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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jian他、杀了他

    秦悦什么错都没有。

    全都怪我。

    十多年前,他在我的床上杀了我第一个女人。那时我只可惜我的真丝床单。滑不溜丢的,裸睡时蹭着皮肤,冰凉凉,舒服极了。

    那时我二十出头,我爸刚断气,他留下满山满山的迷彩服——没一个服我的。

    我每一天都怕极了,我怕一句话说不对,哪位叔伯就发现弥彰,从腰上皮套子里抠出枪也送我一颗。

    我只有在睡觉时没那么怕。真丝床单的触感让我安心。

    我向秦悦抱怨,很快,他买了新的真丝床单给我。

    后来他还是杀我女人,不是每一个都杀,但凡跟着我超过三个月,他就找借口把人拖去后山活埋。

    我以前不介意,说来可笑,我不容易记住人长相,再加上我只在黑天办事,有时候我床上的女人都换人了,我还意识不到。

    秦悦以为我一直也不会介意,所以他这次杀了我老婆女儿。

    “老板,不是我……是他自己割的、是他自己!老板……”

    娃娃脸在我耳边尖声解释,一着急,开始说起叽里哇啦的地方话。我半个字儿都听不懂。

    我瞥了她一眼。我最讨厌吵,最讨厌。绝对不能有人在我耳边喊。

    秦悦知道。

    果然,我看见秦悦举起了胳膊,“砰”的一声,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像是数不清的小石子敲在脸皮儿上。

    这姑娘闭嘴了。已经也都闭嘴了。

    我这才觉出,jiba好痛。

    cao。

    娃娃脸的血在我脸上流淌,黏糊糊、油腻腻、血淋淋。

    我莫名生气,扬起手反手在秦悦脸上抽了一巴掌:“多么脏!”

    我忘了凉亭里外除了雏妓就是卫兵。

    那些人掏出枪齐刷刷地指着我。枪被掏出来,往起抬时不卡壳地陆续一把拉上膛,说实话,我喜欢听金属和弹簧摩擦的声音。

    很清爽。

    我又抽了秦悦一巴掌。

    秦悦满嘴是血,嘴唇红润,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朝他的卫兵喊:“放下枪!cao你们的妈,不许拿枪指着他!”

    他一手拿着枪乱比划,一手还拿着刀,上了摩丝的额发一绺儿一绺儿掉下来。我忽然觉着他还是那只桃子。

    我说我想吃桃子,那只桃子从边境线对面过来,翻越几座大山,来见我了。

    天气永远又潮又热,桃子见我时已经烂了大半,暗黄泥泞,果rou一碰就掉下来。我吃掉了那只烂桃子,秦悦笑出两个小酒窝问我甜不甜。

    我没告诉他其实已经苦了。

    从此秦悦无论做什么,在我眼里他都是那只桃子。

    哪怕他从头到尾没有一点不让我讨厌,哪怕我永远不想看见他,但我还是爱那只桃子。

    秦悦比那时候高很多,每一块肌rou都硬邦邦的。他帮我提上了裤子,然后一手揽在我后背,另一条手臂勾在我的膝弯,轻轻松松地把我抬了起来。

    没人管我的脑袋,我的脑袋沉甸甸地扣下去,血液也随之扣下去,头晕眼花的。

    没等秦悦走下凉亭的台阶,远处跑来个白净的影子,少年刚变声的嗓子‘吖吖’的:“将军,美国鬼子来了。”

    秦悦卡壳了一下,然后一嗓子怼回去:“那是德国鬼子!”顿了顿,语气缓和不少,“让他等着。”

    我的卧室没有变化。

    连真丝床单都还是砂金色的,找不到一点儿褶皱,阳光一映,床单极为耀眼,像是把太阳偷了藏进了床单里。

    秦悦终于肯放下我。

    我的脑袋经过这一番似乎已经搅拌均匀了。我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xue,看秦悦爬上我的床,然后拽下来我的裤子。

    那玩意儿已经缩成了一团。其实伤口很小很细,大概是因为刚才在凉亭里是充血状态,所以从那小口子里流出了那么多的血。

    秦悦把我下边长着那二两rou扒拉来扒拉去。

    我有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直到他挺起上半身,开始脱他穿着那件碎花衬衫。然后变戏法一样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

    我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我的脑子嗡一下,支起胳膊,手肘蹭着床单一直退到了床头,脑袋‘咚’一声磕到了床板,我盯着眼前的秦悦:“要什么,你说,不用这样。”

    秦悦解了腰带摔在一旁,三下两下脱下裤子,用他硬得像杆枪一样的那器官对着我,“段厝,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打我脸的怎么样了?”

