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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用来满足士兵的女人有的是年老的妓女,有的是犯了重案的 官家

部给我上。”

    “是,大公子。”赶来的打手们听从吩咐,加入了打斗中。

    冰梨看着眼前这麽多的打手,眉头轻皱,心内有些慌乱。到看着予漠至始至

    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心稍稍放松。

    “你们这是在以多欺少吗?”突如其来的传入如美玉般的清脆但又冷冽的女

    音。

    这人是的已出师下山,准备回南宫府的南宫冰雪。

    “美人,这里呢,可没你什麽事,不要多管闲事,拳脚,刀剑可都不长眼,

    伤了你可不好,我会心疼的,不如跟我回府吃香喝辣的,如何?”李磊搭理着出

    现的这个清丽佳人,他今天运气不错,两个美人,得到她们,坐享其人之福,哈

    哈哈…

    “你想的倒是美啊,问问我的鞭子答不答应。”冰雪拿着马鞭挥向李磊,顿

    时,惨叫声冲天。

    冰雪她生性比较淡漠,竟多管闲事起来了,现在她对任何人并不亲厚,除了

    家人,毕竟有血缘关系,不能像对外人般的漠然。

    青萌<23>

    冰雪远远地看到打斗中的他,搅动着她一向是波平如镜的心湖。

    长到这麽大,她都没有什麽在乎的人,她的心一直是冷的,可唯独他牵动了

    她的心,使她怦然心动,一颗心火热起来。

    她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不懂,但却不排斥。

    她向来都不多管闲事的,但看到他,就身随意动,下了马。她闯入打手中,

    加入了打斗。

    脚下一个旋踢,就使一人倒下,然後,在这样的角度,她似乎看到一双熟悉

    的眼睛,让她有些愣神。

    就在这一呆愣的工夫,给了打手们可趁之机,他们可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

    呢,打手们早已前後左右地包围着冰雪,准备一起夹攻她。离她不远处的予漠注

    意到这边的情况,眨眼间就一个翻转站立,一拳挥倒一人,在这突破口处伸手把

    冰雪往後拉出,他双脚悬空地踢向其余的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快地让打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然倒地哀嚎出声。

    予漠见冰雪还傻愣着,以为她被吓住了,就劝着她,“不行,就别乱凑热闹

    了,快走吧。”说着就放开了她。

    “我可以的,还有我是来帮你的。”才不是玩闹呢?冰雪急迫地对他说,为

    自己辩解。

    冰雪又往刚才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是她要糊涂看错了吧,哪会

    认识。

    她调整好自己就开始打斗,她可是来帮助他的,可不是来给他添乱的。

    所以她放入全部的心神,不到一刻锺,所有的人手都被他们给打趴下了,打

    手们艰难地爬起,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而李磊早在看到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的时候,就夹着尾巴溜了。而予漠对付

    着打手,只得眼睁睁看他跑掉。

    予漠回头,向冰梨所在的位置看去,那里空荡荡的,她在哪里?

    “哇,不早了,为了你耽误我回府了,你要记得欠我一份人情。”冰雪这才

    想起她原是要回府的,怎麽给忘了。

    “随便你。”予漠现在没有心思搭理着她。冰雪心满意足地走了。

    予漠急切地在这周围跑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冰梨,他的心竟被一种失落的感

    觉给缠住。

    他晃了晃头,试图赶走一身的落寞感。

    这时,他一个侧身,显然来人没有想到他的突然间地躲避,就因着过大的冲

    击力,那人手握着是一把──本由他背後偷袭的剑,往前冲去了。

    “是你。”待来人缓回力道转身时,予漠才看清来人。

    青萌<24>

    这人便是已冲破xue道的花茗。“我不会放过你的,接招。”花茗与他面对面,

    气急败坏的她手握着剑从正面攻击着予漠。

    她是不会放过他的,都是因为他坏了她的好事。

    如鬼魅般快速的身影,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怎麽回事,防不胜防地花茗手中的

    剑便已在予漠的手中。

    花茗感到背脊凉嗖嗖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予漠随手就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还要继续下去吗?”他笑着逗弄着她。

    “你…看掌。”予漠这随意的态度明显地激怒了花茗,使她赤手空拳地与予

    漠相搏。

    他这是在侮辱她吗?在取笑她吗?她十几年来苦苦地,努力地练功,岂能让

    他如此的藐视,不战而败。

    她越想越是愤怒不已,招招狠狠地袭向予漠,但是都让他轻而易举地一一化

    解。

    这使她更加的气愤,她有那麽的差劲吗?

