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不服气的说,眼睛仍紧紧盯在那枚小小的乳环上。
声的问。 「啊??不,不是,我吧,」 「不举?」 「,」 「也不是?恩??算了,不管什么毛病,我都能治啊!」老头突然冒出这么 一句来,弄得我哭笑不得。 几分钟后,我逃命似的跑出小店的门,就在刚刚,老头竟掏出一包银针,说 要给我针灸壮阳,开什么玩笑啊? 当然,不消财是肯定出不来的,看着手中那本50块钱买来的房中术, 真是哭笑不得,里面的一副插图竟然是横山美雪!真是被雷的不轻。 跑出小店的时候,桃子她们正找我,不远处的走秀表演仍在继续着。 「怎么不看了?」 此时桃子撅起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方芳则在一旁偷笑。 「不看啦!」桃子气呼呼的说着转身走开。 我偷偷问方芳这么了,她笑着告诉我,就在我被老道纠缠的时候,商家搞了 一次派发内衣活动,桃子没抢到。我听后也笑了起来,桃子这家伙真是的。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前面是一条通往楼上的台阶,看指示 牌,二楼是精品店,我们三个随之上了二楼。 二楼虽然人也不少,可没了各种表演的喧闹,清净了许多。我还是第一 次来这里。 到了这里,感觉熟悉了好多,全国知名情趣品厂商都在这里设立的展示店, 不仅是国内厂商,我还看到福爱会社这样的大品牌。与下面不同,这些展示店占 地都很大,装修陈列也更显考究。 转了几家后,我看到了方芳所在的百趣店,也许是本地厂家的原因,这里的 顾客明显比其它店多。店长还认出了方芳,恭敬热情的上前打起招呼,弄得她在 我们面前显得有些不自然。 因为方芳的关系,我对百趣的兴趣很大,看到一件商品就想会不会是方芳 设计的呢?桃子在方芳的陪伴下就像是到了自己家,每样都拿起来看看,一副 恨不得马上就试试的样子。 这次桃子真是没白来,除了方芳送给她好几个玩具外,离开时店长还送给她 一张VIP金卡,好像百趣所有直营店里都可以打六折,看得我一阵眼红。 「那边是?」我们一路闲逛,忽然望见远处出现了座碧绿色的小山,无论是 造型还是色调都与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 「那就是微兰的花果山。」方芳淡淡的说,语气带着几分不快之意。 「微兰的花果山?」除了百趣,我这次最想看看微兰的店。 「去看看就知道了。」方芳挽着桃子走了上去。 果然是花果山啊!走到近前才看清,微兰展示店外面整体装饰成了一座 山的模样,上面点缀的朔料花草和树木郁郁葱葱,大门的设计更是奇特,门上挂 着水晶串珠组成的巨大帘幕,看起来还真像水帘洞的入口,给人不同寻常的感觉。 门外导购女生的装束也与其它店不同,她们头上戴着花环,胸前被鲜花组成 的束胸围绕着,下面是叶子组成的短裙,犹如林间仙子。 一路走来,就要数这里的人最多了,人们穿梭于水帘洞中,看脸上轻松 愉悦的表情,似乎是来这里踏春游玩的。 乖乖的!微兰也太厉害了! 桃子她们先一步进了水帘洞,我跟在身后。感穿过水晶帘幕就嗅到一阵 奇异的果香,进如里面恍惚有种误入桃花源的感觉,里面别有洞天。 这那里是一间情趣用品店啊?简直就是一座缩小了的植物园!这里没有展台, 有的是一颗颗大树,树冠上挂满各色的水果,这里没有展示柜,有的是一小块一 小块的蔬菜田田里种植着各色蔬菜。那些水果和蔬菜就是微兰的果蔬系 列产品,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欢迎来到花果山!」就在我惊愕之时,一位林间仙子,手挽着一只果 篮,笑盈盈的向我招呼道。腰间露出的那白皙紧致的小腹在红花绿叶的衬托下, 显得更加的白皙光润。 「哦,」我含糊应着。 「请品尝一下吧!」小仙女说着从果篮里取出一只金灿灿的色芒果递给我。 「哦!!我,」 「是真的水果呀!」见我窘迫的表情,小仙女笑着说。 「真的水果,」我接芒果捏了捏,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是真的芒果。 「尝尝看!」小仙女忽闪着大眼睛说。 「好,谢谢!」真没想到店里还有水果赠送。我实在忍受不住手中芒果那浓 郁香味的诱惑,试着剥开皮,结果,我上当了,根本就剥不开,小仙女这时捂起 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笑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反而有种被女友恶 作剧后的开心。 