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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缚龙记(养龙记后续,伪掉包,孕期春药,忍着不生,双胎)

    敖丙返家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走到李府门口,才说想一个人再走走,还让哪吒别跟着他。

    哪吒应得响亮,刚进了李府便转身一跃从两人高的泥墙上翻了出去。

    距敖丙生下敖真转眼已过去三年。敖真天赋灵力,随元始天尊修行,而天尊神游天外,敖丙一年才得见敖真一次。

    直到天擦黑,哪吒才扶着敖丙回来,敖丙偏头倒在他的怀里,帽兜遮了半边脸,只能见到眼睫颤动,唇角濡湿,衣襟半敞着,湿了一大片。

    还没进房门,敖丙就从哪吒怀里挣出来,扶着梁柱吐了个七荤八素,吐完了又干呕了半天,软塌塌地靠着柱子就往下滑,被哪吒托着膝弯一把抱了起来。

    “你吐得这么凶,被娘看到了,还要以为你又揣了小爷的崽了。”哪吒颠了颠怀里的人,重了点。

    敖丙僵了一下身子,不说话了。

    敖丙喝了不少酒,醉得人事不清的,哪吒抱他进浴桶沐浴的时候就开始不安分,蹭了哪吒一身邪火还不够,见哪吒不买他账,气噗噗地化了龙尾出来,浇了哪吒一身水。

    “敖丙,你再这样,小爷要反击了啊。”哪吒笑着抓住敖丙乱摆的尾巴尖,逆着鳞一直往上摸,半只手臂入了水,两只修长的手指在水里稍一摸索,便轻车熟路地找到敖丙鳞片下的一处软rou,轻轻刮蹭了一下,敖丙摇了摇尾巴,嘤咛一声,抬起腰就把藏在龙尾下的xuerou往哪吒手里送,嘴里含糊不清地喘着热气,“摸……”

    哪吒知他今日心情不好,不做一次恐怕半夜也会缠上来闹他,“乖,我们去床上做。”哪吒正要收手,敖丙却在水下抓住了他的尾指,也不说话,就用一双水波横陈的眼睛看着哪吒。

    哪吒被他勾得把持不住,一只手托住敖丙的后颈低头便含住了敖丙的双唇,舌头一下伸了进去,勾了敖丙的舌头,见他醉得不会反应,换了攻势,只是朝他柔软的上腭刷子般的扫弄着。

    敖丙被他吻得嗯嗯哼哼的,扭动着尾巴就往哪吒手臂上缠,哪吒被他缠得死死的,喘着粗气道,“得扩张一下,呼…先放开,乖。”

    “你进来…”敖丙失神地扬着脖子,额头起了一层薄汗,被吻得通红的双唇有些肿,哪吒眼睑一跳,下身硬得发疼。

    最后还是哪吒变出六臂来,一手抓着乱摆的龙尾,一手扶着扭个不停的敖丙,另外四只手上下齐动,将敖丙欺负得在水里软成一滩,才终于把人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敖丙被哪吒热烫的手搂住腰,呜得抽搐了一下,龙鳞间疲软的玉柱又哆哆嗦嗦滴下下一股白液,顺着垂到地上的龙尾滑落下去。

    哪吒guntang的分身此时顶在敖丙的臀缝里,又勃然胀大了一圈,将那片裤顶臊得湿漉漉的。

    待哪吒把敖丙放到床上,透着水气的冰蓝色发丝将枕头弄湿了一片,哪吒正想用法术烘干,敖丙已化出双腿来,一下缠到了哪吒腰上。

    “你总得给我脱裤子的时间吧。”哪吒边说着边脱了个精光,蜜色肌肤泛着细汗,紧实的肌rou勾勒出一条条有力的弧线,身下之物硬得笔直,雄赳赳地对着敖丙正在疯狂收缩吐露的后xue。

    哪吒就着站着的姿势,双手将敖丙的两条长腿抬起来又折到敖丙身子两侧,还不忘龇着牙逗他,“哥哥身量真好,东海初见时,我就想试试……”

    敖丙眼角绯红,刚泄过的分身又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半个头,吐出一股透明的精水,顺着虎丘流下汇在后xue处,小洞上的褶皱一开一合地收缩着,又吐出许多液体,将他大腿根涂得水光透亮。