    予漠想借着与她之间的较量来一扫心中狂闷。

    他笑看着花茗一脸的紧绷,不再与她较真格了,顺便也帮她,让她放松一下。

    想着,便借助着轻功奔跑着。

    花茗以为他要逃跑,便也用着轻功紧追不舍。

    冰梨一眼就认出那个闯进去打斗的人是她的jiejie冰雪,她还不怕死的继续呆

    在那,不愿走,祈祷着jiejie不会注意到她。

    可天不随人愿,冰梨看到冰雪jiejie盯着这边的时候,心里暗叫着糟糕,她可

    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jiejie认出那还得了,以後出来就不容易了。可是她并没

    有担忧多久,便为jiejie身处惊险的处境而提心吊胆的,幸亏有惊无险。

    都是因为她,给他们带来麻烦,要是jiejie为此出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他们那双相牵的手会感到刺眼,心里头闷闷的,让她不

    愿意继续看下去,悄然离去。

    她并没有走远,在一个转角处确认他们能够对付的了,没有任何的危险的时

    候才真正地离去。看看天色,她必须快点回去了。

    她赶忙跑着,最好能在jiejie之前回到府中。

    “梨儿。”熟悉的叫唤声使她停下。

    冰梨转过身,“柳姨,你怎麽在这?”

    柳肖正从卖衣物首饰的铺子里出来,看见一人从她眼前跑过去,她仅此一眼

    便认出那是冰梨,急忙地喊住她。“你的jiejie要回来了,你知道吧!她不会再走

    了,今天就是她十六岁的生辰了,我不是给她买礼嘛!转眼间雪儿都长这麽大了,

    到该嫁人的时候了。”柳肖说着心中就引起无数感慨。

    “恩,她早已见到了。”不过这句话她只敢放在心里头说。她要是说出来,

    柳姨就要抛根问底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她今天所经历的事,

    让柳姨受到惊吓,而因此忧心重重了。

    柳姨也不会这般纵容她,放她出去。那可不行,她还有一件事还没有解决。

    今天的事她都还没有理清头绪呢!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麽人,要捉她威

    胁爹吗?可那又为什麽要伤她,怎麽看都有点不像,她想不明白。

    “梨儿,你看看吧!这是柳姨为你买的,从明儿个开始你可不能这样了,那

    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好好打扮着自己,懂了吗?”柳姨看着冰梨的现在的样子,

    不由得直摇头,这分明倒像是街头的乞儿嘛!她从包裹中掏出如羊脂般的玉簪子

    插入冰梨的发中。

    青萌<25>

    “柳姨,我知道了。”冰梨对柳肖讨好的笑着。

    “咳…走吧。”即使浑身凌乱不堪,也掩不住她这一笑的风华绝代,她在心

    里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梨儿这样绝世的容颜对於她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远去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後有人一直看着她们。

    花茗看着自个儿离他的距离,十足的懊恼。无论自己如何的加快速度,却总

    是保持原来的距离,根本就追不上他,让一向冷静的她变得急躁起来。也越发的

    讨厌他,她有些吃不消了,急促地喘息着,可是尽管这样却倔强地不放弃,紧追

    不舍。且看他还如此神情奕奕,还嬉皮笑脸的,太欺负人了,她心里愤愤不平,

    不再看着他。

    她的情绪何时变得这麽激动了,从小,姑姑就告诉她,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男人都是不能够相信的,要她不能够动心,更是把她培养成冷静漠然的性子。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点,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加把劲儿,赶上他。