游走于这座世外桃源,身处在果香四溢的果园里,望着满眼的橙红翠绿,如 梦如幻。 「怎么样?」方芳将我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真是太棒了!」我由衷的赞叹。 「是啊!」方芳迎合的说,语气掺杂着些许无奈,她接着说「看看吧!这就 是你们的对手!」 「这就是我的对手……」我重复着,这才意识到什么,眼睛失声的望着周遭 的缤纷。 「给!」方芳将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是一根香蕉。 「这是,」我拿着香蕉不知所以。 信子的丈夫精一,上个月到北海道经商,至今没有回来。 精一是经营煤炭的,为了买卖上的事,他常到东北的常盘和北海道去。每次走前都和信子订下回来的大概日期,有时为了工作,常常晚回来几天。 这次,超过预定时间已有一个多星期了。头几天,信子也没在意。因为,丈夫在出差期间是从不给家中寄信或打电报的。对此,信子曾发过牢sao表示不满,可是丈夫却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各处跑,预定时间说变就变,哪能一一通知你。再说。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回来,会更有乐趣。” 听了丈夫的解释,信子也反驳过两三次:“没你那种说法,不管怎么说,还是及时通知我才放心。”可是,实际上她也承认,丈夫出差回来后的五、六天里,对自己的确是倍加钟爱。这样,天长日久,信子对自己丈夫的工作也就习以为常了。 然而,以往丈夫最多不过晚归四、五天,一周以上还从没有过。 又过了一周,丈夫还没有回来,信子有些急了,就打算去找俊吉商量。 俊吉是精一的表弟,在一个商事公司工作。兄弟俩有截然不同的性格,精一膀大腰粗,性情豪放;俊吉则身材弱小,体重小过百斤,温顺老实。 “简直象个女的。”精一有时这样嘲笑俊吉,他平时对自己的表弟多少有点瞧不起,尽管没有恶意。 俊古呢,他把精一真正当成表兄看待。对他总是毕恭毕敬。 “俊吉对电影和倒是蛮有兴趣的。”每当信子这样说,精一就不高兴,在他看来,这也是俊吉女孩子气的一种表现。因为精一自己最讨厌电影和。 信子爱自己的丈夫,可是,看到丈夫的房间里一本书也没有,又常常觉得缺少点什么。对于丈夫,她本来是心满意足的。只是这一点上,多少影响了自己与丈夫的感情,以至在她的心灵深处投上了一片阴影。 信子不知道俊吉在读些什么书,却对他有所好感。在她看来,丈夫虽然不是个没有教养的人,毕宽缺少些温情,而俊吉,虽说外表软弱,却具有丈夫所不具备的什么东西。 有一天晚上,俊吉在他们家玩得很晚才走。丈夫酒后说道:“俊吉这家伙好象挺喜欢你呀!”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信子笑着回敬了丈夫一句,心里却着实吃了一惊。 “真的,我有这种感觉。”丈夫又半开玩笑地补充说。 信子越发不安起来。因为她也察觉到了俊吉对自己的感情。尽管俊吉没露声色,却也瞒不过女人的眼睛。不过,精一是个粗粗拉拉的入,他怎么也会注意到俊吉这些细微的心理呢?信子感到惊讶,难道男人也有这方面的第六感官? “讨厌,你说了些什么。”信子为了掩饰慌恐,一头扎进丈夫的怀里。精一抱着妻子的头大笑起来。不知怎的,信子觉得丈大的笑完全是针对俊吉去的。 信子是二年前间丈夫结婚后才认识俊吉的。那时的俊吉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头发总是摆弄得板板整整,前额不容落下一丝头发,说起话来慢声细语,有时受到精一的嘲弄则窘得满脸通红。每当这时,信子就不由得他产生一些同情感。 但是,信子对俊吉的好感并非爱情,她对自己的丈夫是忠贞不渝的。只不过是对丈夫身上缺少,而在表弟身上能感觉到的某些东西有兴趣而已。 这次,精一十多天没有音讯,信子也只有找俊吉商量了。实际上,除他之外,也再无他人可求了。 信子往俊吉公司打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了俊吉亲切的声普:“是信子吗?上次蒙你款待,不胜感谢。” 二 “俊吉,有件事我很担心。”信子开门见山地说,她怕店里人知道,特意到外面用了公共电话。可是,说话时,还是用手捂着话筒,尽量压低声音。 “什么事让你这么担心?”俊古的声音也变了。 “精一到北海道出差已有十七、八天了,还没回来,以前都是一周左右就回来了。” “一点音信也没有吗?” “他总是一走了事,从不往家写信什么的。可是,以往最多晚回四、五天,十天以上还从未有过。” 俊吉没有回话。