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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迷情

    温顿拧了拧机械虫的发条,一条憨态可掬的毛毛虫形状的玩具便开始在桌面上扭来扭去,让他很难想象到那个一脸冰霜的玩具主人面无表情把玩的画面,摸了摸下巴,他只觉得肯定会颇为喜感。

    得益于这个古早玩具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李斯特团长,加上星球闲散人员温顿实在没有其他的工作(作者:这个是主要原因  温顿:bushi(● ̄(?) ̄●)),他不仅将原先已经生锈罢工的发条完整修复了,同时还找了相同配色的油漆把玩具表面重新喷涂了一番,完美还原了这个玩意刚出厂时崭新的样子。

    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逗弄着桌上还在咿呀扭动的小玩具,大脑却不由地开始八卦那个凛冽的人。李斯特团长,这个虫族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作为所有团长中最年轻的一位,拥有着白手起家从无到有的魄力,却充满了神秘的传闻。虽然他在虫族社会中也算是半只脚迈入了中年人行列,那也不能否认他是国家机器中的最年轻的领导者之一,但是至今孑立一人,真是不禁让人好奇……

    “滴滴……”

    光脑上突然的消息,将温顿瞬间拉回了现实世界。以他狭窄的朋友圈(约等于1),他丝毫不好奇这条信息源自于谁。

    克里安:我饿~

    温顿对于朋友这条结尾后意味不明的“~”让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揉揉眉头。

    温顿:怎么?让我喂你[/滑稽]

    可惜对方似乎状态不好,并没有体会到他的调侃之意,只是约为半刻钟中,简洁地回他了两个字“难受”。

    在他连续发了好几条询问的信息无果后,温顿只好认命地拎着饭,去为这位大少爷上门服务了。

    温顿一直都知道克里安住在哪儿,可惜相对于宅的要死的自己,这位跑得勤的朋友之前并不给他机会过去做客的机会,所以当他看见那栋超现代化的公寓,他酸了。

    “他穿越了吗?他是主角吗?凭什么虫和虫之间有这么大的差异呢?”当然,还是要面子的温顿只能在心里念叨一下作者后妈给他无良待遇,面上尽量保持住不要“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一路慢吞吞地打量着周遭环境,踱步像向大门口走去。

    他的手指刚一敲到门上,并没有闭合的门便受力打开了一条缝。空荡的寓所和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微小的窸窣声,让温顿产生了自己触发了某个恐怖片的场景,他毫不怀疑自己会不会在进去后碰见诸如满身是血挂着rou的骷髅或者僵尸。所谓是,文章的性质将决定他之后的遭遇。

    所以……

    “克里安,你还好吗?”别问,这就是温顿发自肺腑的关切声,而不是看着某个湿漉漉并衣衫不整的家伙而发出的惊讶地询问声。

    窸窣声的来源就是屋里的浴室,当温顿打开磨砂的浴室玻璃门时,他在氤氲的水雾中看见他的好朋友:克里安下半身合衣浸在浴缸中,上半身的衣物被随意地扯开,趴在浴缸边沿处,脸上红彤彤的,那个往日明亮的眼睛似乎也感染了浴室的暧昧模糊,显得略微勾人。

    “温顿……”被牙齿咬得充血的红润的双唇开合,克里安现在似乎只会说对方的名字,眼神迷茫得像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温顿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缓慢运行,一个他入乡随俗但是从未亲身了解过的名词逐渐浮现:情潮。

    这个奇(gou)幻(bi)的虫族世界设定,让他一个想走起点文风的男人时常怀疑自己来错地了,但是他身份成谜的早死父母和底目前低下的身份,总让他抱有一定的希望,这不是成为起点男主的第一步吗?但是当下,迫在眉睫的是,克里安来势汹汹的情潮,让他手足无措。虽然他C级虫族的身份往往会令其他虫所不齿,但是也让他这个前世的普通男人免于这个世界的奇怪设定,所以他对克里安的遭遇更觉棘手。

    “克里安,你还记得你的抑制剂在哪儿吗?”温顿仿若一位幼师,非常耐心地希望能够唤起正在脆弱期的朋友的一点神志。

    但是,当他蹲下平视对方时,浸润在水中源自对方身上的隐隐约约的气味却意外让不停地钻入他的鼻腔,这个完全被烙印上“克里安”名字的气味,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克里安……克里安?”温顿甩甩头,强迫自己收敛起脑海中四处冒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对方的红晕的脸颊,但是平滑细腻的手感,加上深陷情欲中无处散发的燥热,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让他产生了一种宛如触电般的感觉。