    想好後,抬头,目之所及,空荡地一片,哪还有予漠的身影,“该死的,他

    竟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见了。”他这是在戏耍着她玩吗?她不过是稍稍的分神一会

    儿,却被他抓住空隙溜走了,怒火攻心的她不由得就开口骂道。她努力保持着镇

    定赫然被瓦解掉。

    白予漠本是逗弄着那个对他喊打喊杀的女人,满心享受着她渐渐维持不住的

    淡然。

    他心中莫名的情绪还是无法驱赶掉,他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

    无意中,一个人落入他眼中,予漠还记得那是那个人的背影,尽管他变了个

    样,他还是不会轻易地忘记他,是那个乞丐──他今日的目的。

    他落在地面上,悄然地走到那名乞丐的身後。也不能够这麽说了,他现在这

    一副装扮,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乞儿。

    这个乞丐叫黄大易。他已经完全看不到柳肖和冰梨,正转身欲走,却被不知

    道什麽时候出现在他身後的人给吓了一跳,慌乱地绕过他,继续走。

    “站住,把玉簪子交出来再走。”

    “什…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讲些什麽?”听到予漠的话,大易有些失措,说

    话也带着结巴。但转瞬一想,反正现在玉簪子不在他身上,那他还害怕些什麽?

    他理直气壮起来。

    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予漠还是捕捉到他一下子苍白的脸,慌乱心虚的样

    子。

    “是吗?”白予漠把玩着从怀里掏出的匕首,“你可要想清楚,再告诉我,”

    转手间,匕首已经紧贴着大易的脖子。

    “我说,我说…”脖子上阴凉的触感让大易怕得要死,吓得面色发青,“大

    爷,小心点你手上的匕首。”他只是初出茅庐的偷儿而已,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

    他微後仰,让脖子离匕首远些,他还想要好好地活着呢。

    “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予漠自然看到他的小动作,把匕首又贴紧他的脖

    子。

    “我只知道那支玉簪子如今在那个叫作梨儿的姑娘身上。”大易想起刚才他

    所看到的倾世的露齿一笑,让人沈迷,无法自拔,所以他才一直舍不得离去的,

    呆呆注视着,直到看不着了。

    “她身上有什麽特征吗?”予漠的问话让他停止了继续回想下去。

    “对了,她好像是个采药的女子,身上还背着竹篓呢。”一说起那个心目中

    女神般的倩影,他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你说的那个女子身穿麻衣麻裤,上头还沾着泥土,是不是。”予漠听着他

    口中的所说的女子,使他想起扰乱了他心湖的女子,他急切地问道,一听那个姑

    娘有可能就是她,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竟这般的激动惊喜,他只知道终於有她的消

    息了,他的一颗心都为此而更为轻快的跳跃着。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问话中隐藏着紧张期待。

    “是…是啊。”大易不明白眼前的这位爷怎麽突然的突然的反应这麽激烈,

    他刚刚不都是冷静洒脱的样子吗?

    “你看到她了,她在哪里?”予漠现在哪还会去注意大易明显的疑惑。

    “她们往那边走了。”大易给予漠指了指走掉的方向,他想可能那枚簪子对

    他们意义重大,否则富贵人家何必大费周张地找寻偷走的玉簪子。

    予漠放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大易,“好好过日子吧。”从他们的接

    触中,他看得出大易本性纯良,他给予大易帮助,但愿他能够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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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这…”大易看着手里的银票,他还没见过这麽多的钱两,他如何受得

    起,正要还给这位爷,可周围哪里还有人,他还没有告诉爷事情的全部经过呢!