信子以为他没有听见,就对着话筒“喂喂”地叫了起来。后来想想,当时,俊吉沉默了几秒钟是有原因的。 “再等等看怎么样?”听简里又传来了俊吉的声音。 “什么?”信子没理解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你给北海道等地的炭矿发过电报吗?” “这个还没有。” “那么,还是先发个询问电报好一些,有什么回信请告诉我,要是明天晚上还不回来,我就到府上去。不过,我认为不会出什么事,说不定他今晚就会突然降临在你面前。”俊吉有意安慰信子。 信子马上按照俊盲说的办法给有关炭矿发了电报。 第二天,各地的回电陆续来了。东北地区四个煤矿公司的回电说,精一去过,但是两个星期前就离开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信子。近来报上常登载一些某某推销员被抢走饯财、惨遭杀害的报道。信子想人非非,无法收回思路。 尽管俊吉已说过要来。可是,信子却等不得了,她冒雨跑到红色公用电话亭又给俊吉打了电话。亭檐上淌下来的雨水打湿了肩膀,她也全然不顾。 “还没有回来吗?”听声音,俊吉似乎比信子更焦急。 “没有,不过,回电都来了。”到了这个时候信子只好依靠俊吉了。 “怎么样?” “东北地区的煤矿公司说他两周前就回来了,而北海道的煤矿公司说他根本没去过。” “是吗?”俊吉问了一问,接着便是沉默,过了五、六秒钟,信子耐不住又对话筒喊了起来。 “啊,这样吧,无论如何,我今晚到府上走一趟,去后再说。”俊吉如梦方醒,忙不迭地说。 “麻烦您了,那我晚上等您。”信子挂上电话。她有些奇怪,俊吉说来后再说,会是什么意恩呢?况且,他说这话时象是费了很大的劲。 俊吉天黑后来了,看样子刚下班,手里提着折叠式皮包。他和店伙计打着招呼走了进去。 信子在店铺后面为俊吉准备了晚饭。俊吉一坐下来就急切地问有没有消息。也许是走得过急,他掏出雪白的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还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急死人啦。”信子说着在俊吉对面坐了下来。 “精一身上带了多少饯?” “我想可能有四、五万元。”俊吉突如其来的问话使信子连话都说不好了。因为她也曾想到过这一点。经俊吉一问,本来就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吗?”俊吉再没说话,他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叉在一起,埋着头一动不动。 俊吉不说话,信子更加不安起来。她猜想着俊吉一定是在想些不吉利的使人不愿发生的事,因而不愿开口。 “怎么了,俊吉。”信子无法忍受这难堪的沉默,首先开口。于是,俊吉无可奈何似地抬起头,只说了声“信子”,就欲言又止,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合拢双目,低头又闷了起来。 “很对不起,信子,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过了一阵,俊吉终于开口了,然而,他一开口却使本来就己经惊恐万状的信子目瞪口呆了。原来,丈夫精一在外面另有新欢。 三 信子强忍悲愤,听完了俊吉的话。起初怎么也不相信,丈夫会在外面和女人鬼混,这是自己从末想过的。 “这事大概是从去年开始的,女的是青森人,据说是酒吧间的女招待。” 信子半信半疑,可脸色却在急剧地变化着。 “这事你一点也不知道?”俊吉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点不知道。”信子痛苦极了。她在记忆的海洋里搜索着,就连那些夫妻间的细小琐事也不放过,却怎么也找不出丈夫有对不起自己的迹象。忽然,信子浑身一颤,丈夫出差常常比预定时间晚回来四、五天,出差期间又不给家中来信……“信子越想越气,全身抖个不停。 ”是我不好。“俊吉现出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是精一让我保密的,我也想过这样不好,可是没有办法。“”这么说,您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仅是知道,那个女的邮给精一的信也都是由我转交的。他们约定,女的来信写我的地址,精一的名字。我只收信,从没看过信的内容。来信后,我就用电话通知精一,他来把信取走。“信子紧盯着俊吉,心想,这家伙竟会是同谋。 ”请原谅,是我不好。