    他不再腻腻歪歪叫我‘哥’,我觉着揪着我心脏的那只手可算松开了。

    我不介意上一个打他脸的人是被煮了还是喂狗了,因为药劲儿再次冲上来,我身体里每一丝血都生龙活虎。

    可偏偏jiba硬不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刀割的,我的蛋烫得快炸了。

    他粗鲁地拧我下边的三件套,像是自己没有一样。玩够了,他把我翻过去,分开我的腿,两手摁住我的后背,可他摁不住我,我在床单上翻了个身,然后听见秦悦极痛苦地怪叫一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撅着屁股盖在床上——我喜欢睡硬床垫,刚才下落那一下,不知道秦悦有没有把他自己别折了。

    床单上丝丝拉拉蹭上了血。是我脸上、娃娃脸的血。

    我又开始心疼我的床单,忽然听见秦悦疯了一样朝门口吼:“进来,全都进来!”

    他吼得我心脏差点脱落,我真是怕了有人瞎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一大堆迷彩服冲进屋子。我本来就脸盲分不大清人脸,这些人还偏偏要穿一样的衣服。

    秦悦叽里哇啦地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摁着其实我用不着那么多人。只用上了三四个,其余的大多数是站在旁边,看也不是,偷溜也不是。

    我的脸贴着床单趴在床上,有人摁着我的头。摁我肩膀的小子手劲儿很大,肩关节酸得受不了,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的骨头掰断。

    秦悦还在吵吵:“把他翻过来!”

    于是我被翻了个面儿朝上。秦悦不眨眼睛地、近乎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把润滑剂挤出半瓶在手掌,草草在他那器官上抚弄两下,身子俯下来,把阳光几乎都遮住。

    他并没有直接捅进来,他似乎在我的脑袋上发现了其他新鲜的事物,他凑过来拨我的头发,语气疑惑:“段厝,你怎么长了这么多白头发?”

    我看他,不小心看进了他的眼睛,他也刚好在看我。我发现他的眼神很柔软,软得像我被我爸打得起不来床时,他给我涂药时的眼神。

    心口疼、头疼、jiba疼。

    我想缝上他的嘴。

    我使了所有的力量,从拽我胳膊那卫兵手中抢回了我的手,然后把秦悦摸在我头发上的手拍掉了。

    我看见秦悦柔软的眼神又硬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地掰开我的腿,真的捅进来了。我没被捅过,不知道该怎么放松。秦悦不管这些,只专心地往里捅。

    我从来不知道cao男人是这么费劲的一个事儿。我没干过。就是看秦悦挺费劲的。

    他身上被一层油润的汗裹住,他扬起脖子,喉结凸起来,一动一动的。那件器官也一动一动的。

    他低头看我,像才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一样,眼神有点错愕,然后眉头皱起来,我看见他耳朵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气,语气又像是撒娇又咬牙切齿的:“cao你妈。”

    我眨了下眼睛,娃娃脸的血让我的脸有点痒。

    他朝我脸上吐了一口血沫子,两手掐着我的脖子,过一会儿又顺着摸我的肩,结果摸到一只陌生的手。他吓了一跳,侧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全都是他叫进来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他忽然怪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指戳在我的眉心:“你们知道他是谁?”

    我的身上有很多手,大多数都只是人rou钳子。只有秦悦的手沿着我的腰往下一边揉一边搓,我被他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被箍得紧了,他可能以为当着这群小崽儿的面说出我是谁,能让我感到侮辱。

    秦悦的想法总是和我不一样。

    他压着我一下一下往里挺,忙成这样,还喘着粗气向大家介绍我:“他叫段厝。点金手段厝。”

    他不要脸,我也不要,可小崽子们要脸。这些十几岁的小伙子多数连水路都没走过,就被迫在这儿看老板走旱路。喘气都不敢大声喘。

    可怜的。

    秦悦没坚持多大一会儿,连姿势都来不及换,就这么缴械了。

    他没有急着拔出来,他趴在我身上喘,手摸到我前边去攥那一滩软rou,带着鼻音打趣:“哎,不会是真割坏了吧?”