    “哥哥,你这是要水淹陈塘关吗?”哪吒舔着唇角坏笑着问了一句。

    敖丙酒醒了一些,涨红了脸,见哪吒准备低下头,忙伸手抓住他的一撮黑发,“别…别舔…既已扩张过,直接进来…”

    哪吒见他又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后xue,知他是酒气上头,yuhuo焚身,等不及了,“好,我慢些,你忍忍。”

    硕大的圆头抵住xue口,缓缓破开肠壁,挤了进去,入rou的水渍声与敖丙一声娇嗔一齐发了出来,哪吒只觉得甬道内温暖水滑,畅通无比,娇媚火热的嫩rou尽数吸覆包裹上来,哪吒忍不住仰着头,呼了一口气,太tm爽了。

    敖丙今晚格外主动,哪吒只当他是醉了酒,情难自控,没想到就在哪吒快射了准备拔出来的时候,敖丙突然使劲收缩后xue,嘴里也冒出一些平时听不到的yin词浪调,接连喊了三声哪吒哥哥,射给我!夹得哪吒虎丘发紧头皮发麻,呻吟了两声便精关失守,双手将敖丙的双肩摁得发红,一脸愤恨地抽动着浑身的肌rou。

    敖丙还想要个孩子,哪吒一直不同意,那种痛,受一次就够了。

    “好啊!你没醉!你算计我。”哪吒气得下唇直抖。

    “是又如何。”敖丙被哪吒cao地前后皆是汁水横流,哪有力气同他说理,只缓缓地把双腿化作水蓝色的龙尾,免得哪吒丧心病狂地把他刚刚吃进去的东西抠出来。

    “你!简直不知好歹!小爷…小爷懒得理你!”哪吒吼完他,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一套就跑了出去。

    敖丙知他脾气,嘴上闹得凶,心里却放不下隔夜仇。

    哪吒一夜未回,敖丙半夜发起了高热,他是一条水龙,哪里生过这种病,隐隐觉得不安,果然快要天亮的时候,敖丙开始腹痛起来,他烧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错觉,到了腹中生起一阵阵刮骨削rou的坠痛之时,敖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他烧得浑身无力,喉咙嘶哑,攥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才攒足了力气仰着汗涔涔的脖子痛呼了一声:“哪吒!——”

    哪吒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夜,反省了一番,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见天快亮了,正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就听见房内敖丙一声哭喊,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手脚并用地爬回去。

    敖丙听着门外一声声藤条入rou的声音,同守在床边的殷夫人求情道,“娘,这孩子…我和哪吒都是不知道的…你若罚他,也连我一起…”

    殷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行了,他皮糙rou厚的,打打长记性。肚子还疼不疼?”

    敖丙摇摇头。

    哪吒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出血了,以为保不住,拉着哪吒哭了半晌,结果生捱到傍晚,却只是干疼。得亏太乙这几日住在李府,喝了酒回来见他们乱作一团,忙忙慌慌地说,敖丙腹中胎儿已经开了灵智,五月余了却不显怀,怕是哪吒和敖丙平日里说了什么话惹它生气,它今日碰巧得了灵气,要闹一闹。

    自那日之后,哪吒每日晨昏定省都要对着敖丙肚子里的祖宗美言美语一番,过了不过七八日,敖丙的肚子便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反而比第一次怀胎时大了许多。

    天宫下了请帖,要请在灭商伐纣中有战功的神仙参加封神宴。早已弃了神位,rou身成圣的华盖星君和三太子也得去。

    敖丙临近产期,因着体质特殊,后xue时时分泌出有助于润滑产道的清液,稍稍站久一些便会湿了裤子,便只能放一块垫布在裤裆里。今日临走宽衣时哪吒非要争着揽这个活儿,两人点了火,哪吒也不敢碰他,只能将两人的分身并在一处慰藉一番作罢。

    到了宫宴,敖丙便觉得身上有些乏累,后面流得格外汹涌,几乎是泛滥,他怕沁透裤子,也不敢走动,找了一处坐下,揉着酸软的腰腹,看哪吒四处呼朋唤友,闹得欢腾。他今日特地挑了一身宽大的三层水蓝色长袍,不仅看不出来腹大便便,倒觉得仙气袅袅,往那一坐,帽兜遮了龙角,还以为是哪个不喜结交的上神。

