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耽美小说 - 欲情之涡在线阅读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陆钧宇的性器完全勃起了。

    浴室的水开到最大,他低着头,皱眉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只因看了白羝自慰就上翘的性器,恼羞成怒地撸动着。

    他15岁的时候就和比自己大两岁的初恋女友上了床,身边从来没缺过好看的女人。看着A片自慰?那是臭rou丝才会做的事...自己想要做,就有漂亮女人张开腿。

    ......可恶...妈的!自己竟然会因为看人摸个逼,就硬的不行,这和对着A片手冲的臭rou丝有什么区别。

    对象还是白羝。

    啪的一下打在瓷砖墙壁上,陆钧宇郁结到了极点。

    可是越想这些,脑子里青年高潮时张开的嘴、潮红的脸和细白手指下发红软烂的阴xue的景象就越是挥散不去。陆钧宇把被水雾沾湿的头发往后撸,几乎是要对那罪魁祸首产生了些咬牙切齿的恨意。

    可是越恼怒,越是想着那人咬牙,身下那没骨气的rou棍就越是激动。恼意急需用这种方式宣泄,他识床事之趣以来最快一次的速度,闷哼着,用力地蹂躏着自己身下那根,很快就仰着脖子,噗呲呲得射出来一大股的白浊。

    水哗哗的喷洒着,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陆钧宇手在墙壁上扶着撑了会儿,看自己的jingye顺着水流滑进了下水道。足以掩盖所有正常思考的性冲动随着飘走的jingye消散了些。

    陆钧宇舒了口浊气,转头看着浴室门,有些焦躁起来。

    外面怎么样了,怎么什么大响声都没听见,两个人怎么样了...

    白羝怎么没动静,储东说要玩他,这人不反抗的吗?...还是储东硬着来了...妈的,储东那傻逼,真会饥不择食?...白羝再怎么娘也算个男人......应该......

    啧......

    关掉水,他随意在身上擦着,听到了隔着门传来有规律的木板撞击声,和储东的一声长长的带着颤的“cao......”。

    陆钧宇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把门打开个缝隙,他朝外面看去,就看到储东卖力摆动着下身的侧影,和在他腿侧轻轻晃荡的白腿。他是馋狠了,扒了个裤子就提枪上阵。从陆钧宇的角度看不到白羝腰往上的样子,只知道人应该是被储东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储东抬着他的屁股,噼噼啪啪地往上撞,地下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陆钧宇定住了,手还扶在开门的握手上,耳边是不绝的rou体碰撞声和储东兴奋的粗喘。

    色情杂志、A片、网站里rou欲横流的动态情色广告,都比不上此刻的视觉冲击。储东是校篮球队的,壮的像头熊,身高近两米,满身横rou,又黑,长得也粗犷,二十岁的大小伙气质就像凶悍脾气不咋好的三十多岁老爷们。那根roubang也是紫黑色的,因为他把白羝的双腿分的很开,陆钧宇可以清晰看见那跟驴鞭似的大玩意儿在白羝的鲜红色的xue间进出,roubang带出了一些水渍,连带着xue口也是晶莹的。

    性器不自觉地抬头,陆钧宇抬眼怔愣看着白羝雪白大腿间那被反复进入的可怜rouxue,然后就听到夹杂在储东粗喘中一声不大的、带着哭腔的闷长的呜咽。

    那么细小的声音,但是听到陆钧宇耳朵里却宛如洪钟一般,在脑子里嗡得一声发出长鸣,他浑身机灵了一下,如梦初醒。

    陆钧宇肯定算不上好人,甚至很多时候能称得上是缺乏道德感,冷心冷肺。

    他最讨厌白羝这种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的怪人,眼神阴郁,脸色苍白,还总是大清早乒铃乓啷地搞事情,就一神经病。

    自己烦他烦的得要死,好不容易碰到没人护着他,本应该好好整整他,最好让人哭爹喊娘地滚出宿舍......

