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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做妾都不要

    029:做妾都不要

    有时候半夜容嘉独自起身,在院子里枯坐,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被人发现了他就闭嘴了,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季凌月等人看着容嘉的状态越来越担忧,他们做了很多努力想唤回容嘉的神志,当几人同时出现在容嘉面前的时候,容嘉会把第一个看到的人当成璞阙兮,或者把他们中随便一个当成璞阙兮,然后指着剩下的两个人问:“他们是谁?”

    容嘉身体状态逐渐好起来是在一年之后,只是因为元神重创,他依旧非常嗜睡,经常头疼,但也不像之前那样虚弱了,他这样的状态也许会持续很多年,安养元神的过程是漫长和艰难的,在他的生活中似乎璞阙兮一直都在他身边,有一次季凌月问容嘉:“你还记得你的师尊和师兄吗?”

    容嘉说:“记得呀,他们不是在仙剑门吗?”

    季凌月问他:“那你在哪里?”

    容嘉咬着唇思索,“容府?”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说:“我们不是在若水沉泽吗?”

    季凌月压下酸涩的感觉对容嘉说:“你仔细看看,这是哪里。”

    “这是……”容嘉环顾四周,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靠过去在季凌月怀里,用头蹭他的下巴,“阙兮,这是什么地方?”

    季凌月试图换种方式让容嘉恢复神志,他对容嘉说:“你的师尊和师兄,他们都很爱你,容嘉,你知道吗?”

    “爱我?”容嘉似乎很迷茫,他问:“你怎么知道他们爱我?”

    季凌月说:“是他们告诉我的,容嘉,你愿意试着接受他们吗?”

    容嘉摇摇头,“我已经有你了,我们成亲了呀阙兮,你是我的夫人,我有你就够了。”

    程郁绯站在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对话,程郁绯向来是性子阴沉的人,他话不多,但出手狠,唯独面对容嘉可化绕指柔,这一年来他试过无数次了,甚至以璞阙兮的身份跟容嘉提起程郁绯三个字,容嘉很少搭话,说多了就恼了。

    里面季凌月又说:“若是我不介意和他们一起服侍你呢,你愿意接受他们吗?”

    容嘉还是摇头,有点怀疑的看着季凌月:“你介意的,你忘拉?你最在意夫人这个身份了,上次我生气你把婚书和荷包毁掉了,不承认你是夫人,你哭的稀里哗啦的。”

    季凌月不知道曾经容嘉和璞阙兮到底都发生过什么,听到他们还有婚书的时候心丝丝的抽疼,想去吻容嘉,被容嘉躲开了,季凌月说:“那你可以多娶几位夫人,把你师尊和师兄也娶了,给你做夫人好不好?”

    门外的程郁绯听的紧张起来,若是容嘉答应下来,那他们以后可以逐渐的用自己的身份和容嘉相处,慢慢的让容嘉认出他们来。

    容嘉更加狐疑了,他正色问:“阙兮你在说什么呀!上次我们重写婚书之后我说你再敢弄丢了婚书和信物,我就把你贬成小妾,另娶别人做夫人,你不是说不让我另娶别人做夫人的吗?”

    季凌月沉默下来,他无法知道这些细节,在怎么模仿那个魔修也是不像的,毕竟他不是璞阙兮,他也不愿意当璞阙兮的替身,一年来他被容嘉折磨的心神憔悴,疼的快麻木了,总以为已经是最痛,然后容嘉就能让他明白,还有更痛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季凌月放柔了声音说:“那,不做夫人,做侍妾呢?”

    “噗!阙兮,你是要让我纳妾吗?”容嘉笑出来了,双手揽着季凌月的肩膀,贴着他耳边说:“我不要什么小妾,我就要你!”

    璞阙兮,你何其有幸,你一死百了,可容嘉把你放进心里,你一直在他心里活的好好的,比我们这些真正活着的人要幸福,季凌月开始后悔了,活着的人是永远也比不过死人的,璞阙兮死在了和容嘉最相爱的时候,然后容嘉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季凌月忍不住想,要是当初不杀璞阙兮,会不会现在他们有别的出路可走呢,当时为什么非要杀魔修不可呢?好像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必须杀掉魔修。

    外面的程郁绯在也听不下去了,多可悲,放下身段做妾人家都嫌弃,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容嘉肯接受他,接受程郁绯这个人而不是作为璞阙兮的替身,程郁绯觉得,做妾也很好,起码在容嘉面前,他是小妾程郁绯,而不是璞阙兮的替身,听不清里面又说了什么,程郁绯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大夏朝皇宫

    祁端睿御剑从空中缓缓落下来,金碧辉煌的宫殿看起来极其陌生,已经很多年没回来过了,信步走在宫道上,站在平日里皇帝处理政务的御书房门前,祁端睿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有小太监经过见到他,惊呼出声:“什么人!”

    立刻有金甲武士冲进来,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戎装,待他仔细分辨祁端睿的面容之后,立刻躬身跪地行礼:“参见九皇子殿下。”他身后一众侍卫都跟着跪地行礼,寒铁盔甲相互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祁端睿没动一下。

    御书房的门打开了,老态龙钟的皇帝陛下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难掩激动,颤抖着声音问:“睿儿?”

