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周周五放学前,实验中学全体高一的学生被突然告知需要在之后一个月内的每周六上午九点到校。 届时学校将为所有新生组织一堂特殊的生理课,帮助青春期的学生了解自身身体发育过程,防止误入歧途,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 作为高一(3)班的学生,杨琉也无法避免这堂生理课,必须按时到场--否则他将在生物课的会考中得到B及B以下的评级。 实际上,他本来想利用这段时间掌握更多的奥数知识,学校的突然袭击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作为典型的优等生,常驻年级前十名,他当然无法接受除了A以下的任何等级,更何况这个A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拿到,那么他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避。因此,尽管对自己或者他人的身体从没留意过,也对生理课没有任何兴趣,他还是在周六上午背了一个小时单词后准时来到了教室。 杨琉斜挎着包穿过人群,九月的空气中仍然传递着强烈的热辐射,阳光穿透了他的白色校服短袖,肆无忌惮灼伤他后背的皮肤,一层薄汗浸出了星星点点的水渍,他感觉到上衣黏在后背上。周围乱哄哄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小声猜测今天课堂的内容,不时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有些烦躁,往常时候教学楼总是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埋头做题。今天的诸多变化让他有些不安,于是连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从包里拽出,低头静心读题。这时候,女生被通知到实验楼去单独听课--那里与高一教学楼距离最远。女生们站起来陆陆续续走出去,一股莫名的兴奋情绪在空中弥漫。 “嘿,”杨琉瘦削的肩膀搭上一只温热的大手,一个熟悉的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吃早饭没?”杨琉心中一松,今天聚集在心头的一股郁气卸掉大半,他重新感到了安稳,王阆松终于来了。 “当然吃了,”杨琉转过头回应,迎上熟悉的眉眼,他补充说“还背完了单词。” 听到杨琉肯定的回答,王阆松舒展了眉头,把背着的书包甩在桌子上,随后从里面掏出一盒牛奶递到杨琉的眼前,“把这个喝了,还热着。” 杨琉侧过身子,顺从地接过牛奶,一边拆吸管,一边偷偷小声抱怨:“今天教室好吵。” 王阆松满意地看着杨琉低眉顺眼的补充完今日份的营养,随意道:“别管他们,一群大猩猩似的。” 教室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很难听清对方说话。王阆松看了看四周乌乌泱泱的男孩儿们,只得拎着板凳挤到杨琉旁边,把杨琉原来的同桌赶到后面一排。杨琉疑惑的看着他,他凑过去,抬起右手笼住杨琉的耳朵低声道:“今天晚上去你家写作业行吗?” 杨琉的耳廓被热气吹得很痒,连忙侧过头用手掌搓了搓耳朵,冲王阆松点点头,正过身子继续审视奥数题。王阆松达到了目的,也不继续烦杨琉,只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看着杨琉微微泛红的耳朵发呆,逐渐昏睡过去。杨琉早已习惯了王阆松的视线,仿佛半点没有受到影响,低头认真解自己的方程式。 他和杨琉是邻居,杨琉的父母总是非常忙碌,很少管自己的孩子,出差时就会把杨琉送到热情的好邻居家蹭饭,后来甚至在王阆松家给杨琉交了伙食费。王阆松喜欢看这个白白瘦瘦的朋友安静地看书,也喜欢照顾他。他自己读书读不明白,心里非常佩服学习好的杨琉。 这时,一位男老师走了进来,他敲了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 躁动的人群像被摁下暂停键,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讲台上,除了杨琉。 老师对眼前的效果十分满意,说道:“由于课程的特殊性,我们将统一采取视频授课的方式,今年的课程新增了课后测试的部分,平时成绩占百分之六十,测试成绩占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大家必须在测试中取得75分以上的成绩才能获得A等级。希望大家能够用心学习,取得好的成绩。”他扫视了一圈,确保所有人都接受到他的信息--杨琉也抬起了头,听到有课后测试,杨琉重新端正了学习态度。 打开视频课程后,老师径直离开了屋子。 杨琉抬头看视频,期望能掌握更多新的知识。