    过了一会,哪吒被雷震子拉着划拳比酒去了,敖丙觉得腹底闷胀,正想找个能躺的去处,被一个黑衣仙倌拦住了去路。

    宴饮还未结束,便有几个神仙喝得东倒西歪,化出真身来,嘴里还嚣叫着要同三太子再比上一百个回合。

    彼时哪吒正搂着敖丙坐在风火轮化的一轮小舟上,云霄雾霭隐匿了两人的身形,却藏不住敖丙一声声yin靡至极的情动娇吟,似雨又不是雨的液体甘霖一般地落在两人周围,在小舟里积起一滩水洼。

    “哪吒…我不行了…求你…快给我…我要死了…”敖丙双眼无神地偏着头喘气,蓝色发丝纠缠着覆盖在他潮红的面颊上,身上被潮情浴浪打的体无完肤,只双手死死护住肚子。

    哪吒埋头在他蹬动的双腿之间,一只手伸出两指在他层层叠叠的温软xuerou上按压刮弄着,另一只手紧紧覆在他抚着肚子的双手上。

    哪吒从未在敖丙身上感到过这种热度,以往总是微凉的玉柱在他嘴里火热地弹跳着,涓涓细流一股又一股地喷洒进他喉咙深处,敖丙已被他舔得射了三次,直到再也射不出来了,疯魔似的哀叫着用脚尖将哪吒踢开,侧过身子,竟是失了禁,裤头浸出一滩温热的水渍。敖丙羞恼地说不出话来,只捂着脸簌簌地流泪。

    哪吒忙俯下身抱住他的肩头,边轻拍着边哄道,“没事,没事,我俩也不是没一起尿过尿。”

    听到他的粗鄙之词,敖丙肩膀一颤,哭得更厉害了,边抽噎着边用法术将身下的水渍化了去,等了一会,竟自顾自地化出龙尾来,颤着尾巴尖就要往滋滋流水的地方戳,哪吒一把攥住,“敖丙!你疯了!”

    敖丙粗喘着,扭着尾巴就想从哪吒手里逃出来,逃不出,便一只手握住尚且硬挺的分身胡乱揉搓起来,喘气声几次加重,却是泄不出,他只好用手指撑开翻着浪的媚色xuerou,泪眼涟涟地继续哀求哪吒,“进来……要不放开我…我自己来……”

    “草!老子要杀了那个龟儿子!”哪吒红了眼,身上暴起一股厉气。他方才正喝得欢脱,却发现敖丙不见了,等他找到时,敖丙正蜷在一座假山里,裤子半褪,手上无意识地自抚着,后xue里泉眼似的淳淳流水。哪吒看到一滩一滩的水就害怕,还以为他要早产了,敖丙却说他是不小心喝了春酒,让哪吒快找个地方帮他疏解。

    孕夫身体本就敏感,哪吒平日悄悄亵玩一下,敖丙就要连连告饶,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要不…我们再试试其他法子…我怕…”哪吒放开敖丙已然酥软的龙尾,这连碰一下都不行。

    “没事……”敖丙身下如有万虫爬过,拼命绞动着后xue里瘙痒难忍的嫣红媚rou,带着腥甜气息的蜜液湿湿哒哒地顺着他的手指渗出来,他便举着潮湿的手指给哪吒看,“我湿成这样,伤…伤不到它的…”

    最后敖丙化出双腿来,侧躺着身子,哪吒便搂着他的肚子,小心又小心地挤了半截进去,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况且敖丙得了一点甜头,更加卖力地吸吮着哪吒的粗长的阳物,哪吒比他喘得还要大声,一时觉得自己才是下方那个,“你…你慢点…小心肚子…”

    回答他的只有敖丙前后摆动的腰肢和一声接一声的甜腻yin叫,哪吒被他激的脑袋发懵,一手掐住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一手托住他微颤的腹底,“别叫了…小爷这就干你…”嘴上是这么说,哪吒却不是整根进去,只是打着旋在敖丙身体里搅动着,敖丙被搅得发了大水,两人相连的地方响起噗嗤噗嗤的声音。

    “流了好多水…”哪吒抵着情潮涌动,欲海翻波,硬着头皮在他后xue里一寸寸翻找着,直到前端触到一粒精致小巧的凸起,才呼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急死小爷了…”敖丙的身子他碰过千万次,却不曾真的认真找过这一妙处。

