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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残暴君王X纯情双性质子①(彩蛋:蒙着眼被压在马车上亲到腿软)

    魏思远穿越了,穿到了一个浣衣宫女的七岁儿子身上,他的便宜娘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饭菜却只有一个凉掉的馒头和几乎看不见米粒的清粥,魏思远知道她每天都要干活很累,所以基本上只喝粥,每次都说自己饱了,把馒头留给那个虽然唯唯诺诺,却十分疼爱他的娘亲。

    可是他在长身体,一直喝粥根本不顶事,喝完还是觉得饿,于是魏思远在他娘亲出去洗衣服的时候,溜出去想要找吃的,他已经大概摸清楚宫人们的膳房在哪里了,今天打算溜进去偷点吃的。

    魏思远一路躲躲藏藏的溜进了膳房,掩上膳房的门,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柴火堆后面,冰冷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魏思远被吓得不轻,呼吸急促的疯狂点头,示意身后的人自己不会发出一点声音,那人才放开了他。魏思远本来就饿得脑袋发晕,现在更是没有力气,软软的靠在身后的人身上疯狂喘息,却被那人一把推开,趴在了旁边的柴火堆上,这时魏思远才发现,这里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里面还有个人。

    等魏思远终于缓过来,看到那个刚才挟持自己的人正端着一盘烧鸡吃得极快,像是有人在跟他抢食一般。魏思远这时才看清他的脸,这个少年脸上轮廓已经初具成年男人的硬朗,剑眉星目,本该是十分英俊阳光的长相,但是这人抬眼间的眸光太过阴冷,让他整个人都裹上一层暗色,让人恨不得退避三舍。他身量极高,目测已有一米八了,虽然有点瘦,但是浑身都是肌rou,刚才自己被他抱着往后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紧实的胸膛和健硕有力的胳膊紧紧夹着他,让他一动都不能动,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自己整个下半张脸,磨的他脸上的皮肤现在都有些疼。

    魏思远盯着那个人手上的烧鸡,嘴里口水泛滥,忍住恐惧,颤抖着说:"能。。能分我一点吗?我。。我吃的很少的。"

    那人抬头瞥了魏思远一眼,吓得魏思远一抖连忙低下头啥都不敢说了。没想到那人反倒走过来递给他一块不小的rou,声音沙哑威胁他:"今天的事你要是说出去,你就是共犯。"

    魏思远饿的不行,把鸡rou塞进嘴里,疯狂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本来自己也是来偷东西吃的,两人没什么区别,等他把嘴里的鸡rou咽下去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还有点想吃,可一看到男人粗壮的胳膊和阴鸷的眼神就歇菜了,不敢再跟这个人要。男人吃完了就走了,魏思远这时才敢在膳房里翻找食物,只找到一个冷掉的馒头,不过他已经出来进来太久了,怕别人发现,把馒头揣进怀里又偷偷溜了回去。

    魏思远之后也有再碰到过那个阴冷的少年几次,不过都没有说过话,魏思远对他避之不及。

    直到三年后,魏思远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曾经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正被几个太监压着打板子,为首的太监声音尖利的骂他是好吃懒做的废物,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而那个被打骂的男人却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已经习惯了被人欺辱。

    等这群太监终于打够了他,骂骂咧咧的离开后,魏思远才从一旁的假山后面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低声问:"喂,你没事吧?"

    男人猛地转头向魏思远望过来,这一眼直望进了魏思远心里,直到多年后,魏思远一直记得这个已经浑身是血的男人,有着多么可怖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白中间是极为幽深的瞳孔,眼眶微红却没有一滴眼泪,像是在深渊绝境中挣扎了很久,找不到出路的困兽,眼底盛满恨意,欲将目之所及之人全部拉入地狱,与他一起承受这永无止境的痛苦。魏思远被男人这阴暗的眼神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浑身僵直的呆在原地,这是人会有的眼神吗?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魏思远在男人一言不发的移开视线后才恢复过来,脸颊因为憋气有些通红,腿也有些软,不过看着男人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还是有些不忍心,拽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可他才十岁,根本拽不动男人,正有些犯难,没想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自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下人的住处走,魏思远连忙上去扶住男人,可惜他还不到男人胸口,只能架着男人胳膊被他带着一起踉跄着走了回去。

    男人的住处是很多人睡一起的通铺,一进来魏思远就闻到了一股汗臭味和潮味,让他呼吸一窒。魏思远把男人扶上床,问他:“伤药在哪?我帮你上药。”

    “没有。”

    “什么?”

    “没有伤药,他们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怎么会给我药。”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魏思远掀开男人身上的衣服,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的后背已经被打的皮rou都绽开了,不上药这么热的天肯定会发炎的,在古代发炎可不是一件小事,会死人的。魏思远对着趴在床上的男人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说完便往外跑,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影,像是在看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一样。

    魏思远给男人上完药后,坐在床边想跟他说说话,但是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叫魏思远,你叫什么?”

    “秦无争。“男人半天才回答他。魏思远心想这人好冷漠,只好自己找话题,看了眼男人的伤问他,“那群人为什么打你?”

    “哼,一群小人。”男人的语气带着轻蔑,仿佛刚才还在压着他打的人对他来说如同蝼蚁一般。魏思远不敢再问,迟疑了半晌说:“我先回去了,不然阿娘要着急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可惜第二天魏思远没能去看那个男人,他娘因为太过劳累,病倒了,他在床前照顾了他娘几日,完全忘记了秦无争,等他想起来再去看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没了踪影。

    之后魏思远的生活恢复平静,安安分分的长到了十六岁。他一直渴望离开皇宫,带着他娘到外面生活。只是他没想到他真的能离开这座皇宫,更没有想到是在即将国破之时,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个国家的皇子。也是,整个皇宫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个男人,他娘是皇帝醉酒后临幸了一次的宫女,却被酒醒后的皇帝弃之脑后,让他们母子在这吃人的皇宫中苦苦挣扎十六年,没有一点照拂,却在邻国杀到都城门下的时候,用他娘的性命威胁他去邻国当质子。因为邻国皇帝的条件就是魏国成为秦国的附属国,并将魏思远作为质子随大军一起返回秦国。

    魏思远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听从命令,他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秦国给他准备的马车如此宽敞华贵,士兵们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有礼,为首的一位将军递给他一个黑色丝带,恭敬的说:“请公子用丝带遮住双眼。”魏思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的将丝带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