视频中赫然出现的是男性的生殖器官的结构图,耳边传来仿佛人工合成的声音干枯的解说:“在男性青少年时期,逐渐开始二次发育,将伴有遗精,勃起等现象,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对待此类现象,既不可过度放纵,也不应过度压抑,应树立健康的意识,进行规律的疏解……” 仿佛一滴水落入沸油中,顿时教室中炸开了锅。周围的人逐渐开始肆无忌惮的讨论,话题越来越不堪入耳。 然而这些对于杨琉来说十分陌生。过去的十六年中,他从未接触过性教育,也并未经历过性高潮。看着周围同学熟稔的样子,他焦躁的抠了抠食指,紧盯着视频,期望能得到更多知识。 而王阆松,由于发育过早,对这些了熟于心,因此并没兴趣抬头看屏幕,而是颇感趣味的观察杨琉的反应。他看着杨琉微皱的眉头,微湿的鬓角,苍白的脸颊,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使得嘴唇有些微微肿胀充血发红,像刚被人吸住把玩过,看得王阆松有些口干舌燥。杨琉隐藏在白色衬衫下的脊梁骨若隐若现,左手不自然地攥住,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子,手腕则白的有些透明,体现出血管的青色,如果咬上一口,肯定会留下深深的痕迹……王阆松知道自己的思想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无法挪走自己放在杨琉身上的视线。 不知道是谁忘记打开教室的窗户,屋内温度越来越高,杨琉的鼻尖冒出了细汗,王阆松定了定神,准备给他扇扇风,视线又突然被杨琉胸前汗水浸湿的布料锁住。他确信在那里看到了粉红色的rutou,不禁心头更添几分异样。非常不幸,自己的身体十分诚实,他不得不承认,虽然面对着的是自己的发小,一个同性,但是并不影响运动裤下的yinjing发硬。他并住大腿,将裆部尽量隐藏到桌子下面,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课堂上,没人理他。 听着视频中的科普,杨琉脸色越来越差。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身体是否具有正常的功能。如果他无法勃起,那么他还算一个男生吗?王阆松会怎么想他?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待他?一个可怜虫!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坐立不安,两条腿的膝盖不住磨蹭,双手交叉十指不住地捏紧,徒劳的期望能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时候王阆松也察觉到杨琉有些不对劲,看着交叠扭动的膝盖,他有些狐疑,难道杨琉也有反应了? 随后王阆松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毕竟自己和杨琉朝夕相处,从未抓住过杨琉自慰或者勃起的证据,他们也从未交流过这方面的话题,他非常确认杨琉大概还没有到需要大清早处理欲望的时候。 那么,他怎么了? 晚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回到杨琉家,进到卧室,将作业掏出来摆在书桌上。王阆松不知怎的,总是在想上课的事,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好在杨琉也一直神游天外,没有注意到王阆松的异常。 杨琉一边写作业一边暗自发愁:怎么办,我可能不行。 王阆松左手托腮倚在桌上,身体逐渐偏向右边的杨琉,勉强抄完了英语作业后盯着杨琉的侧脸走神:怎么办,我可能是变态。 杨琉埋头解完方程,余光突然瞥到王阆松盯着自己,心里发虚:难道王阆松猜到了什么? 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先发制人,于是清了清嗓子,盯着摊在桌上的数学试卷小声说:“今天我发现,就是生理课上老师讲的,青少年都有那种生理反应,我好像没有。” 王阆松正在专心致志地偷窥,被杨琉突然讲话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腰来,左手压住英语试卷上的鬼画符。 杨琉结结巴巴地补充:“就是,yinjing勃起,我没有过。” 王阆松怔了怔,恍然明白了课堂上杨琉的异常,也含糊道:“啊,哦,是这样啊,没关系。” 杨琉迅速转过身子瞪着他,顾不上扭捏,着急道:“怎么办,我是不是不正常?” 王阆松看杨琉眉头皱紧、眼神无助又略带埋怨,嘴角微微下垂,一副苦恼的样子,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发痒,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腿,镇定地说:“会有的,你只是......只是太年轻了,你看,你比我小半年呢,还没发育好,”说罢,王阆松掩饰性的垂下头,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到杨琉瘦长的小腿上,“你太瘦了。”