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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雨欲来

    何医生是跟踪治疗夏序长达八年的主治医师,期间换过种种治疗方案,可以说是最为了解夏序的人员之一。

    初慎劝服自己应当相信医生说的话,可理智却残忍地否决掉这个判断。他的序序,极有可能永远不会被治愈——他所谓的建立,不过是在破坏欲基础上的加强。

    若要论这世上有谁最了解夏序,初慎敢说除了自己别无他人,就连夏父夏母目之所及的,也不是真正的夏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有这个特效药的存在,就能减缓精神上的痛苦?”初慎最后一次向医生确定。

    “与其说是减缓不如说是转移,就像夏先生童年时期的阴影一样,他选择忘记那些不开心的过往来保护自己,而现在他又找到了同等‘特效药’。”

    “事实上,如果这次二位没来,我也打算通知你们过来检查一趟。”何医生从后面的档案架上取下标有日期编码的蓝色档案盒,里面厚厚一沓满是有关夏序的资料,“夏先生有自我求生欲望,他现在已经能够自我主导,不再需要他人或者药物的辅助,这一点在两年前我同初先生提起过,您应该还有印象。”

    何医生见初慎点头,才继续道,“在这个基础上我想同初先生说的是,夏先生目前的情况我已经无力再辅助治疗了。”

    何医生的未尽之言藏匿在寂静的氛围当中,初慎了然他的意思,“辛苦。”

    “哪里,怪我医术不精。”

    初慎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没再多留,他拉开门看着乖乖坐在门外等候自己的夏序,坚硬的心顿时柔软大半,“走吧,带你去吃中饭。”

    “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夏序揽住初慎的手臂,往上拨弄一下自己的口罩,声音闷闷道。

    “他说只要有那个特效药,就不会有事。”初慎同夏序经过前门,看见不少疯疯癫癫的病人被护士控制住,满后院都是惊叫与奇怪的喃喃自语。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轻道,“序序,你需要的特效药永远会在你身边。”

    夏序对上初慎那双祖母绿的眼眸,蓦地笑道,“我相信慎哥。”

    后院内吵闹发疯的病人被带回床位,临近正午的气温驱赶走凌晨的寒冷,为整片大地披上金色的薄纱。

    沈穆臣跟着戎择和团队内的成员在外快速解决中饭,席间两人还在谈论新香水的定义。

    “就如同很多营销号说的那样,很多时候品牌只是一个概念,一个符号。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是一种高奢享受或许也能解读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对于行走在上流社会的富豪、太太们而言,不过是最基础的装饰物。”

    戎择夹起rou片放在饱满的米饭上,意味深长道,“我们的创意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还是为公司带来盈利。所谓的包装品牌宣传必不可少,不过如何让人觉得我们的创意能够与之匹配从而心甘情愿的花钱,也是我们调香师该学的知识。”

    “谢谢老师的教导。”沈穆臣和戎择的关系逐渐加深,能够获取的知识资源自然同大学时期的完全不同。昨天他的学弟学妹们来询问是否有新的外快,都被沈穆臣直接忽略。

    金玉与粗石,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陈总的两万元值得吗?沈穆臣至今都记得那时他的态度,是傲慢的,是不屑的。

    那两万元与其说是结款,不如说是施舍……哦不对,应当说是人情。

    沈穆臣跟着戎择起身离开QCX内部食堂,下午上班时间是一点半,戎择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休息,沈穆臣给他准备一杯他要喝的咖啡后,走向卫生间。

    正是午饭时间,卫生间内空无一人。他走进隔间,刚刚解开皮带,就觉西裤贴着臀部的那个位置泛起一阵疼痛。

    不止是臀部,待他把长裤脱下后才发现,那些鞭痕的位置仍然红肿,有些粗得像是一条rou虫,匍匐在冷白肌肤上,显得丑陋又色情。

    yinjing从柔软的棉质内裤里探出头,即便是最为柔软的材质,还是让沈穆臣吃了大苦头。好似胀大了一圈的性器上满是痕迹,稍一触碰就令人发颤。他不敢涂药,在调教中这样的权限通常是主人赋予后方可使用的。

    昨天他赤裸躺在狗窝时,身上的痕迹一目了然,若是夏序想要上药当时就会出手,毕竟他都破天荒的哄自己入睡,没道理无视这些伤痕。但他没有……这就说明他是在欣赏自己留下的印记,是对狗的“宠爱”。

    可是太疼了。在离开主人、脱离那种调教状态后,这些伤痕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步一步蚕食沈穆臣对于疼痛的忍耐程度,尤其是私密处的抽打更是让他苦不堪言。

    沈穆臣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像夏序这样的主人要是去招选其他奴隶,必然是众人争先恐后想要拥有的。