    但也许是看不惯储东这么糟蹋人,又或许是那呜咽声听起来太可怜了,他心里破天荒的出现了类似不忍的感情。

    啧,今天真是见鬼。

    脑内乱七八糟的头绪很快就被挥开,如长久不用的机器般,他听到自己的腿发出了嗞嘎的声音,烦躁地砸了咂舌,陆钧宇阔步走过去,把储东一把强扯了开来,骂了句,皱眉顺势往旁边看。看到的一幕又是让他脑子“轰”得一下,头皮发紧。

    白羝嘴里塞着条藏蓝色内裤,双手被绑住了,满身满头都是汗渍和yin渍,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是泪,没什么生气地躺在那里,腿岔开着,露出个合不拢的rouxue,往外流着yin液,仔细看,中间还混了些血迹。

    陆钧宇力气用的很大,储东又措手不及,被他扯得站立不稳,“嘭”的很大一声摔在了地上,还磕上了什么东西哎哟叫了下,一阵乒呤乓啷的,宛如他炸开的脑子发出的声响一般。

    白羝一动不动,他侧着头,脑子里的想法和情绪混乱又遥远。

    白知观和刘成峰人前虚伪的脸、看向他时yin邪的眼神、中年人赤裸走形的身材和腿间挂着的丑陋性器,都在他脑子里如走马灯过,然后是储东附上来的身体、他兴奋又激动的神色,最后是陆钧宇让自己帮他口时的轻松拿捏他的愉快表情,和回身走开的背影......

    胸口回荡着的感情是什么呢,憎恨,恐惧,并不是那么激烈的情绪。

    男人们分开他的双腿强行进入的时候,从来不会问他的意愿,临近高潮时,会反问他:看,你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夹得这么紧,sao货!”

    ......

    他知道的,母亲看到了。

    自己向她伸出手,可是她却用看仇人的眼神望着自己,转身走开了。

    “下面流血了?!你要去医院?不...不准去!......你害死亲爹还不够吗!!”

    白羝看着自己母亲冷酷又愤恨的脸迷惑了,什么意思呢,爸爸,爸爸的死也是自己的错吗?不是的,不是...爸爸,爸爸是为了救我......心里辩解的声音在母亲充满恨意的注视中逐渐低下去,变的错乱起来。那么那个人呢,继父呢,我不愿意的,很痛...mama...mama......

    但是母亲的脸上留给他的只有仇恨又憎恶的表情,她甚至不愿意看自己,擦洗的手那么用力,好像脏的不是灶台,而是他。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

    是的,是的啊,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好好看路,地那么滑,那么滑...要是自己好好走,爸爸不为了救自己就不会死。

    继父...是因为自己不应该存在的那个器官吗,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勾引”吗,母亲在怪他吧。

    不对...母亲恨他。

    “啊呀,流了这么多水”

    “你真是喜欢zuoai啊”

    “天生的sao货”

    “想舔你的逼”

    “把腿分开点”

    自己的意愿变的不那么重要。他也确实能从性爱中获得无限快感。

    接受性欲,享受性爱,他怎么会天真觉得这样做就能掌握自己的身体自主权,就不那么悲惨。

    他搞错了,他在男人这边,从来都不能选择,从来就只能接受,是吗。

    ......

    此刻胸腔萦绕着的,不是恨意、或者畏惧这种强烈的情绪,他只觉得胸口空荡荡,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陆钧宇看着白羝安静到让他心慌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皱起来的、似是痛苦的表情,但又很快就消失,觉察到可能是被绑着双手堵着嘴巴难受了的原因,他咬了咬牙,抬手去给人解开。

    手指触上去时就立即感受到了对方的紧绷,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感到头皮像是被揪扯起来,太阳xue那里的筋突突得跳,心里也开始骂娘。

    那边储东被摔了一跤,还磕上了脑袋,疼的够呛,看清摔他的人是陆钧宇后发了懵,心里犯起了嘀咕。但他可不敢朝这位祖宗发火,只“嘶..哈...”地叫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把褪到脚踝的裤子往上提着站起来,迷惑又心虚地朝着在给人解绑的陆钧宇问:“宇哥,咋了...咋摔我一跤呢......”