“俊吉停了一下,不敢正视信子愤怒的眼睛,赶忙低下头。”精一让我办这件事,我不能说不干,我多次想对你讲明,可始终没有勇气。“信子相信俊吉的话,也理解他的苦衷。从俊吉的性格来看,他是不会违抗精一的。精一胆大妄为;而俊吉却是个即使被人戏弄也只会傻笑的窝囊废。 丈夫在外另有新欢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雷,震得信子晕头转向。以前,作为闲谈杂说,她也有过这方面的耳闻,不过那都是关于别人的事,对信子来说,就好比是十万八干里外的暴风雪,与自己毫无关系。如今,这狂风却吹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感到已被刮得喘不过气来。 信子想大哭一场,却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她不想在俊吉面前出丑。 俊吉有意不看信子那发高烧似的赤红面孔,匆匆忙忙地打开皮包,拿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这是那个女的来的最后一封信,因为是精一走后来的,就留在了我这里。“信子拿起信封,上面盖有青森邮局的印章。那个恶女人离这里是那么遥远。 信子用颤抖的手指从信封里夹出一张单单薄薄的普通信纸,信中写道: ”……听说你最近要来这里,我望眼欲穿。盼望你早日到来,因为有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同你商量。前些天你许的愿,希望不是信口开河,到如今你要是抛开我,我将永世怨恨。我要同你结婚。不能再等了。请你抛开一切。我已豁出去了。贵夫人可能很可怜,可这也没办法,我能忍受一切闲言恶语,我可以干活养活你。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一起去死……“信子不知所措,这些字象是魔鬼的眼睛,吓得她心寒。 信的落款是:青森市××街芙蓉酒吧。田所常子。 俊吉悄悄拿过信看了一遍,又默不作声地放回去。那神情就象怕惊动了信子。 ”俊吉,你说精一能在常子那里吗?“信子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俊吉没有回答。 ”我立即到青森去!“信子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俊吉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惊停地看着信子,那眼睛让人琢磨不透。 等俊吉逃跑似地离开后,信子却抑制不住满腔悲愤,嚎陶大哭起来。 四 第二天傍晚,信子坐上了去青森的火车。 在火车上,信子一点没睡。她怀着那样的心情走夜路,其不幸是可想而知的。 车厢里闷热得很,所有车窗都打开了,窗外是无尽的漆黑的夜。夜幕下面,荒凉的景色魔幻般向车后掠去。火车时常在死气沉沉的小站停车。初次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信子有说不出的孤独和空虚。 有一对青年夫妇,俩人一上车就同信子打过招呼。这会儿,夫妻俩偎依在一起,象是漫游在甜蜜的梦乡里。黎明前,他们下了车,信子看了看站名,是浅虫车站。 直到后来好久信子也忘不了那对夫妇大步走在月台上的情景。 青森是个寂静而荒凉的城市。天空阴沉沉的。大块的黑云向大地和房顶压下来,让人憋闷。 信子来到××街,找到了芙蓉酒吧。这条街上有不少酒家和茶馆。天尚旱,茶馆都没营业。芙蓉酒吧的店面不算小,可显得有些不景气。听说在午后三点才能开业,信子无奈,只好在大街上徘徊。 三点一过,信子就回到了早晨到过的芙蓉酒吧。己经开业了。信子站在门前,心脏跳得厉害,她害怕进去同常子见面。要是把俊吉领来就好了,当初为什么没求他一起来呢,信子后悔莫及。 信子在芙蓉酒吧门前徘徊了六、七次,最后,她心一横,快步走了进去。 田所常子身体略胖,眼圈发黑,周围有细小的皱纹,嘴唇象抹了猪血,看上去比信子能大二、三岁。她面若冰霜,敌意情绪不亚于信子。 ”我丈夫总是给您添麻烦。“信子软中带硬地说。 出乎意料,常子不但不避忌,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夫人,您想挖苦我吗?告诉您,精一是爱我的,我曾从他那里听到不少关于您的事。总之,您并不爱他,他只能是我的。“信子感到诧异。来时。信子怕常子不认帐,还特意把信也带来了,如今看来,真是多此一举了。 ”夫人,我为了他就是死也在所不辞。他也是这佯对我说的。