    唉,实在是他老母病得不轻,他原来是行乞的但讨不了多少的钱子,还得被

    人任意地欺辱。

    今天,他起了坏念头,第一次下手偷东西,没想到就栽了,幸亏那爷是个大

    好人,没打他,也没有把他送官,还给他银票。

    大易回想着今天玉簪子得手後,他拿到当铺里准备当掉它,奈何人家根本就

    不让他进入,对他说,“你能有啥值钱的东西要当的,放你进去,其他人哪还会

    进来,那你还让不让我做生意啊!快走,快走,臭乞丐。”店铺的夥计轰着他。

    “不,我真的是有好东西。”大易不放弃。

    “哈哈哈,你说你有好东西,该不会是抢的吧,还是偷的?”他被夥计说得

    面红耳赤。

    “既然你不走,来人,把他抓去见官。”大易一听到这赶紧跑走。

    回到家,听着屋内躺在木板上的老母不断地咳着,声声揪着他的心,他的老

    母可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也还没好好的孝顺过她呢。

    他从胸前小心地拿出那支精巧的玉簪子,他想了想,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寻

    家里的像样的衣服,清理着自己。

    半柱香後,他出现在街上,已一扫本来的乞丐形象,他徘徊在当铺门口,他

    在犹疑着,他不敢进去,生怕自己被当铺中的夥计认出,然後抓他去见官。可不

    进去老母的病该怎麽办?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的一家是卖衣物首饰的大店铺──金玉阁。

    他刚进去,里面就出来一个夥计,“爷,你想看些什麽?”

    大易第一次看到这麽大的屋子,满目的华丽衣物,贵重的首饰,有点儿被吓

    住,他摸了摸胸,吞了口唾液,鼓舞着自己,老母还等他的钱来治病呢!“我要

    找你们这管事的。”

    “噢,你,请等一下。”夥计进入里面的屋子找李管事。

    没过多久就出来一位看似很精明的老者,“是你找我?”

    “恩,管事的,我想卖簪子。”想必他就是这里主事的,大易没进过这样的

    地,他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是想退缩,跑掉的,但最後他还是留下了。放开胆子

    说了他的目的。

    “呵呵,小夥子,恐怕你走错了地方,我这可不是当铺。”李管事可没有遇

    过这样的事,所以稍愣了一下,“你去旁边的当铺去吧!”

    “不是的,我不是当掉,我要卖掉,管事,你看一下吧!”大易有些着急,

    忙从怀了掏出玉簪子。

    李管事见到这等好货,眼里不由得一亮,“好吧,10两。”

    “管事的,这太少了一些吧?”尽管大易没见过什麽贵重之物,但他至少还

    能够看出这必定是极珍贵的,看它通体白净透亮,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它的价

    值绝不止这点儿。

    李管事想了想,也不能够太离谱,“那就50两,你同不同意?”

    大易生怕继续下去,管事的也不要了,他还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同意,

    我同意。”

    管事的让夥计取出50两给大易。

    已买好所需的物品,从女人衣饰那边出来的柳肖看到李管事手中的玉簪子,

    真是精良,这是上等的玉,想着,“梨儿,带上去肯定很好看”她想买给冰梨。

    “李管事,这支玉簪子是新进的吗?我要了,你给我包起来吧!”

    大易放好银子,就在准备离去时听到了柳肖的话,既然让他碰到了买主,他

    本着好奇之心,并没有直接走掉,停下脚步,看着这种种。

    “是”李管事没想到刚进手的货转眼间就出手了,李管事别提有多高兴,眼

    前的人可是老主顾啊!