    “哪吒…哪吒…”敖丙突然反应过来哪吒搅动了半天原来是在找这里,连忙扶着他的大腿,皱着眉头苦叫道,“你插到头便好…这里…不行…呜!不要…不要…别…嗯……”敖丙还没说完,猛地挺起了肚子,急切地往前缩,想逃离哪吒的桎梏,偏偏哪吒一双手钳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圈在怀里,身下如龙捣xue,如蛇咬珠,狠狠地只对着那一点撞击着,“小爷干你了…舒服吗…小sao龙…嗯…”他身下风驰电掣抽动个不停,嘴里也噼里啪啦地刺激着敖丙,心里却想的是,媳妇儿,求求你你快射吧,不然肚子里那个醒了,还不知要作什么妖。

    敖丙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被他干得欲仙欲死,直入九霄,结果哪吒也是热血沸腾,愈战愈勇,做着做着就进到了深处,端头卡在敖丙的宫腔口,猛烈冲撞着,敖丙扬着脖子,脚尖绷紧,发出一声声尖叫,一股失力感顺着四肢百骸汇到尾椎,直冲脑门,“啊…啊啊…哪吒…用力…就是那里…快…我好像要射了……”

    哪吒得了信号,更加用力地顶弄着他的宫腔口,仿佛要把它cao开一般,“cao…cao死你…快射…宝贝儿…射了就好了…”

    敖丙汁水四溅,全身力气都被榨干了,五指掐着哪吒的大腿,张狂地尖叫起来,“要死了!…我要死了!……哪吒!哪吒!……”

    “射…射出来……”哪吒被他一层一层拼命翻动的xuerou夹得小腹发紧,这sao龙真的要命了。

    敖丙高潮过之后便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喃喃道,“不要报仇…”

    哪吒本想将那给敖丙下药的下流神仙狠揍一顿便是,结果遇上的是南方行瘟使者,善使令人发躁之术的李奇,他觊觎敖丙不成,看了一场活春宫,知道哪吒要来找他,便施了法术,激怒哪吒卸了他一只手臂,抱着断手将哪吒告上了九重天。

    姑蛰海水牢。

    “cao他妈的!放小爷出去!!”哪吒被死气沉沉的混天绫捆着双臂,火尖枪从左肩上斜穿过,盯死在地上。除他呆的那片方寸之地外,周围都是滚滚冒泡的热浆,再往外就是黑漆漆一片,往下没有尽头,往上数十丈是悬浮的海水,深海无波,只有海中巨兽偶尔逡巡而过。

    敖丙刚进水牢便看到这副景象,也不管岩浆烫人,扶着肚子三两步就从黑暗中迈到了哪吒身边,跪在地上就想把火尖枪从哪吒血rou模糊的肩头拔出来。

    “嘶!”哪吒疼得浑身抖了一下,敖丙忙松了手,只红着眼眶搂住他的脖子,“哪吒…你…你太不听话了…”

    哪吒嘴角一勾,抬起下巴就在敖丙嘴上啄了一口,敖丙本来泫然欲泣的,一下眼泪就淌下来了。

    哪吒正要再亲一口,敖丙却嘶了一声,低下头,嘴里丝丝抽气,哪吒见他僵直了脖子不敢动弹,胸膛和腹部却随着他一呼一吸上下起伏着,一下慌了神,“敖丙?…你怎么了…”

    敖丙再抬起头,已是满头大汗,嘴唇发白,却还是扯了一丝笑意出来,“可能是见不到你…闹得厉害…嗯……”他话还未说完,又皱紧了眉,咽下了一声闷哼。

    “你!你别在这里吓小爷…快回家去…”哪吒激动地挣了一下,肩头的肌rou又撕裂了一寸,一下子鲜血淋漓,敖丙看得心疼,又开始掉眼泪。

    “哪吒…”敖丙顿了一下,“你着了我师…申公豹的道了…封神战之后他被封了分水将军,守得便是…姑蛰水牢…出去我再同你细说…”豆大的汗珠从敖丙额头上淌下来,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又垂着肚子去检查哪吒肩头渗着血的伤口。

    “不行,敖丙,小爷我没做错,你要是救了我,我们俩都得折在他手里!听我的,你快回去!找…找我师父来救我!别他妈在这犯傻!”