他补充道。 现在正是夏天,杨琉在家里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没穿拖鞋,有点rou的脚趾压在深棕色木地板上,左右脚脚踝漫不经心地勾在一起,脚跟处已经叠出了浅浅的红印。 杨琉发现王阆松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不满地晃了晃小腿,王阆松一时间看花了眼。杨琉迅速抬起脚踩在王阆松的脚背上,作案成功后飞快得意地挪开,“我和你肯定没得比,傻壮的体育生。”他眨眨眼睛,转而又开始忧虑地检讨“我只想着做题了,不会有别的欲望,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他喃喃自语,“我不会学傻了吧......” 王阆松平白无故被踩了一脚,却不怎么在乎,心想,对啊,像我这种傻壮的体育生就很有欲望。他接话道:“不会的,这和学习肯定没关系,”又试探着问:“要不,我给你想想办法?” 杨琉点头如捣蒜,虚心求教:“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规律?” 王阆松却像个哑巴似的,喉咙哽住,他想着自己自慰的场面,上哪里总结什么规律?霎时间面露难色,只得承认:“我也说不清什么规律不规律的,都是靠本能,”他迟疑着继续:“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怎么做,然后咱们试试?" 杨琉没有注意到话中“咱们”的含义,也不想为难王阆松讲什么理论,于是决定从实践中自己总结规律,找出答案。他抉择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认可了王阆松的提议。 王阆松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想了想,希望第一次给优等生讲题能够表达得足够严肃和专业:“一般来说,如果想让yinjing勃起,得给表皮的神经末梢充足的刺激;你可以用手掌握住,来回摩擦。” 王阆松将左手食指与中指并住,抬起右手虚握住左手两根手指第二个骨节处,缓慢地挪到第一个骨节,又迅速落下,屋中十分安静,皮肤交错间传来掌心与手指偶然刮蹭到窣窣声。他一边挪动着手指,一边盯着杨琉的脸。 杨琉不知为何脸皮有些发热,他攥紧双手压在大腿上,眼神示意王阆松继续。 王阆松深呼了一口气,“就像这样,”他要求杨琉伸出手掌,准备进行亲身示范。杨琉望着他与平时别无二致的平和神情,犹豫着张开左手,但手背仍紧紧贴住大腿面。王阆松伸出粗糙的食指,一边紧盯着杨琉的眼睛,一边在杨琉柔软掌心中由于紧握而留下浅红色的痕迹上来回磨蹭。 “唔…”杨琉的后背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瞬间缩紧。同时,一种内部的瘙痒仿佛从他的腰椎间传到头顶,他感觉头脑好像有些混沌,呆呆地、痴迷地瞅着在自己手心游移的手指。王阆松又将中指、无名指也落入杨琉掌心,轻轻挠着,观察到杨琉双颊越来越红,双目失去焦距,顺势将整个手插入杨琉的指缝中,与他十指交握,不紧不慢地揉捏杨琉的手掌。半晌,杨琉猛地回过神来,立刻甩开王阆松宽大的手掌,右手捏住泛麻的左手。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王阆松用无辜纯良的双眼看他,杨琉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脸色迅速涨红,讪讪地移开视线。 看着杨琉不自在的神情,王阆松更加心热,他得寸进尺,大脑飞速运转,找到了新的手段。他平静的转身,从包里掏出一管护手霜。 杨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将白色的乳液挤到掌心,两只手交错摩擦。王阆松重新伸手握住杨琉的左手手腕,拉扯到自己的大腿上,努力用平稳的声音解释:“刚才感觉你的手有点糙,涂涂这个,我妈给你的。” 随后掩耳盗铃般低下头,两只眼都集中在杨琉的手上,不让杨琉看清自己的神色。 他先是用大拇指在杨琉突出的腕骨处不轻不重地摩挲,随后两只温热的手逐一捏住他瘦长微凉的指肚,仔仔细细捋过手上每一寸皮肤,杨琉本想制止王阆松,但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张口。等杨琉的意志战胜了欲望,准备终止这场混乱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王阆松涂完一只手,又转去握住他的右手,继续慢悠悠地揉着杨琉的指肚,于是杨琉又一次沉浸在这场奇妙的生理课实践探索中。 王阆松对杨琉半推半就的顺从十分喜欢,此时气氛正是粘稠温热,他拉着杨琉的手腕,克制住自己舔咬的欲望,沉声道:“好久没和你一起睡了,我爸妈今天都不在家,晚上我想在你这睡。” 杨琉脑袋还昏昏沉沉,又被捏住小臂,只感觉面红心跳,一团乱麻,不想再多添是非,囫囵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