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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上了mama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又躺了下去。  mama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被我的动静惊醒,愣神了片刻,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问道:  「亮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您放心,我没事……」  我再次尝试着重启,晕眩的感觉已经消退了许多,mama也搀扶着我靠在了床头。  涣散的思维逐渐收拢,我环视了一圈,这里应该是mama的房间,大姨并没有在这里。  回想起昏迷之前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抓着mama的手问道:「大姨她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我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本该保护大姨的我,却让她就在我的面前遇险,而我更是成为了她的累赘。  只要大姨平安无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我也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大姨的心伤。  「呃,亮亮,你捏的我好疼……」  mama挣扎着将小手抽了出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歉意的笑了笑,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mama。  「没良心的白眼狼!mama可是在床边守了你整整一夜!你倒好,一醒来就问你姨,不知道关心一下你老娘吗?!……」  mama搓揉着被我勒出了几道红印的手掌,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虽然mama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她轻松的语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大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mama绝无可能这么平静。  「哟,黛玉你可算醒了。」  大姨恰好在此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手抓饼,毫无淑女形象地大口啃着。  看到大姨整个人完好地站到了我面前,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空虚感,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早就说让你加强一下锻炼,看着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被人撂倒了。脑袋上丁点大的包,愣是昏迷了整整一夜,老弭从医十几年都没能看出来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给他都整不自信了。你再不醒过来都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一项新的发现了,不过你的名字没什么特色,我替你想了一个,就叫赵氏孤儿吧……」  大姨说着,又咬了一大口手抓饼,还将沾到佐料的葱葱玉指轮番放进嘴里狠狠嘬了一口。  「赵诗芸!亮亮这才刚醒过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那一棍子敲你头上试试!」  mama扭过头,对大姨怒目而视。  「切!本女侠神功盖世,区区小毛贼就算来阴的,能奈何的了我吗?……」  看着mama愈发阴沉的脸色,大姨悻悻地闭了嘴,耸了耸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丝毫不在意大姨的嘲讽,只要大姨人没事,区区嘴炮又有何受不得?迟早我要还到大姨身上的另一个地方去。  虽然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腹中的饥饿感非比寻常,要不是mama说我只昏迷了一夜,就算是七天七夜我都不觉得惊讶。  我饿的都快再次晕厥了过去,食欲压过了求知欲,我咽着口水,抬手一指大姨正要往小嘴儿里送的手抓饼,大喝一声:「麻~麻~,人家想吃那个~!」  「噫,想屁吃呢?自己买去!你知道我加了多少个鸡蛋和火腿肠吗?!」  大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挑衅似的当着我的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让着点,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mama语气埋怨,劈手就将大姨手上的顶配版手抓饼夺了过来塞到我手里。  「来,宝宝,趁热吃!不够让你姨再去给你买~」  「yue」大姨浑身一颤,恶寒的看着我们母子俩,双手抱着胳膊疯狂的上下搓揉着鸡皮疙瘩,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我和mama相视一笑,露出了胜利者的表情。  我们母子俩的默契可是在一场又一场的晋级赛中磨炼出来的,久违地配合依然没有丝毫的生疏。