    我认认真真地摇头:“不,是你不会捅。”

    我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儿打他的脸,我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儿说他不会捅。秦悦气得像是快要哭了,眼睛红红的:“捅死你。”

    天气太热了。

    屋子的壁挂空调关着,我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热得要喘不上气,偏偏秦悦捂着了我的嘴。

    他几乎要捏断我的下颌骨,我一口气也喘不上来,连秦悦的脸也看不见,但清晰地感觉到他又硬了。

    一下比一下硬,正试图捅死我。

    “你活该!”他像是大仇得报一样,一会儿骂我,一会儿又开始说下流话。他忘了我听不懂,开始说孟语。

    我想缝上他的嘴。

    我如愿以偿地昏过去。

    颠簸起伏中,我又看见十年前那个小木屋。

    我爸发现我把冰毒卖给了中国人,单独找了我,要听我亲口认。我不明白他立规矩不让人把货往中国卖。

    我爸年纪大了,心肠越来越软,他前半生坏事做绝,后半生开始建佛堂、建小学——去他妈的,哪个秃驴骗他,积德行善就不用下地狱。

    我劝我爸,我们藏在山里偷偷卖那点‘四仔’,我们是人人喊打的毒贩。我不想当毒贩。我跟他说中国市场能把我们整个撑起来,我们圈了脚下的土脚下的地,我跪下来问他想不想当皇帝。

    可这老东西还是拿枪顶我的脑袋。

    我只能先爆了他的头。

    秦悦在外头听见枪响,当即突突了老东西带来的几个保镖。

    我和我爸没有情分,我小时候他几乎天天拿着皮腰带抽我,说我长得不像他,像那个跟人跑了的婊子。

    他咽气了。

    我解开皮带照着他脑袋抽到手抽筋。

    还是不解气。

    秦悦走进来替我揉手腕,我看见白色的月牙儿,黑色的幕布,灰色的山,树影就像羽毛的飞边儿。 那时我背对着木屋,屋里是我死得稀巴烂的爸,我身边站着眉清目秀的秦悦,夜风一吹,潮气血腥气草香气混在一起扑过来,我从秦悦手里抽回手揉着裤裆,突然觉着憋得不得了:“找女人去,快快快快!”

    ……

    我嘴里喊着“快快快快”睁开眼,然后看见乖乖侧躺在我身边的秦悦。

    一时间有些恍惚,我看向窗外,夜色闪烁,满月如圆盘。

    “你中暑了。”秦悦说。

    我没有搭理他。我还在回味刚刚那个梦,心里的满足感无法比拟,我哪儿哪儿都很舒服。

    卧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秦悦一骨碌爬起来,再次跪到我的两条腿之间,他低下头伸手指去抠那个洞:“我趁你没醒时射进去很多,你会不会像色情片里演的那样把jingye挤出来?”

    我告诉他:“我不会。”

    眼看着他又要生气,我一板一眼地解释给他听:“你太长了,射得深,弄不出来了。”

    秦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一个猛子窜起来爬到我身上,一口一口咬我。从脖子往上,咬我的锁骨、喉结、下巴,他凝视着我的嘴唇,刚要往下,我把脑袋偏过去。

    这太奇怪了。

    他没有强求,他用额头抵住我的胸口:“你记不记得,我以前问你。我说我喜欢了一个人,他和我不同路,我怎么办?”

    他问完就安静地等着我回答。夜莺从山林里传出带着回声的啼叫,蝉藏得很近,听它们叫声感觉就在耳朵附近一样。

    树叶沙沙,沙沙,我呼出一口气:“强jian他、杀了他。”

    我上次说这句话时搂着秦悦的肩膀,整个人都快要挂在他身上,我取笑他矫情、取笑他像个婆娘。

    现在我笑不大出。

    秦悦也明白。他不再说话,两根手指摸进我后头,直愣愣地往里,像要找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他找什么,被撑大的那一圈rou疼得厉害,里头被他的手指戳得麻酥酥的,脑子里过了电火花儿,腿软,心软,偏偏jiba硬了,根部的伤口跟着裹乱,硬戳戳地疼。

    我闭着眼睛喘,秦悦热乎乎的嘴唇沿着我的颧骨轻轻地蹭。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直接问他:“德国鬼子你见了吗?”

    他愣了一下,把手从我屁股里拿出去,在床上装死片刻,然后骂天骂地的穿上裤子跳到地上,拧开卧室的门把手——他人出去,不忘从外头把门拧上关好。

    噢,可怜的德国鬼子,等了他一个白天加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