    陆钧宇听到这声音更是蹭起一把火,他烦躁地舔了舔后槽牙,恨不得一脚踹在这傻逼肚子上。

    cao。

    不是jiba长他身上了,是人长jiba上了吧。

    把储东拿来绑人的旧T恤丢到一边,看着软成一瘫还是没啥动静的白羝,他回身把从人嘴里扯出来的内裤扔到了储东脸上,又抬脚踹了下,不耐烦吼他“滚出去,妈的。”

    白羝又飘散的意识被陆钧宇那声粗口拉了回来,又听到储东的应声和嗯嗯呀呀的辩解,然后就是关门的动静,宿舍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陆钧宇不喜欢自己。与其说是不喜欢,厌恶更准确,这种情绪在每次两人发生冲突时都表现得格外明显。

    但是今天,他又对对方于自己的厌恶有了更深的了解。还是说,他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作弄宣泄的低级生物呢。...

    身体发起了冷,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慢慢地从储东的桌子上站下来。

    陆钧宇满脸烦躁地拨弄着头发,看他起来,神色微动,狠厉的表情没能收回去,又多了些尴尬,他撇开眼睛张望了下,伸着长手把那件储东用来绑人、后来又被他随手扔一边的棉T捞过来,扔在了白羝身上,转开了身。

    白羝抓住了对方扔过来的衣服,看着转过去的陆钧宇,心里比储东还迷惑混乱,但是很快又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是还有别的折磨自己的方法吧,又要让自己做什么,还是想要嘲笑他,威胁他?

    但他不害怕他们。

    不害怕陆钧宇、储东这些人对他做什么。

    就好像已经被刮得面目全非的木桌上不害怕再添上新的划痕,撕得破碎的烂布料不介意再被剪一刀。

    空荡荡的胸腔慢慢有黑色的感情漫上来。

    白羝看着陆钧宇的背影,这是个外表看起来干净的、朝气蓬勃的、未来无限光明的青年人。

    脑中也浮现出男人们索取自己时流露出的贪婪丑态。

    他很脏吧。但是这些男人却渴求着自己的身体。

    白羝的身体开始打起细颤。

    那就和他一起坠落吧。

    一次也好,假的也好,和他一起沉下去吧。

    所以他向陆钧宇走近一步,开口:“做吗?”

    陆钧宇的烦躁指数还在噌噌噌地不断往上涨着,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全部所作所为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丢了章法,乱七八糟的。妈的,烦死了,自己像个傻逼。现在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给人擦屁股?

    他掐着宿舍床杆的手正使劲,然后就听到了白羝这句。

    啊?做什么??

    “啥??”的一声转过身,他看到了还是光溜溜的白羝。对方看他转过身,补充:“要和我做吗?”

    陆钧宇转过来看的脸上神色风云变幻,刹那间在迷惑、惊到、尴尬间转了几个频道,在听到白羝的话时瞪大了眼睛,变成了更大的问号脸。

    “啊???”

    白羝从没看到陆钧宇有过这样的反应,哪怕自己近视的厉害,也看得出此刻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生动,像是受惊吓的样子。

    白羝突然有点想笑。

    陆钧宇看着他,发觉对方瘦削的白色身体打起不正常的、幅度很明显的颤,然后轻轻抛下了自己手上抓着的衣服,又朝他走近了一点,说:“做吗?...你刚刚也硬了吧。”

    他微微抬头看着陆钧宇,嘴唇和眼角泛起水红色,平时总是半耷拉着的飞凤眼睁大了些,目光闪烁,重复问道:“做吗?”

    陆钧宇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嘴巴里说着这么放浪的话,白羝脸上却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不停的抖,抖得太厉害了。摇摇欲坠,像是坍塌之前的高楼。

    两人对峙着,白羝见陆钧宇没反应,抬着手突然就要去摸对方的性器,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却被人一巴掌拍了开来。对方退后半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嫌恶,白羝看不明白,只听他喊:“你有病吧!”

