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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眼前这个少年打了他,关恩内心里反倒不觉得那么煎熬了。他年轻时候听说过,就有那种有钱的变态,专门花钱买人来揍。他有个以前打拳的朋友就专门去干那种事儿,给人揍,反正抗揍。关恩那时候看不起他,觉得他为了点儿臭钱毫无底线,可现在他就理解了。钱能救命的时候,为了钱做出什么来都不丢人。

    这孩子看起来不高,又瘦,年纪又还小,应该变态不到哪里去。

    关恩这么扬着头审视着打量他,显然是有些激怒了这个少年,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狠,打得关恩歪过头去,左耳“嗡嗡”直响。

    这也没事儿。

    关恩又正过头来。

    少年松手放开他的头,焦虑地在狭小的休息间内来回踱步,最终长叹了口气,在门口站定,对关恩说:“你过来。”

    关恩想了想,趴伏下身体来,手脚并用着一路爬行到少年面前,之后又直起上身跪好看着少年。

    少年瞪大了眼睛咬紧牙关,握紧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又骂他说:“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贱?”说着一拳朝着关恩迎面挥出,竟有几分力道,打得关恩又开始流鼻血了。

    关恩没擦,他知道这种人就喜欢见血,越多越好。

    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鼻孔往外涌,有点痒,滑过他的嘴唇,一滴滴地砸落到地上。

    少年蹲了下来,拿大拇指给他擦血,擦了几下,把血涂得到处都是。但血流了这么一阵儿又自己止住了,少年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白手绢,擦他,也擦自己的手。

    被擦净了血,关恩又扬起头,等下一拳招呼到脸上,却看到一双水光闪闪烁烁的大眼睛。

    似乎只有那么一瞬,这双眼睛马上又重新充满了鄙夷与暴戾。

    这次换了脚。

    少年一脚踹在关恩赤裸着的胸口上,没踹动他,就用硬底的皮鞋底碾他的胸。

    少年注视着他的反应,也注视着他的rou体。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深麦色的,被汗水浸泡得充满光泽,胸前的肌rou饱满地鼓起,又在他的踩踏下微微抽动着,留下一片片红色的痕迹来。

    脚再往下,是他的腹部,形状鲜明的六块腹肌,再往下的小腹尚有一层脂肪,但已比他上周来的时候薄了许多。

    少年踩着那里,关恩就攥紧着拳头低头承受着。

    关恩左右看看,看休息室里有没有什么扫把棍子,能给他好好打自己一顿,也好过这样慢悠悠地羞辱。

    少年嗓子发干,咽了几次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说:“裤子脱了。”

    “啊?”关恩愣住了。

    “裤子脱了。”少年重复。

    “干嘛?”关恩问。

    “你说干嘛?”

    “这种事儿我不干……”

    “你有的选吗?关恩?今天拒绝了我,别说今晚的这笔钱你拿不到,以后我家拳场你也不用再来了。不光是我家,本市所有你想得到的地下拳场我都认识,我敢保证没一个人敢收你。”

    “有必要做这么绝吗?断人财路,这跟要人命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得罪您了?今晚的钱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您,打我一顿就放过我,成吗?我求求您……”

    关恩越是这么说,少年脸色就越黑,他说:“我说到做到。给你一分钟,你再想想,你干不干。”

    关恩跪着静下心来想了,事实上用不了一分钟,可能也就几秒,他就想好了,问:“你真给我十万块吗?”

    “我骗你干嘛?”

    “刘老板就没给我。”

    “我能跟他比?”

    “能先给我一笔吗?”

    少年一脸的不可置信,说:“我这就都给你。”

    “能给我现金吗?”

    少年气息不匀,咬牙切齿地说:“你站起来。”

    关恩站起来后少年手抖着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满脸青紫的刘老板就提了个小箱子进来了,点头哈腰地喊了声:“温总。”打开箱子来,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小捆的百元大钞。

    放下钱,刘老板就一溜烟跑了。

    “你还用数数吗?”

    关恩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脱下了短裤。

    短裤之下还有一层护裆,关恩没再犹豫,连护裆和其下的内裤都一起脱了。

    这下他在这个少年面前彻底地赤身裸体了。

    少年干咳了几声,来回打量他。他以前从未想过会看到这个男人的这些身体部位,也没想过他会是大还是小。现在他知道了,就算低垂着,也大得可怕。

    关恩看少年瞠目结舌的,心中稍觉有些遗憾,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小男孩儿,怎么能是那种玩意儿呢?他就恶心这个,他真不行,非要他来,他得吃药。

    还未等他多想,少年推着攘着给他扯到长凳前,让他伏下身,前手撑着板凳,屁股向后抬着。少年又踢踢他的脚,让他腿分开一些,关恩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听到身后拉链的声音,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掰开自己的屁股,又感到一个又硬又热的rou体抵到自己后门,使劲儿往里挤。

