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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制服play,你听说过婚前焦虑症吗

    花一煊觉得蓝杉说的一点没错,准备婚礼这任务真的很艰巨,每个细节都要亲力亲为,从礼服到现场,体力活基本没有,就是脑瓜子疼。

    晚上蓝杉是喝了酒回来的,蓝杉从十几岁开始就喝酒应酬,花一煊对他的印象是“千杯不醉”,但这次他进门时花一煊都明显感觉出来他喝酒了,就证明蓝杉的饮酒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正常水准。

    “怎么喝这么多。”

    花一煊跑过去帮蓝杉挂衣服,发现他手里除了公文包还提了个纸袋子,像是衣服的包装袋。

    蓝杉把纸袋往地上一放,开始扯领带,“这两天老头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什么事都要揪着我盯着我,今天晚上生意谈完了还要让我单独陪他喝几杯。”

    “跟老爸一起喝的?这么多?”

    花一煊挺担心,蓝杉身上都明显有了酒气,也不知道蓝城溪那个年纪还受不受得了这么多酒。

    “老头子酒量大得很,回来的时候比我还清醒。”

    “真是厉害。”

    花一煊把蓝杉剥了个精光,就给留了条底裤,“快洗澡放松下吧,早点休息,我叫厨房给你煮个醒酒汤。”

    “别跑。”

    蓝杉拽住了花一煊的手臂把他往后一扯,花一煊知道蓝杉表面上不显,实质上是真的多了,这带着蛮横的动作若是清醒的时候蓝杉肯定又会怕花一煊受伤。

    “给你带了东西。”

    蓝杉环住花一煊的腰把纸袋子提到他眼前,“打开看看。”

    花一煊懵懵的拆开包装,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件警服上衣,即便一看就是仿的,“什么意思…”

    “根据你的尺寸让他们做的,从知道你身份的时候起就想看你穿这制服什么样,但又不想让你真的再穿回去,正好那天来给你定做衣服,就吩咐他们顺手做了一套。”

    “这么快就做好了?”

    “加急。”

    蓝杉没忍住笑出了声。

    “比婚礼礼服还急?”

    “迫不及待想看你穿。”

    “什么恶趣味。”

    花一煊嘴上嫌弃着,却脱下睡衣上身真空着把制服穿上了。

    “制服py。”

    蓝杉勾着嘴角,用稍带迷离却染着情欲的眼睛盯着花一煊系扣子的修长手指。

    “把裤子脱了。”

    花一煊依言扯掉了睡裤,制服宽松,应该是做的大了一个号,下摆稍稍盖着半个屁股,若隐若现的露出他纯黑色的三角裤。

    “比我想的还好看。”

    蓝杉几乎是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只是好看?”

    花一煊走上前去手臂环上蓝杉的脖子。

    “性感。”

    “还有呢?”

    花一煊放开蓝杉,转身对着穿衣镜解开了两个扣子,扯着领子摆弄起来。

    蓝杉从身后靠近花一煊,攥住他的手,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微启双唇,吐着热气含住他的耳垂。

    “可爱,想日。”

    花一煊几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被窝里的,他只知道蓝杉喝多了,耍酒疯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穿着制服被他干,许久不开荤,花一煊又像是第一次那般起初只能感到疼痛,但是后面的快感也是灭顶的,仿佛自己进入了一个半梦半醒的世界,被蓝杉扯着进入了云端。

    有着酒精作用,蓝杉的疯狂中带着细腻温柔,在蓝杉的怀里,花一煊只有一个感觉,他们之间的性不只是性,是因为爱才有了性。

    没喝醒酒汤,也只做了一次,蓝杉就彻底清醒了,他躺在床上抱着花一煊,餮足,又有点自责。

    “原来一直就这么想着,想到极致的时候才能得到是这么满足的一件事。”

    花一煊满意的往蓝杉怀里拱了拱,“即便只来了一次,但还是觉得好舒服,每个骨头缝都舒服。”

    其实在做的时候蓝杉也有同样的感受,一直挠的自己心里发痒的事终于得到满足,就好像是饥饿了许久的人,只是稍微进食便有果腹感。但是在那持续的走向极致的享受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的,花一煊的那道伤,自己怎么就头脑一热把事给办了,而且在整个过程中根本没脱掉上衣,也就没有留意到他胸前的伤疤。

    “胸口疼不疼?”

