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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奶子痒你确定不帮着解痒吗

    第四十一章

    回过神来时,安景轩瞪大眼看着眼前赤裸的幽暝被自己掐着腿根,斑驳的痕迹遍布身体,yin乱又迷人,想留更多的痕迹在上面。

    这是自己做的。

    有一瞬间,安景轩恐惧自己竟然对幽暝做出这种事情。应该捧在手心里的人,不应该以这种样子躺在这里。

    自己都做了什么?就因为幽暝一句不知真假的喜欢,而做出这种登徒子的行为。

    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赤裸裸的事实让他瞬间清醒,甚至手脚冰凉。

    终家父子之于幽暝那不容于世俗的龌龊关系,他是知道的。自己的亲弟对幽暝也有些近乎疯狂的执念,哪怕是自己,也不例外。

    幽暝还没有回神,身体泛红,轻微的颤抖,因为绵长的快感让他沉浸在一个美妙的世界,甚至眼泪都涌了出来。

    “幽暝。”安景轩擦去幽暝眼角的泪,轻声唤道,然而幽暝却没有回应他,只是发出低低的呻吟。

    给幽暝擦干净身体,换一套衣裳,幽暝像个精致美丽的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胸口肿大了的rutou红艳艳的看起来很可口,本想拢好衣襟遮住那暧昧的痕迹,却被幽暝突然伸出手捉住了手腕。

    幽暝已经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眼神幽幽的盯着安景轩。

    “遮起来做什么。”幽暝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它很痒,你不帮帮它吗?”

    安景轩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还是帮幽暝拢好衣裳,遮住了那令人想咬上去的肌肤与rutou。

    “我看你都不是个男人。”幽暝竟然耻笑安景轩无动于衷,明明一开始像是饿狼一样,结果就这样?

    幽暝存了故意勾引安景轩的心思,他的身体耽于享乐,在大皇子那里,他憋了很久,现在又被这兄弟俩困在身边,他刚好想要了,但是他不想跟安九轩,那最好的人选不就是安景轩么?还可以逗一下这俩兄弟,岂不美哉。

    当然,幽暝还有什么其他心思,也没人清楚,但目前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被说不是男人的安景轩脸色有一瞬间的崩坏,如果可以,他绝对要把这浪荡小鬼cao服。

    安景轩毕竟是安景轩,很快从精虫上脑的陷阱里挣脱出来。他轻轻的擦去幽暝另一边的眼角的泪痕,用着略带无奈的轻柔语气说道:“听话,你需要好好休息。”

    幽暝打开了他的手,“你不行可以给我找个人来。”故意激怒安景轩的幽暝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这话一出,安景轩真就气到了。他一手捏住幽暝的下颚,盯着幽暝的眼睛。安景轩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过这种侮辱。

    安景轩的性格并不是很差,他为人处世都进退有度,待人谦谦有礼,可以说,他在一众皇子里是最出色的一个。可此时,他被幽暝气的想骂人。

    下颚被捏的有些疼,幽暝却是不在乎似的还是那副带着嘲讽的邪笑。安景轩忍了又忍,最终没有说什么,松开了幽暝的下颚,整理自己的仪容后,离开了这里。

    成功气到了安景轩,幽暝觉得很畅快,整个人心情都好了。

    虽然胸口痒痒的,想有人玩一玩,但是他此时愉快的下了床榻,坐在了那梳妆镜前,因为他不是女子,所以这里的琉璃镜前也没有女儿家的胭脂水粉,但是看着自己的模样,他冷下脸后,面无表情的坐了许久,也不清楚他想了些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安九轩时不时跑过来看他,给他讲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也知道了那位一尘先生是什么人。

    原来一尘先生也是异能者,只不过他比较特殊,是一位预言师。在宫里深居简出,基本上除了老皇帝,以及去世的景妃外,就只有安景轩安九轩两兄弟知道宫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尘来无影去无踪,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侍女伺候,他好似不需要进食,真就如仙人一般断绝情欲不食五谷。