    关恩只觉眼前一片昏天黑地,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他想要站起身来,狠狠地揍这个羞辱自己的人一顿,然后撒手走人。可余光里又看到了摊在那里的花红的一摞摞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少年怎么捅都捅不进去,那里又紧又涩,他吐了口吐沫到自己手里,抹上去也还是干巴巴的,紧闭的门户抠都抠不开。

    他起身去洗手池那儿拿了洗手液过来,挤了许多出来。冰凉粘稠的液体流到关恩屁股后边,引得他一阵哆嗦。

    用完的洗手液被丢到一边,少年这次拿手再捅再抠,都没了阻碍,手指顺利钻了进去,钻进又紧又热的他的rou体里。

    关恩只觉身后一阵火热,屁眼里边辣疼,他以为那东西已经进来了,实际上滑来滑去的只有一根细细的手指。

    少年没什么耐心,见他捅得开了,就又扶了自己的yinjing抵上去,抓着他饱满的臀rou,狠狠往里一顶。

    他冲破了他,用自身狠狠地凿进他的身体内。

    早就该这样了。

    这样才是对的。

    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这个见钱眼开的老男人,这个毫无尊严打假拳的老骗子,就该这样被他骑在身下,痛苦地吼叫,流泪,向他求饶。

    而事实上,关恩一声都没有吭。

    疼是疼,他能忍。

    受伤流血他都能养。

    是恶心是恐惧还是耻辱,他现在也分辨不出那么多了,他眼里看着那堆钱。

    他想,他是为了钱在卖自己的屁股。打假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关恩浑身肌rou绷紧着,咬牙忍着,身后的人仿佛永无止境地抽插着,摩擦着,洗手液越来越辣,或是他后面撕裂了流血了,他又出了好多汗。这种疼痛与身体上打击的疼痛不同,这是一种从内部撕扯着rou的疼痛。紧绷着的身体也绷不紧了,他越发被cao得后面大敞,手脚也发软,被顶得往前倾去,头顶到墙上,自己也以头撞墙,疼痛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分散和缓解。

    身后的人咳了几声,缓了一缓,又继续cao他。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重,重重地凿进去,射了进去。

    射完之后,他又抽出来,将牵连出来的黏滑液体抹在他屁股上,执着自己的yinjing抽打他的尾椎骨,“啪啪”地羞辱他一番过后,又咳了起来。

    少年给拿纸给自己擦了,又提上拉链,开门走了。

    重重地摔门声响起,关恩手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上身扒着长椅,眼睛仍旧死瞅着钱。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四十岁了,还是一无所有,没法给闺女好的生活,甚至他妈生病了,他都拿不出钱来给她看病,要出来卖。

    可竟然还有人看得上他这个又老又糙的身体,也是见了鬼了。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就买个新奇。

    等他给他妈看好病,再慢慢地还他钱吧。毕竟谁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十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说扔就扔的。到时候他还要谢谢他。

    想开这一点,关恩心里头也没那么难受了,赶紧起身,抽了几张抽纸擦屁股。也不知那孩子挤了多少洗手液,又粘又滑的怎么都擦不净,关恩拿手按进去一下,再拿出来看,见没有血,就放弃不擦了,捡起内裤穿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他自己衣服穿上,大致收拾了一下休息室。

    完后,他拿起一叠钱来大致颠了颠。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大笔钱打交道,一上手就知道分量。想想也觉得他不会真亏自己的,关恩笑笑,将钱拿出来装自己包的里兜里,又拿拳击短裤塞着挡住了,才离开休息室。

    休息室外边只有那个小弟还守着门,见了他尴尬笑笑,说:“关哥,我们老板让我送您回去,我不会开车,给您叫了辆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我带您去?”

    关恩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那可不行,关哥您可别难为我啊,您随便说个地儿,保准给您送到。”

    “那好吧。”

    拳场内夜场的狂欢已经散场,走道内只有一两个保洁在收拾,听不见声音也见不到别的人。关恩每走一步屁股后面都疼,他本准备着今晚怎么都挂点彩,没想到伤的是那里。

    出门之后,外边很冷。那小弟很会看脸色,说他不跟着,让他自己走。

    看到车里的电子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

    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说了个地名,下了车之后,瘸拐拖沓着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回到家。

    家也不是家了,只是个老破小的一居室,租来的。

    卧室给他闺女睡,他自己睡客厅沙发。小姑娘今年八岁了,怎么都该有自己的空间,但她睡觉又从来不关门,她说害怕,今晚也是关恩给她哄着了才走的,她睡着了就不容易醒。

    关恩忍不住,还是进到她的房间,远远地看了看她。

    黑暗之中听到她有些粗的呼吸声,关恩连带着也平静许多。

    他自己怎么都行,只要她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