    “不疼,早就好了,别担心了。”

    “里面呢?”

    “里面也不疼,我那只是偶然受伤,又不是心脏病。”

    蓝杉舒了口气,却还是心有余悸。

    “我刚刚说舒服呢,你也没个回应。”

    蓝杉看着花一煊抱怨的神情,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我也舒服,欲仙欲死。”

    “那要不我们以后一个月一次,那样可能每一次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都开了荤了,一个月一次你忍得住?你怎么不说半年一次呢。”

    “半年我又不是没忍过,一个月有什么难的,信不信我真的再忍半年给你看看。”

    花一煊骄傲的扬起头。

    “好,只要你不勾引我,我就再攒个半年的力气好好干你一次。”

    “那我要是勾引你呢。”

    花一煊抬手用手指头挠了挠蓝杉的下巴,放佛在逗一只猫。

    蓝杉翻了个身虚压在花一煊身上,握住他的手指舔了一口,“你要是勾引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花一煊咬住下唇憋着笑抬身用胯顶了一下蓝杉下面,“那我现在就想勾引你。”

    第二天花一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最近因为婚礼的事情心神不宁,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踏实,他好久没有过这种深度睡眠了,蓝杉早上走的时候也没喊他,他只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感觉到蓝杉亲了自己的鼻尖,因为嘴被被子捂住了。

    花一煊也觉得最近蓝城溪抓蓝杉抓得很紧,蓝杉的上班时间比以前更早了,像他这种遇到什么事都镇定自若的人,也鲜少的表现出了焦头烂额。婚礼前的最后一星期,蓝城溪终于给他放了假,蓝杉这才陪花一煊进行最后的细节确认和流程跟进。

    花一煊站在被改造成来宾席位的舞池中,看着正前方映着蓝光的玻璃舞台喃喃。

    “再过两天,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从我把你带回【蓝境】的那天起,我就认定我们是一家人了。”

    “哎对了,要不明天我们搞个单身party,回归到我们曾经的生活,纪念一下我们最后的单身时光。”

    “单身party?”

    蓝杉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单身派对这种东西在国外倒是十分流行,结婚前一晚伴侣互不见面,跟各自的朋友聚会,这种形式这些年在国内年轻人中也很受欢迎。

    “我曾经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庄园,现在的生活只是这之上出现了一个你,谈不上回归。我的单身生活无聊又枯燥,也没什么好纪念的。你呢,你准备跟之前那些小混混去过一晚吗?你觉得我会同意?”

    蓝杉整了整花一煊的衣服准备把他往酒吧外面带,“筹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让阿洛盯着吧,明天就好好在家里陪我,晚上睡一觉精神饱满的来参加,一生一次的婚礼你也不想带着黑眼圈登场吧。”

    花一煊沉默了一会儿没回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挣开了蓝杉的手一个人跑上了楼梯。

    “这是怎么了…”

    蓝杉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不解,他发现最近花一煊有些反常,会突然发呆,突然焦虑,有时还有些暴躁,前段时间蓝杉以为是自己不常在家冷落了花一煊,才惹得他闹脾气,可这几天明明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守在花一煊身边了,他却好像变得更加不安。

    “少主,您听说过婚前焦虑症吗?”

    “婚前焦虑症?”

