逼的不得不转变姿势,放下盘着的两腿。

    “可师兄就喜欢我贫呢。师兄现下也离不开我,万老头不是说了,师尊灵体需要精元供养...”

    我另一只手已顺着师兄腰腹抵达秘所,斜避过师兄的玉茎,不轻不重按了按,果不其然听到耳边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那秘所也向里缩了一缩。

    “阿七,不要...”

    也许师兄不怕妖魔鬼怪,不怕剑伤刀剐,就怕情欲里身子不由自主,窘态毕露。

    其实我也知道,万老头所说的话不是让我们日夜笙歌、纵情欢好的意思。

    可这是我得到师兄的第二日,虽然我这个便宜师弟没准备什么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实在有悖伦理,但我心里已将师兄认定为枕边人,此时此刻就好像是刚刚新婚,佳人在侧,前日里翻腾缠绵的感觉仿佛还在眼前,这让我如何能忍?

    我的手被师兄捉住,薄茧在覆的手掌柔而有力,“该睡了。”

    唉,罢、罢、罢,再得寸进尺师兄恐怕要不开心。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我放开师兄,蹬了靴子就窝进床的里侧直挺挺躺好。

    师兄给我掖了被子,以掌风灭了烛火,也躺了进来,还像往常一样将我揽进怀里。

    我有点不满师兄总拿我当个孩子,委屈道,“师兄,我长大啦。我不怕黑了。”

    黑暗里一阵轻笑,连被子都微微震动,“嗯,我们林栖长大了,都快比师兄还高了。”

    师兄松开揽着我的手臂,躺回外侧。

    “师兄,你知道不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只有爱人才能躺在一张床上。”

    “爱人?”

    “对啊,就比如我的爹娘...唉,算了,我都不认识他们。师兄呢,师兄的爹娘是什么样?又为什么送师兄上山来?”

    因为我来这里时师兄便在此处,我总默认师兄就是这里长出来的,就像那桃树、李树,一代代从这山里冒出来。直到今天才恍然惊觉,师兄也该是有亲生父母的,却缘何从未提起过?

    “我从有记忆起,就跟着师尊。”

    啊,那大概就是跟我一样,是个被丢弃的小孩儿了。

    “师尊于我,有养育之恩,所以如今,能为师尊做些什么,也算是我的回报。”

    师兄的手在被子下动了动,以我敏锐的听觉来判断,大概是从身畔搭上了小腹。

    我侧身摸过去,果然。我试图包住师兄的五指,可我虽然个头已快和师兄差不多,手却还不如师兄一般大,并不能完全覆住,只能改包为握。

    “师兄,是我错了,我总是闯祸,总是给师兄添麻烦,对不起...”

    师兄叹了口气,淡淡道,“不怪你,天命如此...”

    其实师兄越是淡然我越是郁闷,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对谁都好,又一直主张顺其自然,所以反倒希望他对我发发火,露出点不同寻常的情绪。

    “师兄,我是不是涧苍山的累赘...我承不了师尊的道,干不成什么大事,却一直虚占一个位置,山下那个卖rou的沈大娘还问我是不是真的在山上修道,还是只是个负责扫洒浣洗的小童...”

    师兄也侧了身面向我,我与他相握的双手滑至我们身子中间,他逆着月光看不清表情,“怎么会,前日师弟不是还随我去佟镇捉妖了吗,那时积下的功德,也有你一份。”

    唉,提到这个我更没脸了,这种事情我永远是在旁边打打下手、做做收尾工作,真不敢说我到底有什么存在价值。

    我捏捏握着的那只手,还是有些沮丧,“我才不算什么呢...”

    那只手也反过来捏捏我,“山上有了阿七,才有了许多趣味。”

    我撇撇嘴,“可山下还有许多有趣的人,只是师兄没有遇到。”

    “师尊与我,我与师弟,能聚于此处,都是因缘际会所致,我有师弟就够了,不必认识天下所有人。”

    “嘿嘿,我有师兄也就够了。”

    我挪动身子,向师兄那里靠,yingying的一根也和师兄那里无声相贴,“师兄,我觉得这档子事也很有趣,不如我再教师兄领略领略。”

    师兄转回去平躺,不作回答。

    我继续发挥厚脸皮的特长,亲亲热热狼抱过去,扒住师兄,一条长腿已欺身而上,咬着他耳朵道,“师兄,师兄,我也是情之所至,不能自已嘛。”