    夥计包好後,递给柳肖,柳肖付完帐,刚走出门就看见冰梨。

    青萌<27>

    白予漠往大易所指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就到了叉口处他四处来回地扫视,

    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一时间他心间涨满了失望。

    他并没有发现此时他自己心心念念的全是冰梨,哪里还顾及玉簪子。

    深夜,南宫府中一片安静,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热闹非凡。

    霂林院里,“梨儿,我是冰雪,开开门。”冰雪一边敲着屋门,一边对里头

    的人喊着。

    “jiejie,是你,怎麽了?”冰梨赶紧打开门,今日是jiejie的生辰,也是为她

    接风洗尘,爹娘大请宾客庆贺,她也早早过去向jiejie道贺送礼後并没有久留,早

    早地回到院子里来。

    “梨儿,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想和冰梨说些贴心话,今晚她

    很烦闷,她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方才娘还跟她说,爹已经着手为她物色人家了。

    窗外虫鸣声不断,屋内不时有谈话声。

    飘动的帷帐下,隐约可见床上的两个人影。

    “梨儿,听说你两年之後就要进宫了是吗?你怎样看待这件事呢?”她想要

    了解梨儿对嫁人的想法,是不是如自己这般不乐意。

    “jiejie,得以傍帝王身侧,是何等的荣幸,又是何等的荣耀。哪个女人不愿

    成为最尊贵有地位之人呢?”如果说姑姑进宫是为了南宫家族的兴旺,那麽她是

    为了这个家能够平平安安。

    她从不认为爹是强大的,他也会受伤,那麽她要做的是以己之力来保护爹,

    保护这个家。

    她爹对於她是重要的存在。

    她体质畏寒,一到冬天就难以入眠。

    冬日冷风涩涩的,尽管床上有些厚实的被褥,也难以把她的身体捂热,她只

    能以一身冰凉入睡,只有熟睡後,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会感到被子已经温了。

    小时候,爹爹会和她一起睡,她窝在被褥里两个时辰了,她仍旧清醒的,被

    子是凉的,她的手脚都是僵冷的,爹爹总会耐心地帮她搓揉着身子,把她身子弄

    热。

    她十分依赖着爹,每次在睡着之前,她总是抱住爹爹的一只手臂,或是一只

    大腿才能安然入睡。

    虽然每次睡着後,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也变得软绵无力,爹爹轻轻地

    就能移开她的束缚,所以一般情况下,最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头,爹总是

    早早地就起身了。

    每次爹爹受了伤,她都好难过。爹爹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极大的。

    南宫家族香火很旺盛,有百来口的人,她一年到头都能看见家里大着肚子的

    女人,都是猛生猛生着孩子,当然她爹是例外。

    可是既然这样,为何她的心中竟还有寂寥空洞,脑中还闪过他的身影。

    “噢。”冰雪并不想和冰梨一样认命,听从爹娘的安排嫁人,她要反抗,她

    要自己追寻想要的幸福。她得想个法子解决。不知不觉间她脑中晃过今天见到的

    那人的身影。

    青萌<2>

    第二天,冰梨早早地起身,想到昨儿个回来,她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发丝凌

    乱不堪,脸上,衣裳上都是泥土,汗水,脏兮兮的,她已然看不清自己的本来面

    目了,她竟是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这让她倍感羞愧。

    “梨儿,你今天可不能够出去了。”柳肖一进屋,对着刚起身的冰梨说道。

    冰梨笑了,“怎麽了?”看来自己常出去啊,柳姨一看到自己起床,就条件

    反射般认为又要跑出去,嘻嘻。

    “你忘了嘛?我昨儿个不是才告诉你的啊,今天宫里的嬷嬷会来,。”看到

    冰梨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柳肖有些着急了。

    “来就来了,与我有关吗?”冰梨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发丝。

    “怎麽会和你没有关系,就是为你而来,你如果不在,嬷嬷来干嘛?”柳肖

    听到冰梨的话,不禁瞪大了双眼,脱口就道。

    “为我麽?”冰梨不大明白。

    “恩,是来教育你的。”柳肖看着冰梨的神色,便在心内叹了口气,是啊,

    毕竟,冰梨还小,不懂事,可要进宫,可不能够这样,身处帝王身边可得比平凡

    人家更为早熟才是,本来还觉得冰梨太小了,现在这样子看来不早了,是还教育

    教育冰梨了,冰梨也都已经十四了。

    “教育?”冰梨还是不大懂,“柳姨,你在想些什麽,你还没告诉我呢。”

    冰梨盯着柳肖。

    “你要进宫,当然要教育你宫廷礼仪了,这是你姑姑派来嬷嬷的。”看着冰

    梨带着疑惑的眼神,柳肖一一道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冰梨的未来会是这个样子的,她一直认为冰梨会嫁个门当户

    对的人,然後平平淡淡地终其一生。“好了,我先出去了,你装扮下吧。”

    厅堂中,南宫焰坐在主位上,品着茶,这是梨儿派人送来的茶,真是不错,

    口齿留香,清凉沁透,不愧是露心草泡出的茶,“里弄,你带王嬷嬷到二小姐的

    院里。”

