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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给了我希望(路人play不过没有到最后啦)

    他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身份微妙的客人,癖好奇怪的客人,所有别人不想伺候的客人,都会安排给他。他从前没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还会偷偷感谢给他安排客人的刘mama。但是当他看见了光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世界原来是黑色的。他开始不愿意再留在原地,他也想去追逐光芒,然而那光芒却也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不过两次。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往那边走才能遇上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追寻光芒的资本。他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着下一次光芒的出现。

    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男人离开的那天起,他每天都会在墙上用指甲划上一道,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

    也许,男人不会再来了。

    他可能只是看他可怜。于是施舍了一点温柔给他罢了。

    但是他说,他会回来的,会来看他的,还留了药给他。

    自从男人来过之后,其他的人对他似乎更加不待见了。他总能听见别人肆无忌惮的议论着自己。也会恶毒的一遍遍告诉他,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恩客,处理完身体的需要根本就不会再看他一眼。就算曾经包下他三天又能怎么样,这不还是一个月没来了。那些人以前虽然也没对他多好,但也不至于欺负他,现在却不同了。他会被故意摆在地上的水盆绊倒,会被不知道怎么跑到床上针刺破皮肤,也会在本就不新鲜的饭菜里吃到奇怪的东西,等他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会连着上顿饭一起吐出来。

    他攥着那两小瓷瓶,一遍遍摩挲着,那是他唯一能存放希望的地方。那是男人给他的希望。于是他就这样一天天的挣扎着继续活下去,等待着男人什么时候再来。

    “瞎子,接客了。”门外有人喊了一句。

    他赶紧将那两个小瓶子藏起来,简单收拾下自己,等着今天的客人进来。

    “这位爷,您里边请!”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与众不同的小倌,他是真瞎真哑么?”

    “比真金还真那。我们哪敢糊弄您啊,咱们都知道像您这种大人物,叫这样的伺候才敢放心是不是?爷若是喜欢玩什么花样也不用担心什么,他安静的很。”

    “嗯,这倒是有趣。”

    “就是这间了,您请进。要什么特殊的东西的话他房间都有的,有事吩咐小的一声就行。”

    听见门响,他努力扬起僵硬的嘴角。

    有脚步声向他走过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他等了片刻,客人依旧站在原地,于是他探出身子向前摸了摸,胸前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他伸手去摸,却听见“咔嚓”一声他摸了个空。随即那位客人道“看来是真瞎,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哑?”

    他点点头。循着声音去找客人的位置,冷不防的啪的一声在耳边炸开。脸火辣辣的疼起来,不受控制的歪向另一边,他本就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的耳朵里嗡嗡的响着也跟着一起疼。他不明所以的捂着脸,这个客人也很特别,是另一个极端的特别。

    “真的不叫?是忍住了么?”

    他拼命的摇头。他张了张嘴,又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

    “行吧,姑且先信着。”

    客人似乎走远了了些,“不得不说,你这屋子有点意思。”

    他不明白客人在说什么,等了片刻,听见脚步声踱了回来。他刚想起身,一阵拉扯感从头皮传来,好痛。他为了缓解疼痛顺着那力道的方向踉跄的走过去,腿磕到床沿他站立不稳的跌了上去。

    “伺候人都不会么?还要客人动手?”

    他委屈的蜷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去找客人的位置。没等他找到,双手就被抓住了,粗糙的绳子一圈圈绕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没有费力去挣扎,他隐隐的觉得要应付这个客人一定需要很多体力。双手被吊起,他跪在床上身子被迫微微前倾,上半身探了出去。腰间衣带被抽走,客人撩起下摆,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他下身整个露了出来,单薄的布片堪堪盖在腰间。客人肆意玩弄着他的臀瓣,然后将他们分开,去戳藏在里面的小花。他害怕的抖了下,正好躲开了客人的手指。

