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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庄生梦(三)

    贺希格在齐绍唇畔细密地亲吻,另一手探到下方,将对方的性器与自己的拢在一处抚慰,指腹不时揉按过guitou,灵巧的手指很快将两根坚硬的物事玩弄得油光水滑。

    前面有贺希格讨好,后方岱钦抽插的力气虽大,却并不真的粗鲁,回回都是找准了要紧处顶弄,往那窄xue里涂满的润滑脂膏也是上好的高丽贡品,齐绍逐渐适应了他的大小,也慢慢从中得了趣,自那深深的侵入中觉出一阵又一阵潮涌般的快感。

    王帐中红烛高照,岱钦与贺希格兄弟二人就这样前后拥着齐绍cao干了一阵,而后隔着怀中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换了个体位。

    齐绍糊里糊涂地便被摆弄成趴跪的姿势,岱钦仍从后方扶着他的臀瓣插进xue里,健美的腰胯摆动,狰狞的阳物便在那水液淋漓的xue眼中畅快进出。

    齐绍被迫趴伏在榻上,手肘勉力撑起身体,被岱钦cao弄得快要支撑不住,贺希格又俯身亲他,低声在他耳边道:“承煜……方才我帮你含出来,现下换你来帮我,可好?”

    贺希格的声音温柔低沉,又隐隐带了些诱哄的意味,温热的鼻息酥痒地洒在齐绍耳畔,齐绍被后xue里传来的快感逼得面红耳热,神智正迷糊着,竟就这样点了头。

    再抬头时,脸前便正对着贺希格的性器。

    那物的尺寸同他秀美的面容全然不成正比,笔直粗长的一根,柱身脉络嶙峋,顶端guitou硕大饱满,还沾着点点yin靡的水泽。颜色倒是颇为浅淡,正与男人格外白皙的皮肤相衬,令那物不至显得骇人。

    贺希格一手握着自己硬挺的阳物,一手抬起齐绍的下巴,湿润的guitou压在男人唇瓣上磨了磨,趁着对方双唇微张喘息的片刻,顺势顶了进去。

    “唔。”齐绍张嘴含进去半个guitou,尝到满口咸腥的味道,呼吸也被堵得不畅,本能地想要将那东西吐出来。

    他伸出舌尖一顶,却正舔在那物张合的马眼上,贺希格被他舔弄得低喘了一声,扶着他的脸挺腰将性器送得更深。

    岱钦也从后正往前顶撞,齐绍猝不及防便呜咽着吞下大半根阳具,整张脸都埋在了贺希格胯下。

    身体被顶弄得不住摇晃,后方的快感源源不断,连带着口中男人的阳物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齐绍闭着微湿眼睛,舌头本能地舔舐起口腔中的异物,艰难地吞咽着止不住泌出的津液。

    这个姿势更方便了两兄弟发挥默契,齐绍上下两张嘴都被粗大的阳物cao干插弄,那两根性器同进同出,每每捅至深处,就像要将他前后贯穿一般,令他欲生欲死,却又无比快活。

    幸而有贺希格堵着他的嘴,才让他没有叫哑了嗓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绍已射了不止一次,岱钦才终于有了要射精的意思,掐紧他的腰按向自己胯间,阳物进出得愈快愈重,在连续的撞击后一个深插埋入那rouxue最深处,酣畅淋漓地射了齐绍满腹。

    齐绍被干得浑身颤抖,喉头亦被顶得发酸,喉咙里哽咽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眼见着又要高潮,岱钦从他后xue里抽身而出,大股精水便被带了出来,顺着齐绍的腿根蜿蜒而下。

    贺希格也从他口中退出,辗转换到了他身后,就着兄长留下的白浊挺身插入,坚硬的阳具挤进被cao弄得湿软guntang的rouxue,飞快地抽插捣弄起来。

    黏湿的jingye与yin水被插得滋滋作响,丰沛的水液甚至随着rou体的拍打四处飞溅,齐绍呼吸一紧,阳物抖动着射出已变得稀薄的精水,似痛苦又似极乐地软倒在兽皮毯子里,已满脸是泪。

    等到贺希格射出来时,齐绍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岱钦来到他身前,接替了方才贺希格的位置,刚射过不久的性器又硬挺起来,自然地送到齐绍嘴边。

    齐绍抬眼模糊地看见岱钦的脸,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条件反射般将眼前的阳物舔进了嘴里。