    “不傻,谁他妈跟你在一起……我都同你说了…不要报仇…你从来,不肯听我的…呃—”敖丙刚准备一鼓作气把火尖枪拔出来,腹底炸起一阵剧痛,他猛地睁大了双眼,垂下头,抱着肚子,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吭声,只有绷紧的肩背一下下抖动着,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痛苦。

    “敖丙!你要生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他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来……救你……”敖丙一手捂住绞痛的肚子,一手抓住火尖枪,“啊——”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火尖枪应声而起,哪吒也不管自己血溅三尺,挣开绑着他双臂的混天绫,一手抱着歪倒下去的敖丙,另一只手五指张开,火尖枪便落在了他手里,“忍着,我们去乾元山金光洞找我师父!”

    两人刚从水牢里游到岸上,敖丙再也忍不住了,还没等哪吒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敖丙便抓着海边的细沙挺起肚子开始用力,潮水一起一落,淹过他的口鼻又落回他高耸的腹尖。

    哪吒忙把他半抱在怀里,拍着他沾了沙子的脸急声道,“敖丙!忍着!忍着!羊水还没破!”

    “你能忍你来生!呃——!!”他高高仰起头,两只龙角抵在哪吒的胸膛上,脸上蓝鳞荧光点点,从下巴到脖子再到肩膀拉出了一条痛苦而美丽的弧线。

    哪吒趁他腹痛得紧,没力气反抗,又拖着敖丙的腋下准备把人拖到岸上,拖到半路,敖丙哇啊叫唤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羊水!羊水破了!要生了!我要生了!”说着便叉开双腿,勾起脚尖踢蹬着,哪吒一咬牙,继续把他往岸上拖,羊水涌出,流下一条水路。

    “啊!!啊——!啊!!啊——!”腹中的产痛又急又凶,不过一会儿便有规律地折磨起他来,敖丙一下又一下地挺起肚子,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从后xue里挤出来。哪吒见他动得凶,只能死死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怕他伤着自己,“怎么下来的这么快?”

    敖丙咬着下唇呜咽着摇摆着头,双腿分开到一个可怖的弧度,挺起肚子嗯嗯使了两次长力,卸了力气倒回哪吒怀里哼哧哼哧地喘气,“封神宴…呼…呼……好像就……呼……”

    哪吒嘴唇开合想说他两句,但这瞬息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也不怪敖丙没有意识,反倒是他如果不去报仇,敖丙也不会躺在这个鬼地方生孩子。

    “唔——啊…啊…疼……疼……疼……”敖丙忽然侧着身子抱着哪吒的腰唉唉叫唤起来,叫完了又梗着脖子使力往下推,完了哼哼两声,挺着肚子彻底不动了,“好像,生出来了…”

    哪吒大气也不敢出,把他轻放在沙地上,转到他身下来,只见敖丙微微张开的双腿间,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白蛋,或许是早产,足足比敖丙小了一倍。哪吒松了一口气,把蛋洗了洗抱起来放到敖丙胸口上。

    敖丙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还是颤着手把刚刚出生的小龙蛋抱在怀里,“我们快走吧。”

    哪吒点点头,给敖丙穿好裤子,才把刚生产完虚弱无力的敖丙扶着靠在怀里,又从他袖子里摸出一对小圆环来,“风火轮,我们走。”

    哪吒抱着敖丙一路腾云驾雾,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乾元山地界。

    其间敖丙觉得自己肚子里作动了几次,像是有活物在里面又踢又打,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抬起头刚想唤哪吒,却见他眼底发青,牙关紧咬,肩头上干涸了的血疤又鲜红起来,“哪吒,你在流血…”

    哪吒偏头一看,“嘿,你不说,小爷都没感觉到。”说完把敖丙的头按在他怀里,不让他看,敖丙抱着刚生下来的龙蛋,耳边传来一阵阵坚实有力的心跳声,顿觉得安稳了许多。

    乾元山里有结界,哪吒只能到山脚,剩下的路需徒步上山,一片密林之后便是险峻山道,一半悬崖,一半石壁,金光洞就在半山腰,奇树怪石掩映之处一座金色道观便是。

    两人还未落地,敖丙便重重喘息了几声,推着哪吒的胸膛让哪吒快把他放下去,哪吒忙收了风火轮,甫一落地,敖丙把龙蛋丢给哪吒,就扶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滑坐到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呼声,哪吒吓了一跳,把蛋丢到一边,就要去扶敖丙起来。