    蓝杉看向身后的阿洛。

    “我听说好多人在结婚之前都会有这个现象,就是会莫名心慌,越是快到约定的日子这种慌乱就越接近峰值,直到那个时刻来临时才会放松下来。”

    “一煊抗压能力一直都很强啊…”

    “这种焦虑好像跟自身性格强弱没有什么联系,就好像很多学生都会有开学焦虑症是一个道理。”

    “我知道了。”

    蓝杉点点头也走上了楼梯。

    进套间之后蓝杉没看到人便奔着卧室而去,他转动门把一推,门没有动,被花一煊在里面反锁了。

    “一煊,开门,让我陪着你。”

    轻缓的敲门声响起,花一煊能听出来,这是蓝杉尽了最大努力才让语气变得如此柔和。蓝杉不会安慰人,应该对于当前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吧。

    花一煊背着门坐了一会儿,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跑走然后关门反锁,没有理由,就是一时脑热。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打开了门锁。蓝杉没有立刻推门,似乎是站在门外犹豫着,由哪一方开门才是正确选择,两个人站在门两侧对楞了片刻,还是花一煊把门拉开了。

    “一煊,抱歉。”

    花一煊摇摇头坐到了床上,蓝杉就跟着他在他身后坐下,“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强硬了,用我的想法去要求你生活,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明天想去跟以前的朋友一起玩是吗,那就去吧…”

    “阿蓝,对不起…”

    花一煊身体往后一倾,靠在了蓝杉身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听到你说要跟我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很慌,我以为让自己忙起来就会好了,可是那种慌乱好像无法排解,它一直跟着我,闹得我难受,我没办法,只能往你身上发泄。”

    “心里不舒服尽管闹,我就喜欢你不讲道理的样子。”

    “你才不讲道理。”

    花一煊小声嘟囔着,转过身来蹭进蓝杉怀里,“你说明天让我去玩,是真的吗?”

    “真的,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跟你一起。”

    难得的没有坐车,花一煊买的山地车终于又派上了用场,他骑着车从【彼岸】出来,后面跟着同样骑着山地车的蓝杉,难得看到蓝杉穿休闲服的样子,花一煊觉得这样的要在外面混绝对是老大级别的。

    两人一前一后错开了半个车位,花一煊对市里的小路很熟,绕绕拐拐抄着近路就到了广场,上午来玩的人还不是很多,主要就是来晨练的和跳广场舞的,没看到什么社会小青年。花一煊骑着车穿过广场,没有停留的意思,径直进入了广场后的废弃大楼。大楼仿佛是盖好之后就荒废在这里了,没有经营过的痕迹,花一煊熟门熟路找到电梯按亮了上行键,电梯两侧挂着灰,按钮却干净得发亮。

    两人乘的是货梯,都把车推进去还余了很大空间,废弃大楼不算高,到顶也只不过十二层,看来这楼有些年头了,还不等电梯门打开,就有一阵风从缝隙间猛地灌了进来,花一煊像是习惯了并没有在意,长腿一跨骑着车子出去了。

    楼顶平台与底端的广场完全是两个世界,简易式攀岩、滑竿、U板,甚至边缘还有露天烧烤,在这其间穿梭着骑山地车的,踩板的各型各色的少年。

    “煊哥!”

    有个踩着黑色单翘滑板的少年朝花一煊吹了声口哨,“好久不来了。”

    花一煊垂着两条长腿蹭着地滑行到那少年跟前,“不知道生疏没有。”

    “玩车还是玩板?”

    “玩板吧,太久没练,玩车我可能就得被抬着下去了。”

    花一煊继续扶着车把两脚蹭着地往前,挪到角落一排破旧的储物柜前,柜子还没来得及安装密码锁,都是人为在上面绕了铁丝,也不知道这样的柜子能不能起到防盗的效果。

    蓝杉跟在花一煊后面,他一眼就看见了柜子最上排最中间有一格用彩漆喷着大大的【花一煊】三个字,蓝杉嘴角弯了弯,这确实是他们这群“中二少年”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