只要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mama瞬间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灵魂伴侣,不过如此。  五块钱的手抓饼愣是让大姨加料加到了五十块,我低下头,嘴巴张到了极限,满满地咬了一大口,这才满足的出了一口气。残留着大姨津液的手抓饼格外的香甜,也可能是因为那层层叠叠的番茄酱。  mama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连忙帮我倒了杯温水,下楼打包午饭去了。  吃完大姨超级豪华的手抓饼,我的胃终于不是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了,枯竭的体力也恢复了些许,我尝试着下地走出了房间。  大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看着相声。  「老姨你没去吃饭吗?」  「呵呵,我的午饭不是让你吃了吗?」  「呃……」  我尴尬得笑了笑,原来那是大姨准备的午饭,难怪那么奢侈呢……  不过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干饭最积极的大姨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看就是准备蹭我的东风,等着mama投食了。  无视窝在沙发捧腹大笑的大姨,我仔仔细细观察着客厅,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打斗痕迹。  虽然大姨安然无恙我很开心,但我实在是想不通大姨是如何从那两人手中逃出生天的,尤其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刀疤脸,我着实是轻敌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也没有走流程,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我的社会阅历果然是太匮乏了。  我坐到了大姨身边,谨慎地措着辞,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老姨,昨晚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还是……出厂时的配置吗?」  大姨止住了笑容,冷冷地盯着我,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夹在身侧。  我憋得满脸通红,疯狂地拍击着大姨的胳膊大喊道:「I, tbreathe!I, tbreathe!……」  眼见我即将再次晕厥,大姨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我差点没享年十五岁,惨死在大姨的魔爪之下。  大姨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是你啊?这么不堪一击。你当申城四害是白叫的吗?咳咳……」  我揉着通红的脖颈,脑子有些缺氧,没有注意到大姨似乎说漏了什么东西。  即使我是被偷袭的,但我还是严重失职了,明明信誓旦旦地想要保护大姨,结果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坐了冷板凳。  话虽如此,我能感觉到大姨刚才趁着打闹的机会偷偷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大姨总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我,就是希望下次下手能轻一点,保不齐哪天我就在大姨的关心下真的没了。  大姨优雅地端起茶几上的高脚杯,呷了一口奶茶,这才继续说道:「那个老混混和他的姘头暂时被我捆了起来,关在了村委会。本来昨晚就报警了,结果说太晚了山路不好走,第二天才能出警,然而都到这个点了还没个人影,乡下的派出所真是没有丁点效率。」  看到我郁郁不欢的模样,大姨放下了杯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次连我都被摆了一道。也怪我犯了懒,要不是你替我挨了这一闷棍,我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连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每次出门在外,我都会在房门上做一些小标记,以确保在我离开之后没有外人进入过房间。难得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一次,又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我也就松懈了不少,而且开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锁芯有被破坏的迹象,你猜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姨脸上微红,难得的有些惭愧,以大姨的脸皮来说,殊为不易。  「呃,开锁不是他们的基本功吗?」我疑惑道,刀疤脸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会溜门撬锁之类的技艺也不算太过惊奇吧,大姨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卖个关子?  「呵呵,如果他们是开锁进来的我也就认了,他们是用钥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  「什么?!」  我下意识一摸口袋,想起我跟大姨又不是一个房间的,大姨的钥匙自然还在她的手上。  「是mama的钥匙丢了让他们捡到了吗?」  「你mama她就没有钥匙,一个房间只给配了一把。那个老混混住在二楼的这个套间里,结果特么每层套房的钥匙居然是一样的。」  