夫人,我走到这一步是十分痛苦的。可是,我决心已定,我知道,现在向您谢罪也无济于事。我也不想做那些虚情假意的事。对不起夫人,望您成全一下我们俩吧。“常子象在发表宣言,信子则感到头昏脑胀。 ”我丈夫现在在哪里?“信子哭了起来。 ”不知道,他不在这里。“一丝嘲笑在常子脸上掠过。 ”请说实话,我要见见他。“信子近乎于哀求了。 常子却仰脸笑了起来。”夫人,难道您不相信我,您从遥远的东京来,我也不会太不近情理,我实在不知道。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可能,你应该知道。我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请规矩些,夫人!“常子冷酷地盯丁信子一眼。”顾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看我们呢。您要是还怀疑,就请到我的住处找好了。“ 五 信子精神恍馏,趔趔趄趄地M到东康,马上给俊吉打了电话。 ”你回来了!“听声音,俊吉很焦急。 ”请您今天务必来一下,我有话说。“信子再没多说,就把电话挂上了。听到俊右的声音,她多少安静了些。 天刚擦黑,俊右就急急忙忙地来了。信子心头一酸,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没找到?“ 信子拭了把眼泪,抬起头,眼光呆滞地说:”真对不起,看我这个样子。“信子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后,俊吉什么也没说。可是,信子看到,他那张愁云密布的脸却晴了许多。过了片刻,俊吉煞有介事地说:”那女的在撒谎。“”您也这样想?“信子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俊吉。 ”精一肯定在她那里,我想没问题。你当时真应当到她住处去看看。“”可我没有这个信心。“信子低头悦。 是的,当时去看一下就好了,田所常子正因为藏着精一才如此虚张声势。自己太软弱了。要是豁出去到她的住处,说不定能见到自己的丈夫,最低也可以发现些线索,常子是在愚弄自己的怯懦。想到这里。信子自言自请地说:”我当时真后悔没求您一起去。“俊吉触电似的抬起头,俩人目光相遇时,信子敏锐地觉察出他的眼里闪烁着一种灼人的光,不觉有些慌乱。 ”要是这样的话,我到青森去一趟。“俊告马上慷慨地说。 ”真的吗,俊吉?“信子觉得又有了一线希望,虽然自己不行,可俊吉是个男子汉,或许会戚功的。她越想越兴奋,就好象看到了丈夫被俊吉领着,羞傀难当地朝自己走来。 ”拜托您了,您这样做,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不要这佯说,我们是表兄弟嘛。“俊吉不好意思地说着,用细长的手指拢了拢油亮的头发站了起来。信子把他送到大门口,目送着俊吉远去的背影,从内心里感谢他的善良。 三天后,俊吉无精打采地回来了。一看到他这个样子,信子的心不山得凉了一半。 ”田所常子真是个厉害女人,我对付不了她。和精一的关系她供认不讳,却不容人讲话,旁若无人地显耀她同精一的私事,女人竟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信子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可僧女人的嘴脸,是啊,让俊吉去太难为他了。 ”我到了她的住处,一个六张塌塌咪大小的房间,屋里脏乱不堪。精一确实不在那里。我也没发现男人的衣物。我琢磨着她不会让我开壁橱,就只好退了出来。“听到这里,信子完全绝望了,仅存的一线希望也成了泡影。她明白,以俊吉这样软弱的性格能做到这一点已是够努力的了。 俊吉的眠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信子的脸。信子没有说话。一想到精一和常子在一起鬼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田所常子如此强硬,正说明她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为了精一,她宁可去死,对精一痴心到这种程度,是不会不知道他的下落的。我想,事到如今,只有求助警察局了。“”警察局?“信子好象不情愿。 ”请求警察局帮助查找,不这样做,单靠我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六 信子走投无路,只好和俊吉到警察局报棠,请求查找精一。