    “一尘先生在我小时候就在宫里了,但是说来很奇怪,我跟任何人提及一尘先生,所有人都说没这个人,真的仿佛没有这个人,可是我明明就知道一尘先生的存在。”安九轩坐在幽暝的对面,撑着脑袋看着幽暝看书。

    幽暝听了说道:“许是用了什么术法,让旁人以为他不存在。”

    “是的没错。”安九轩笑了笑,起身凑近幽暝,“我要是也会这种术法,我就让别人也以为你不存在了,这样。就只有我知道你的存在了,你就只能属于我了。”

    幽暝听了把那书册一把拍他脸上,“胡言乱语。”

    “我是认真的,幽暝。”安九轩揉揉被砸疼的鼻子,认真的看着幽暝。

    “我不属于任何人,所以不会属于你。”幽暝并未瞧他一眼,也不把这七皇子的话当真。

    安九轩站起来,想说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暴君!你竟然在这儿。”是安禄常,他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安禄常!”安九轩被打断说话非常恼火,他转过身就要找安禄常算账。

    “叫六皇兄。”安禄常强调。

    “呵,想当我兄长,你配吗?”安九轩除了自己的四哥,其他几个兄弟都不认。

    日常被鄙夷嘲笑的安禄常委屈的不行,他跑到幽暝身边,想靠近又不敢,于是躲在一旁瞧着幽暝,而幽暝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看书。

    安禄常对幽暝是又怕又好奇,这种好奇继而转化为喜欢,喜欢也许是来自于幽暝身上奇怪的魅力,因为幽暝的长相还有性格都是跟他见过的任何人的都不一样,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见安禄常像个小鹌鹑一样畏畏缩缩的丢脸样子,不由得更鄙夷了,安九轩拿起桌上的一颗李子挖到安禄常的脑壳上,安禄常直接疼的倒地上哭起来。

    安九轩哈哈哈大笑,“哎呀,手滑了,对不住啊六皇兄。”光明正大欺负自己哥哥的安九轩笑的很开怀。

    安禄常哭的满脸泪水可怜兮兮,也没有人帮他,除了四皇兄,可是四皇兄忙于事务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对于七弟总是拿他开心这事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

    幽暝看书觉得无聊了,见安禄常还在哭,走过去拿手指戳戳他脸颊。

    因为安禄常可能是发育问题,一只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幽暝在收集皇家秘闻时就有得到过一个情报。安禄常小时候被下过毒,所以影响了心智和身体发育,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是皇子里的行六,却看起来是最小的一个。他曾猜想过内情,不过没去证实过。

    安禄常的长相是非常可爱的,因为发育过于滞后,现在看起来才十一二岁。幽暝戳了又戳,直把安禄常戳的停止了哭泣。

    安禄常瞪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幽暝,甚至打了个嗝。

    幽暝忍不住噗嗤一笑,挺可爱的,好像小奶狗啊。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安禄常的脑袋,头发异常的柔软,忍不住又摸了摸。

    安九轩看到这一幕直接炸了!

    “放开他让我来。”安九轩过去就是一脚把安禄常踹开,当然没用多大力,也算是有分寸。被踹开的安禄常滚到一边又开始哇哇哭。

    安九轩贱兮兮的蹲在地上,仰起头想让幽暝摸摸,幽暝愣了一下,一巴掌拍下去,安九轩脸上就多了一个五指印。

    一旁哭的安禄常看了由哭转笑,笑的在地上打滚。

    “呜呜呜哈哈哈,安九轩,你活该哈哈哈。嗝!哈哈哈~”安禄常总算出了口气,又觉得幽暝没那么可怕了,见幽暝站起身打算走,赶紧站起来跟在其身后,扯住了幽暝的袖子。

    发觉的幽暝愣了一下,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前世的记忆。

    曾经他遇到过一只很小的流浪狗,与他一样在雨中瑟瑟发抖,他把仅有的一块面包,分了一半给那只流浪狗。一人一狗躲在一块有屋檐的广告牌下面躲雨。

    面包吃完,雨也停了,他要走了,那只小狗咬住了他的裤腿。

    回过神来,幽暝像前世那样,摸摸小狗的毛茸茸的脑袋,“乖,我要走了。”