大姨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我也是惊愕不已,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酒店的发展,后面肯定会逐步替换成房卡系统,老板为了节省成本,随便批发了几扇普通的防盗门就开始营业了。  「那他到底是用的什么东西袭击得我?我头上既没伤口也没起包的,怎么就昏迷了这么久?」  「棒球棍呗。那男人下手倒是有点分寸,手法老练,知道在棍子上裹了一层毛巾,只是想把你敲晕了绑起来,不然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交代了。不过说起来也很奇怪,弭明诚过来给你检查过了,当时就起了个小包,连包扎都不需要,现在更是已经消下去了,按理说也不是很严重,你又处在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纪,看面相也没有贫血什么的,撑死了恍惚个几分钟。结果弭明诚到场的时候你都晕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的医术我是知道的,能查的也都查了个遍,完全看不出你到底为什么会晕厥这么久,要不是生命体征稳定,你妈她差点就要和我同归于尽了……」  大姨心有余悸的回忆着,仿佛mama比那刀疤脸更加可怕。  我摸着后脑勺,如果真起了个小包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消下去吧,然而我摸不到任何异常凸起的地方,加上我又不明不白地昏迷了这么久和醒来时不同寻常的饥饿感……  难不成是系统在搞什么鬼,在关键的时候抽走了我的精气?  可也没见给我造出什么强力道具卡啊,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系统的提示了,连个垃圾广告都没有。  我又想起了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刀疤脸分明已经向着大姨扑了过去,那时候可没有超级英雄及时登场。  难道我是那种失去了意识之后就会化身超人的设定吗?昨天晚上力挽狂澜,拯救大姨于水火之中的人,会是我吗? 也不对。  如果MVP是我的话,mama和大姨就不会像平常那样对我了,尤其是大姨,怎么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怕我按着她打屁股吗?  我打断了大姨,追问道:「您到底是怎么脱险的?」  当时的歹徒可不止刀疤脸一个人,还有那个黄头发的小太妹,虽然只是个女生,但也是多了一分凶险。  如果我没有爆发小宇宙的话,大姨一个人是怎么化险为夷的?  大姨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旁边空旷的地方挪了两步站定,左腿以脚掌为轴随着身体转动,同时后腿翻胯,踝关节绷紧,上身向左侧后仰,修长有力的大长腿顺着身体的发力方向猛地向斜上方踢出,宽松的运动裤都被带出了隐隐的破空声。  一记踢出了音爆效果的高鞭腿!  大姨的cao作直接给我看傻了,以前似乎听大姨说过略懂一点防身术,果然学霸所说的略懂,普通人就不要轻易的相信了,容易自取其辱。  「小伙汁,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姨依旧保持着高高抬着腿的姿势,仅靠着左腿作为支撑,却彷佛钉在地上一样,稳如泰山。  咸鱼,就该有咸鱼的自觉。  我连忙站了起来,用力地鼓着掌,大声喊道:「6666666……」  大姨来了兴致,又是显摆了几个招式,差点没让我当那个木桩表演一套咏春。  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大姨这才扫兴地收了神通,重新坐了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等到大姨坐定,我才轻轻地坐了下来,屁股只敢沾着沙发的边缘,保持着半边身体的悬空,生怕女侠大人觉得我态度不够端正,拉着我cao练一番。  「赵教主果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区区一个拿着木棍的歹人收拾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极尽谄媚地拍着大姨的马屁,唯恐舔得不够到位。  什么?  你说我没有骨气?  骨气是什么?  能熬汤吗?  我的字典里查不到这两个字。  「呵呵,那家伙觉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不需要借助外力,阴完你之后就把棍子扔了,算他走运。」  大姨对我的吹捧很是受用,又端起了奶茶,小口地喝着,补充着刚才运功的消耗。  我有些奇怪:「怎么他扔了凶器反而还是他走运了?」  虽然大姨有两下子,不过也有点托大了吧,一个手持棒球棍的成年男子,威胁程度几乎翻了一番。  大姨没有过多的解释,努了努嘴。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大姨放在茶几上,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包。  轻轻地拿了起来,我有些不确定大姨是想让我打开还是递给她,要是让我翻出了姨妈巾什么的,我这颗狗头可不一定保得住了。  直到大姨冲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战战兢兢的划开了拉链。  靛蓝色牛皮革的DIOR手袋沉甸甸的,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虽不清楚大姨想让我找什么,不过大姨既然让我自己动手,那一定是件特殊到一看就知道是大姨想要我拿出来的东西。  