    他的调教手法、精致面容、完美身姿乃至于肢体动作与面部神情,每一部分都足以让人沉沦,甘愿低头俯身去舔舐他锃亮的皮鞋。

    就如昨天的自己,至今沈穆臣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么yin荡的求欢动作。

    “嘶……”沈穆臣扶住自己的yinjing,好半会儿都没有尿出来。马眼处没有那朵鲜艳的玫瑰花,身上更没有夏序的jingye,可昨晚花枝在自己尿道内上下来回抽插的感觉仍然被封印在里面。

    沈穆臣只觉yinjing内部越发酸楚,他抵着墙脑子里面回想起夏序的声音和他的命令。

    【尿出来。】

    体内血液逐渐沸腾,就连心跳都开始加速。

    沈穆臣只觉眼前蓦地一白,手里的性器微微一抖,金黄色的尿液便顺着尿道飞溅而出。

    淅沥的水声在空旷的卫生间内响起,释放的快感让沈穆臣嘴唇微张,扶着性器根部的手指上下摩挲,直到膀胱解脱。

    沈穆臣看着那一滩液体,脸上满是苦笑。

    他小心地擦干净性器收回内裤,又靠着隔间门休息半晌,这才穿上西裤重新束缚住那些伤痕。

    QCX内部工作节奏快,密度高,工作时间内几乎不给人喘息的空隙。沈穆臣休息没多久,就继续跟随戎择开展下午的工作。或许是精力都投注到自我发展上,那些疼痛就变得没那么明显。

    忙碌一整个下午,待停下手头工作时,已是华灯初上。

    手机内有大量未回复的信息,顶端置顶内肖磬的信息又有六七条。

    戎择不小心瞥到沈穆臣的手机,见到“磬磬”这个备注,露出一个“我懂的”的表情,“女朋友的信息可得赶紧回。”

    沈穆臣笑笑,“确实,不过我女朋友性格很温柔,很能体贴我。”

    戎择听后耸耸肩,“两人可以相处融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对了,正好要跟你说,明天公司内部有聚餐,记得穿正装参加。”他说着对沈穆臣的手机抬了下下巴,“记得跟你女朋友报备,明天你们的约会估计是要泡汤了。”

    听到这消息沈穆臣脸上笑容一滞,明天是周四,他必须在五点前去山间别墅。

    “戎老师,我才来没几天,恐怕没有这个资格去聚餐。”

    “你放心,我们公司还没有穷到多一双新人的筷子就活不下去的地步。”戎择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明显三分,“不过是有点奇怪,以往这种聚餐都会放在礼拜五,这回居然提前了。”

    戎择这话一出,等于没有回转的余地。沈穆臣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了肖磬的消息,同她说等下礼拜空闲就陪她去逛街,又特意避开戎择的视野,手指点开夏序的聊天框。

    【主人,明天QCX内部有聚餐,我可能不能来别墅,请您原谅惩罚我。】

    夏序一直没有回复。沈穆臣收回手机,带着紧张的情绪和团队一起去外面吃饭。

    席间,大家说说笑笑,开了几瓶啤酒放松心情。沈穆臣不好不随大流,再加上团队内有不少资深行业人员,等之后建立公司会不会和他们打交道还说不准,总归多个可利用的关系。

    酒过三巡大家起了兴致,转道去唱歌。沈穆臣一直抽空翻看手机信息,可除了肖磬回的一句好的和可爱表情包外,再无其余消息。

    夏序的聊天记录停留在自己六点多分发的信息上——不知道为什么,沈穆臣总觉得夏序看到了。

    “穆臣,看什么呢?”戎择的副手喊站在原地落队不少的沈穆臣,“快到了快到了,赶紧的!”

    “来了。”沈穆臣朝他笑笑,步伐快速却不显慌乱地跟上团队,“廷哥,听戎老师说你唱英文歌很厉害。”

    “哈哈,那是我随便吹嘘的,不算数不算数,倒是你穆臣,你可是我们团队新来的,今天不唱几首给我们听听可说不过去。”

    “那是自然。”沈穆臣自然地接过话题,“不过要是没有廷哥唱得好可得见谅。”

    “你就调侃我吧。”廷哥一边说着一边对前面的同事喊道,“今天穆臣说要给我们亮亮歌喉,咱们有福了啊。”

    “是吗?不过穆臣声音好听,唱歌肯定也不差。”

    “廷哥,不如我们合唱一首?”一堆人起哄簇拥着沈穆臣进包厢,让他先来起个头。沈穆臣倒也不怯场,姿势随意地坐在吧椅上,只是落座的时候身体微微僵硬,不过包厢内灯光发暗,加上女同事们在那对他的一双长腿发出羡慕不已的声音,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沈穆臣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取过一旁的话筒递了一个给廷哥,“还得请廷哥带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