    安禄常松开了手。

    幽暝转身离开,没有去看安禄常的神情。

    他还记得,后来,那只小狗在窜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安禄常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幽暝的动作和神情是那么温柔,却总是透着一股子怪异。

    摸了摸头顶被摸过的地方,他弄不清楚是为什么。

    “安禄常,你这个蠢蛋!”安九轩过来一把抱住他脖子,用力的勒紧,“谁让你去抓幽暝的袖子!我都没有被他这么摸过头!”

    “你松手,安九轩,你疯了吗你。”安禄常大呼小叫的挣扎,奈何他太小个儿了根本不是安九轩的对手。

    在不远处,另一个院门处,安景轩站在那里,他看着离去的幽暝,还有继续闹腾的九轩和六弟,他有些恍惚。身旁的男人一身轻甲,身披红色披风,披风上的图纹正是巡防军的图徽。

    霄云长唤了一声:“殿下?殿下?”

    回神的四皇子殿下问道:“霄大人,怎么了?”

    霄云长瞧着四殿下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拧眉担忧,他知道殿下看的是谁,就是那位幽公子。

    终家的二少爷出现在皇宫里的传闻果真不假,看方才七殿下与六殿下都在,与那幽公子玩闹的不亦乐乎,怕是不简单。

    他今日进宫也只是日常处理一些军务,与四殿下随处逛逛,聊一聊事情罢了,想不到走来了这里,更是遇见了那幽公子也在这院子里。四殿下看到幽暝在,就两人站在这里看着,怎么都觉得很诡异。

    他一瞧四殿下,四殿下却是看着那幽公子入神,着实让人担忧。

    “殿下,都逛了俩时辰了,不如先回去吧。”霄云长提醒殿下,时候不早了。

    “哎。辛苦霄大人陪着我逛了这么久。”四皇子看着玩闹的两个弟弟,眉眼都柔和了一些。“使团那边还要留许久,期间的安防工作就辛苦你了。”

    “这都是臣的本分,定不负殿下的期望。”霄云长拱手保证。

    “霄大人先回去吧,我再逛一下。”四皇子看天色也的确是不早了,让霄云长先回去。

    霄云长行了礼,便离开。

    只是,看四殿下依旧看着方才那幽暝离开的方向,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把所有的疑惑埋藏心底。

    这几日,使团与四皇子殿下等人关于两国盟约的会谈在有序的进行。虽然互相之间的口水战也打了不少,但最后还是敲定了两方的协议。

    四皇子作为主事人,当是功不可没,老皇帝当场表扬了四皇子的才智。

    但,关于婉蓉公主许给那位王公子弟的事情却是没有谈妥。

    婉蓉木讷的坐在哥哥源影莫的身边,脸上是得体的微笑,但是内心却是烦闷不已。

    疏祁大人坚持让婉蓉公主自己在一众适婚的皇子里挑一个,而大臣们却坚持让陛下赐婚。源影莫当然希望meimei能有选择权,他们已经是质子,怎么也不能让meimei连个选择夫君的权利都没有。

    关于这事儿,大家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只好下次再商量。

    回到被安排好的住处,婉蓉公主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砸在地上,原本温婉的公主,此时忍不住失了态,她气的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兄长,我能不选吗?只当质子不行吗?”婉蓉眼泪滴落在地板上,地板上铺了毯子,那guntang的泪水落下去很快就不见了。

    一头青丝散落开来,婉蓉狼狈的掩面哭泣。婉蓉正是碧玉年华,却要在他国了却一生,这也罢了,就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源影莫把她拥入怀,轻抚着她的发顶,“婉蓉,你决定了来这里当质子,当和亲公主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都由不得我们。”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啊。哥哥。”婉蓉哭泣着,“我可不可以不嫁人,我当尼姑行不行?”