翻开上层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杂七杂八的金卡、黑卡什么的,忽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什么金属质地的硬物,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电击棒、辣椒水、防狼喷雾剂都他妈弱爆了好吗?!  我颤颤巍巍地从包里的拿出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  尽管烈日高悬,一股寒意还是直窜心底。  大姨还是优哉游哉地品着奶茶,淡淡地开口道:「如果他没有放下武器,我要制服他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当时你的生死不明,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周旋,我会选择直接将他击毙。」  这么说来刀疤脸的确是走了狗屎运……  要不是他觉得大姨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已经是囊中之物,这会儿都坐上通往地狱的班车,到达黄泉站了。  大姨的轻描淡写惊的我一身冷汗,她可不是说说而已的那种人。  这女魔头不会真的埋过很多人了吧……  而且从大姨的语气判断,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掏枪杀人的后果……  想想我以前对大姨做过的小动作,甚至还将大姨按在马桶上打屁股……  我特么多少有点色令智昏、色胆包天、胆大妄为、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了……  还能活到现在,大姨不知道已经网开多少面了。  我咽了口吐沫,恭恭敬敬地将沉甸甸的手枪收好,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回桌上。  大姨为什么会有手枪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知道的越多,火化的越快。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大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小人不识泰山,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大姨正小口抿着奶茶,闻言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小亮子,哀家昨儿个走的有些乏了,给哀家捶捶腿吧。」  我如闻圣旨,连忙抱起大姨的双脚,横放在膝,轻轻地锤了起来,不敢有一丝绮念。  大姨配合的调整了个姿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饲养员mama终于拎着三人份的食盒走了进来,看见我和大姨的样子,柳眉一竖:「赵诗芸!我儿子才是伤员吧!你好意思让他给你捶腿?!」  大姨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理所当然道:「他伤的是脑子,手又没什么事情,万一以后傻了,正好给他培养个谋生的技能不是?」  mama气哼哼地放下了餐盒,隔着茶几和大姨互怼了起来。  我生怕大姨恼怒之下将我们娘俩都毙了,连忙打圆场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大家各退一步!」  我将大姨的一条腿放了下来:「哒哒!这样不就行了……」  ……  ……  我实在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mama沉默地走到了我身边,脱下了鞋子,抬起一条玉腿,也搭在了我的身上……  说好的伤员呢……  mama在大姨的刺激下,不管不顾地横插了一脚。  我无奈地看向mama,mama回瞪着我,我只好雨露均的在mama和大姨的小腿上来回敲打揉捏着。  然而mama的小腿摆放的位置太高了,柔软的小腿肚隔着裤子摩挲着我的鸡儿,很快,我就觉得不妙了。  我可是一位热血少年啊!  yinjing开始渐渐充能,mama的小腿贴地这么近,一定会被查觉到异常。  我心思电转,连忙喊起了肚子饿,和大姨较着劲儿的mama这才想起我已经饿了十几个小时这一茬,果然收起了腿,还顺带将大姨的腿从我身上踹了下来,摆起了碗筷。  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我的碗里加了两个鸡腿和一个大肘子,大姨不满地拿着筷子在自己没什么荤腥的碗里来回搅拌着,目光直直地盯在我的酱肘子上。  我如芒在背,有心将大肘子进献给大姨,可mama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又没办法厚此薄彼。  我的亲娘哎,那女人可是有枪的啊!!!  我折了个中,给mama和大姨一人夹了个鸡腿。  mama直接又把鸡腿夹了回来,不容拒绝,我只好埋头吃了起来,没想到大姨也把鸡腿夹了回来,目光直视着电视,再也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  实际上mama和大姨的碗里虽然没有大rou,光是青菜都有四五种,各色小丸子塞得满满当当,也是十分的丰盛。  吸溜声此起彼伏,彷佛在比赛着谁吃的更快一般。  一边吸着面条,一边看着电视,我就像一家之主一般坐在了mama和大姨中间,我愿意为了守护她们付出任何代价。  不一会儿功夫,三人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惬意的长长出了一口气,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彷佛漏了个大洞的肚子终于得到了满足,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一阵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身体缓缓的倾斜,靠在了mama的肩膀上。  