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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登门拜访全因屿鹤心里有你

    “贸然前来,不曾打扰到你吧?”

    陈母是一个人来的,手上拎了两件伴手礼。容霁忙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杯茶。

    陈母年纪不小了,年少时家里算是书香门第,长大了嫁给青梅竹马的陈父, 算得上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因此周身的气质与不大的公寓格格不入。

    随口一句不需要答复的寒暄,陈母也不去拿容霁端上茶几的杯具,微微昂着头四处打量一番。

    “你就住在......这里?我听说柳月盈还在家养了个姑娘。”陈母一贯不喜柳边梅后改的名,总说她透露着一股子风尘气息。

    容霁拳头一紧,还在期待什么,他早该料到的,从他进陈府再到离开,陈母从未有平等地认可过他。

    “......一个七岁的小丫头,叫雁秋,是娘的徒弟,也是养女。”

    陈母看他一眼,并不关心那个小丫头如何,“你与柳月盈到底不是母子,有些称呼不要随便喊才是。”

    “磕了头的,她就是我的母亲了。”

    陈母皱眉,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也罢,总归不是大事。......怎么也不买些好茶叶,怠慢了贵客该如何?”

    容霁垂眸,他这小地方何时来过“贵客”?拜访的朋友无一不是不在乎这些名头的,唯一感觉到“怠慢”的只有眼前这位“贵客”了。

    “平日里用不很上,也就不曾买些好的,陈太太要是不喜欢,我这儿还有今晨刚做的点心。”

    陈母眉头舒展,容霁唯一一个能入眼的优点就是做的了一手好的吃食,颔首,“去拿吧,刚好咱娘儿俩许久不见,有好些话要聊一聊——你与陈舟还未离婚,也该随他唤我一声母亲的。”

    母亲?容霁心下一咯噔。就算他还在陈家,陈母也不曾让她喊一声母亲!还有什么未离婚......

    直到点心被摆在陈母面前,容霁那句称呼也没能喊的出口。他不知道陈母此举何意,也不知忽然提起离婚一事是正说还是反说,毋庸置疑的是陈母今天做的一切一定和陈舟离不了关系。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陈母其实也不在乎容霁对他的想法,自顾自吃了两个。她不言,容霁也不语,两人沉默着,直到陈母拿起手帕擦擦嘴角。

    “你的手艺还和曾经一样好。”话锋一转,“我还听说你自己在外寻了个家教的工作?”

    容霁垂眸。陈舟年少时挑嘴,多少年前他在陈府跟着厨娘苦练,因为陈父陈母一句随口的赞美、陈舟多吃了两口就能开心好久。可现在他只觉着累得慌。

    “是,教些上国小前的衔接。”

    陈母能这么问,定是派人将他离开陈府后做的事查过一遍。也不知她是否记得,自己刚来陈府什么也不懂,陈母也是请了个先生来上衔接课。

    “哦,挺好的,这个年纪也该找点事做做。”陈母似是觉着这个话题没什么聊的,“方才我打量一二,这房子并不宽敞,柳月盈就带着你和那个孩子住在这里,可曾觉得不方便?”

    “京城寸土寸金,能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很好了,我也不想奢求别的。”

    屡屡得不到想要的回答,陈母有些不耐烦了,“......陈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想来你能理解一位母亲的心,有些话我就明说了。我的意思是你明日就搬回来吧。”

    目的明了,容霁当然没有答应,但碍着陈舟的身份,不想让陈舟难做人,他还是好声好气婉拒了陈母。无论陈母再说些什么,也不曾动摇。

    陈母没再呆多久就离开了,多年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会刁难一个小辈,只在临走前淡淡说了这样一段话。

    “陈霁,不要高看了你自己。老爷与我能有今日的态度与诚意绝不是因为对你改观——你在我陈家眼里,依旧是那个买回来养着不过是多张嘴吃饭的孩子。全因屿鹤心里有你,也只因屿鹤心里有你。可他年轻得很,又受那些个不入流的情爱观影响,今儿在家为了你与老爷闹僵,保不齐明儿就为了个丫头离家出走。看在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好些年的份上,我劝你也从他的角度想一想,见好就收。”

    送走陈母,容霁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陈母临走那番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是了,虽说这大半年陈舟一得空闲就爱来找他,在学生组织集会时也毫不掩饰对他的殷勤,臊得他险些不愿再去了。可再一想想少时的亲近、长大后的疏离,谁又知道陈舟现在是不是一时兴起?

    他一向胆小,输了一次就不敢再交出真心,虽然那颗心不听他使唤,他也不愿从里到外都沦陷......哪怕只剩一副皮囊可以控制,也要努力装出不爱他的模样。

    若是陈舟再来、就当他是个朋友吧

    容霁叹口气,起身去清洗蔬菜。不要想他了,做顿晚餐给娘和meimei送去吧。陈家终究不属于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好好对自己的家人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年。

    容霁二十岁了,还是吹着风就咳嗽的身子。这两年,他自己寻来国小的书温习,那户人家很喜欢他,特地留他继续做家教。恰巧夫妻两人忙生意常常不着家,容霁就负责每天下午接小姑娘回家,辅导她半个时辰,逢休假再挑一天整来家里教导。

    柳雁秋学戏学的辛苦,个子高了也瘦了,看的容霁心疼,也知道这是必经之路。柳边梅这两年唱的少,教学多,好在三人日常开销不大,柳两人又常常住在梨园,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容霁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主线完成进度已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想来就算他不再推一把,不出半年也会自动完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郁郁的只有陈舟。陈舟与高成新等人今年刚刚毕业,合作办了报社,立志向所有人——尤其是老百姓传播国内外新闻与新思想。这都是好的,让他郁结在心的是容霁对他的态度。两人在他的坚持与恳求下一直不曾离婚——陈舟承诺只要容霁有了心仪之人且不是他,他立即离婚,在此之前希望容霁能给他机会——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容霁变了,不是疏远,甚至比从前的相处更自然、更有礼,只是对于他明里暗里表达的爱意选择视而不见。

    这是多年前的陈舟最希望看到的,也是现在的他最不想面对的。他不愿意承认容霁对他就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他想要找回那个被他轻而易举牵动情绪的青年,可怎么也找不到。

    真的找不到吗?不,只是容霁藏的太深。

    “今天我meimei第一次登台,唱的是里的小春香,晚间的聚会我恐怕来不成了。”

    报社自办报纸第一版成功发行,一群年轻人本想晚上一同庆祝一番,只可惜小雁秋的首次登台也在今日。

    “小秋吗?九岁登台,想来是非常出色的了,子瑜尽管去,替我们向你家人问好。”

    高成新对于戏曲并不感兴趣,且身为负责人,晚间的聚会他是不得不去的。

    容霁点头道谢,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拎起包往家里去,他要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再去梨园看meimei的首场。

    容霁一走,陈舟立刻起身向高成新开口,“高兄,我......”

    “得,你不开口我也明白,快去吧。”高成新笑着挥挥手,对着他开玩笑,“从前混账事做多了,我看你啊要多赔礼几年才行。”

    容霁与陈舟都没想到,他们这一去会经历诸多事端。