    那耳畔软rou别过去,在我以为会等来错落有致的音节时,月色里浮起清清浅浅一个单音,“嗯。”来自胸腔的震动传及我身,流至四肢百骸,沸得我燥热上火。

    我翻身过去,搂紧师兄,将脑袋往他肩窝里蹭,“师兄,这档子事虽然有趣,却不能随便和人做。比如师兄,就只能同我做。”

    师兄这样心软耳根子软,我真怕哪天他下山遇见什么更有趣的人就把自己交托出去。

    “也只有我能这样吻你。”

    我衔住师兄双唇,与他鼻尖相蹭,感受那柔润绵软,心里喜意泛滥,膝盖也曲起朝师兄下身处顶弄,“师兄,你也硬啦。”

    师兄好不容易从我的唇齿压迫中逃开,此刻听了这话又别过头去,我便顺势从另一边露出的脖颈处再度吻下。

    “嗯...”

    师兄半边身子都禁不住朝外躲避,奈何上下都被我制住,不敢妄动。

    “师兄,别羞嘛,都是正常反应,就像你常说的,一切顺其自然。”

    只是如果师兄知道关于他自己那与众不同的秘密,还能顺其自然否?

    我不敢想。

    那时师兄就会明白他朝夕相伴的师弟,内里到底是个怎样欺上瞒下、颠倒黑白的主儿了。

    只求在此之前我与师兄能享尽欢愉,让他也离不开我。

    我膝盖挤进那两条修长玉腿,袍间撩开隐约春色,又去扒上面的衣衫,显出一派大好风光,两颗红果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一手揉搓红果,一手拈动师兄身下披散的长发,“师兄今日尝了我的果,不如也让我尝尝师兄的果。他日等我肚子里那种子发芽结果后,师兄从我身上咬一颗,我也在师兄身上咬一口。”

    “胡闹...”

    “师兄一定比我甜。”

    我一口含住师兄并不太明显的乳rou,舌尖卷动那颗樱果。

    每个人刚出生都有这种寻找“母乳”的本能,我虽然不记得我的娘亲如何如何,每每亲近着师兄却能生出一种“这是我的家的”的无端情绪,好像我在黑暗里跑了那么久,就为了给他送颗梅子,再换一次品尝故乡味道的机会。

    师兄没有奶,认真去吸,力道重了恐怕能吮出血。

    我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听过的一个故事,那也是一座仙山,山中也有一个门派,师尊也有些怪脾气,只有通过考验的徒弟方有机会离山。她给其中一个徒弟出的考题是,在某个干旱时期,一座城有半碗水,邻城水量将将见底,但一城人民至少有半碗水才可活,且只有此处两城方便互通,徒弟需给出一个让两城人民共活的解。此时若各小半碗水,必有一部分人民失水而亡,若从他处引水,也会在等待时期耗死一批人。这徒弟最后竟割破自己手腕放血作水,以救题中的另一城人民。这是自我牺牲以成全道义的解。且不论这题放到现实中该当如何,至少这份心已到了。

    师兄听我讲这个故事时,只是连连感叹此人正直大义。而当我反问师兄会如何作答时,他却笑说,“师弟放心,师尊倒不会迂直至此,非要你放血才肯让你下山。”

    喂!

    我原以为师兄也会和故事里那个小道士一样固执认死理,却不想世事繁杂,一题不可见终身,师兄也不会只拘泥于一些形式道理。

    所以他和我做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只是太过温柔顺从,却偏偏生出一种好似以身饲虎的悲壮感。

    我就是那如狼似虎,欲海饕餮。

    我在享用我的大餐。

    我在那仙人之体上落下我凡人的齿印,用野兽的方式去啃咬舔舐那于礼于矩不该裸露的肌肤,在最原始的欲望驱使下冲撞这具和我一样又不一样的男人身子。

    也许我不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其实我话说错了,不止现在这个年岁才有“爱人”之心,在很小的时候就可以有了。一日日的相处交往,只是更加深这情绪,给我时间织密这情网,将我将他,慢慢拢住。

    当下便是收网的好时机,我与他rou体交叠,亲密无间。

    可我没有,这网只会把我勒的生疼,师兄却一定有办法脱身而出。

    “师兄...”

    夜晚里已无回应,大概是花了许多精力凝神修行,师兄在这档子事上反而不太沉得住气。我让他靠在我的胸膛上,我长大了,希望他也能在我怀里听着我的心跳,做一个有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