    “不行!不行!…”敖丙拨浪鼓似的甩着头,摁着肚子就是不肯起来,哪吒只好跪在地上,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有东西…在动!呜——又来了又来了…呃…”敖丙还未说完,急喘着拉住哪吒的手,让他去摸自己骤然变硬的肚子,哪吒只觉得掌心下确有活物在鼓动,甚至在敖丙的肚皮上拱起了一个小包。

    “这……”哪吒突然哑巴了,只把一脸惊惧的敖丙搂在怀里,一只手去脱他的裤子,裤子上有一片血渍,还未干透,再一摸敖丙屁股,满手的血。

    哪吒不敢确定,毕竟敖丙生了两个,都是龙蛋。

    “只是痛吗?有没有,有没有要生产的感觉?”哪吒揉着他的腹侧,过了好一会,敖丙肚皮才软下来,疼得气喘吁吁的敖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哪吒将他的手放在他的腹底,“你摸摸看,头在这,”又带着敖丙的手往上摸,“身子,在这。”

    敖丙转了转含着水光的透蓝色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哪吒,末了又自己摸了一遍,才怯怯道,“是孩子。”

    哪吒肯定地点了点头,“前方即是结界,我们先进去。”

    哪吒将龙蛋捡起来让混天绫抱住,自己将敖丙扶起来,刚走过结界,敖丙便哭叫着说后面胀得厉害,腿合不上,走不动了。

    哪吒忙把他放到浅草地上,让他背靠着一棵巨树,“怎么样,是不是下来了?”哪吒见他腹底隆起,上腹却塌软了下去,边问边扒了他的裤子,只见他的后xue被撑得鼓起一个圆弧,褶皱都被抚平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哪吒试探地挤了一只手指进去,敖丙立即挣动起来,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黑着一张脸用脚尖踢他,“拿出去!疼死了!”

    哪吒化出六臂来把他按得死死的,一只手指打着旋伸了两个指节进去,堵住了,像是有一层水膜。

    哪吒抽出手指,又收回六臂,抽了自己的腰带给敖丙擦汗,不过一会儿,敖丙肚子又疼了起来,干脆把哪吒的腰带塞进嘴里,叉开双腿,既不使劲,也不喊疼,只是闷哼着忍痛,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和眼泪一起滑了下来,待这一阵过去,他才白着一张脸轻轻喘气。

    “怎么了?累了就睡一会,小爷守着你。”哪吒握住他冰凉的双手,在他身边燃起了三四个火堆。

    敖丙轻喘着抚上他的眉眼,“你还记得…我生敖真的时候…你说要守着我…结果…”他做了此生都不想再做的一个噩梦。

    “下不为例。”哪吒用指尖摸了摸敖丙的龙角,这样认错总是很有效的,“我还没问过你,你那时梦到什么了?”

    哪吒话音刚落,天边便炸响一道惊雷,直冲而下,敖丙被吓得一抖,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破开了,他撑起身子去看,双腿间淅淅沥沥地流出一滩胎水。

    “用力!敖丙!用力!我看到头了!”哪吒将敖丙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指撑开好不容易打开一点的xue口,擦了擦流个不停的羊水,一撮胎发露了出来。

    “唔——疼!……你让它出去!啊——”敖丙扬着头,双眼失神地大喊着,嘴里含着几根蓝色发丝,背紧紧贴在树干上,两只手都反身搂住树干,指甲在树干上划出了一道道川字直线。

    孩子借了胎水的冲劲往下拱,不过一会儿,巨大的胎头就已卡到了xue口,撑得那里薄薄一层,水光透亮,敖丙又痛又憋又胀,一时间觉得生不如死。

    敖丙又嘶声竭力地用了十几下力,孩子的头渐渐挤出了xue口外,露出一张被胎水泡得发白的小脸蛋,额间一块云状胎记,哪吒欣喜万分,一手扶住他坚硬的肚子,一手擦了跟着涌出来的血水,让敖丙再接再厉。

    敖丙弓着身子凄厉地叫唤了好几声,孩子才鱼似的从他双腿间滑了出来,咳咳两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