    克里安的本能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他顺着对方轻碰在他脸上的手,狠狠将那沙漠中的一抹甘凉扯进自己怀里

    。湿热的躯体不顾一切地缠上此时他唯一的解药,祈求更大面积的肌肤与肌肤间的相摩挲能够缓解如同狂风巨浪般翻涌在他身体中的燥热。他难耐地用自己脸颊摩擦对方脖颈处最为脆弱与柔软的肌肤,那从对方身体中散发出的熟悉的气味,给他一种宛如娇憨的孩儿回到母亲怀中的安心感。

    猛然间跌落进浴缸,再当温顿回过神后,他们已经用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交缠在一起,他满身僵硬地意志坚决地想拉开俩人间的距离,此时他却没料到重心不稳的自己反而因为这个推阻的动作,以更彻底的面对面的方式倒向了对方。

    两唇向触。

    酥麻沿着神经迅速冲向温顿已然空白一片的大脑,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空当,对方的舌头如同灵活的小蛇钻进他的唇齿中。

    刹那,温顿只觉大脑中拉扯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成为了那只臣服于情欲的野兽。

    如同攻城略地般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经常在穿梭在各部件中带有薄减的手灵活地伸进克里安已经堪堪挂着身上的衣服中,徘徊在他柔韧的腰腹,对方在情潮加持下更为敏感的身体微微战栗的回应显然取悦了他。在结束这湿热一吻后,他的唇舌又向下贪恋上对方胸膛上圆润的朱果,舌尖上下挑弄渍满他的口水亮晶晶的硬挺。

    温顿的腿在无声中插进对方双腿之间,顶着克里安早已坚硬鼓囊的裆部,一下一下隔着湿透的布料撩拨。恼人的裤子活像包裹在你最爱甜点上很难被取下包装,胆大地试验你的耐心底线。

    一把拽起克里安已经融化成一滩的躯体顶在冰凉的墙壁上,温顿狂躁地褪去已经与他抗争许久最后还是落下帷幕的裤子,挺翘的臀rou随着覆在其上guntang的大手被捏搓至各种形状,已经很难分辨出股缝间那淅沥沥的液体是浴缸中的水,还是那其间尚未被造访过的xue口中泌出其主人的动情的液体。

    克里安已经沦为欲望之海中的溺亡人,只能跟随对方的节奏浮沉着自己。

    “温顿,温顿……”

    无力却频繁重复的声音像是醒酒后大脑攥醒意识的第一丝痛感,他被欲望囚禁起来的意志终于开始复苏。

    是谁在叫我?

    温顿大口喘息着,失去主宰后再次重新唤醒的身体还在由于惯性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理智回笼的大脑在接管身体后,神经元的生物电在迅速传递着接受到的外界的信息。

    “温顿,温顿……”克里安的声音有些虚弱,混杂在闷哼和喘息的间歇,既像意图唤起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那个人的理智,又像是在濒临高潮时喃喃情人的名字。

    “咕叽,咕叽。”缠绕在他两个指头周围弹性的甬道还会因为抽插过程中无意掠过敏感点而不自觉地收缩抽搐,已经充溢泌出液体的后xue因为双指抽插中气体的流动发出的色情的声响,回荡在已经满是浓郁荷尔蒙的浴室。

    温顿的唇舌正抵在那个散发信息素鼓躁他的源头后颈处,而那里,已经被他撕咬的伤痕累累。

    对方肌rou线条流畅的后背上还残留着的点点的白痕,而那个已经第二次抬头的雄赳赳的兄弟正夹在他的肚腹和对方的臀rou之间,还有要壮大的趋势。

    此时僵住的温顿脑海中有两个想法在激烈地作战:他是假装还未清醒继续呢?还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呢?

    因为大脑激烈斗争中无意识停止抽动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却恰好按在那敏感点上,克里安的身体一哆嗦,与冰凉墙面摩擦许久的性器竟然在没有任何触碰中射出一道白色。

    克里安半阖着眼睑,后仰过头,随意地身体倚在温顿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现在清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暂时满足后的几分餍足。

    蓦的,他转过头和温顿对视,那双眼睛在浴室蒸腾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明亮和高傲,同时,坦荡得令人不觉得昨天还称兄道弟的朋友今天就赤诚相见似乎有任何问题。

    他蜻蜓点水的吻在了温顿的嘴角。

    温顿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在浴室待得脑袋进水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扳过对方的脑袋,重新吻了上去。

    用清醒的脑袋,温柔缱绻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