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跪吮乳

    “……你……”

    郑疏尘伏在清明胸口，隔着衣襟嗫他乳粒。胸前一处已经被唾液润湿，白衣下的深红依稀可见。郑疏尘听着清明的心跳，想到“世民跪而吮上乳”之录，觉得自己十分好笑。也不知是自己先想到这个的，还是覆上清明之身后才想到的，他吮的不是“上”乳，倒是……是什么乳呢？恋人？郑疏尘想着想着，也不明白自己最开始是如何贴上清明胸口的了。清明穿的衣服也服服帖帖，连颈窝也没露出来，怎么自己就莫名凑了上去呢？或许是清明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香甜气息，有点像他昨日吃的奶糕。奶糕是他昨日偶然遇到的，他见小摊上摆着的白色方块十分可人，就买了两块，还没等第二天送到清明那里去，就被迁山偷吃完了，想来自己也才吃了半块，他还没吃够呢，今夜应该再去买一点的。怎么现在就趴在了清明身上呢？

    郑疏尘恍惚地抬起头，看清明的表情。

    清明望着他迷茫的眼，自己也疑惑：“你怎么了？”

    郑疏尘低下头，把清明的衣服揭开，再次贴了上去。

    世民跪……跪……

    嗯，得跪下。于是郑疏尘挪到清明床头，半跪着吮了。嘴唇触到光滑的皮肤后，口津似乎比刚才分泌得更多了，就像是抿糖一样。那颗红色的糖，就在他口中化开。

    清明完全红了脸，他不明白眼前的人受了什么打击，不敢推开他，也不敢说什么，只任着他吮。清明望着天花板，觉得胸口又麻又痒，还是湿润的。他想，他那早逝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喂养他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呢？或许还是不一样的。母亲喂养的是自己的骨rou，而现在，清明不仅谈不上“喂养”，连这人该称作什么他都不明白。同僚？有些淡了。兄长？可不敢高攀。恋、恋……清明不敢想了，脸变得愈发红。

    “你干什么啊……”清明轻轻把手扶在郑疏尘额上，想推开他。

    郑疏尘觉得额头热热的，就抬起头。

    清明皱眉，想从他眼里捕捉一点忧虑，或是不安。

    郑疏尘低头看着清明的双乳，左边的被吮得晶莹饱满，似少妇的圆润，右边的则平坦干燥，俨然是男子的乳尖。

    清明被盯得害羞了，迅速把衣服盖回去。而之前晕湿的那处又显现出来，抵在清明乳首，凉凉的。

    清明担忧地开口：“你……”他忽略了自己微泛的情欲，只是为了更舒适，又把衣服脱去，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

    郑疏尘道：“我不知道。”

    这是个令清明恼怒的回答。平时他都伶牙俐齿，怎么现在只会木讷地说“不知道”呢？

    “那边也要。”郑疏尘揽过清明。

    “不！”清明一手裹紧了被子，一手挡住郑疏尘。他恼道：“你疯了吧。”

    郑疏尘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我想要……”

    清明打了个寒颤，心想：郑疏尘莫不是真的疯了。

    “你、你为什么想要！”清明竖起眉毛，像一只佯怒的小猫。现在，他也只能这样的语气和质问方式回应莫名痴幼的郑疏尘。

    郑疏尘眼里似乎泛起了泪：“你……”

    清明心又软了。或许是郑疏尘最近压力大，想要在自己面前撒撒娇呢。清明便揭开了被子，袒露半边胸脯，任郑疏尘吮。

    房间里只有咋咋水声。

    清明靠在床头，看着吮得专心的郑疏尘，不再感到羞耻，倒觉得自己像个母亲。

    有时郑疏尘嗫得清明疼了，清明也只忍者。或许自己的母亲，也曾承受过这样的疼。而母亲，是不会为此发怒的。

    直到两边都缀上了鲜艳红珠，郑疏尘才缓缓抬头。他舔了舔嘴唇，似乎真吮出了什么。

    清明眨着困惑的眼。

    是活生生的生命。郑疏尘先这样想。他分明听见了清明的心跳，先是急促的，后是沉稳的。他的胸口很单薄，郑疏尘不敢枕上去，怕压着他心脏。郑疏尘是小心翼翼的，不像孩童那般可以安逸无忧地依靠在母亲的怀里。他的人，很脆弱，需要他保护。那里没有软绵柔和的脂肪，没有奶白的乳汁，似乎是贫瘠的，可是、可是……那下面是颗能够跳动的心脏啊。清明，还活着。他眼前的人，不是母亲，是清明。

    “清明……”

    “嗯。”清明轻轻应了一声。

    “我喜欢你。”

    清明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