    “还敢躲!”臀瓣上立刻挨了巴掌。他摇头,他不是故意的。这下完了,本来这客人就难伺候,还把他惹怒了。他心理叫苦不迭,忍着疼不敢再动。但客人显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绳子缠绕过他膝盖,向外拉开,固定。他双腿被迫分开到最大限度,腿间的肌rou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双腿分开令他身体的高度矮了一点,手腕被扯的生疼,他不得不努力抬高腰部缓解疼痛。就当他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时候,乳尖又疼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客人还毫不怜惜的掐了一下,然后咬着他乳尖的东西似乎被什么揪着一样,向下拉扯他,被夹住的rou也逐渐减少,最后就只剩下一点点。

    好疼。他想叫,想求饶。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破空的风声,随后是是响亮的一声“啪”。他忍不住一打了个激灵,那是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他身子开始颤抖,条件反射的反应,无论挨过多少次都无法适应的东西,或者说,越来越害怕。

    “别怕。”他感觉到客人的手及其温柔的摸上他被迫紧绷的肌rou,“我保证,你身上不会任何一个伤口。”说罢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撑过去的,应该是并没有撑过去。因为中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没有任何记忆的。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客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甚至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给他送饭的人过来,他才被放下来。那些人并不会顾及他是否受伤,只是扯下那些绳子。没有了绳子的支撑,他软软的倒在了床上。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一些,伸手摸了摸身上,只是摸到一些条状的肿块。他看上去伤的很轻,可能过一夜就差不多好了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什么。

    他胡乱的将药水涂在身上,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本来就快要用完的药水彻底用完了。或许男人也没能想到他的药会用的那么快吧。他握着那瓷瓶默默出神,他最近总是会想起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他轻柔的,帮他把所有的伤痕都涂上药水。男人的触摸,令他舒适与安心。他轻轻吧药瓶放在脸上,明明是被自己的体温捂热的,却总感觉那是男人的体温,是男人在轻触他的脸颊,像是轻轻的安慰。

    他似乎是睡着了,沉浸在不知名的黑暗泥沼。身体被什么簇拥着一下子很热又一下子很冷,他只能毫无力气不断的下沉,他看不见光明,也听不见声音,他想求救,一张嘴却被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灌满。他开始感觉到窒息,拼命的吸气,而那些空气无论如何也进不到身体里,只是在鼻子里停留了片刻便又流了出去。也许是快要死了。他猜测着。老实说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个词,他只知道浑浑噩噩的活着。现在想来,他的每一天都像是死了一样。他就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下沉着。突然间,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一丝不同于那簇拥着他身体的东西的温暖。他循着那温暖,抬起头,他发现自己看见了一道光。刺眼的光芒,竟然穿透了他早已盲了的双眼。于是他开始挣扎,他想到光亮那里去。他用尽了全力,失望的发现挣扎不过是让他越陷越深,那到光就那么有些冷漠的照着他,最后也一点点的隐于黑暗。

    “瞎子!”

    好像有人在叫他。

    “刘mama,他应该是发烧了。”

    他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好像睁不开,不就算睁开了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醒了么?”那人晃了他两下。他感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他听见了掉在地上碎掉的声音。

    男人药瓶!他突然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伸手去摸。他的手却在半路被人按了回去,“醒了就好,你发烧了快把这药吃了。”是刘mama的声音。

    有什么送到他嘴边,有人按着他,他不得不先去喝掉那些苦涩的药水。他很快的喝完想去捡回那些碎片,却再次被阻止。“没事,不就是一个瓷瓶,一会儿让他们扫了就好,你赶紧养好身子,你知道你病一天我要亏多少钱么?”

    毕竟他还病着,又没吃什么东西,他被按回床上后,挣扎着想起来,都以失败告终。他躺在床上,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

    他的药瓶碎了。

    他怎么还不来。

    要撑不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药效,他很快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身上很热,似乎出了很多的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烧了,身子也回复了一些力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