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梦里：非自然死亡（剧情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坏事必定传千里。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许芊芊在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无论走到哪里，背后都会传来一阵阴沉的议论声。被戳脊梁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许芊芊索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陆明飞也不再对她展露笑脸，而是将她看成供人亵玩的玩物。偶有几次交流，也必定是叫她参加不干净的酒会。

    许芊芊早就丢了反抗的力气，快要认命。

    就在这时，一道晴天霹雳炸裂了她的人生。月事迟迟不来，许芊芊心中生疑，瞒着陆明飞找到名医，把脉结果不容乐观——她……怀孕了。孩子肯定不是陆明飞的，他已经快三个月没和她同床。

    会是谁的呢？

    许芊芊甚至不能在第一时间里想出答案。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让陆明飞知道她已经怀上野种，很有可能会被他往死里弄。想到这里，许芊芊打了个寒颤，赶紧找名医要了堕胎的药方抓了三副药。临走时，她又塞给名医银圆，叮嘱他务必保密。

    名医点头应允，却在许芊芊离开后派药童通风报信。

    许芊芊从旁门回到陆家，又从小径传回房间，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才蹑手蹑脚地翻出砂锅，将草药倒进其中。就在她准备生火煎药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掌声，语气里尽是讥讽，“好啊好啊，真是好极了。”脚步越来越近，掌声也随之变响。

    寒毛一根接着一根倒立，许芊芊赶紧转身，试图用身体挡住砂锅。“你……你来这里……有事吗？”站在身后的男人不是陆明飞，而是陆宥。

    “你在做什么？”陆宥双手抱胸，冷眼冷笑。

    “没……没什么……”许芊芊作势想要将他推开，却在抬手的那一秒停了下来，“你……请你出去。”

    “你在煎药，是吗？”陆宥朝前跨步，眼神绕开许芊芊落到砂锅里，“说吧，是谁的种。”他的语气很是轻松，连嘴角也微微上扬，唯独凶狠的眼神出卖了内心，“你，比狗都贱。”

    陆宥的轻蔑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插进她的心间。许芊芊浑身哆嗦，险些昏倒，小步后退，却碰翻药碗，“哐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你……你都知道……”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吧……

    许芊芊弯腰，想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没想到，陆宥快她一拍，伸手抓住胳膊，再顺势掐住她的脖颈。陆宥压低声音，威胁道，“想死？没这么容易！给你两条路。”他猛地松开手，将许芊芊推向墙边。

    或许是预判到陆宥的说辞，许芊芊颓然抬头，眼眸里少了一抹光亮，“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要你肯替我保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她一边回答，一边解开旗袍，准备敞开胸脯露出奶子。

    陆宥再度掐住她的脖颈，猛然收紧，直至瞳孔放大。他冷哼一声，甩手后退，拉开与许芊芊的距离，脸上写满嫌弃，仿佛在说“你真脏”。然而真正开口时，他的声音又恢复些许平静，“不过……你若真要这么做，我倒是能看个乐趣。”说完，陆宥朝门外拍了拍手，“小九，进来。”

    小九和陆宥年岁相仿，父母死于一场饥荒，五岁那年被陆明飞收养，看似是义子，实则做陆宥的替身。若仇家找上门来，陆宥有性命之忧时，可以拿小九的命换他一命，大多数时间，小九跟在他的身后，几乎寸步不移。

    因此，当小九听到陆宥的招呼声，他立马跨过门槛进到屋内。刚想开口，却看到衣冠不整的许芊芊，顿时愣在原地，他当然认得她，陆宥的继母。幸好，小九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迅速恢复镇定，连忙转身关上房门，低声道，“你们……”

    “过来。”陆宥勾了勾手指，“我要你做一件事。”

    “……好。”在陆宥面前，小九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格，哪怕他要他去死。

    “草她。”陆宥轻蔑扬眉，一把扯掉许芊芊身上的遮羞布料，露出不堪的rou体，“这贱人在勾引我，但我对她没有兴趣。所以，换你来草她。”陆宥转向许芊芊身后，猛地用力将她推进小九怀里，微微靠墙，“正好，让你尝尝女人的味道。”

    屋内有短暂的寂静。

    静得可怕。

    紧接着，许芊芊突然发声大笑，眼眶里盛满泪水，却迟迟不肯掉落。一幕幕过往重新浮现在眼前，他的恶，他们的恶……这种恶，实在超过想象。

    是你们逼我的！

    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这身体，会是我报复你们的武器！

    许芊芊踮起脚尖，狠狠咬住小九的嘴唇，直至出血。鲜血的味道让许芊芊更加兴奋，她伸出舌头舔舐伤口，忽而卷走一丝血迹，抹在自己的嘴唇上，仿佛是最鲜艳的唇印。许芊芊转身浅笑，面朝陆宥，淡淡抚眉，“你看我美吗？”

    不等陆宥回答，许芊芊快速冲到他面前，将他按倒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扒开他的裤头，在露出jiba的瞬间，径直坐了上去。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陆宥与小九根本来不及思考。

    等陆宥回过神来时，许芊芊已经稳稳地坐在jiba上，放肆惨笑。她的五官分散成没有人样，披头散发的模样形似女鬼，陆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想要推开她，“你……小九，这女人疯了，快！快把她拉起来！”

    疯了？

    呵。

    我才没有疯。

    疯的人呵，是你，是你们！

    许芊芊疯狂地摇晃身体，就像喝得酩酊大醉。她将陆宥连同jiba当作游戏失利的筹码，发泄内心的仇恨。她断断续续地哼出妩媚的声音，就像支离破碎的蝴蝶，用尽力气去寻找绽放的花朵。

    哪怕是替陆宥挡刀，小九也从未花过这么大的力气去制服对手。等他将她从陆宥身上拽下来时，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血！血！！！”陆宥缩在角落，瞪大双眼，手指止不住颤抖，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鲜血从她的大腿内侧不断流出，染红了摆在地上的衣裳。“叫大夫！快！叫大夫！！！”

    “疯了……这女人，疯了……”小九与陆宥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芊芊瘫坐在血地上，厉声尖笑。她胡乱地拨弄自己的发梢，眼神却囧囧有神，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警告陆宥，“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们，疯的是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杀，杀，杀！”

    杀！

    杀！！

    杀！！！

    大夫赶到时，整个房间一直回荡着这个字，犹如一道魔咒，落在每个人身上。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有女人靠近，陆宥的耳边总能回响起她的声音，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再同女人性交。不举，成了他的病。

    陆明飞知道后，不顾她正在流产的事实，用皮鞭与木棍狠狠地揍了许芊芊一顿，将她打了个半死后，连夜丢去城外的乱葬岗。对此，陆家上下冷眼旁观，甚至直呼打得好！只有小九，在许芊芊快要死在乱葬岗前，给她喝了最后一口热水。

    “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话音未落，许芊芊便死在小九怀里。

    这一刻，小九落了泪。或许，他在许芊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种结局。出于同情，他替许芊芊找了处相对干净的地方，用木条立了块无字碑。“我……我会常来看你的。”小九用小刀割破手指，在无字碑上按下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