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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下)

    被自己催促之后,魏亭的速度确实快了很多,不一会儿,何凡骞就听到椅子沉沉往后拽开的声音。

    “要现在关灯么?”魏亭问道。

    “等会儿。”

    “哦。”灯下扭曲的影子像一支举于风中的荷叶,移动时犹带细微颤动的幅度,慢慢摇曳着靠近床边。

    撩开蚊帐,魏亭刚坐上床,正慢腾腾地揪着纱幔边缘,一点点仔细地将网纱掖到凉席底下,腰前伸过来一条蜜色的胳膊。胳膊稍微使了点力,他就坐到了男人盘起来的大腿上。

    被硬而烫的东西硌着屁股,收到丈夫求欢的信号,他缩了缩脖子,试图避开男人正不断落在自己锁骨和肩头之间的嘴唇。

    “不行……”

    “谁不行?”男人精虫上脑,嘴上问着,一边低头在他的肩膀上狭昵地咬了一口。牙齿深深陷入光洁娇嫩的肌肤之中,疼得魏亭呜咽一声。

    舔了舔牙印,何凡骞不由分说地翻身压住他,抓着衣摆把他的睡衣推举到锁骨上方,让整个柔软的上半身都暴露出来。

    手掌盖住他胸前一侧浑圆,抓握着饱满富有弹性的rufang揉搓起来,想起他自己在家里时,上身仅仅穿着吊带,摸奶娇喘、纤细的双腿夹紧着来回摩擦的sao样,何凡骞眼热不已,揪住他的rutou恶狠狠骂道:“sao货,奶头怎么变大了?被谁玩的!”

    另一侧乳晕周围的小颗粒被男人的舌头不断逗弄着,整片雪白的乳rou,以及嫩红的奶尖都被舔成水光淋漓的一片。

    “没、没有……”魏亭全身一僵,接着无力地抗拒道:“今天真的不行,我那个来了……”

    “今天不是才一号?”随口说了这句后,何凡骞也是一怔。

    他们刚结婚时,因为做得多,不单单魏亭身上总会留下红红紫紫的吻痕,情至浓时何凡骞自己偶尔也会挂彩。何母一边暗骂娶的儿媳妇表面看着端庄清纯,其实是个小妖精,把她儿子的精气都快吸跑了,一边开始怀疑魏亭是不是生育能力有问题,怎么一天天地过去,肚子到现在都没动静。

    两个人对此苦不堪言,何凡骞便跟魏亭商量着,告诉何母因为双性体质,所以他月经不调,而且他年纪还小,不急着这么快就备孕。女人里这种毛病也不少见,何母就没多怀疑。

    借口暂时是有了,可是何母不知道从哪个贵妇那里打听到什么生子秘方,真金白银不要钱似的往里丢。

    每次看魏亭捏着鼻子喝药,喝完皱着小脸难受的样子,他心里有愧,偷偷取了一部分药渣,托人去查成分和功效。老中医说这药没什么问题,都是好药,当补品喝对身体也有好处。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记住了魏亭的经期。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补药起了作用,魏亭似乎已经开始收尾的青春期,也在这时重新加速流动了。 像春天里新抽条的柳枝,短短半年,他就长高了一大截,以前的长裤统统卡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之前还略单薄的身姿也越发婀娜绰约起来。

    生长痛的时候他常常彻夜睡不着,何凡骞就摸着他伶仃的手腕——

    回忆就此打住。

    “上个月不舒服,这次就提前了……”

    “屁股抬起来。”何凡骞命令道。

    rutou被丈夫湿热的口腔吸吮着抚慰时,到底还是和自己摸的感觉不同,魏亭微微喘息着抬起腰,让他拽下他的睡裤。

    包裹他下半身的,是一条安心裤。“还真来了,”摸到那处软乎乎的阴户,仅仅扯开裤裆扫了一眼,何凡骞就皱着眉移开视线,感觉雄雄蒸腾着的欲望灭了大半:“我不碰你前面。”

    “可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说经期行房,会……”

    何凡骞最不喜欢他这副温吞的样子,感情好的时候觉得他这样是心态良好,等变质了,就觉得他干什么事都不急不慢拖拖拉拉的。

    “说会影响……”

    一席话败得何凡骞兴致全无,只双膝跨立于魏亭胸前两侧,急匆匆地解开自己的裤子。

    男人粗长狰狞的yinjing啪的一下弹出来,肥硕通红的guitou就堵在自己嘴边,魏亭垂下眼睫,遮住瞳中晦朔变幻着的水光。

    “快点,舔。”

    怒张开口的马眼开始绕着嘴唇打圈,他张开嘴,费力地含住正不断冒着腺液的顶端。捧住沉甸甸的囊袋,嫩葱一般的手指一边搓揉它们,一边握住裸露在外面的yinjing来回taonong。

    这些年的调教,他早就学会了在koujiao时如何避免牙齿磕到男人的roubang。何凡骞舒服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身下人柔腻的脖子,开始慢慢耸动腰臀,把自己送得更深。

    柱身和guitou连接处的冠状沟是男人性器最敏感的地方。感觉roubang表面经络搏动的力度越来越强劲,濒临极限时,魏亭稍微后撤一些距离,手口并用夹击那处敏感点。

    “咳咳……咳……”腥膻的液体一瞬间灌满喉腔,魏亭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发泄完,何凡骞看魏亭肩胛剧烈地上下颤抖着,混浊的白液从捂住嘴的手指缝中泄露出来,一滴滴地顺着胳膊流下去,落在殷红的rutou上。这画面yin靡又诱惑,何凡骞意犹未尽地在他胸上又射了一次,这才罢休。

    “去收拾吧。”何凡骞抽出几张纸递给魏亭,魏亭接过来胡乱擦了擦身上,就扯开蚊帐下了床。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经过客厅时,他看到一晚上没再碰面的柏松鹤,正沉默着坐在沙发上。

    见他出来,男人动了动,但是没有起身,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憔悴又落寞:

    “他碰你了?”

    “……”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这些……”

    魏亭夺路而去。

    在浴室里,他打开花洒冲去身上的浊液,死死咬住唇,忍住眼泪流出来。

    等他收拾完出来,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卧室里响起鼾声,其实何凡骞并没有完全睡着。他只觉得灯一灭,一只柔顺的手从喉前掠过,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掖了掖被角,然后就是身侧的床垫,极轻,又极浅地陷落下去。

    夜深了,新月别在天幕一隅。浓重的阴影笼住何宅里所有奢侈华美的装潢摆件。

    八月的第一个夜晚,这里的一切黑漆漆,又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