信子原想,这种情况,已经有了青森这一十分清楚的线索,查找是很简单的,可是,结果却大失所望。 两个星期后,信子接到通知到警察局。一个警察漫不经心地告诉她: 青森警察局来过报告,说她丈夫不在那里。并且他们还调查过田所常子。信子听后,面红耳赤。这样的家庭丑事向警察公开本来就丢人,这回又弄个鸡飞蛋打,悔不该当初向警察局报了棠。 ”近来抢劫犯很猖狂,你丈夫会不会……“警察又不紧不慢地说。 信子又是一阵不安,不过,她现在完全相信,丈夫一定是被田所常子缠住了、是田所常子把他藏起来了。 信子向警察道了谢,就匆忙回家了。想到从此可能再也见不到丈夫了,她悲痛欲绝。扑到床上大哭了一场。哭得精疲力竭,浑身都散了架。 黄昏,俊吉又来了。听完关于警察局的答复,不无感慨地说:”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看来她把警察也给骗了。“过了一会儿,他又看着信子说:”我想,警察局对一般人提出的寻人请求不见得那么认真去办。因为他们有许多别的事。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时间又过了很久,精一还没回来。 信子便全力经营起商店的买卖来。白天,没完没了的事情使信子应接不暇,总是在紧张的气氛中渡过。到了晚上,店里安静下来的时候,一种难言的空虚和孤独感就会向她袭来。人的思想并不那么简单,有时,就是在白天工作忙时,也常常有一种抓耳挠腮的感觉。 信子自觉不自觉地依靠俊吉了。在她周围也只有俊吉一个亲人,并且俊吉也有帮助她的意思。 事实上,俊吉的确给了信子很大的安慰。他的诚意使信子又有了新的希望。在信子眼里,这个在精一面前显得老实巴交的小矮人还真有些不简单。这一点意外地使信子以往的看法有所改变。她觉得,俊吉虽是个不起眼的人,可不愧是个男子汉。 从这时起,俊吉在信子心中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起来。 信子开始事事同俊吉商量,俊吉对事情的见解,往往成了信子处理事的依靠,信子觉得俊吉的主意既中肯又适用。 俊吉一刻不忘信子是个独身女人。即便是傍晚才到信子家,晚饭前也非回去不可。无论信子怎样留他吃晚饭,他都婉言谢绝。他好象有意躲避同信子两人一起吃饭。俊吉这一细心的作法,无疑在信子心上又增添了一层好感。 俊吉突然有五、六天没来了,打电话到公司,说他有病没上班。信子很担心,打算到他宿舍去看望,又下不了决心,在她的意识中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阻止她这样做。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眼下去有些不妥。还有个原因,每当想到要去看他,丈夫那次酒后说的话就会在耳边回响。 又过了几天,俊吉来了。他面容憔悴,显得很虚弱。见到俊吉她高兴得不得了。 她看着他,关切地间道:”病好了吗?“ ”没什么,胃不大好,现在没事了。这是老毛病了。“俊吉非常感激。 ”这样不行呀。我很想去看看您,不过……“ ”是吗?“俊吉直勾勾地望着信子,眼睛里闪着非同寻常的光。信子不敢正视他,慌忙把脸扭向一边。 时间又过了两个多月。一天,信子意外地得到了有关精一的消息。 七 那天,信子接到俊吉打来的电话。 ”信子,从仙台来了个人,说和精一有关。“ ”有什么消息?“她迫不及待地问。 ”还是到你那里说吧,现在午休,我同他一起去。“放下电话,信子无法使激动的心平静下来,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不吉利的事。 30分钟后,俊吉乘出租汽车领来了一个人。他三十四、五岁年纪,圆脸,肤色微黑; 身穿整洁的翻领西服。名片上写着”白木淳三“,边沿上印着身份:藤若庄旅馆经理。 白木淳三并拢双膝同信子寒喧了几句,并请求信子原谅他的突然来访。不傀是旅馆老板,说起话来彬彬有礼。 ”我是田所常子的哥哥。“白木淳三这样一说把信子吓了一跳。 ”我们俩姓氏不同,是因为她随我母亲的姓,她真是我的亲妹子。我来东京本没想打扰您,这位高獭先生……“说到这里,白木淳三朝一旁的俊吉看了一眼,接着说,”我去拜访高獭先生,听了他的话才临时决定到府上来的。听说我meimei给府上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大为震惊,实在对不起,请夫人宽容我meimei。“白木淳三把头低下,态度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