mama伸手揽着我的肩膀,轻揉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大姨忽然也靠在了我身上,原来早已睡着。  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稀稀落落的洒在客厅里,我倚着mama,大姨靠着我,在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三个人窝在这张小小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演员嬉笑怒骂,岁月静好。  ……  ……  「啊啊啊,麻了麻了,手麻了!你快起来!!」  温馨的场面还没持续两分钟,mama的手就按在了我的面门上将我推开。  我的一点睡意在mama的面门杀下消散一空,大姨也被我的动静惊醒,直起了身子靠在沙发上,咂了咂嘴,似乎又睡着了。  mama揉捏着自己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说道:「亮亮,mama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了……」  我一阵好笑,刚要开口调侃两句,mama紧接着又道:「你要不帮mama收拾一下桌子吧。」  淦,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说mama怎么吃完饭也不收拾一下桌上的一次性碗筷,合着是酝酿着甩锅给我。  大姨到哪都是一副客人的样子,指望她是不存在的。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踩了一下大姨的脚,大姨嗖的一下就把脚缩到了沙发上,好在我只是穿着拖鞋,应该不会很疼。  大姨眼睛都没睁开,却是将两只白嫩的莲足从拖鞋中抽出来,精准地踢着我的屁股,当然,并没有用上多少功力,不然我一介凡人,哪里扛得住赵教主的无影腿?  不过还别说,大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踹着,感觉还蛮舒服的……  我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收拾停当,我又回到了沙发上,开玩笑,左边坐着mama,右边坐着大姨,沙发又不是很大,这种左拥右抱的机会能有几回?  本想饱暖思一下yin欲,偷偷干点坏事,可惜mama虽然昨晚守了我一整夜,看起来却是没什么睡意,美眸炯炯有神的看着电视,反而大姨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 「对不起啊mama,害你难得放个假还要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我有些歉意的说道。  mama嗔怪地看着我:「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姨已经跟我说过事情的缘由,mama以你为荣!再说看电视怎么了,总比在外面瞎跑有意思多了。当然,这件事情你处理的也不是很妥当,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mama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种社会败类了,助人为乐的前提是得保全自己,凡事不要总想着自己出头,不然还要警察做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弥叔叔他们呢?」  「明诚又去那些农家小院调查去了,不知道他哪来那么高的兴致。花花早上的时候还坚持要跟着去,下午就被蚊子叮的受不了,跑回房间写作业了。对了,你见到明诚的时候可得好好谢谢他,人家可是特地赶了回来帮你检查了身体。」  我答应了一声,拿起了手机和mama打起了双排,虽然我不待见弭明诚,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不只是因为他帮我治伤,更重要的是给mama吃了颗定心丸,要是没有弭明诚这个权威的医务工作者在场,这小山村里的赤脚医生mama肯定是信不过的,恐怕mama会急得连夜赶回城里,崎岖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是视线更差的晚上。  输输赢赢了一个多小时,大姨才抻了个懒腰醒了过来,本来还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看电视,结果看我和mama玩得起劲,大姨被勾起了兴趣,非要插足我们的二人世界,却又不屑于玩这种幼稚的手机游戏,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扑克,硬是逼着我们跟她打起了斗地主。  才玩了两把,大姨又觉得这么干玩也没意思,非要搞点彩头。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契机,内心祈求着系统赐我一张脱衣斗地主的道具卡,想想mama和大姨在我精湛的牌技下娇羞地轻解罗衫,jiba就开始不住得跳动。  然而不管我的主观意愿有多么强烈,所有的祈祷一如既往的泥牛入海。  到头来还是俗气的人民币加入了战斗,mama的手气出气得好,我和mama大姨三人斗了一下午地主,各自输给mama三千到五千不等。  一直玩到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转头看向窗外,吓了一跳。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外面的天空昏暗的仿佛深夜一般。  我还以为和mama大姨打牌上了头,忘记了时间,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针才堪堪指向了十七的方向,这丫是坏了吧,五点钟天能黑成这个样子?  