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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ju】

    闻面躺了两三天,终于能下床了。得亏他身体不是rou体凡胎恢复快。

    刚要出门,脑海里浮现出一道俏丽的声音。正是那道冤魂巫遥。

    “闻面,我感受到郎君的气息了,可以……让我去看看他吗?”巫遥小心翼翼地问。

    闻面傻乎乎地说:“啊?……好、好啊……在哪儿呀?”

    巫遥羞涩地说:“可以打扮得漂亮一点,把身体借给我吗?放心,我不会带着你的身子乱来的。”

    “嗯。”闻面点头,乖乖地坐在镜子前打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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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山听说闻面下床了,便理直气壮地让司南泊安排让他见小贱货。司南泊一忍再忍,只好领着这个大男人进了屋子。

    巫遥刚把口脂涂好,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一转眼便瞧见两个高大的男人堵在他身后,吓得小脸一白,大气不敢出。

    李墨山道:“长漂亮了。”冰冷的眼珠里闪烁着柔情,“他瞧见一定会很开心的。”

    巫遥不敢说话,只好瞧向司南泊。司南泊紧紧盯着他看,突然,司南泊猛地推开他,两个男人冷冰冰地对视。

    李墨山的匕首被司南泊紧紧握在手心,滴滴鲜血砸落而下。司南泊蹙起眉头,警惕地瞧着意欲攻击闻面的李墨山。

    “反应挺快。”李墨山不轻不重地说。

    司南泊语气冰寒:“面儿反应慢,可禁不起夫子这般玩笑试探。”

    巫遥见状吓破了胆,以为李墨山知道了什么。他赶紧学着闻面的模样抱住司南泊,委屈无辜地说:“终舟……”

    “行了,松开。”李墨山示意司南泊流血不止的手。

    “哼。”司南泊不爽地说,“你最好给自己的举止一个交代。”

    “还要交代么?”李墨山瞧着巫遥轻而低沉地说,“这小贱货中邪了。”虽然,不管闻面中没中邪,那一匕首都是想要解决闻面的性命。

    “你才中邪。”司南泊不悦极了,拉着巫遥往床榻去,接着当着夫子的面安抚受惊的小东西,“面儿别怕,他脑子坏了。”

    其实,司南泊也觉得有问题。因为今天闻面把他最宝贝的珍藏品戴上了。那是阿爹送的,闻面宝贝得恨不得裱起来,放在盒子里舍不得戴。

    而且,这反应也不像闻面。

    司南泊便故意表现得怒火中烧,对李墨山说:“夫子请自便!”

    李墨山明白司南泊眼神中的暗示,便配合说:“随你。”袖子一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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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闻面一定会哭鼻子给他包扎的,即便他技术很烂。而且,闻面与李墨山也算熟悉,方才却好像一丝反应也无。

    司南泊装的滴水不漏,安抚了闻面才给自己上药包扎。巫遥见状便主动帮忙,毕竟是为了他才割坏了手掌。

    “这家伙就爱欺负人,现在还胆大包天当着我用刀子对你。实在是可恨。”司南泊咬牙,“我非阉了他不可。”

    巫遥道:“你别生气。”其实他心里也不好意思。

    “今日打扮得这般美丽,是要……”司南泊将他压在身下,唇齿已然贴了上去,大手在巫遥的胯间摩挲游离,巫遥被摸得喘了起来,但又不想用闻面的身子与司南泊交欢,他便借口说,“人家……人家想去找蝶儿他们吃涮锅……”

    司南泊道:“那不如一起?”

    巫遥一愣,怎么不按套路来了?

    “可、可终舟不是很忙吗?”巫遥娇滴滴地说,“这样不好吧?”