    “是,老爷,王嬷嬷,这边请。”站在一侧的里弄听从南宫焰的吩咐。王嬷

    嬷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哎,她真是有福了,她可从没有喝过这麽好喝的茶。

    站起身,跟随着里弄。

    霂林院里,柳肖呆呆看着冰梨的一身浅绿色的连衣服饰,头上还带着那白玉

    簪子,她多久没有看到冰梨平日里这般打扮了,梨儿往日里都是穿着简便衣裤到

    处耍玩,记得梨儿最後那一次穿是在为她师傅送行之时。

    柳肖听到院里的动静,才清醒过来,走到外面去。

    外屋中,“王嬷嬷,来,你请坐,二小姐马上就出来了。”柳肖见王嬷嬷没

    有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柳肖顺着王嬷嬷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冰梨出

    来了。她只是稍愣了下,见王嬷嬷还在呆呆看着,轻推了嬷嬷一下,见她逐渐回

    神,柳肖便对她说,“我去为你们备些点心。”然後就下去了。

    王嬷嬷活到这麽大把的年纪,,皇上每次的选妃,都是她负责教导的,她教

    过一批又一批的秀女,见过各色的女人,或美艳,或清丽,或妖媚,都不及二小

    姐。像二小姐这般的倾世之姿,她倒是头一次见到。

    可谓是阅人无数的她竟也呆愣住了,这丑态让她不由得老脸微红,略显尴尬,

    “二小姐,请你露出手臂来。”

    冰梨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肘靠着桌子,微抬高手臂,稠袖便滑落了下去,露

    出白皙的手臂。她心内有些紧张,她当然明白王嬷嬷这是要做什麽,她早问过柳

    姨了,可想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就感到紧张害怕,事到临头,她不再想太

    多,只能面对。

    王嬷嬷从怀中掏出药瓶,拔开塞子,将里头的药粉倒在冰梨的手臂上,不稍

    片刻,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绽放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冰梨深吸了口气,终是放心

    了。

    二小姐是已内定的皇妃,不需要检查身体,说白了就是不论二小姐的容貌怎

    麽样,不论她身材怎麽样,不论身上有什麽瑕疵,只要是清白之身,皇上都得接

    受。

    至於才艺方面,一个丞相府的小姐还需再学这些嘛?哪会没有受过专人教导。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王嬷嬷的活儿可相当的轻松,跟二小姐说着宫里的规矩,

    人物,礼仪。一个早上就在这样中度过。

    其实教育二小姐服侍男人,一般要在两年之後的,但是丞相家的小姐怎能同

    一般的女子那样进宫看她脸色,同在一起接受她的教育呢。当然要早早地准备,

    所以王嬷嬷得提早为二小姐单独教导她。规矩上午都已经讲完了,只剩下教她伺

    候男人。

    下午,她就带着二小姐去曼芸园。曼芸园──那是专门免费供给驻扎在皇城

    的士兵们发泄的地方,也是嬷嬷教秀女们学学这些女人,让秀女们知道怎麽伺候

    皇上的地方。

    在皇宫内哪能有如此yin秽之事,不能带秀女们去妓院,那哪里是清白的姑娘

    家该去的地儿,一旦踏入那种地方,往後哪有正经男人肯娶,一般的男人丧不可

    能要这样的不cao守女子,更何况当今的圣上,这让帝王颜面何存,需要进妓院学

    习来服侍他。

    曼芸园内,士兵们毕竟是久久没能得到彻底的满足,在前线是需要打战,军

    妓又少,不能够常发泄,所以他们哪会有那麽多的讲究,让人看就看吧!只要有

    女人就好,而且这里用来满足士兵的女人有的是年老的妓女,有的是犯了重案的

    官家女眷,但各个修养都不错的。即使这样,在这玩女人的大多数是年过半百的

    士兵,毕竟久经这样的事,脸皮也都练厚了,但也有些年纪轻的,那是实在没有

    几个钱儿才在这边发泄的。

    冰梨紧随在王嬷嬷的身後来到叶阁,她才进院子里,便听到“啊…啊”的压

    抑的呻吟声和着粗重的喘息声从打开的窗外里传出。

    这让她的脚下一顿,略有迟疑。但王嬷嬷已经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屋门,在桌

    前yin乱交缠的景象必不可免地撞入了她的眼中,自己也已暴露在交合的两人面前,

    在缠绵的两人并未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停止,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又旁若无人地继

    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