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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爆炒占有欲

    江瑾新站在原地看着贺然逃命似的离开,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全是笑意。

    江爸爸走到江瑾新面前,看着儿子还傻傻的看着那辆车的方向,他也好奇地朝着那个方向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看到。

    他怒瞪了一眼这个不孝子,然后气哄哄地朝着屋里走去。

    随后江瑾新也慢吞吞的进了屋。

    晚饭后,江瑾新进了浴室,他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现在不管干什么他都还迷糊着,脑海里不停浮现的都是贺然的影子。

    江瑾新拿起淋浴直往脑袋上浇,他这次澡洗的很久,在浴室里释放了两次才出来。

    他躺在床上翻着通讯录,一直停留在贺然的页面上,不知怎么的现在心情有点激动,有点兴奋,他好几次想按下那个号码,但不知怎么,在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没拨出去。

    他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喉结快速滚动,一杯水立马见底,但是跳跃的心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他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一口气做了好几十个,现在心脏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跳的更快,喘的也更狠了。

    他走到床头柜旁边,打开抽屉,从一个黑色小盒子里拿出一枚银币,

    他用指腹捏紧它,抬手对着头顶的灯光,在灯光下硬币周边发着丝丝银光。

    他轻轻转动着,想起贺然把这枚硬币抛向他的样子。

    江瑾新轻笑,又把硬币放回那个小黑盒里,然后关上抽屉,带着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扑进了大被子里。

    好几天没见阳光了,今天也一样,灰蒙蒙的天加上翻滚的乌云,就像是要下暴雨的前兆。已经连续好些天都是一样的天气,不过最后也没见到雨。

    张凌将车停在方珉的酒吧前,正打算往里走。其实他之前就让手下的人过来找过方珉,目的就是希望贺然能出演他的活动,但方珉拒绝了,多数也是因为贺然不愿意,因为谣言四起,贺然就想着和自己保持距离呢。

    为了不显得自己目的性太强,张凌特意大张旗鼓的找乐队,他让手下的人跑过好些地方,故意挑挑拣拣,让这件事耽搁下来。其他乐队做足表面功夫后,私下里都一一推掉了。

    现在张凌表面上还是一副为了找乐队焦头烂额的样。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贺然自然也知道了。所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他约了贺然在酒吧里见个面,打算和他当面谈谈合作,就当打打同情牌吧。

    他一进酒吧,就看到贺然帮着方珉在整理着东西,笔挺的身段随意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手里拿着小本子,数着箱子里灯管的个数,然后一一记录。

    张凌打量着酒吧,里头还在动工,零碎的纸屑掉的满地都是。

    “张公子,过来了?”方珉看到张凌便上前打招呼。

    “方老板客气了,叫我张凌就行。”

    方珉笑了笑道:“行,叫我方珉就成。”

    贺然听到动静也来到一旁,伸手打招呼,张凌握着贺然的手,白/皙修长,手掌上没有粗糙的纹路柔软的很,不过手的温度很低,带着一丝凉意。

    张凌一会就放开了,拍了拍贺然的胳膊,“穿这么点,不冷吗?”

    “在里头不冷。”

    贺然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现在只有水,可没有酒,凑合凑合?”

    张凌接过水笑着说:“这时候喝温水暖暖身子正好。”

    “行,喝完我给你续杯,温水有的是。”贺然笑着打趣道。

    一旁的方珉说:“我这地现在乱糟糟的没法招待,下次等我开业了请你好好喝一杯。”

    张凌回道,“行啊,不过你这地装的比之前更有格调了,就这风格我以后一定常来啊。”

    “行,一定好好招待。”方珉笑着回应。

    虽然还没有动工完成,但已经可以看出大概的风格和整体的轮廓,含蓄内敛、浪漫又有韵味。

    方珉四处走了走,想找把干净的椅子,看了个遍,好像都不咋干净,是真没法招待啊。

    贺然知道张凌约自己有事,就提出道:“要不要出去喝点?”

    “可以啊”张凌早就想带着贺然出去单独处处了。

    “那就去对面的咖啡厅吧。”

    两人出了酒吧,来到了对街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的风格简单又别致,里头的音乐缓慢又安静,可以让人心情很放松。贺然很喜欢来,因为它有每个独立的小包间,能听到的只有美妙的音乐声,让人身心舒畅很适合放松。

    张凌看着贺然似乎很惬意,开口问,“你很喜欢这里?”

    “挺喜欢,你觉的怎么样?”

    张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觉得太安静,我可能还是喜欢热闹一点。”

    贺然笑了笑说:“也是,你喜欢飙车,喜欢极限运动。”

    贺然想起这人之前赢了十五辆豪车,真是不一般。

    “赛车不仅好玩而且还能排解压力,是个能很好疏解情绪的运动。”

    “解压?”贺然好奇地问,“这种超出生命的速度,确定不是施加压力吗?”