    “不可胡说,小心隔墙有耳。”源影莫赶紧阻止meimei说出这种会让他们处境变糟的话来。

    “哥哥……”委屈的婉蓉紧紧的捏着衣摆,伤心欲绝。

    自己的亲meimei,他能不心疼吗?但是他们作为质子,他们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他只能轻声的宽慰meimei,“别担心,我与疏祁大人再想想办法。”源影莫给meimei擦去眼泪,露出个笑容安慰她,“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乖,去洗一下脸,你看你哭的脂粉都掉了。”

    “好。”婉蓉拾起地面的珠钗,去房间里整理自己的仪容。

    源影莫走出院子,两手背在身后,此时天色已经晚了,皇宫里各处的灯都被宫人点亮。

    自己的随从过来给他和meimei带了食物,他拿进去放在桌上。

    他没有什么胃口,便带着随从去走走。虽然以他的身份,也只能在附近走一走了。

    而婉蓉坐在镜前,梳着自己的头发,她没有笑容,惨白的脸上泪痕已干。

    “我如果不是公主就好了。”她放下梳子,伸出手触摸琉璃镜上的自己。

    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她重新带上笑容。

    第二日,婉蓉没有随同哥哥和疏祁大人去同那群靖国大臣们唇枪舌战,她今天一早起来梳洗打扮,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因为她知道,她最终都无法决定自己的任何事情。

    幽暝那边,安禄常竟是一大早过来找幽暝,幽暝因为一尘用异能给他疗过伤后,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出来走动也是可以的,安禄常兴冲冲的拉着他说想去看莲花,因为现在的时节正是莲花开放的好时候。

    四皇子与七皇子自然是去跟那群使团打交道去了,连大皇子那群人也不例外,安禄常高兴自己与幽暝玩耍就不用担心安九轩那家伙妨碍自己。

    幽暝在屋里也是待的闷了,遂同意前往,只是得装扮一下,于是办成了一名宫人模样。安禄常看了都不由得惊呼一声,“呀,这哪儿来的俊俏小子。”

    只因幽暝那张脸,那冷淡的气质,即便是穿上这宫人的衣裳也让人觉得好看,不像是个宫人,反倒是像个想偷溜出去玩的富家少爷假扮的。

    皇宫里有一座很大的湖,每到这个时节,大片的莲花绽放,要是泛舟在湖上,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好在幽暝住的院落离那湖不是太远,走过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到了地儿后,幽暝的确是见到了大片的莲花,堪称一绝。

    “我母妃最喜欢莲花,每到莲花开放的时候,母妃总是会让宫人去采摘莲花,用来做莲蓉饼。”安禄常说道。

    “幽暝,你喜欢莲花吗?”安禄常看着幽暝,期待他回答的模样,眼睛亮亮的,很可爱。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安禄常已经从幽公子改口为直接唤其名讳了。

    幽暝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点了个头,他撩开前摆,蹲下身去摘那莲花,因为没有围栏,所以能轻易的摘到。摘了一朵雪白色的莲花,轻轻的闻了闻,香味很浓。

    两人去找小舟,想泛舟,可是没有带仆从,他俩划不动吧?可惜了,不能泛舟了。两人绕着湖边走,发现了其他宫女也在摘莲花,宫女们见到了六殿下纷纷行礼。安禄常拉着幽暝赶紧离开,他可不想被抓回去。

    “幽暝,走了,你在看什么?”安禄常拉着幽暝的手,幽暝没有动。

    随着幽暝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不是婉蓉公主吗?她怎么在这里?她这是在做什么?看到婉蓉公主的姿势他吓得大叫!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投湖!”安禄常吓得紧紧的抓住了幽暝的手,力气很大,都弄疼了。

    “不能投湖的,会变成水鬼的。”安禄常呢喃着,有点不对劲。

    幽暝看安禄常这惊恐的模样,也是疑惑不已。

    远处的宫女听到了都慌了,有的去喊人,有的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幽暝听到噗通一声,那位婉蓉公主已经跳了下去。