    司南泊坏笑:“相公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边和面儿吃涮rou一边cao面儿啊。”

    巫遥瞬间红成一颗水蜜桃:“终舟……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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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磨硬泡司南泊才放了他,巫遥捂着被撩拨地扑通乱跳的心脏,心想这司南泊真是厉害,几句话撩得他都快射了,被男人含得射了一次才被放走。

    巫遥软着腿,感受着郎君的气息步步靠近。宫恒正不近不远地跟着,不知道闻面在作甚。

    突地,身后一阵身风过,宫恒正下意识拔剑警惕,再回过头,闻面已经不见了。

    宫恒正猛地飞下,紧张无比地四处张望。

    “惨了……大人又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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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萧从角落钻出来,一把抱住巫遥,苦命情侣紧紧抱在一起,激烈地接吻之后,风萧想要插入闻面的身体,巫遥却气喘吁吁地止住他:“……相公……别……”

    “阿遥,我等的好苦。”风萧只好用长舌头舔那满是痕迹的喉结,流连锁骨,将巫遥的狐裘打开,用粗挺的性器隔着布料蹭动那细瘦的腿心,“嗬呃、嗬呃……遥儿……相公终于见到你了……”

    巫遥伸手握住相公饥渴的棒子,一边低声问:“怎么进来的?”

    “是玉面……他在司南家的结界上动了手脚……嗯、、……很好进来……”

    “玉面?”巫遥蹙眉,“可……为我寻到身子了?”

    “就在我的蛇窝里。遥儿,”风萧抱起巫遥忘情地啃咬纤细的脖子,疯狂蹭动下体,最后一泡浓稠的蛇精射在昂贵的纱衣上,风萧粗着嗓子说,“相公带你走。”

    巫遥面露为难:“若你带我走,恐司南家主记恨于你。他……”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犹如鬼魅贴在风萧身后,巫遥猛地瞪大眼睛,来不及提醒便见一弯匕首往风萧脖子扎去!

    “相公!!!”

    风萧险险躲过,但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司南泊冷若冰霜目光阴毒,他又将佩剑抽出来,直直指向蛇妖。

    “别伤害他!”巫遥扑通跪下,哀求司南泊,“求求你,别……”

    司南泊垂头瞧一眼他,眼神却像在看一团美丽的垃圾。

    “你附身面儿的事,一会儿再算账。至于你,”司南泊对风萧说,“掳走面儿,强暴面儿,如今又偷潜入司南家……活得不耐烦了。”

    巫遥扑上去抱住司南泊的大腿,凄声哀怨:“求求你,都是我的错,别伤害他……你要杀就杀我……求求你……求求你……”

    司南泊缓缓蹙眉,睨一眼这张梨花带雨凄楚可怜的小脸,眼角逐渐发红。他硬着头皮低呵:“别拿他的身子做这种事!”

    他想起那一日,瘦骨嶙峋的闻面趴在地上拽着他的衣摆,无助可怜地哭泣,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他明明最舍不得闻面哭。

    瞧见司南泊分神,风萧迅快出击,司南泊下意识护住闻面,自己险险擦过蛇妖的利爪,双方大战起来,很快便引来暗卫围堵,巫遥害怕极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风萧会死。

    “司南泊!”巫遥大喊一声,用掉落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司南泊猛地扭过头,吓得不轻,风萧见状便一爪贯入直插司南泊的心脏。

    “不要!”巫遥大声咆哮,“相公住手!!!”

    痛。

    “相公!”

    司南泊瞬间疼得四肢麻木,浑浑噩噩地瞧着闻面的方向,他瞧见闻面扑过来,冲他哭泣。

    “……相公……是喊谁?”司南泊呕出一大口血,剑眉微拧,他想去抚摸闻面,又动弹不得。

    “相公,你不能杀他,你杀了他,闻面可怎么办?”巫遥簌簌落泪,“这事都怪我,是我用他的爱人身子与你偷欢……”

    风萧抿唇,心痛地瞧着巫遥。

    “司南大人,对不起。”巫遥道,“我非是闻面,而是寄宿他身体的一缕冤魂。若不是他,我早就灰飞烟灭。郎君伤了你,我无法向闻面交代,请允许我赎罪……”

    说着巫遥便宽下衣服要去脱司南泊的下裤,风萧明白过来,他猛地拉住心爱:“阿遥!”