    “当开出超过自以为承受之外的速度后,那种紧张与期待并存的感觉,很解压。”

    贺然轻笑出声,“这样也能解压?你的方法真特别。”

    “这是我的方法,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尝试一下。”

    “我?还是算了吧”贺然摇了摇手。

    “真不试试?我还挺期待能带着你玩一把呢。”张凌带着期待的表情,盛情邀请着。张凌觉得玩不玩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约上贺然。

    在弯道里飙车确实挺让人振奋,贺然还挺想见识一下在高山上风驰电掣般奔跑是什么感觉。不过还是开口拒绝道,“我不行,还是算了。”

    “别着急拒绝啊,以后说不定你就想试试了。”

    “行吧”贺然面带微笑的应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也过了些时间。

    贺然知道张凌约他是为什么事,他想着也该说清楚。贺然正想开口,张凌先他一步提出。

    张凌将活动的难处夸大其词的和贺然说了一遍,这会就等着贺然的态度。

    贺然前几天就听说了,张凌置办了一个车展活动现在正着急找乐队,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病急乱投医,找到了自己。可贺然觉得,找自己并不是明智之举,参加这次车展聚会的都是他们圈里的人。

    那天在酒吧闹事的这些人,不说全部,少部分肯定也会参加,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在与他有过多接触,岂不是落实了那不真实的谣言,而且他还是这谣言中最不收益的一方。

    张凌不在意吗?这对他的名誉不影响吗?难道说这次活动真的那么重要?可现在要说自己没时间也不像话啊,谁不知道方珉的酒吧整修,大伙都搁家待着呢,闲的不行。

    张凌看着贺然,微皱着眉,手中把玩着咖啡杯里的小勺子,笑着说:“贺然,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其实没什么我的活动不在本市。”

    贺然抬起头看着他问,“不在本市?”

    “是我的一个分店就隔壁市,我打算在那边举办,所以离得远,一些不实的谣言你不用担心。”

    在方珉拒绝张凌的时候,张凌就把活动地点给转移了,反正就一个活动嘛,在哪办不是办呢,刚好转移的远一点,免得被江瑾新那臭小子给搅黄了。

    最后在张凌的劝说下,贺然应下了。

    张凌很高兴,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贺然的身边,拍了拍贺然的肩膀,笑着说:“这事,可就这么说定了。”

    “好”

    在要去隔壁市的前一天晚上,贺然不知道为什么电话特别多,刚和方珉挂断电话,又进了一个电话。

    是江瑾新的电话,贺然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接通了。

    电话接通后,就听到那头的人大吼着,“你是不是要去张凌那什么破聚会?你是不是还答应他去他那里演出?”

    贺然沉声道:“是啊,怎么了?”

    江瑾新暴跳如雷的吼道:“不许去!你还和他走那么近,他不安好心你不知道啊?你他妈没长脑子啊?”

    江瑾新气急了,张凌那孙子特意把消息封锁了,他这么做不就是怕自己阻拦嘛,真够卑鄙的。

    贺然也怒了,语气嘲讽道:“我?没长脑子?行,就你有脑子,那你就别和我这个没脑子的说话了,挂了。”

    江瑾新气急败坏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挂,我现在就去撬了你家。”

    “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就接个工作。”

    “你为什么非得接他的工作啊?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行了行了,你太烦了,别叽叽喳喳个没完了,谁有没有图谋不轨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费心了。”

    “你他妈听不懂吗,我让你不许去。”江瑾新暴怒的声音直从电话那头传来。

    贺然头疼得很,觉得争执不过,无奈地劝道:“我都答应别人了,哪有半路反悔的啊,我肯定是要去的,你别乱吼乱叫了,没别的事就挂了吧,浪费电话费。”

    江瑾新忙说:“不行,你等下,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我得看着你。”

    一起去?傻子才让你一起去?你去了不得闹事?别人辛辛苦苦搞个活动,你去了不就给人搅黄了。

    贺然想了一会,然后对着他说:“我后天去,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呗,我还能拦着你?”

    江瑾新答应道:“行,那你跟我一起走,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吧,没必要,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我说要就要。”江瑾新提高音量喊道。

    “好好好,行行行。”贺然连声说好,真是怕了他了。

    贺然心想等你后天过来,我都从那地回来了。到时候你爱咋闹咋闹,自个闹腾去吧。

    手机在手中震动了一下,贺然拿下一看,是张凌的电话进来了,贺然对着江瑾新说:“就这样吧,我进电话了你挂了吧。”

    说完贺然就接通了张凌的电话。

    与张凌的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明天几点出发,到时候顺路带上贺然一起走。

    可被挂断的人就跟发疯似的折腾。

    贺然看着手中震动不停的手机,皱起了眉,与张凌短短的几句话,贺然手机的震动就一直没停过,那头的人就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打进来,现在手机还疯狂的震动,并且响起了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吵闹的很。

    那人就像小孩一样,开心了就笑嘻嘻的对你摇摇尾巴,生气了就大声暴怒,惹到他了拎起拳头就开始教训,看上去是一个简单无害又单纯的人。

    但从这一件件事来看,太过霸道并只用武力来解决,就是暴力又蛮横,并且占有欲极强又跋扈得很。

    自己和这人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就催促到这个地步。什么事都只会一意孤行,从不会替他人考虑,也不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只会一股脑的按着自己的个性来。

    就像现在这样,谁会疯了一样呼叫一个人的电话,并且贺然清楚的知道,接通那个电话,不会有重大到和这么多未接电话相互平等的大事。

    “妈的”贺然烦躁地把手机一扔,自己去了卧室,手机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最后自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