    三人几乎胡来了一整宿,帐中红烛都快要燃尽,方才又累又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第二日还是齐绍最先醒过来。

    他还未睁开眼睛,便先回想起了昨夜酒醉后发生的种种荒唐事,岱钦和贺希格,竟同时与他……

    齐绍脸上烧红一片,只觉浑身酸乏无力,尤以腰下为甚,喉咙也干涩生疼。

    而更为要命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左右紧贴着自己的两具热烫身躯,近在咫尺的呼吸与心跳声,与帐篷里情事后的暧昧气味都在提醒着他,昨夜并非一场春梦无痕,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万万抵赖不得的一场酒后乱性。

    若是真醉到一塌糊涂便罢了,偏偏他还能硬得起来,初时也是清醒的,他清醒着答应了岱钦的求欢,却不想又冒出一个贺希格。

    贺希格还主动用嘴舔了他那处,而他色令智昏,竟……齐绍一回忆,便觉得又羞耻又头疼,根本不敢睁眼。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醒来后的一切,挤在两个男人之间的身体僵直,很快便将岱钦与贺希格也唤醒了。

    齐绍难为情,岱钦与贺希格却显得分外坦然,好似昨夜并未发生什么意外,只是三人一同过了寻常的一晚,起身便唤人送热水来沐浴梳洗。

    他们二人若无其事,齐绍就更开不了口,窝在榻上如坐针毡,直到内侍鱼贯而入,抬来浴桶,方才再也受不了股间的黏腻,咬牙起身披衣下了榻。

    然而他昨夜被折腾得太过,脚刚踩在地上便腿根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倒,岱钦与贺希格忙上前扶他,半扶半抱地将他搀到了浴桶里。

    齐绍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对现下的局面毫无头绪,在热水中僵硬地坐了半晌,终于抬眼看向一旁的两个男人,艰难地开口道:“昨夜……你们……我……”

    他笨嘴拙舌地支吾了许久,还是说不出话来,贺希格半蹲下身与他平视,温润的黑眸中似带了愧疚:“承煜,昨夜……是我自作主张,是我求大哥的。你若是讨厌我……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怎样罚我都可以。”

    贺希格垂下浓长的眼睫,眼尾微红,一张漂亮的脸孔上满是脆弱的神情,齐绍连忙想说自己并不讨厌他,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张了张嘴,复又闭上,抿了抿唇。

    岱钦仍是一派坦然,对弟弟这般作态未置可否,只垂眼望着齐绍道:“父死从子,兄终弟及,同产共妻,乃我部习俗。”

    这,这是什么习俗?

    齐绍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岱钦还在继续说话:“但我答应他,却不曾问你,是我不对。你若不愿……”

    他说到“不愿”时,贺希格又悄悄抬起眼睛来看齐绍,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与往日运筹帷幄的右贤王简直判若两人,齐绍看在眼里,心里也莫名酸溜溜的。

    可这北狄的习俗,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了,齐绍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况且看这情形,昨夜的事显然是这两人事先串通好了,故意将自己蒙在鼓里,诱骗得自己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就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若自己是个女子,恐怕此时就已珠胎暗结,不想答应也只得答应了。

    齐绍思及此处,不由心下微恼,左右看了岱钦和贺希格一样,咬牙道:“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这一冷静,便冷静了月余。

    齐绍忍着羞耻把后xue里两个男人射进去的jingye挖出来,洗干净了身上的狼藉,穿了衣裳便逃似的出了王帐,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一连数日都躲着不愿见岱钦与贺希格。

    他远远地跑到牧区去躲清净,顺便装作好奇地问了那看起来沉稳可信的老牧羊人,北狄是否真有父死从子、兄终弟及、同产共妻的习俗。

    那老牧人慢悠悠地驱赶着羊群,肯定地点点头,还觉得齐绍这话问得奇怪:“大阏氏不就是和大单于、右贤王都在一起么?怎么还问这个?”

    齐绍被反问得一哽,终于在这处也待不下去,面红耳赤地同老人道了别,转头快步离去。

    他走得远了,忽而听见身后老牧羊人唱起牧歌,苍老而粗犷的声音在广袤的草场上回响,那古朴的曲调既洒脱不羁,又悠哉祥和。

    齐绍隐隐约约听见那唱词,仿佛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只见晴空如洗,草色连绵,原野上牛羊成群,一眼望不到边。

    这草原上的风光,的确与中原截然不同。

    *“天似穹庐”句引自北朝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