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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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蒂尼暗金头发全部梳上去，高压电似的气场硬生生让簇拥着他的人们隔出段距离。

    “埃纳先生。”马尔蒂尼笔直走近科莱克，又转向侍应领班，“为什么让客人等？”

    “抱歉，罗西先生，他们没有预约……”

    “把我的固定桌给他们。”他朝索＊＊＊＊＊翁点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马尔蒂尼与科莱克擦肩而过。

    酒店经理很高兴，代替侍应生带位，“小罗西先生的固定桌很少让出来招待客人，位置隐蔽，夜景极美。”她引导科莱克和索＊＊＊＊＊翁绕过装饰墙壁，又穿过一扇实木门，拾阶而上。

    餐桌放置在封闭露台中央，三面环绕直通天花板的玻璃窗，霓虹璀璨的城市在细密飘雪里熠熠生辉，仿佛装在巨大的圣诞玻璃球里供人玩赏。

    “原来巅峰之台是这个样子。”索＊＊＊＊＊翁让酒店经理决定菜色和酒。他沿着玻璃窗漫步，回头发现科莱克面露困惑，笑着解释，“罗西家族大额资金担保都由我们银行来做，除了刚才那位有名的马尔蒂尼?罗西，其他罗西都与我打过交道，他们愿意花几百万进来这里吃一次饭。”

    “为什么？”科莱克真的很惊讶。空中餐厅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和这里差不多，虽然就隐蔽性而言，这里能把马尔蒂尼按压在玻璃窗上从后面狠耸，肯定会爽得不得了。

    索＊＊＊＊＊翁踏踏脚底地毯，双臂展开，“奥萝拉夫人在这里与黑城最有权势的那群人吃饭。罗西家族通过联姻实现财富增长，但无法融入掌权者的圈子。虽然都姓罗西，这里仅限奥萝拉夫人与马尔蒂尼少爷使用，其他罗西连台阶都没见过。”

    科莱克情不自禁低头去看台阶。

    他只能想象到自己坐上台阶，怀里抱着马尔蒂尼，撩起马尔蒂尼闪动丝织品光泽的衬衫，边抓握暴露在空气里的饱满胸膛，边在那紧致热情的身体里缓慢动作，反复研磨，尽可能延长感官快乐。

    晚餐很美味，侍应领班来为他们开酒时，科莱克问马尔蒂尼在哪里。“占用了他的餐桌，我有点担心他没好好吃东西。”科莱克补充。

    “罗西先生正在开会。请您放心，会有特制餐点送过去。”侍应领班将酒瓶标签分别展示给两人。

    贵腐酒金黄液体注入高脚杯，小小的气泡在烛光里摇曳升腾。

    科莱克想让领班帮忙传话，又不知道该跟马尔蒂尼说什么。索＊＊＊＊＊翁已经开好房间，他们会在这里过夜，如果是俱乐部成员，规则是绝对的，哪怕不甘心也会接受科莱克去陪伴其他男人。

    马尔蒂尼，并不是俱乐部成员。

    有点晃神的科莱克小口啜饮餐酒，目光转向对面，索＊＊＊＊＊翁正握紧手机不停按键发消息，近乎失礼的将科莱克晾在一旁。

    两人各怀心思吃完饭，科莱克提议去酒店附带的酒吧喝两杯。索＊＊＊＊＊翁笑得意味深长，“恐怕不行，我得马上回家。房间留给你，唔，很可能用不到，送送我？”

    科莱克以为他家里有急事，让他退房就好，自己也回去。

    “待在这里。”索＊＊＊＊＊翁在酒店大门口与他拥抱道别，“等着王子殿下把你捡回去，豁出去试探一下说不定会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你干脆给我留盒火柴吧。”科莱克回抱。索＊＊＊＊＊翁笑出了声，低声耳语，“告诉马尔蒂尼，本月老怀特的竞争对手收到过两笔额度很大的政治献金，那不是正常流动资金能凑齐的数额。”

    “嗯。”科莱克吻他鬓角。门童将索＊＊＊＊＊翁的车开过来，两人分开。科莱克目送索＊＊＊＊＊翁的车尾灯消失在零星落雪中，后退几步，倚着酒店玻璃门取出薄荷烟叼住。

    两笔政治献金？通过他告诉马尔蒂尼，表示这条口信不能说出索＊＊＊＊＊翁的名字。政治献金光募集渠道就好几条，单纯的数量和语焉不详的额度，信息量太少……不对！原来如此！

    “先生？”门童笑容可掬搭话，“外面很冷，请进来休息，或者我去给您取车？”

    “我想在这里待着。”科莱克笑着拒绝。他昂贵的手工皮鞋根本无法抵御冬夜寒风，脚尖开始失去知觉。

    三十六街那些敲车窗的男孩女孩们穿着什么样的鞋呢？

    很快签单的酒店经理出来劝说，科莱克将烟蒂收进随身烟灰缸，取出一支新的点燃，依然坚持站在酒店外面。华灯流彩，银装素裹，被风卷起的细细雪沫沾染银发，科莱克美得不真实，仿佛凝在花瓣边缘的薄霜。

    酒店经理急匆匆往回跑，没过多久，为马尔蒂尼送午餐的管家踏入寒夜，“埃纳先生。”他鞠躬致意，“马尔蒂尼少爷希望您能到他准备好的客房休息。”

    试探出这种结果已经算是成功。

    科莱克呼出白气，他放进大衣口袋里的手已经冻僵，“我想在这里待着。”

    管家面露忧色，劝告科莱克，严寒天气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他继续站在外面会生病。科莱克鼻尖红通通看着他，瞟见管家身后暗金发色一闪，马尔蒂尼只穿三件套西装出现，眼神凌厉，语气凶狠，“过来！”

    马尔蒂尼说完立即转身往回走，衣摆甩出荡起弧度。

    科莱克想追，麻木的脚踏出立即往旁边倒，还是管家及时扶住他，边帮他站好边低声叮嘱，“请别再这样惹马尔蒂尼少爷生气，他耐性有限，我也不想处理过于困难的问题。”

    追着马尔蒂尼进电梯，三人保持沉默，气氛紧绷持续到管家侧身打开客房的门，马尔蒂尼揪住科莱克衣领把人硬拽进去，抬腿踢门，管家被关在外面。

    “先等等，马尔蒂……”

    “闭嘴！”

    马尔蒂尼猛踹浴室的门，锁芯碾断卡槽，门框镶嵌的薄木板破裂，科莱克个子太高，额头撞到上门框，来不及喊疼就被摔进浴缸，花洒砸中他胸膛，热水喷射而出，科莱克冰冷的身体因过度刺激痛得痉挛。

    “无脑的猴子。”马尔蒂尼调低水温，居高临下冷笑，“被甩一次有那么糟糕吗？想被冻死也换个地方，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