    “相公,前世我为巫医,却被村民轮jian后被逼跳崖自尽。我的魂魄能医治百病,唯有这样……”

    “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灰飞烟灭?这五百年!五百年了!”风萧绝望地咆哮,“阿遥!”

    周遭的暗卫不敢上前,生怕蛇妖对大人出手。巫遥泪笑:“与郎君再次相遇,阿遥足够了,郎君……五百年了,阿遥满足了。”

    风萧咬牙:“不就是救一个凡人?用我的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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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面再醒来时,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睡着司南泊。

    本来想去逗弄司南泊,却发现他面色惨白,犹如死尸。闻面吓了一跳,伸手哆嗦地去摸司南泊的鼻息。

    “放心,没死。”花雎无语的声音从房梁飘了下来。

    闻面急的直落泪:“怎、怎么回事?”

    “心差点被挖了而已。”花雎摇头,“怎么不直接挖出来,为民除害。”

    “这、这到底?……”闻面爬起身,脱下衣衫准备给司南泊渡气,花雎啧啧说到,“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这个yin兽要是知道你睡jian他,刚补好的心又得裂开了。放心,那条蛇妖把自己的蛇胆给他了。”

    “蛇、蛇妖?”

    “别装了。”花雎叹气,“我就说你有时候怪怪的,原来是被冤魂附体。那冤魂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

    闻面:“啊……”

    “还舍不得啊?”花雎笑:“舍不得?”

    闻面扑朔落下泪来:“嗯。”

    风萧将蛇胆交给司南泊之后,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条蛇,他们将司南泊当做人质,给拖到了司南家外头,这时一个面具男出现念了些什么,闻面便倒在地上,一缕幽魂缓缓而出。

    面具男人将蛇缠在腰间,将幽魂纳入袖中,再一脚将司南泊踹回了司南家。

    “啧啧,那面具男人也是个大邪物,一身妖气。好像对司南泊怀恨在心似的,那一脚,踹的真爽。哎!”花雎意犹未尽,怎么不往墙上踹把司南泊踹死。

    闻面有些心虚:那个大邪物不会是他亲爹吧……

    “看来司南家又有一波风云咯。司南泊这一倒下,南城还不乱套?”花雎幸灾乐祸地说,“黑吃黑,最好看了。”

    “你还笑,我现在可是司南家的主灵诶!”闻面瘪嘴,“司南家出事,我也得嗝屁。”

    “那怕什么,我带你跑——”刚说完,宫恒正便阴森森地出现在花雎身后,花雎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说,“我带你击败妖族保卫司南家。”

    闻面:“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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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泊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南城,潜藏城池的妖魔鬼怪纷纷蠢蠢欲动。

    面具男将风萧与巫遥带走之后,将他们送到蛇窝。蛇窝里躺着一具年轻的躯体,正是玉面自断一尾为巫遥准备的rou身。

    “当年面儿受你一餐之恩,还恩至今也算两清。他失去蛇胆需要重新修炼,你好好护他。”面具男掏出一柄匕首放在石床上,“江湖险恶,有缘再会。”

    “多谢。”巫遥轻啜,“多谢你们夫夫多次相助。”

    “不必。”面具男笑了笑,“你我皆是红尘中的苦命人罢了。”

    说完,便消失在蛇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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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成了?”玉面慵懒的声音传进识海,男人低沉一笑。

    “五百年恩怨,终于两清。”

    “呵呵。”玉面笑,“痴情缱绻,纷扰过五百年。这样的结局,已是最努力的圆满。我吃他一心,便还他一尾。救我一命,便还他一命。”

    “面儿。”男人轻叹,“你终究太过精明执着。教我如何敢放心。”

    “便不放开。”玉面道,“相公的命,玉面也要争回来。害相公丧命的人,玉面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