    “父皇……”祁端睿扑过去跪在老皇帝面前,抱着他的腰落泪。

    老皇帝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手掌慈爱的抚摸他最小的儿子,离家多年未归却一直是他的骄傲,“睿儿,起来,快起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父皇,儿臣不孝。”祁端睿在老父亲面前有些惭愧的落泪,他已经很多年没回来看望父皇了,随着修为越高,似乎世俗界这三个字也离他越来越远了,可他这次回来,却不是为了看望父皇的。

    老皇帝拉着最宠爱的小儿子的手,进了御书房,太监总管识趣的打发了众人,关上门亲自守在外面,九皇子是修仙者,可长生不死,有通天彻地之能,只要九皇子在,没有任何敌国能战胜大夏朝,而大夏朝则帝业永传。

    父子见面自然有说不尽的知心话,两人都聊了近况,老皇帝知道祁端睿已经有金丹期修为,寿命有千年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祁端睿把这次回来的目的与老皇帝说明,他想要宫中秘药,忘尘露。

    “睿儿,你要忘尘露干什么,你想给谁用?”老皇帝神色凝重,他能从儿子的眉宇之间看到哀伤和悲凉,不由担心的追问。

    “父皇,我……我有了心悦之人,”祁端睿低着头苦涩的说。

    老皇帝很高兴,连连拍手大笑:“好好好!朕的睿儿长大了,是不是也是和你一样的修仙者?什么时候成婚,要尽快抱个大胖孙子回来给父皇看看。”

    “他,讨厌我……”祁端睿忍下眼中酸涩,在老父亲面前他好像变得脆弱了。

    “什么?”老皇帝一时没反映过来,什么叫讨厌我?他的最宠爱的小儿子,大夏朝尊贵的九皇子,惊才绝艳的修仙者,容貌更是一等一的俊美,怎么可能有人讨厌他的儿子,老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

    祁端睿深吸一口气说:“我心悦的人,他有爱人,我和我的师尊还有师兄,我们杀了他的爱人,所以,他现在……他只记得他的爱人,可我,我不想这样,父皇,给我忘尘露吧。”

    “睿儿?”老皇帝震惊在当场,首先他不能接受有人不喜欢他的儿子,其次他不能接受儿子如此委曲求全。

    “父皇,求求您,给我忘尘露吧。”祁端睿在老父亲面前落泪,他矛盾极了,忘尘露是大夏朝皇家秘药,喝了就会忘却前尘往事,祁端睿想给容嘉用,让他忘了璞阙兮,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一年来他被当成璞阙兮的替身,太痛苦了,真的太难熬了。

    老皇帝看着儿子眼角的泪,他心疼的起身来到祁端睿身边,手掌怜爱疼惜的抚摸他的头顶,“你想好了吗?”

    “父皇,父皇……”祁端睿只是一遍遍的叫着父皇,哭的不能自已。

    离开大夏皇宫的时候,祁端睿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小玉瓶,里面有半瓶晶莹透亮的液体,风尘仆仆赶回仙剑门,进房间的时候容嘉还在睡着,祁端睿在他床边的地上跪坐着,手在容嘉脸颊上流连:“容嘉,你别怪我,我们这样是在彼此折磨,你忘了他吧,求求你忘了他吧……”

    “嗯?阙兮你怎么哭了?”容嘉醒过来,把‘璞阙兮’拉到床上来,两人对坐着接吻,容嘉的手不老实的摸着‘璞阙兮’的腰。

    祁端睿腰最敏感了,他抖着身子瘫软下来,任由容嘉在他身上点火,他前面的女xue容嘉还没碰过,这么久以来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yuhuo焚烧,祁端睿上一次和容嘉上床还是一年前,他后xue被容嘉粗暴的插入,之后容嘉没在碰过他。

    容嘉的手顺着祁端睿的腰往下摸,摸到他硬挺的jiba,那物什颜色很浅,形状也好看,顶端不知羞耻的往外吐着粘液,容嘉笑眯眯的说了一句:“真sao。”

    “不……”祁端睿下意识反驳,可他猛然想起来,在若水沉泽的山谷顶上,看到那魔修和容嘉翻云覆雨,容嘉好像,喜欢很sao的那种,他喘息着说:“是,我很sao……”

    容嘉的手指继续往下摸,压着稚嫩的阴蒂揉搓,把那小小的rou粒揉的肿胀了一倍大,祁端睿尖叫着喷了大量的yin水出来,然后他双眼失神的望着容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容嘉低头看到那娇嫩的xue口一张一合的,像是邀请。

    两指并拢,在xue口摩擦两下之后插进去,容嘉用手指捅破了处子膜,看着指缝里流出的鲜红血丝,容嘉唇角依旧带着笑容,问他:“疼吗?”