拿起手机对了下时间,现在居然真的才五点出头,mama和大姨注意到我的举动,也望向了窗外,啧啧称奇。  大姨把手牌胡乱一丢,跑到窗台前向外张望。  「喂!耍赖是不是?!这把还没打完啊!我手上三个炸呢,对尖你要不要啊!」  mama紧握着手牌追了上去,我偷偷从牌堆里抽了张梅花七,连上了我残缺的手牌,这才将手牌压在手机下,跟了过去。  「这是日食了还是要下暴雨了,也没打雷啊,怎么就黑成这个德行,土地公忘交电费了?」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赵诗芸!你外甥还在这里呢,你好意思玩赖的?!快回来打完这把!」  mama不管不顾地往回扯着大姨的衣袖,大姨双手扣住窗沿,就是一步不退。  「你都赢那么多了,收手吧阿祖!做人可别太贪心了啊!」  mama见大姨铁了心要耍赖了,这把难得抓了三个炸,不打完这一把简直寝食难安。  大姨依托着有利地形,不管mama怎么拉扯,就是稳如泰山。  mama索性直接环住了大姨的纤腰,牟足了劲地往回拖着。  尽管mama用上了全力,但大姨的手劲也不小,加上有窗沿可以借力,双方僵持不下。  我眼睛都看直了,只见两个丰腴性感的美妇贴合在一起,mama胸前的大白兔紧紧压在大姨的背上,大姨随着mama的拉扯,滚圆的美臀高高地向后撅着,mama的胯部严丝合缝地顶在大姨的翘臀上,随着来回发力的惯性研磨着。  mama见持续拉扯的策略并不能奏效,又改为蓄力猛拽的方式,而大姨则是趁着mama蓄力的空隙又扒着窗沿挪了回来,就这样mama每往后拽一下,大姨就往前缩回来,场面一时间似乎变得更加yin靡,mama抱着大姨的肥臀大开大合地撞击着,仿佛要将一根无形的roubang狠狠贯入大姨的娇躯。  两人像小孩子般较着劲,嘴里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我脑子里幻想的画面越来越不对劲,渐渐偏向了十八禁的范畴。  就在这时,mama扭头朝我使了个眼色,以我和mama的默契,我自然是领会了mama的意思,mama需要我这个第三方的势力来打破平衡。  来自债主的凝视让我压力倍增,然而大姨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权衡着利弊,mama和大姨俩个富婆本来想一百块钱起步,考虑到我这个穷逼的面子,当然,主要还是担心我债多不愁,还不起干脆就直接赖账,最后选择了十块钱作为底分。  饶是如此,在mama一个接一个的炸弹和大姨不管不顾的超级加倍下,我还是输给了mama小四千块钱。mama可不会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对我心慈手软,可以预见我被她剥削到只剩下一件裤衩子的未来。  我微薄的积蓄在上次被大姨狠狠宰了一笔之后,还不够债务的三分之一,得罪大姨是死,得罪债主也是死,相较而言,人活着,钱没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下定了决心,我假装站到了窗台旁看着风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左手借着身体的掩护,悄咪咪地伸到了大姨紧紧扒着窗沿的手掌上方,捻起大姨的一根手指,缓缓地往上抬着。  「赵亮!你……!」  大姨惊怒交加的瞪着我,话还没说完,就被mama狞笑着拖走了。  「你个傻哔——,我哔——……」  大姨愤怒的咆哮依稀从远方传了过来,我双手插着裤兜,仰头四十五度看着漆黑的天空,默默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老姨,死道友,不死贫道。  「亮亮,你也快过来呀,mama要出牌啦~」  还没等我伤感完,mama的召唤又紧随其后。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我特么忘记了mama才是地主啊!!!  我不仅投敌叛变,帮助地主斗了农民,到头来自己还得被地主卸磨杀驴了!  顾不得再装什么忧郁的美男子,我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还好我偷偷留了一手,希望能够力挽狂澜,至少保住我的底裤。  窗外深邃的黑暗里隐约弥漫起淡淡的雾气,远处人声嘈杂,火光四起,分不清是在欢呼,还是哀嚎。  村子里仅有的几根路灯下,不时有奇形怪状的阴影一闪而过……  ……  ……  mama害怕节外生枝,宁愿舍弃了一个炸弹,四带两对走完了手牌,我再次欠了mama一千块钱的债务,鉴于我立功的表现,mama小手一挥,豪爽的给我打了个八折。  合着我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居然就为了区区两百块钱的好处费??  大姨原本一直神色不善地盯着我,看到我吃瘪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打完了这一把,众人暂时也没了兴质,惰性上来了,都懒得不想下楼吃饭了。  大姨催着mama下楼去打包饭菜,赢了那么多钱,没道理不请客。  「我没说不请呀,中午不是我去的吗?这回轮到你了,给你一百!」  mama一下午就挣了将近一个大不溜,出手十分地阔绰。  双方争执不下,我连忙举起了手说道:「我去!我去!」  本该是出门放松娱乐,我却欠下了一屁股债,我只能抓住每个挣钱的机会,不然我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能靠捡瓶子度过了。  大姨高举双手表示同意,然而却被mama一票否决了,理由竟是我还需要静养,不要过多的走动。  我当即单手做了两个俯卧撑,却还是被mama无视了,我灵光一闪,那我是不是也能以脑子不够清醒来抵消债务呢?  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一旁的mama和大姨已经开始猜起了拳。  从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再到七局四胜,mama输得体无完肤,恨恨地摔门而去。  