    声音里有本人都没意识到的细微颤抖。

    陆用的力气很大,白羝的手被打的往后甩,马上就红了,火辣辣的。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紧绷的东西随着那清脆的巴掌声一起绷断了。他低头望着被打的那只手,眼睛里有水一滴滴接连掉了下来。

    陆钧宇打完人也觉得不对。

    平时玩也不是没有人主动向他发过sao求过欢,那时候是什么做的——反正不是打开人的手然后说什么“你有病吧”。

    他抿抿嘴唇,露出一点懊恼的表情,再抬眼却看到被打的白羝,提着那只被自己打红的手,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内心有一瞬的惊慌。

    这肯定是自己人生中最傻逼最无语的一天,陆钧宇想。

    “...你哭什么啊?”

    对方没反应。

    又陷入了沉默的僵持。陆钧宇看着眼前打着赤身光站着的白羝,觉得头大。

    在头发上抓弄了下,他走两步俯身把白羝刚扔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递给他,干巴巴地说:“你先把自己衣服穿上。”

    对方不理他。陆钧宇“啧”了一声,从自己靠椅上随手扯了件大外套,抖擞了两下,想给赤裸的青年笼住。

    刚要靠近,对方却受惊一样下意识的往后闪。陆钧宇提着衣服的手停住了,心里不爽:“躲什么啊,喜欢在宿舍遛鸟啊?”

    只有对方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声。

    又这样。

    又这样。

    陆钧宇脾气上来了,笑了一声:“刚不是还想和我上床的吗,现在又躲什么躲啊。”

    讥讽完他也安静了,觉得自己真没意思。白羝又不会理他。

    陆钧宇低头看着那张湿漉漉的,呆滞的,软弱可欺的脸,在对方无边际的沉默中觉得越来越烦躁。

    白羝分明和他活在一个世界,却像是永远和别人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膜把他人和白羝自己隔成了两个空间,好像触手可得,但又好像是掌心中抓不住的风。

    这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不可控感,让从小到大都是万众瞩目的陆钧宇觉得不爽。

    想要抓住他后颈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向自己,想要他说话,想要他回应,想要他看着自己的脸流眼泪。

    在看到他给自己koujiao的时候,他自慰高潮的时候,被储东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甚至在拒绝对方主动求欢的时候,自己其实都很想做。

    只是望着这个人,内心的想象就如春雨过后的野草开始疯狂生长。

    ......想要抱住他,把自己的性器嵌进他的身体,掐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躲避自己。

    不对劲,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裂成了两半,一半控制不住地对着面前这个苍白干瘪的青年发着情,另一半则鄙夷着这样的自己。

    一直以来都很讨厌这个人,之前koujiao和今天让他自慰,都只是想羞辱玩弄一下他。那么普通的一个人,长的也很一般,甚至是没有胸没有屁股的男人,对这种人产生性欲的自己,真他妈是鬼上身了吧。

    白羝听到面前的人突然“嘭”得一下打在旁边的床杆上。他被声音震得抖了一下,以为会被打,下意识得闭上了眼睛,但只听到陆钧宇发哑又冷淡的声音。

    “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补偿。”

    停顿了一下,“反正你在外面也爬别的男人的床吧。”

    “嗡——”白羝耳朵里突然响起了电流声,像是一根线,从他的脑子里横穿而过。他缓慢地抬头,看向陆钧宇,对方视线却在别处,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些什么,可自己听不见。

    陆钧宇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终于转过来看他,脸上是神色看不清是嘲讽还是厌恶——也许两者都有。白羝只见他似乎还轻笑了一下,上下唇不断开合,然后突然把手里的衣服朝他丢了过来,没等白羝反应,便转身开门。

    白羝没能接住他抛过来的外套,门很快得关上,衣服粗粝的布料打上他又滑下去掉在了地上,盖住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