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众所周知 庄寻是个混蛋）

    失去视觉的白舟更加害怕，紧靠在庄寻身上，庄寻知道不能吓唬过头了，让他们先停手。

    庄寻抱着白舟走了出去，黑暗和嘶吼被抛在身后，白舟安静了，不再挣扎，乖乖让庄寻抱着。

    庄寻把白舟带回房间，关上门，把白舟按在床上。白舟侧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庄寻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舟，说道:“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白舟勉强调过头来，垂着眼睛不看庄寻。

    庄寻问道:“白舟，你知道我带你去看这些的意义吗？”

    白舟抬起头对上庄寻的眼睛，说道:“告诉我离开你的代价，让我死心。”

    庄寻轻柔地捏了一下白舟的脸颊，说道:“这只是一部分。”

    庄寻的眼睛很沉很黑，认真地看着一个人就像是想要把这个人带入自己的神智一般。

    白舟避开他的视线，庄寻继续说:“背叛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就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白舟听得后背发凉。

    “但是你不一样……我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白舟的声音颤抖。

    “你不可替代，他们死了，自然会有人顶替他们的职位，你不一样。”

    “要是有一天你找到可以代替我的人了，是不是我就可有可无了。”

    “不会有那个人。”

    庄寻的外表总是无懈可击，他在躯体灵魂外铸造着一堵厚墙，无数人妄想踏进来，但都止步于墙外。

    可是有一天一个小家伙好像找到了捷径轻而易举地就进来了，庄寻不知所措只能用仅有的温柔对他，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他对小家伙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小家伙从食物变成另一种存在。

    “我不明白。”白舟说。

    庄寻对于“喜欢”二字总是难以启齿，从小他的性格就很闷很高傲，以至于到最后在他的观点里“喜欢”就是在对另一方示弱。

    庄寻沉默了一会儿，对上白舟的视线，问道:“你喜欢我吗？”

    庄寻不想成为先示弱的一方。

    白舟红着眼角推开庄寻，吼道:“我恨你！”

    庄寻控制住白舟，手脚都被钳制着:“不许再对我说那句话！”

    白舟的胸膛剧烈起伏，心有不甘，又喊道:“我恨你，庄寻！我恨你……”

    白舟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堵上了嘴，两个人很久没有接过吻了，白舟一时间愣住了，庄寻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白舟被迫承受着。

    “唔……”

    庄寻还是一样的强势，但是唇齿间的热度远远不能满足庄寻的需求。

    白舟被吻得腿软，手使不上一点力气。

    “不要再刺激我了，我不想伤害你。”庄寻无奈地说。

    “你说你不想伤害我，可你总是在伤害我，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疯狂又变态，没有同情心，像个恶魔一样，肆意地伤害别人，把别人的生命当做玩具……”

    白舟积压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说得没错，我还可以更恶劣一些，但是我有真正伤到你吗？把你扔在外面，最后我也把你带回来了，上次我也没有强迫你做到最后……我和那个男生只是利益关系，他情愿做那些事，我没有逼他，我不会随便伤害别人，他们先背叛我的，损害了我的利益，罪有应得。”

    白舟眼角发红，带着哭腔说:“在你眼里就只剩下利益了吗？这样才让我觉得更恶心！”

    庄寻面对张牙舞爪的白舟，感觉心有余力不足，如果是别人这样早死在他手里了，但是白舟不行。

    “白舟，要是别人这样跟我说话，我早杀了他了。”

    “那你也杀我啊！”白舟脱口而出。

    庄寻摸了一下白舟的头发，像是低头一般，说道:“可是我舍不得啊，我如果只把你当作玩具，就不会把你带到楼上，给你安排独立的房间，更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庄寻突然的温柔，让白舟招架不住，他侧过头不去看庄寻，白舟能感觉到庄寻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但是庄寻总是冷漠又强势，哪怕他和别人不一样，也没有多大区别。

    庄寻贴近白舟，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像以前白舟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白舟感觉不可思议，一时间忘了推开他。

    庄寻从来没有表现的这么弱过，把自己最脆弱的后颈露给白舟，向他表现出依赖和脆弱。

    白舟不知所措，只能干瞪着眼睛看庄寻。

    “白舟，有些话我这辈子只能说一遍……我喜欢你。”庄寻的声音很小，听起来还有点委屈的感觉。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头发丝摩擦着皮肤，庄寻微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耳朵上:“庄寻……”

    “被我喜欢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要是答应了，你的未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对感情的要求很高，你只能干净地属于我，我的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烈……”

    白舟最后只是说:“庄寻，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又想骗我。”

    庄寻紧紧抱住他，说道:“我不会随便对别人说‘喜欢’，你是第一个。”

    “你对喜欢的人都这么强势恶劣吗？”

    庄寻低头吻了一下:“我不会……我想温柔但是做得总是很糟。”

    两个人互相对视，最后庄寻先开口:“答应我吗？白舟。”

    白舟不知道他该不该答应，上次他有很认真地考虑自己对庄寻的感情，当时他得到的结论是他喜欢庄寻，但现在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得是之前庄寻表面上的温柔，还是庄寻整个人，他不敢试，试过之后他怕自己不能承担后果。

    “我不知道。”

    庄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说道:“我给你时间，你会爱上我的。”

    白舟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就算他不答应庄寻，也必须留在庄寻身边，他就是不敢确定庄寻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庄寻对他的喜欢能不能超过那些所谓的利益。

    庄寻揉着白舟的耳朵，庄寻什么都能用利益换到，现在他最想要的东西白舟不肯给他，这次的东西利益换不到，但是真心可以。

    “想让我追求你吗？”庄寻在白舟耳边说。

    白舟瞬间脸就红了，从来没有被人追求和喜欢过，白舟也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感觉。

    “你……”

    “我可以试试，试着温柔地追求你。”庄寻握住白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掌心的紧密贴合摩擦，让白舟感觉酥酥麻麻的。

    如果庄寻真的能温柔地对他，也许他就能相信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