    幽暝使用异能在脚下凝结出冰块,踩着过去,去看看那位投湖的人。湖面冒出几个泡,显然那人呛水了,周围的鱼儿们都被吓跑了。

    幽暝闭上眼睛,这湖很深,掉下去怕是直接呛死,在心中想象着一条水龙的模样,湖底的水流凝聚成一条龙,找到了快要沉入湖底的女子,从下往上把那女子用水流带上去。露出湖面的时候,水花四溅,那盛开的莲花都被水滴给打的弯了腰。

    那条水龙托着那女子来到幽暝站着的地方,把女子抛给了幽暝,随即那水龙碎成一滩水落在了湖里。而那湿透的女子被放到地上的时候猛然咳嗽起来,湿透的她又冷又难受。

    睁开眼看到的冷冷清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子,那张脸很俊俏,可她看着这人眼睛,却是感受不到喜乐。

    “你为什么要救我?”婉蓉红着眼问。

    幽暝回答:“呛水很难受。”

    答非所问。

    婉蓉听了不禁苦笑,“人都要死了,还管难不难受吗?”

    “死,不能解决问题。”幽暝知道自己说这话其实是很虚伪的。

    “死,可以得到解脱。”她擦了擦额头,想站起来,却没什么力气。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安禄常的声音出现在幽暝身后。

    婉蓉咬紧牙,没有说什么。幽暝抬起手,把她头上的一根水草拿下来,也什么都没有说。婉蓉看着这人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岁。她盯着这人的眼睛,然而这人却是平静的可怕。

    她脸色一红,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幽暝见她没事了,便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有时候,活着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因为曾死亡过,所以清楚,活着是多么美好,哪怕是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说完这句话,幽暝自己又愣了一下,他有什么资格去指教别人。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可笑他不禁勾起嘴角,他是嘲笑自己竟然一副说教别人的样子是多么傻。

    过来看情况的宫女都议论纷纷,认出了这是婉蓉公主和六殿下,赶来救人的护卫见已经就上来了就只能负责收尾了。

    “幽暝,你好厉害,你竟然会异能,你方才实在是太厉害了。还好有你在,我最怕有人当着我面自尽,我很怕这种场面。”安禄常紧紧的抓着幽暝的手,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幽暝安抚的摸摸他的脑袋,看这家伙真被吓到了,还真是可爱。

    婉蓉站起来,有人给她披上一件保暖的披肩,她捏紧了胸前的衣襟,看着那俩人离开,即便是耳边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她依旧听到了那俩人的谈话。

    那人,原来叫做幽暝,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婉蓉公主投湖自尽的事情很快传开,源影莫这边此时紧张的拿不住酒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而此时,讨论的结果也出来了。

    最后还是老皇帝赐婚,让七皇子安九轩娶婉蓉公主。

    源影莫惊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其声音让众人都看向了他,他惶恐的跪下请罪。老皇帝倒是没有怪罪他,说既然已经有结果了,那么就等挑选良辰吉日成婚。

    七皇子安九轩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会把婉蓉指给他,明明大皇兄更喜欢婉蓉公主,父皇难道没看出来吗?

    安景轩阻止了要去质问父皇这种决定的理由的九轩,对他摇摇头。

    对于心里只有幽暝的安九轩来说,他不可能有其他人。他也不需要有子嗣,因为他的四哥就是储君,他不是,他只需要过自己的人生,包括自己的终生大事自己决定。

    安景轩在听到父皇把婉蓉指给九轩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一丝庆幸。九轩成家了的话,就少了一个惦记幽暝的人了。

    源影莫这边却是叹气,最终还是没能让公主得到选择权,这老皇帝铁了心打压他们的气势。

    区区一个质子,怎么能有那么多的自由。

    源影莫告别了疏祁,在疏祁担忧的眼神中离开了。

    见到婉蓉躺在床上,他也知道了婉蓉投湖的消息。这无异于打了老皇帝的脸,竟然敢投湖,这要是让世人知道,还不得说成什么样。

    老皇帝说一不二,婉蓉公主的婚事已成定局。

    躺在床上的婉蓉听了这个消息后,气的昏过去,半夜就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