mama不知怎的被大姨拐带到石头剪刀布里去了,和一个搞心理学的人玩猜拳,那不等于明牌跟人家打吗?  大姨大马金刀地坐着,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手上若是夹根雪茄,怀里再搂个妞儿,简直就跟一个土匪头子一模一样。  这个点的电视节目已经陆续接近尾声,准备播放新闻了,我拿着遥控换了两圈台,不是在唱片尾曲了,就是比新闻还要无聊,和大姨两个人也没法继续斗地主,我突然想起昨天大姨不也租了几个摄像机吗,不知有没有什么收获,便开口询问道:  「老姨,你今天去收摄像机了吗?有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没去啊。」  大姨一把夺过了遥控,挑起了下饭剧。  「我让老弭顺道帮我收了,再帮我看一下,没有录到什么好玩的话就换个地方接着拍。」  我无语的看着大姨:「那您直接等弭明诚拍完之后借过来看看不就好了?何必昨天白白忙活了一下午。」  大姨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懂什么?重在参与知道吗?」  我懒得再跟大姨争论,就怕她一急眼就掏出手枪顶在我脑门上。  自从知道大姨时刻带着枪之后,我对大姨的敬畏等级又往上拨了两格。  我陪着大姨看起了古装悬疑剧,左等右等,都快半个小时了,mama还是不见踪影。  专门找来下饭的剧集都快看完了,大姨一扔遥控器,掏出了手机开始摇人了。  「你妈那个小心眼子绝对是躲起来喝奶茶去了,我又没有作弊,明明是她自己非要一直出剪刀的……咦,你手机有信号吗?」  我们的房间靠里侧,加之山里的信号本就弱一些,手机信号一直在一两格之间游离,就是站到户外,最多也就三格的信号而已,虽然网速时快时慢,不过直接连电话都打不了倒还是第一次。  我拿起了手机,结果也是显示得无服务,大姨烦躁的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起身走向了里屋。  没一会儿,大姨又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袋子:「我先去洗个澡,哼,要是我洗完你妈她还没回来,今天的账可就一笔勾销了!」  我眼前一亮,这感情好!说不定我也能搭个顺风车,赖了这笔巨债。  哗哗的水声很快从浴室传来,我摆弄着手机,尝试着来回切换飞行模式、开关机来重新搜寻信号,结果依旧是无服务的状态,明明早些时候还十分正常。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涂鸦跳跃时,大姨忽然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乒里乓啷,东西掉落的声音。我连忙跑了过去,本以为大姨是不是不小心滑倒了,结果还没等我靠近,大姨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冲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丰满而挺翘,白得摄人心魄的巨乳。  两颗硕大的乳瓜先声夺人,随着大姨的跑动,上下翻飞着;硬币大小的乳晕上,粉嫩如少女的蓓蕾不规则的舞动着,晃得我几乎晕眩。  大姨竟然不着片缕的跑出了浴室!  她的身上还弥漫着氤氲的蒸汽,布满水珠的娇躯如刚剥了皮的鸡蛋;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之间,一道粉嫩的细缝若隐若现;高耸的rou丘肥美诱人,仿佛能掐出水儿似的;平坦光滑的倒三角地区和mama一样,并没有芳草的点缀,如稚女一般,配在成熟性感的rou体之上,非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增添了百倍的魅惑,更加让人兽血沸腾。  一时间,我浑身的血液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流去,倒是避免了我流着鼻血挺着一个大帐篷的尴尬。  大姨神色惊惶,看到我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却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加速朝我冲来。  我还以为大姨要给我来一套失忆拳,没想到大姨却是一个闪身,躲到了我的身后,揪着我的衣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像一只被猎人追击的小鹿。  「老……老姨,怎么了这是……」  我强压着心头的悸动,佯装镇定地说道。  大姨抬起胳膊,指向了浴室,颤声说道:「上次那种东西……又出现了……」  我一下就理解了大姨的意思,然而这回我可没有发动任何道具卡。  难道,这小村子真的不太对劲,大姨撞上野鬼了?  我咽了口唾沫,今时不同往日,上次的[ 闹鬼] 事件,我之所以能那么镇定,是因为所有的异常现象都是由系统引导出来的,就像家养的藏獒,虽然危险,但脖子上栓了条大粗链子,吓人归吓人,但不会涉及到生命危险。  然而野生的鬼物可就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了。  大姨虽然勇猛过人,但毕竟还是一个女生,遇上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无助地就跟一个寻常得小女人一般,再不见一丝一毫的凶悍。  此时大姨正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急促得喘着气,两团柔软的凝脂白玉顶在我的背上,让我回过了神。  眼下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我刚想脱下衣服给大姨穿上,一条白色的浴巾突兀地从浴室里缓缓飘了出来。  空空荡荡的浴巾之下,却是被撑出了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