    “呜呜……为什么?容嘉,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祁端睿伤心极了,他向来是矜傲的,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他好像把人生中所有的眼泪都给了容嘉,只是期盼容嘉也能稍微喜欢他一点,然而这也是奢求,他的阴阳之体是为容嘉的绝阳之体而生的,为什么要用手指捅破他的处子膜。

    “阙兮,你怎么又哭了,别哭,我不让你疼,别哭。”容嘉凑过去吻‘璞阙兮’的耳垂,用舌尖舔弄,用牙齿咬他软嘟嘟的耳垂。

    祁端睿留着泪和容嘉接吻,小狗狗一样贪婪的追逐这仅存的偷来的温情,他感觉自己特别下贱,就算容嘉这样对他,他还是喜欢容嘉,还是想和容嘉亲近,特别想,带着哭腔喘息着说:“cao我。”

    “嘘,不cao,会疼的。”容嘉的手已经移开了,只是抱着哭的颤抖的人安抚他,口中一直说着:“阙兮别哭,别哭……”

    “容嘉,容嘉,我不疼,你cao我吧,求求你cao我吧,我很sao,你会喜欢的。”祁端睿拉着容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口中一直说着求他cao的话,破处的疼痛过去之后,祁端睿女xue痒的钻心,被yuhuo烧的脑子都有点不清楚了。

    容嘉到底是没有cao他,他像是怕他疼一样,说着安慰的话,可是祁端睿觉得,心在滴血。

    熬甜汤的时候,祁端睿一直心神不宁,盛出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甜汤放在桌子上,祁端睿看着碗中的热气发呆,手里的忘尘露泛着莹润的光泽,他在犹豫,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让容嘉忘掉一切,等他在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端着甜汤进房,容嘉正摆弄着一根银簪,顶端的小银铃发出清脆微弱的声音,像是个法器,祁端睿神识扫一下,发现上面没有灵识,是无主之物,正想问问容嘉簪子是谁给他的,容嘉已经把银簪收起来了,祁端睿把甜汤放在桌上对容嘉说:“我做了甜汤,你来尝尝吧。”祁端睿心里乱的不行,他眼神四处乱飘。

    容嘉起身在桌边坐下,端起碗闻了闻味道,“很香甜的味道,可是,你真的要我喝吗?”

    祁端睿不敢看容嘉的眼睛,他心虚的把头扭到一边,说:“很甜,你尝尝吧。”

    “好,”容嘉把汤碗凑近唇边,祁端睿紧张的看着容嘉,容嘉却又把碗放下了,“太烫了,等下再喝。”

    祁端睿的心慌张的像是要跳出胸口,他希望容嘉把甜汤喝掉,又希望容嘉别喝,谁也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记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更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爱情,祁端睿矛盾着,痛苦着,等待着,晾凉这一碗甜汤的过程似乎格外漫长。

    “阙兮,你怎么出汗了?不舒服吗?”容嘉关心的问。

    “没,没事,我先出去了,你一会……把甜汤喝了吧。”祁端睿逃命一样的奔出去,站在院子外面粗喘,捂着胸口蹲下,有些憋闷的上不来气。

    “端睿,你怎么在外面,师弟一个人在里面吗?”程郁绯正拿着一盏兔子灯过来,和以前容嘉的兔子灯一模一样。

    “二师兄,我,我……我给容嘉做了甜汤,我在里面加了,加了……”祁端睿磕磕巴巴起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和程郁绯说他给容嘉喝忘尘露的事情。

    “你加了什么?你给容嘉喝了什么?”程郁绯瞬间紧张起来,容嘉的身体调养了一年才有好转,看祁端睿依旧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赶紧快步往里走。

    程郁绯进来的时候容嘉就躺在床上,他似乎睡着了,但睡的不安稳,有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程郁绯瞥见桌子上有个空碗,赶紧去查看容嘉的状况。

    “容嘉,容嘉。”程郁绯叫了两声容嘉都没醒,程郁绯捏着容嘉的手腕用灵识探查他的内府,并无异样才稍微放心,转头又问祁端睿:“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

    “忘尘露。”祁端睿也看到桌子上的碗是空的,他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脱力的靠在门框上。

    “你!他本来脑子就出了问题,你还敢乱给他喝东西,万一喝出毛病来怎么办,别傻站着,快去找师尊过来。”程郁绯训斥了祁端睿两句,又去查看容嘉的状况,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让他靠着自己,一直试图叫醒他。

    季凌月急匆匆赶过来,先是探查了容嘉的内府,又去探查他的神识,都不见有什么问题,问祁端睿:“你那皇家秘药以前有人用过吗?什么症状?”

    “有人用过的,没什么症状,不疼不痒的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人生。”祁端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凌月的脸色,才缓慢的说出来。

    “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程郁绯重复了一遍,阻拦住了季凌月正要输送灵力的手,“师尊,别用灵力去净化容嘉的筋脉,别解忘尘露,就……让他忘了吧。”

    季凌月诧异的看着程郁绯,“你也糊涂了?若是真能忘了我也很高兴,可他是修仙者,就算他修为只有筑基期他也是修仙者,这药在他身上只能发挥很小的作用,而他自身的灵力在运转中会抵抗那些不利于他身体的东西,甚至是反向抵触这些东西,我只怕这药不能让他忘了什么,反而让他想起来什么不该记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